賜婚五皇子【一萬字加更~~】

“爲師只是在表揚他,又沒有在說你,你幹嘛這麼煩躁?”月恨水忍不住笑了起來。

北宮馥翻個白眼:“師父的心思你道馥兒不懂麼,總之這一世我不想再嫁人了,就算袁師兄真的是天仙下凡,我也看不上。”

“馥兒啊……”

“師父不必勸我,我已經打定的主意,是不會改變。”

月恨水嘆口氣:“對了,今日皇上讓你給皇貴妃看病,怎麼樣,怎麼到了這個時候纔回來,可是她爲難了你?”

北宮馥這才笑道:“師父你不要這麼緊張,她沒有爲難我,反而對我好得超出我的想象。”

“怎麼了?”

“她帶着全家請我吃了一頓豐盛的午宴。”

“全家?”

“端王夫婦,長平公主,還設有今年跟我同歲,剛好比我大三個月的晉王殿下。”

月恨水蹙眉:“這麼奇怪,你以前總是說,安皇貴妃這個人非常難相處,怎麼好像忽然轉性了似的?”

“我也覺得奇怪,而且她還讓我參加晉王十日以後的生辰,簡單請幾個人,特意請了我。”

“你不過是他嫂子的妹妹,第一個人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北宮馥搖頭嘆息:“我就是搞不清楚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不然就不會在這裡發愁了。”

“皇上讓你給安皇貴妃看診,安皇貴妃卻帶着子女邀你一同用膳,接着又請你參加晉王的生辰宴席,你說這期中到底有沒有聯繫?”

北宮馥眯起眼睛:“師父的意思是……其實安皇貴妃做的這一切,其實是皇上的主意?”

“照目前的情形看,似乎很有可能。”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月恨水搖頭:“也許,最近關於你的事情實在出的太多了,他覺得應該用什麼辦法來壓一下你的勢頭?”

北宮馥微微眯起眼睛,沉思了良久,卻忽然換了話題:“北宮成最近怎麼樣?”

月恨水一愣,隨即馬上道:“他的官職目前雖然還是很低,不過在蕭弛身邊,沒有人敢看不起他,看來,晉升有日。”

“他確實是個很能幹的人,可惜,這年頭,能幹的人未必就一定心腸不壞。”

師徒二人正說着,卻聽到如雪在外面道:“二姨娘,找我家小姐何事?”

“蔡姨娘來了?”北宮馥愣了一下,“這個時候,她來做什麼?”

“我先走了,你小心。”月恨水拍拍她的手,一個翻身已經出了窗戶。

北宮馥開門出來,果然見到蔡姨娘拿着一封紅色的帖子站在門外,一見到她面上就帶了三分笑意:“二小姐,聽說你剛從宮裡回來,這晉王府的請帖就巴巴地送上.門來了。”

北宮馥愣了一下:“什麼?”

“說是請你去參加晉王殿下的壽辰。”蔡姨娘笑道,“這次晉王專程請的你,咱們侯府只有一張帖子,你單獨一張呢。”

北宮馥微微蹙一下眉,這晉王好快的動作,這邊她剛剛回來,他的帖子隨後就到了,根本容不得她有任何的準備。

不過算了,先去看看到底這傢伙想幹什麼再說。

“是,今日跟皇貴妃用膳之時,已經提起過這件事了。”北宮馥接過帖子看了一眼,“我見娘娘盛意拳拳,總不好推脫,所以答應了。”

“慧敏郡主果然是人見人愛,皇后娘娘封了郡主,安皇貴妃也喜歡你,真是左右逢源呢?”蔡姨娘笑得十分真誠的樣子,隨即又加了一句,“如果誰能娶到你,那真是那個男人的服氣呢,不知二小姐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呢,今日在門口等你的那位師兄,我看也長得一表人才啊。”

在北宮家人的眼中,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不進仕途的人,在他們眼中都是沒有前途的。

