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娘是別過連,不想再看,但是齒距陷阱去的時候很痛抽出來的是能疼死人,酒娘已經是咬牙在堅持了。但是一點也不奏效,疼還是疼。
忍不了啊,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鬧,估計是疼急瞭然後還把爪子伸向了薛臨,這傢伙,薛臨硬是沒有方向手裡的齒距。終於夾子是給酒娘掰開了,但是酒娘也在人臉上化了三道口,酒娘看着就很心疼巴不得現在就是人形給人吹吹,可是薛臨也只是說:“貓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酒娘得救了,然後跑不了,薛臨把她帶回家中,然後仔細給她清洗傷口,他是用燒酒來消毒的,可以說是鑽心的疼,這回酒娘沒有再拿爪子去撓人家,但是一個勁兒往人懷裡鑽。薛臨是拿她沒有辦法,給他包紮好以後就把酒娘放在自己的衣服前襟裡!
酒娘切身地摸着他的肌膚,小心臟跳的很猛烈,薛臨是一般家境的人,燒水、做飯都是他的事情,他帶着一隻貓兒,走來走去街坊鄰居看到了都笑說:“以後娶個屬貓的媳婦吧!”
薛臨臉皮不叫薄,一會兒覺得自己是聽不得這些話就走了。
三天的時間,酒孃的傷就基本上好了,她是獸靈,又靈力再加上有薛臨細心照料好得很快,這轉眼就要分別了。酒娘在這三天已經知道薛臨年少沒有讀書,是因爲家中有個病重的老母。薛臨是個孝子沒日沒夜守着沒有半句怨言,但是酒娘可以看得出來其實這個薛臨的母親是很想解脫的,受病痛折磨的她是很辛苦的。
終於第五天這是最後期限,她已經聽見森林裡有人用靈力穿出一種常人聽不到的聲音,這是喜子跟她子啊發信號要她回去。這天晚上酒釀破例變成了人形在薛臨的身後一拍,薛臨直挺挺的倒下去,沒有了意識。
整座小屋可以說是籠罩一股藥味中,平常人家都心善並且還信鬼神之說。這次酒娘用靈力試探這個薛臨孃的狀況時就知道她已經是油盡燈枯,只是撐着是有心願沒有了。
酒娘用靈力緩緩注入她的體內,讓薛臨的母親在最後時刻可以重見光明,這一次他的母親咿咿呀呀,以爲酒娘很神仙下凡。
酒娘索性就借用了神的名義,“大娘你有什麼心願未了嗎?”
“額···子去起···”
“我懂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兒媳婦了好不好?”酒娘不要騙將要死去的人,心裡是真的打算這麼做的。
“你安心去吧!我會照顧好他的。”這句話給了大娘最後的勇氣,她擡手,酒娘接住,她最終是合上雙眼安心去了。
第六天了,酒娘不能再待下去所以乾脆就走了。
薛臨第二天中午纔起來,自己的母親已經是去了很久了。悲痛萬分,哭聲引來了街坊鄰居,人人紛紛落淚爲這個堅守的孩子。
因爲有了左磷右舍的接濟,薛臨暫時度過難關。而酒娘回到家,則是面對這兩個人的責罵,喜子更是因爲她
遲遲不歸來而發怒。這一次是誰也保不了酒娘,酒娘被罰跪在地上手舉着水盆,背誦百草全書。
但是酒娘很久沒有聽過畢楚的講解自然是背不出來,一天一夜畢楚都覺得這懲罰是重了些,所以讓酒娘起來,酒娘看了畢楚兩眼正準備起來時,喜子突然走到院子裡說:“背不出來就不要起來,反正有靈力可以幫你的忙。”
酒娘是很倒黴,自己的靈力聚在雙手上,讓水盆的重量變得和一個碗一樣輕。她以爲這是沒有被人看出來,誰知道在她偷懶時就已經有人在看着了。這夜是繁星彌補。沒有什麼說的,只是酒娘甚是想念薛臨她知道他肯定會很傷心親人的離去。
第三天晚上,酒娘實在是忍不了了要去看薛臨,但是這一次被人堵在門口,畢楚站在門口守着,酒娘以爲自己是跨不過的,但是畢楚只問了一句話,“你不後悔?”
“不做才後悔!”酒娘聲音裡的堅定比任何時候都要明顯,這一次她是一定要去的。畢楚深深知道自己給了兩隻貓妖生存的本事,但是爲人處世之道教的太少,甚至是男女之情。
當酒娘飛行在空中,當萬物都在黑夜中沉睡,當她略過湖水潺潺,蟬鳴聲響,一落地就站在薛臨門前時酒娘發現他沒有關門,燈火也還亮着,這一次是薛臨守在桌前,喃喃自語;“娘走了,貓兒你也走了。”
他手裡握着的是酒娘傷痛是包紮的布條。這人進來,少年看着她恍如隔世,“姑娘是?”
