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蘅一路快馬加鞭,一刻也不敢怠慢。宋君揚一直緊緊跟在她的身後,無奈的是,根本沒有辦法追上她。
到了樹林的時候,那些人已經在等着了。至於這幾個人的相貌,玉蘅並不識得,更不知道自己如何就被這些人給盯上了。
玉蘅的目光冷冷的掃過那一羣人,突然之間看到樹上正吊着一個孩子。不用去想她就知道那個孩子一定是玉殷。玉殷此刻渾身是血,被他們吊在樹上,看起來應該是昏了過去。
這幾個人暴打一個幾歲大的孩子,真是沒有良心。玉蘅只看了一眼,心裡面就如同刀絞一般,她衝着那些人喊道:“你們這羣喪心病狂的東西,有什麼本事都衝着我來。你們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難道說你們家裡都沒有孩子嗎?”
說完,玉蘅就下了馬,想要衝過去救回玉殷。
就在這個時候,宋君揚趕了過來,一把拉住了她,將她帶到了馬上。
“玉蘅,你別太沖動,如果連你都落入他們手中了,到時候該如何是好?”宋君揚自是看到了渾身是血的玉殷,他的心裡也沒有比玉蘅好受太多。
玉蘅掙扎了幾下無果,怒氣衝衝的說道:“你攔着我做什麼?你讓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玉殷受到傷害?”
挾持玉殷的那幾個人見玉蘅對玉殷極爲重視,他們更是顯得得意了。爲首的那個人是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衫,真讓人想象不出他要這兵符何用。
“果然是兄弟情深啊!玉蘅太子,不是都說了嗎?你一個人過來就可以了,怎麼還帶了一個幫手啊?你先說說看,你這是什麼意思?”那人長的賊眉鼠眼,說起話來也是一副賊嘻嘻的模樣。
此人既然知道玉蘅和玉殷之間的身份,想來他應該參與了不少的事情。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非要折磨玉殷?”玉蘅只要你看到玉殷可憐兮兮的模樣,她的胸口就一陣一陣的發悶,整個人都覺得像是快要窒息了一般,極其的痛苦。
那個哈哈一笑,指着玉殷說道:“折磨他?玉蘅太子,我們待他很好的。你放心,他現在還死不了,總會給他留一口氣的。說好了拿兵符來換,眼下你已經違背了約定,兵符的事情可就不能再拖了。”
“你們究竟是誰派來的?”玉蘅好容易才平復了自己的心情,兵符怎麼可能說給就給了他們。
宋君揚一直注視着玉殷的方向,他見玉殷的臉色並沒有什麼異常,除了那一身血衣看起來比較駭人以外,並沒有別的異常之處,他的心纔跟着放鬆了下來。
那個男人依舊笑得很是開懷,彷彿是勝券在握一般,說道:“我是誰派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手中的兵符,還有這個小皇子的性命。”
玉蘅見再問下去他也不會說出來幕後的主使,又因爲擔心玉殷的緣故,便問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們非要這兵符不可嗎?我有萬株天山雪蓮,你若是想要,我都可以送給你。光是這些就已經足夠你榮華富貴一生了,你若是還覺得不滿意,我還可以賜給你綾羅綢緞,金銀玉器,只希望你可以放過玉殷。”
那個男人聽了玉蘅的話,似乎很是不屑。他哈哈一笑,將步子往前邁了幾步,取出劍來敲打了幾下玉殷的後背,說道:“想不到這個孩子能值這麼多錢?那麼玉蘅太子,我問你我是不是應該加價,我既要你手裡的兵符,也要你說的那些東西。”
玉蘅以爲他想要做出傷害玉殷的舉動,一下子就又慌了起來,喊道:“你不要傷害他,他還只是個孩子。”
“你別欺人太甚!”宋君揚的目光變得極其凜冽,像是想要殺了那個男人一般。
劍拔弩張之間,那個男人一劍斬斷了吊着玉殷的那跟繩子,緊接着玉殷就墜到了地上。玉殷吃痛,悶哼了一聲,就又昏睡了過去。幸好他們吊的不算太高,否則真想象不出玉殷掉下來會是什麼樣子。
“玉殷……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玉蘅一看到玉殷受到傷害就顯得有些失控,忍不住對着那個男人怒吼道。
那男人倒是一副混不在意的樣子,示意了一下他身邊的那些黑衣人,將玉殷給待下去。隨後纔對玉蘅說道:“我想怎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你想怎麼樣。哈哈……現在你兄弟的命在你手中,你要是同意將兵符交給我呢!我就馬上放了你那兄弟,如果你再敢反悔,就休要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那男人就收起了剛纔的玩笑狀態,直接將劍指向了玉殷。
“你……你不要亂來……”玉蘅見狀,萬分驚恐,一下子甩開了身邊的宋君揚,就想着要過去。
宋君揚如何又不擔心,可是這種事情根本也是急不得。他重新將玉蘅拉了過來,說道:“你們這些人,欺負一個孩子算什麼本事?”