紫霞山行事一向低調,雖然和皇室有盟約,歷來也受各任皇室中人的看重,他們雖然會佔星算卜,但卻從來不以此到世上來賺取功名利祿。

所以紫霞山的名氣雖然響亮,但是在各位皇親貴胄心中,他們都是十分清高的人,清高的人,自然沒有太大的前途,大富大貴更是不可能了。

紫霞山再出名,在他們的心目中,也不過就是一座仙山而已。

對於一生都在追求着富貴名利的人來說,仙山中的人,是他們高攀不上的,他們也不想去高攀。

更有甚者,如果有他們討厭的人去了仙山,最好再也回不來,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北宮馥自然知道蔡姨娘的心態,此刻也不理會她的挑釁,只是淡淡笑道:“袁師兄只是有一些病理方面的事情想來問我,又怕侯府中人並不喜歡他,所以不想進府來罷了。”

她落落大方地簡單回答,不以爲然,倒讓蔡姨娘一時找不出什麼話來挑釁,當下便有些意興闌珊地道:“帖子送到的,我此行的目的也就完成了,記得那日穿得漂亮一些,再準備一份得體的禮物送給晉王殿下。”

“多謝姨娘提醒!”北宮馥笑着點點頭,那意思很明顯就是:慢走不送!

蔡姨娘笑笑,告辭就走。

隔一日,北宮馥到逸墨居給北宮玉看病,最近他醒來的時間又縮短了,而且開始從什麼時辰都可以入睡漸漸改成了日落才發睏。

這是好現象,說明他的作息開始慢慢靠近了正常人,開始變得越來越像正常人了。

今日她打算給他再加重藥量,看看能不能加快他康復的速度。

剛坐下開藥方,外面忽然傳來“哐當”一聲,是瓷器破裂的聲音。

“怎麼回事?”北宮馥擡頭看着如雪,“出去看看。”

外面已經有個小丫頭跑了進來:“二小姐,剛纔東府的芍小姐跑來這裡看二夫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大發雷霆,還跟張大嬸吵了起來,把桌上的茶碟都打爛了!”

北宮馥眯一下眼睛:“有這種事?”

張大嬸原來是在岑風欣身邊做事的,可以說,其實也是做了不少壞事。

這次對付岑風欣,也叫做惡人也有惡人磨,不過她做事一向小心謹慎,不至於在北宮芍面前虐待她母親。

“是張大嬸伺候得不好麼?”她擡頭看了一眼那小丫頭。

那小丫頭搖搖頭:“芍小姐是這麼說的,不過依奴婢看,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哦,你好像知道的不少啊?”

那小丫頭嘆口氣:“奴婢也是昨日才聽人說起的,說是東府的杏小姐恐怕是要跟武德王次子定親,奴婢怕是芍小姐心裡不痛快,所以……”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回稟二小姐,奴婢的姐姐在東府做事,就在杏小姐身邊,所以才知道這些事。”

北宮馥看着她,想了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叫小翠,被賣進侯府以後就一直在逸墨居幹活。”

北宮馥點點頭:“來了多久了?”

“兩年了。”

“時間也不短了,改日我稟過母親,給你升個二等吧。”

“多謝二小姐。”小翠大喜,趕緊磕頭謝恩。

北宮馥起身:“看來這藥方今日也寫不成了,你且隨我去看看吧。”

小翠忙起身打簾子道:“二小姐這邊請。”

北宮馥轉頭看着如雪:“你就在這裡看着大哥吧,不用陪着過來了。”

“是!”

北宮馥由小翠帶着往岑風欣的房內而去,還沒走到屋裡,就聽得裡面北宮芍的叫罵聲傳了出來:“你們一個個到底是怎麼做事的,母親病倒在*上纔多長時間而已,竟然消瘦到如此境地?”

“你們看看,這衣服也是舊的,母親平日最愛漂亮,你們多久沒給她做過新衣服穿了?”

“還有,平日就給母親吃這些東西,怎麼能填飽肚子?”

“哐當!”一個小碗帶着粥衝着屋外丟了出來,北宮馥一拉小翠跳到一旁,纔沒被這碗砸中。

小翠感激地看着北宮馥:“多謝小姐救了奴婢!”

那粥可是滾燙的,要是被打中,豈不是要被燙傷?