“我是你娶得屬貓的妻子。”
森林沒有再響起任何一種傳呼聲,想來也是畢楚故意擋着喜子吧!喜子與薛臨已經是夫妻。“你說當初若是沒有救你你會在誰手裡?”這句話是薛臨問的。“肯定是被野獸吃了。”酒娘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好想是遇見一個人,在一起後你們會想要是我沒有出現你會在誰身邊?
早起,“薛臨,我是你鄰居開開門啊!”薛臨套上衣衫去開門,酒娘還是懶得很,就躺在牀上不起來,只聽見一箇中年大媽的聲音,“好兄弟,我給你介紹了一門親事,人是官家的女兒聽說你的孝心特意來找你的!”這媒人也是一天到晚都在忙活。
薛臨瞥了瞥屋內,“大娘我已經有妻房了!”
這左領右舍都不知道?“這哪有啊?”大娘很是吃驚。“有,就是你說的屬貓的女子啊。”
薛臨是說完了聽見屋內有抑制不住的笑聲。大娘也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臨走前說:“你已經解決人生大事,那就早日將欠下的錢給還了吧!”大娘是生氣了。
這時酒娘從裡屋走出來,“不用管他我自有辦法!”
“怎麼要你出錢?”薛臨很是驚訝,這男人還要靠妻子來供養?但是酒娘並沒有在意這麼多,只是說:“這件事你交給我好了,但是有一點我要回孃家去一趟!”酒娘按着人類的說話給自己找了個理由:回門。
可是回門的
日子早就過了,薛臨有些鬱悶,因爲他怕這個酒娘一去就不回來了,“你說得回門可是不會去很久啊?”
酒娘噗呲一聲笑了,“這回門當然是任由我高興了,我想着回來就回來了!”
薛臨是奈何不了酒孃的,只有點頭同意的份,但是還是給酒娘叮囑,“你一定要儘快回來,不要像上次一樣讓我等太久!你要知道我是夫君···”
這話聽起來也沒有毛病,酒娘一個閃身到了門口,“好嘞!夫君!”
這聲音是響在這座小屋裡,到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
可是該來還是會來,喜子那邊雖然是有畢楚攔着,但是說這人沒有回來她沒有辦法不是!但是人回來了她就有辦法了。喜子的靈力要高過酒娘,畢楚也因爲說既然走就要再回來的意思站在了喜子這邊。
二比一自然是酒娘輸了,其實酒娘煉藥的功夫不到家,這回是來拿錢去給薛臨還債的。喜子也不管是什麼理由只是厲色道:“這次我不會再放你回去!長姐如母,你既然和我一起修煉得道我就要對你負責。”
畢楚也同意喜子的說法,這些道理都是他教的。酒娘趕到一股絕望,但是已經來不及就被關在房間裡,喜子爲防止她逃跑故意靈力圍繞在四周設了一處雷網,只要是靠近就會被電。這個辦法真的就讓酒娘乖乖的呆了幾天。
可是每個人都知道酒娘是要回去的,包括薛臨也是。
時間一天天過去,酒釀是日漸消瘦,根本不吃東西,靈力已經維持不了人形。所以她變成了貓,蜷縮在一角。每當畢楚心軟要放她出來時,喜子就會攔下他,她說:“只有這樣她才能長記性!”
關鍵是酒娘並沒有長記性,反倒是怪起喜子來,想到平日裡的種種,雖然說自己獸靈不好分辨人世間複雜的感情,但是就喜子和畢楚相處的點點滴滴她還是感覺的出來,尤其是在和薛臨相愛後這種感覺是越發的明顯,酒娘被困在房間裡,沒有辦法出去,自己沒有進食拉維持體力更不要說是供養自身的靈力,所以消瘦得很厲害。
畢楚在旁邊只能是乾着急,只是有一天給酒娘送飯時,畢楚留意到酒娘已經處在氣若游絲的邊緣,畢楚心道:不好。果然畢楚將喜子設下的雷網給解開,慌忙進去抱住酒娘時,靈力注入體內,一圈下來,酒娘差不多是要油盡燈枯了,這再晚來一步人就不行了。畢楚將人給擡出去,喜子剛好從外採藥回來,畢楚出來深深地看她一眼,“你來看看你做的好事!”
喜子是慌了,把揹着採藥的背篼都給放下就衝進去,躺在牀上的貓,已經可以看見肋骨的輪廓,喜子見狀,一邊講靈力給輸進去,一邊念着:“怎麼這麼不聽話?要你離開個男人有錯嗎?你是獸靈,他是尋常人,要是將來真的被人知道你們有這層關係那別人會怎麼看?你要怎麼在這亂世中活下去!”喜子的眼淚是吧嗒吧嗒得往下掉,落在酒孃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