“陛下,雲初突感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冉雲歌站起身,對着蘇帝說道。
蘇帝看了冉雲歌一眼,見冉雲歌臉色微紅,表情有些生冷。而坐在儲君位置上的蘇黎墨又是微皺着眉頭,蘇帝頗爲擔憂的問道:“愛卿沒事吧?要朕宣太醫過來看看嗎?”
“無礙,雲初回去稍做休息便可。”冉雲歌淡淡的說道:“今日之事,雲初定會弄個水落石出!雲初先行告退。”
冉雲歌看着女眷的方向含笑着說道。強忍着身體的不適,說完就走了下去,而雪霜知道冉雲歌身體的狀況,在冉雲歌走向一邊就立馬攙扶了過來。
“公子,還好吧?”雪霜到底還是很擔憂。
冉雲歌搖搖頭,說道:“是我太大意了,才幾個月的安逸生活就讓我放下了警惕。幸好不是什麼特別重的毒,不然……還是快回去。”
而蘇黎墨看着匆匆離去的冉雲歌,並且還是被雪霜攙扶着,心底徒生一股不祥,到底是那出錯了?歌兒最後那句“我定會弄個水落石出”是指什麼?既然是回相府,有容華他們在應該沒有什麼事!此時的蘇黎墨如此的安慰着自己,卻不知此時一別,差點誤了終生。
“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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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籲……”正在駕車的雪霜猛的籲住馬,以爲冉雲歌又發生了其他一些事,連忙掀開馬車的簾幕,看着端端正正坐着的冉雲歌問道:“公子,怎麼了?”
“上!”
冉雲歌還未回答,馬車外就傳來陰冷的命令聲音。而馬車內的雪霜臉色微變,現下怎麼辦?惡戰一場肯定是免不了的,可是,公子中了眉毒,時間可是耽誤不得!
“殺無赦!”
“且慢!”雪霜冷冷的開口,從馬車裡走了下來,看着已經將馬車圍城一個圈的黑衣殺手,從容的問道:“那人給了你們多少銀兩?你們可是大秦的子民?”
“無可奉告!”爲首的黑衣人冷着回道:“上!”
“別不知好歹!”雪霜又加高了分貝喊道,這分貝也足以壓住了場。
正欲上前的刺客也都頓住了腳。這是什麼情況?以往被刺殺的人,聽到這聲音都被嚇得屁滾尿流,那還有時間來問,早以不知躲到那去了,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如此囂張的目標!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速戰速決!”等在馬車內的冉雲歌不耐煩的開口,聲音掩飾的非常好,沒有絲毫的不妥,好似剛睡醒般的慵懶,要去某地而突然被什麼擋住了去路而心煩。正鬧着脾氣!
“是!”雪霜領命,迅速的拔出藏在腰間的軟劍,就和刺客鬥在一起。與此同時,馬車的簾幕也稍稍開了個小口,一串銀色的光芒就射了出來。
對於這串細小的銀光,那些刺客根本就沒有注意。待那束銀光離開了馬車全數散開時,那些刺客才覺得恐怖起來。因爲那束銀光才一分爲二,二分爲四的變成滿天銀針,像是長了眼睛般的追逐
着那些黑衣刺客。
刺客以爲那只是尋常暗器,只是稍做防護便沒有多加留心。待那銀針“呲”的刺入肌膚時,那刺客才領略到剛剛自己是多麼大意了。因爲以針做暗器,它的殺傷力本來就不大,卻不想這次卻決然不同。整根銀針整根沒入肌膚內部,同時還半着一股酥麻感,而那力道卻是震退了被刺中的刺客好幾步!
“卑鄙!”不知是哪個刺客暗罵了一聲。
“卑鄙?”雪霜冷笑了,同時手裡的動作也不含糊,收割着那些被定住的黑衣刺客的命。“那本姑娘就告訴你們什麼纔是卑鄙!就像你們剛剛,我家公子本來就打算放過你們,而你們愣是衝了上來,卑鄙?你們以爲穿上冥地殺手的服裝就是冥地的殺手了麼?我呸!這招嫁禍?你們玩得還太嫩了!”
在雪霜咒罵的同時,冉雲歌和雪霜默契的分工合作已經解決了這些刺客。
“公子,你沒事吧?”收了劍,雪霜立馬回馬車詢問冉雲歌的情況。衆所周知,中了眉毒的人,在運功打架,只會催快體內的毒發!
“啪啪……”
“好計謀!真是主僕情深吶!”
冉雲歌正欲催雪霜離開,馬車外又傳來森寒的說話的聲音,光聽這聲音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明明就是一道聲音,確像是帶了萬年寒冰結成冰仞一樣!刺得皮膚生疼!