北宮馥忍不住對着屋內的北宮芍輕輕翻了個白眼,這種大家小姐,從小被驕縱慣了,從來不爲別人考慮。

她當然不會在意燙壞一個丫鬟,在她眼中,丫鬟都是賤命,平日裡也是被打被罵來出氣的,燙一下又如何?

深吸口氣,北宮馥拉着小翠走進屋內,笑道:“芍姐姐,這是怎麼了,竟然發這麼大的火?”

北宮芍看着北宮馥,沒好氣地道:“妹妹你來得正好,我母親的病可一直都是由你負責的,這些下人也都是你請的,你瞧瞧她們怎麼是做事的人?”

“芍姐姐有什麼不滿意麼?”北宮馥看看屋內,張大嬸並不驚慌的樣子,看來,她應該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馥兒妹妹,我真不知道你請的什麼人來,你看看,天天給母親吃這些東西,母親生於大富之家,一向都是吃慣了好東西的,天天吃這些成何體統?”

北宮馥看着白粥青菜,索性找了個凳子坐下,這才緩緩地看了北宮芍一眼:“自從嬸嬸病了以後,芍姐姐想來是第一次來看她吧?”

北宮芍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心虛地道:“我……我當然是經常來的。”

“是麼?”北宮馥看着桌上清淡的菜餚,“那芍姐姐怎麼不知道嬸嬸到底是因爲什麼纔會病倒的?”

北宮芍理直氣壯地道:“被舅舅舅母上.門辱罵,纔會氣成這樣的嘍。”

北宮馥忍不住都笑了起來:“芍姐姐,這件事北宮家上上下下都知道,嬸嬸就是因爲貪嘴,喜歡吃油膩的東西,纔會導致油脂積聚再體內排不出來,接着親家老爺又來鬧了一場,虛火上升,這才中了風。如今芍姐姐讓妹妹給嬸嬸吃大魚大肉,出了什麼事,妹妹可不擔待。”

北宮芍一愣,有些尷尬地道:“是……麼?”

一旁的張大嬸忙道:“二小姐,既然芍小姐這麼不滿意,我想我也不適合在這裡幹下去了,不然我走了便是了。”

“馥兒妹妹,你看她這是什麼態度,竟然這樣跟主子說話?”北宮芍頓時又來了氣。

北宮馥一副見慣不怪的模樣:“張大嬸可是伺候過不少中風的病人,剛剛上一個如今都已經拄着柺杖會走路了,能幹之人,有些脾氣也是正常的,她在這裡,不算下人,能當半個大夫使。”

說着,她看看張大嬸,嘆口氣:“芍姐姐是個孝順的人,想必她想要自己親手伺候她的母親,以後這裡就讓芍姐姐做主便是了。”

說着,她扶起張大嬸:“大嬸若是真的想走,待我回稟過老太太,讓她給你結了工錢。”

說着,她轉頭看着北宮芍:“既然芍姐姐這般孝順,妹妹立刻將嬸嬸送回東府去,以後嬸嬸的一日三餐,大小二便,就要麻煩芍姐姐自行處理了。”

北宮芍有些結結巴巴地道:“我……我不知道。”

“芍姐姐一大早到逸墨居,挑剔這個丫鬟,懲罰那個大嬸,不是擺明了就是埋怨妹妹對嬸嬸伺候不周嘍?”北宮馥忽然臉色一沉,“若是妹妹真的做得不好讓姐姐有諸多不滿,這事正好我也懶得管了!”

“那……那,那母親確實是沒有新衣服穿啊。”北宮芍又找出一個錯處。

北宮馥剛要回話,卻聽外面的丫頭跑進來道:“太夫人和夫人來了。”

話音剛落,卻見太夫人和沈夫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一見到屋裡屋外的場景,不由怒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北宮芍跑上前拉住太夫人的手:“祖母啊,孫女真的不懂醫術,看到母親每日都要吃清粥白菜就有些心疼,所以惹了馥兒妹妹不高興了。”

太夫人轉頭看着北宮馥:“馥兒,可有此事?”

