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更明白,相比於之後的活路,眼下要活下去纔是正經事!
逗弄面前小姑娘實在令他心情愉悅,陸湛眸中帶笑,不動聲色地取下一套和江晚晚身上同色系的西服。
半小時後,黑色邁巴赫疾馳而過停在一棟歐式復古花園前。
花園大門正對着一個雕刻華美的噴泉,園內花枝修剪整齊,更有一排排的豪車停在大門兩側,在陽光下折射出奢華的光芒。
一看就是大排場。
知名貧困戶江晚晚看得心下咋舌。
然而讓她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分明是第一次來到這種“高端”場合,她心下卻絲毫沒有緊張,甚至感覺有點熟悉的遊刃有餘。
說實話,這種遊刃有餘她曾在很多地方感覺到過,比如醫藥研發、計算機技術……
最後她總結爲,這一定是上帝給予她的某種不可言說的天賦!
江晚晚踩着鑲滿碎鑽的高跟鞋,一手拎着裙襬,一手搭着陸湛的手,緩步走進宴會大廳。
霎時間,原本熙熙攘攘的大廳突然安靜了幾秒,原因無他,實在是眼前的畫面過於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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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肌膚和黑色禮裙形成鮮明對比,仿若一副衝擊力極強的油畫,直直撞入所有人心裡。
黑色流光裙面隨着主人的走動,露出兩條若隱若現的長腿,既清冷又魅惑,簡直是又純又欲的天花板。
而她身邊挽着的男人穿着同樣的黑西裝,眉眼深邃,骨相清俊,氣勢銳利。
那是一張京城所有上流圈子都不會認錯的臉——信博集團的總裁,陸湛。
然而,除了兩人極致的美貌外,最令人震撼地當然是,萬年鐵樹陸總身邊,竟然開了朵嬌花!
這可是陸總第一次出席宴會帶女伴!
短暫的寂靜後,大廳很快又熱鬧起來。
衣香鬢影,觥籌交錯,男男女女們結伴聊天。
儘管很少有人敢上來找陸湛攀談,但有數不清的目光落在江晚晚身上,或審視或好奇或豔羨,和這些視線都不同的是,有一道嫉妒陰毒的目光,也鎖定了她。
江晚晚面上帶着矜持的微笑,跟在陸湛身邊落落大方。
爲了錢,忍!
不就是做一個擺在他旁邊的花瓶,她完全可以。
陸湛垂首瞥見江晚晚難得的乖巧,脣瓣不由自主帶上了清晰的笑意。
把宴會周邊的人看得一個比一個愣。
衆人驚詫萬分,原來陸總喜歡……這樣的。
難怪以前不管別人送什麼美女,陸總一個都沒看上,至少身高就不一致!
不少人在心裡腹誹,看來下次,可以換個風格再試試?
江晚晚壓根不知道周邊那些人在品鑑她的身高,她現在就像是被家長強行帶出門走親戚的孩子,臉上掛着禮貌的假笑,實則滿腦子都是怎麼還不結束,什麼時候能走?
這種宴會,也不知道到底舉辦了有什麼意義。
隨手把一個小點心塞進嘴裡,江晚晚視線無趣地四處掃過,然後倏然一頓。
人羣中有個熟悉的身影引起了她的注意。
穿着一看就已經過季了,而且也根本不合適她的昂貴禮服,濃妝豔抹挽着一個大肚子地中海老闆的人,可不是已經兩天沒見面的張念珠。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意外相撞,張念珠倏地一愣。
其實張念珠自江晚晚出現在宴會上時,就已經看見了她,更因爲江晚晚的驚豔亮相和身邊明顯更優質的陸湛,而嫉妒得差點表情都掛不住。
但是,之前陸湛把她狠狠摁進水中折磨的畫面還歷歷在目,而且如果讓身邊的劉老闆知道她曾經得罪過陸湛,恐怕會當場和她分手!
於是她一直小心地引導着劉老闆遠離江晚晚這邊,沒想到現在卻直接被江晚晚看了個正着。
江晚晚意味深長地上下掃視了一下張念珠的打扮,又掠過她身邊明顯可以做她爸的男人,眸中浮現出瞭然的諷刺神色。
這大概就是之前張念珠說的富豪。
江晚晚眼神中的輕蔑刺的張念珠狠狠咬牙。
裝什麼!
她張念珠確實傍大款是沒錯,可江晚晚和她有什麼區別!
張念珠越想越氣,憑什麼都是一家酒店的工作人員,江晚晚爬上陸總這樣水平男人的牀,她卻只能和這種油膩男在一起,還時不時要看對方的臉色。
一定是這賤人裝純欺騙了陸總!
否則那樣身份地位的男人,哪裡看得上江晚晚這樣卑賤骯髒的女人!
張念珠狠狠瞪了江晚晚一眼,但看見她身側的陸湛時,她又十分畏懼地收回視線。
不敢和江晚晚正面爭鋒的張念珠咬牙,嬌笑着和男人說要去一趟洗手間,頗有些灰溜溜地轉身逃也似的離開,只是拽着裙襬的手指卻用力到發白。
她得不到的,江晚晚又有什麼資格得到!
“認識的人?”
察覺到江晚晚的視線,陸湛順着看過去只瞧見一個背影,垂首輕聲問。
“只是認識而已。”江晚晚撇嘴,然後伸出一根指頭戳了戳男人的手臂,“大叔,什麼時候才能回去?太無聊了。”
小姑娘嬌俏的模樣和軟糯的語氣,讓陸湛眸光驟然更深邃。
伸手捻住江晚晚耳側一撮碎髮納到她耳後,男人勁瘦的腰肢微彎,他靠近小姑娘捏住她粉白的臉頰,勾脣道:“撒嬌?”
“我纔沒有,你做夢呢!”
意識到她的行爲有些不對勁,江晚晚惱羞成怒,一把打開陸湛的手。
外觀的衆人不知道兩人說了什麼,只看見金字塔頂尖的那個男人忽然爲身邊的嬌小女人彎下腰,姿勢親暱地說了句什麼。
隨後,便見陸總竟然被人打開了手。
幾乎所有人都心下一緊,湛爺何許人也,平常人就連瞪他一眼都不敢,這小姑娘絕對是恃寵而驕本嬌!
必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他們如是想着,可不料,被打開的陸湛非但不生氣,反而輕笑出聲。
十分好心情地揉了揉小姑娘的頭頂,又低聲哄了句什麼。
“很快了,今天表現得很好。”
“你能不能別老是摸我頭!我又不是小孩!”
被突如其來的摸頭摸得更加炸毛,江晚晚擡手就想摸回去,卻因爲身高的差距,還沒沾上陸湛的頭髮絲,就被握住手往前一帶,徑直撲進了他懷裡。
男人掌心按在柔韌的細腰上,溫熱的氣息落在江晚晚耳根,“是在暗示我,用成年人的方式,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