馬車內的冉雲歌和雪霜一驚,這人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都沒查覺到他的內息。
“真是好計謀。先是雪霜談判分散注意力,這招失敗又是雪霜出招吸引注意力,而你冉雲初的扮豬吃老虎這招可真絕了。原來這隱藏的少年丞相纔是真真正正的高手,真是失敬失敬。”
“暴雨寒仞這也是第一次見呢!如此絕妙高深的上乘武功絕學,相爺是在那裡學的呢?那力道冉雲初你可沒有控制好哦,本來應該留一個針尾的,你確是整根沒入。不過,十六歲就能達到這境地,也是非不錯的哦!”
馬車外傳來這聲音,冉雲歌就越發的疑惑了,自己使用前世的武功,陣法,一次兩次說是巧合,那還說得過去,若是每次都能被他們所道出,怎麼可能說是巧合了?這裡,和那個二十一世紀的冉家,到底有什麼聯繫?這一切又是誰策劃的?此時的冉雲歌感覺暗中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一隻手在操作着這一切,說不定自己以爲完美無缺的計劃,都是暗中的那操作雙手的,不時的,還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
“公子?”馬車內的雪霜見冉雲歌臉色越來越難看,同時,也越來越紅,忍不住的擔憂。
“儘快打發了他。”冉雲歌吐出了一口濁熱的氣息。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嚴重,忍耐力極強的冉雲歌此時也不敢肯定自己會忍到什麼時候,什麼時候會全盤發作。
而雪霜也被冉雲歌這魅惑的聲音給嚇住了,冉雲歌是什麼樣的人,可以說雪霜比冉雲歌更瞭解她自己了。
正在冉雲歌
和雪霜思緒各一時,外面就打鬥的聲音。雪霜驚喜的揭開一邊的窗帷,就看到蘇權和一位一襲黑衣罩身的人纏在了一起。而蘇權,明顯的處於下方。
“蘇世子……”雪霜驚喜的叫道。
“你們沒事吧?嚇死我了!”
雪霜見到蘇權,看着神志已經有些渙散的冉雲歌,咬了咬牙,說道:“蘇世子,公子就交給你了,我來拖住他。”
也沒等來蘇權的迴應,雪霜又飛身離開馬車纏上了黑衣人,而蘇權自知武功不如雪霜,留在這隻會增加負擔。遂也不矯情,上了馬車見冉雲歌正無力且臉頰緋紅的靠在一邊,心下一緊,抽打這馬匹,迅速離開。
蘇權帶冉雲歌回到相府時,冉雲歌的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嘴裡不斷髮出嬌媚的呻吟聲,手還不自覺的亂摸。
“雲歌這是怎麼了?”剛抱着冉雲歌下馬車,就看着冉雲襄拉着容華,顧青竹、慕容恆還有慕容悅正欲離開相府,見到蘇權抱着冉雲歌焦急的模樣,連忙小跑過來問道:“好好的去參加晚宴,怎麼弄成這樣?”
“先別說了。”蘇權抱着冉雲歌,急忙往府內走去,一邊還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只有等她完全清醒過來才知道,要不是因爲晚宴太無聊我偷溜出來的話,後果還真不堪設想。啊,對了,容華,你快過來幫雲歌看看,還有慕容恆,你快派人去北門朱雀街那,雪霜還在拖住那個黑衣人,快點,我和那個人接觸過,我怕雪霜撐不了多久。”
“什麼?”
聽到蘇權這麼一說,衆人也明白過來這事的要重性。於是也不含糊,立馬就去幹自己該做的事。
“墨墨……”被放到牀上的冉雲歌嘴裡不斷呢喃着蘇黎墨的名字。
“綁好她。”容華冷着臉說道。
冉雲襄和慕容悅也急急的爬上牀,呢不知道從那拿來的布條綁住了不安份的冉雲歌。
“是醉愛!”容華把了脈又低頭聞着冉雲歌嘴邊的氣味,最後才震怒的說道。
“醉愛?”從門外跑進來的封綺也是呆住了。“好好的宮裡,怎麼會那東西?”
“可有解法?”蘇權看着震怒的容華還有黑了臉的封綺,忐忑的問道。
“若雲歌中的是女子服用的醉愛,那到還有解法。可是,雲歌中的是男子的醉愛。雖說都是醉愛,可是,性能卻有着千差萬別。”容華解釋的着。“醉愛本身就是一種催情性極強的藥,在加上雲初是女子而她中的卻是男子中那藥性最烈的。到現在爲止也有半個多時辰了……”
“墨墨……”冉雲歌猛然的睜開腥紅的雙眼,看着眼前的幾人,像是認清楚了他們,問道:“哥,我這是怎麼了?好難受,墨墨呢?”
“雲歌,你先聽我說……”容華安慰的看着冉雲歌。“你中了眉毒……而且……”
“墨墨……”冉雲歌呢喃着這個名字,似又迷症了般,不斷掙扎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