北宮馥笑道:“嬸嬸在*上都躺了幾個月了,有人要表示孝心是不是也晚了點?”

太夫人臉色一沉,轉頭看向北宮芍。

北宮芍低了頭:“我……之前來的時候,都不是母親吃飯的時候。”

“那是芍姐姐來的次數太多了,所以每一次都沒碰上嬸嬸吃飯的時候。”北宮馥正話反說,帶着幾分譏諷。

太夫人忍不住瞪了北宮芍一眼,北宮芍的頭更低了:“那芍兒見母親穿着舊衣服躺在*上,所以有心想替母親做幾件新衣服。”

太夫人看向北宮馥,北宮馥沒好氣地道:“所謂人不如新,衣服不如舊。這些舊衣服,都是嬸嬸往日穿慣了的,如今她口不能言,若是穿了新衣服,舒服不舒服,都沒有辦法告訴我們,當然是舊衣服才能讓她舒服。”

太夫人點點頭:“馥兒說得也有道理。”

北宮馥看着太夫人:“老夫人,既然芍姐姐對馥兒諸多不滿,這嬸嬸的病馥兒也沒法繼續治下去了,若是將來馥兒要換一些方法治療,要是芍姐姐也不同意可如何是好?”

太夫人又瞪了北宮芍一眼:“還不給你妹妹道歉?”

北宮芍有些尷尬地上前,對北宮馥道:“馥兒妹妹,莫要生氣了,姐姐不懂這些,所以誤解了。”

“所以說,外行指揮內行,別的事倒還好說,這治病救人的大事,可是人命關天的,若是將來我給嬸嬸扎針,芍姐姐也要來插一手,讓我給嬸嬸紮在要害處,那馥兒是不是也應該照辦呢?若是害死了人,是算你的,還是算我的?”

北宮家的人很少看到北宮馥咄咄逼人的模樣,除卻上次晚秋的孩子死了那一次,她跟太夫人槓上,平日裡,都是笑意盈盈的。

這一次,她看她字字銳利,顯然是動了真怒。

“老夫人,不管怎麼說,芍姐姐都是嬸嬸的親生女兒,既然不得子女的相信,馥兒這個大夫也很難再當下去,不如請她另請高明吧!”北宮馥不理會北宮芍,直接把問題丟給太夫人。

太夫人有些爲難地看着她:“馥兒,你芍姐姐已經跟你道歉了,此事就這麼了了吧。”

“老夫人,此事可不能這麼說,這一次只是一些小事,卻已經可以致命,若是將來芍姐姐又過來管些其他的,管出了問題,一個道歉,可不能讓死人復活的。”

太夫人深吸口氣,對北宮芍道:“芍兒,今ri你就當着我和你大伯母的面立個誓言,再不亂管你馥兒妹妹治病的事。”

北宮芍今日本來是想找幾個人出出氣的,結果現在她自己反倒比較像別人的出氣對象了。

可太夫人都發話了,她又不能不尊,只能對着衆人道:“以後,馥兒妹妹治病的事……我,我一概不管,若有違背,願受家法處置!”

太夫人轉頭看着北宮馥:“馥兒,這樣你可滿意?”

北宮馥點頭:“多謝太夫人公正處置,不過,馥兒還有一事,今日索性一次解決了,不然將來恐怕馥兒更難做人。”

“何事?”

“馥兒如今不光是給嬸嬸治病,也給大哥治病,虧得嬸嬸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只有一人跑來鬧,可大哥可有不少弟弟妹妹,還有親孃在堂,若是人人都跑來鬧騰一通,每一個人鬧完了又發個誓就了事了,那馥兒豈不是要忙不過來麼?”

太夫人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那你要如何?”

“馥兒在此,請老夫人今日立下規矩,凡是馥兒經手治療之人,其他人等不可擅加意見,橫加指責,不然,馥兒便不再治療府中任何一個人。”

這是威脅,絕對是威脅。

可面對這個威脅,太夫人卻感到無可奈何。

於是她忍不住再次狠狠地瞪了北宮芍一眼,今日的事情都是她鬧出來的,所以纔給馥兒這丫頭有可趁之機。

一旦這規矩立了下來,不光是府中其他人,連她自己都不能去對治療北宮玉的事提任何意見了。

作爲府中輩分最高的人,太夫人絕對不可能自己帶頭違反這個規則的。

但如果現在不答應,以這丫頭的性子,絕對能做出甩手不幹的事情來。

太夫人深吸口氣,轉頭對沈夫人道:“此事就交給你去辦吧!”

接着,又對北宮芍道:“你跟我來!”

說着,人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沈夫人看了北宮馥一眼:“馥兒,何必把事情做那麼絕?”

“母親,這規矩若是不做下,將來誰都來鬧一鬧,我又該如何治病?”北宮馥淡然地道,“再說我治病一向與其他大夫的方法不同,若是有人看不慣,非要橫加干涉,我又該如何是好?”

沈夫人點點頭:“倒也有禮,既然如此,便寫下來,高知全府上下知道吧。”

北宮馥點點頭,沈夫人又道:“對了,聽說晉王府送了請帖過來,過幾日就是晉王殿下壽辰,你可準備好了禮物麼?”

北宮馥搖搖頭:“還沒想好。”

“晉王此人聽說自小才高而氣傲,少年老成,學富五車,但是卻又有極難琢磨的性子。不過他似乎甚得皇上喜歡,據說,喜愛程度甚至超過了太子殿下。”

北宮馥有些好奇:“昨日母親怎麼不親自來送請帖呢?”

沈夫人愣了一下,隨即吶吶地道:“正巧老夫人找我有事,蔡姨娘又自告奮勇,所以便讓她來了。”

“原來如此。”

聽雨軒。

月恨水靠在窗口,一副隨時準備離開的模樣。

“師父,你不用如此緊張吧,如雪在外面守着,沒有人敢隨意進來的,就算有人要闖進來,這點時間,你早就走了。”

月恨水笑道:“這個宅子裡的女人們個個都不是好惹的主兒,你能想到趙姨娘不聲不響替女兒安排了一個這麼好的歸宿麼?”

“是啊,竟然是武德王次子南宮翔,這倒真讓人覺得意外。”

前世,北宮杏被北宮芍帶到南宮家,給武德王世子南宮宏做了小妾,一輩子都沒擡起頭來過。

這一世,岑風欣倒了,南宮宏死了,她們母子二人確實也該揚眉吐氣一翻了。

“對了,義莊那個鬼魂,聽說最近鬧騰得越發厲害了,師父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北宮馥想起前日曹尚書託人帶給她的密函。

月恨水搖頭:“此事急不得,其實那鬼不可怕,只是有人將她鎖在義莊中,若不是你上次撞了以後,將一些怨氣帶了出來,喚醒了她,她如今絕對不會鬧騰得這麼厲害。”

“算起來,好像還是我的錯了?”北宮馥苦笑。

“不能這麼說,不過爲師忽然想到一個辦法,也許,我們可以用義莊這邊的冤魂,來治你大哥的病。”

北宮馥急道:“師父有什麼好辦法?”

“此事還是要等正式對付她的時候再說。”月恨水顯然不願多說,“對了,晉王壽辰已經沒有幾日了,你想好送什麼了沒有?”

北宮馥搖搖頭:“猜不透他的心思,實在不知道該送些什麼纔好。”

“這次是晉王正式從皇宮裡搬出來以後,第一次在宮外舉行的壽宴,照理應該大辦纔是,卻只請了一些至親,連朝中大臣也沒有請幾個,皇貴妃母子這一次怕是要迎合皇上的胃口。”

“正是,皇貴妃在上次午宴上也是這麼說的。”

“那這禮物,斷不能送得太奢華。”

北宮馥想了想:“我想到送什麼了,多謝師父提醒。”

“想到了就好。”月恨水也不問她送什麼,只是道,“等晉王壽辰一過,義莊那邊的事情應該可以了卻了。”

北宮馥大喜:“如此最好了。”

不過很快,她又有些發愁起來:“不過事情都混在了一起,到時候我怕是分身乏術啊。”

月恨水看着她:“你說什麼事情。”

“沒什麼,也許事情未必如我所料的發展,到時候再說吧。”北宮馥想到這裡笑了起來。

三月初六,陽光正好,晉王府大擺壽宴,慶祝晉王景安泰十六歲壽辰。

這一次,晉王只請了四大世家作爲代表,另外還有幾位朝中重臣,其他的一概沒有請。

就算如此,晉王府當日也是熙熙攘攘,一派熱鬧的景象。

四大世家原本人就多,加上每人帶着的丫鬟小廝一大堆,一時間就將整個晉王府塞得滿滿當當的。

剛剛喪子兩個月的武德王南宮全也來了,帶着次子南宮翔。

北宮政和北宮勤自然也是座上賓,兩邊人見面自然少不得要寒暄一翻。

北宮家這邊的女眷,除了被晉王點名特邀出席的北宮馥之外,沈夫人自然也不放心跟着來了。

這個壽宴之上,她兩個女兒都出席,她自然是無論如何都要跟着來的。

而東府這邊,除了北宮勤出席外,他竟然也帶了二女兒北宮杏前來赴宴。

這個永遠站在姐姐身後不聲不響的太學士府庶女,此刻一身的光鮮亮麗,笑意盈盈地在一羣大家小姐之中談笑風生,竟然沒有任何格格不入的感覺。

原來,她之前的小心翼翼小媳婦樣子,竟然都是裝的麼?

北宮馥看着周圍百態,卻聽得有人叫道:“端王和端王妃來了!”

北宮馥擡頭看去,見北宮靜一身木蘭青雙繡緞裳,頭上是玲瓏點翠草頭鑲珠金簪,和穿着五色錦盤繡綾裙的北宮馥遙相呼應。

姐妹二人擁有相同的容貌,只是每每在同一個場合出現,北宮靜素雅淡然,北宮馥永遠芬芳奪目。

二人一冷一熱,一柔一剛,各有千秋。

遠遠的,北宮靜就看到了北宮馥,徑直越過衆人推着景安皓到她面前道:“妹妹可是晉王殿下特意請的嬌客,當真是豔麗無雙。”

北宮馥笑道:“馥兒可是跟姐姐一樣的容貌,姐姐誇馥兒,豈不是誇自己麼?”

北宮靜一時有些尷尬,輪椅上的景安皓卻笑了起來:“馥兒當真生有一張利嘴,愛妃,還好你跟你妹妹不同,不然本王怕是消受不起啊。”

北宮靜這才笑了起來:“是呢,女兒家確該溫柔嫺靜纔是。”

說着,她推着景安皓到另外一邊而去,景安皓拍拍妻子的手,卻轉頭深深看了北宮馥一眼。

那眼眸中,似有幾分深意。

北宮馥沒有看懂,不過她暫時沒有興趣懂,該下手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卻也要一個一個排隊纔是。

端王夫婦跟晉王寒暄了幾句,長平公主也早已到達,他們之間的事情,北宮馥更加沒有興趣。

因爲她現在的目光被門口剛剛到達的那名女子所吸引住了。

門口的女子,一身煙霞銀羅花綃紗長衣,頭上是一色宮妝千葉攢金牡丹首飾。

且見她眉不畫自黛,脣不點自紅,雖面容間還微微有幾分哀愁,卻不損她的驚人美貌。

此人,不是未嫁就先守寡的太學士府大小姐北宮芍又是誰?

她的到來,立刻引起了在場所有人不小的震動,北宮勤自然也看到了她的到來,不由皺起了眉頭,只是礙於這麼多人在場,不好發作。

北宮馥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北宮芍一步步走向北宮杏,眼中似乎能噴出火來。

看來,這位原本就任性又自大的大小姐,終於忍受不住她的寡居生活了麼?

還是……她想找北宮杏來算賬呢?

北宮杏看到她慢慢朝自己走過來,不由縮了一下脖子,慢慢後退。

對於這位姐姐,看來她依然還是打心眼裡的害怕的,即使她現在已經失去最大的靠山,連定好的夫君也沒有了。

但是,餘威仍在。

周圍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戲,誰都知道,如今太學士府的二小姐是武德王次子南宮翔剛剛定下的郡王妃,而南宮翔,又是南宮家世子的熱門人選。

這兩者加起來,恐怕很難讓曾經定下的世子妃北宮芍不怒火中燒的。

然而北宮芍並沒有如衆人所想的那樣,對着北宮杏打耳光或者潑茶水,她只是這樣盯着她看,不言不語,在距離她一人遠的距離。

正當大家以爲會發生什麼的時候,外面傳來聲音:“皇上駕到,皇貴妃娘娘駕到——”

府內的人立刻齊刷刷跪了一排,看着文帝和安皇貴妃的衣襬從各人的眼前飄然而過。

“各位愛卿平身吧。”文帝和安皇貴妃在上首的爲止落座,文帝揮揮手,讓大家都站起來,“既是晉王壽誕,便不要拘禮,朕今日也只是來觀禮的,各位入座吧!”

“是!”

衆人分席入座。

坐在離文帝和皇貴妃最近的是他們的兒子晉王景安泰,其後是大皇子景安明,北宮馥遠遠看去,見他臉色似乎不太好,脣色尤其有些發白。

她微微眯了一下眼睛,看來,如果沒有算錯的話,今日應該會有事發生。

再之後,便是太子夫婦,端王夫婦和長平公主,皇子們也是依次序排列而坐。

壽誕開始,衆人開始紛紛送上賀禮,不外乎是一些奇珍異寶,晉王雖然一一笑納,不過似乎並不太看得上眼的樣子。

“晉王似乎對這些賀禮並不滿意?”連文帝都看出來了。

晉王笑道:“回稟父皇,兒臣並非不滿意,只是覺得太過奢華了一些,如今西北一帶正受凍害,去年收成不好,兒臣想將這些賀禮換做銀錢當做賑災的銀子買了糧食送到西北去,以解百姓的燃眉之急。”

文帝呵呵笑起來,點點頭:“晉王果然心繫國家大事,既然如此,就照晉王的意思辦吧!”

“兒臣多謝父皇成全!”晉王一副大喜過望的模樣。

衆大臣雖然心痛自己收羅的寶貝變成了賑災銀子,但是皇上都說了,他們能有什麼辦法,只能繼續送上自己的禮物放入賑災袋中。

晉王誰的禮物都不看。

輪到北宮馥,她站起身,毫不介意地將一個錦盒放入賑災的布袋之中,卻聽文帝道:“朕很想知道慧敏郡主準備了什麼禮物?”

北宮馥忙回道:“只是一份小禮物,不能跟各位皇宮大臣們比,不算貴重。”

“打開看看。”

“是!”北宮馥打開錦盒,裡面是一隻翠綠的輩子,比一般酒杯做得精緻一些,兩邊有雙耳,掛着玉環。

“一個杯子?”文帝皺了一下眉頭,看看安皇貴妃。

“玉質似乎也一般。”安皇貴妃也不解。

一個堂堂侯府的千金小姐,居然送一隻玉杯子,還不是什麼好玉雕成。

“回稟皇上,回稟娘娘,此杯叫做玲瓏杯,乃是前朝有名的清官楊自奉大人所用,用此杯喝酒不能倒滿,一旦倒滿就會流得一滴不剩,若是倒半杯,才能喝到口中。”

文帝點點頭:“原來是玲瓏杯,朕也聽說過,楊大人以此杯來表示做人和喝酒一樣,絕對不可太貪心,若是太貪心就會如玲瓏杯中的酒一樣,反而一滴都喝不到。”

北宮馥點頭:“臣女倒是沒有想那麼多,看到這酒杯的時候,只想到喝酒吃飯都不可太過浪費鋪張。”

文帝呵呵大笑起來,看着晉王道:“慧敏郡主的想法倒是和晉王今日的做法不謀而合,你們兩個真是心有靈虛,可謂是天作之合啊……”

【注:玲瓏杯在電視《唐明皇》裡面看到過,改編了一下,那個清官也是虛構的,架空歷史喲,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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