“呵呵……本事?這就是爺的本事,說起來,你最好還是不要多管閒事,否則我連你也不會放過。”那男人見宋君揚一襲青衣外袍,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書生,更是絲毫也不把他放在眼裡。
對於這些宋君揚並不在乎,他冷冷的掃過那幾個人,說道:“如果你的本事就是隻會欺負一些婦孺孩童,又與那些畜牲有什麼分別?”
那個男人絲毫不覺得羞恥,反而是哈哈一笑,舉動間也是讓人覺得十足的輕蔑。
此時,那男人將玉殷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手中的劍在玉殷的脖子前劃來劃去。
“玉蘅太子,交出兵符,你這兄弟你就可以帶走了。”男人說的很是輕鬆,一張臉上也堆滿了笑容。
宋君揚見再說下去也是無濟於事,但是他還想再等一等,等祁景書過來。
“玉蘅,你先別衝動,再拖他們一會兒。”宋君揚在玉蘅的耳側輕聲說道。
而那個男人像是洞悉了他們的想法一般,冷聲說道:“太子,我勸你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了。也最好別想着拖延時間,否則我馬上就會殺死這個孩子。交出兵符,如若不然,今天就是你這兄弟的死期。”突然之間這個男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凌厲無比,周身盡是殺伐之氣。
玉蘅見他的劍一直擱在玉殷的脖子上,並且又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此時,玉殷依舊昏迷着,玉蘅再也受不了了,就打算將兵符交給他。“你把玉殷放了,我現在就把兵符給你。”說着,玉蘅就從口袋裡取出了兵符。
宋君揚見玉蘅情緒不穩,勸慰道:“玉蘅,你別相信他們。如果交出了兵符,你以爲我們還有活路嗎?”
玉蘅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現在她的心中就只剩下了一個念頭,那便是儘早救出玉殷。
“玉蘅太子,早一點這麼做不就是了,這孩子還可以少吃一點苦頭。”說完,他就準備收回手中的劍。但是玉殷的性命還掌握於他的手中,那麼小的孩子,隨時都有可能失去生命。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間,祁景書帶人趕到。他與長風對視了一眼,便騎着快馬朝着綁匪的方向過去了。
“王爺,你放心吧!”長風瞄準了那個綁匪,取出手中的弓箭,一箭過去。那綁匪感受到了危險,原本想着躲閃,就在這個時候,祁景書已經趕了過來,一劍射過去的時候,綁匪再也來不及躲閃。
祁景書順道救起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玉殷,殺了阻攔他的幾個綁匪之後,祁景書便將玉殷交到了玉蘅的手中。
突然之間發生的這一切都讓玉蘅覺得有些驚魂未定,直到看到玉蘅正躺在自己的懷裡,感受到玉殷身上傳來的溫度,她纔敢相信這是真的。
“三王爺,多謝了。”不覺間玉蘅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說話的時候也是止不住的哽咽着。
宋君揚與祁景書對視了一眼,這是代表他們彼此之間的信任。
“君揚,你先護送玉蘅他們兩個離開,這些人就讓我一個一個的解決。”祁景書說完,便策馬轉過了身,將想要過來偷襲他的那個黑衣人給殺掉。
宋君揚重重的點了點頭,說道:“王爺,那你小心一些。”
說完,宋君揚就將玉殷從玉蘅的懷抱裡接了過來,說道:“玉蘅,事情都過去了,我來帶你們兩個回家。”
宋君揚帶着他們兩人離開以後,祁景書就和長風一起與那些人進行惡戰。這幫人人數衆多,其中還不乏一些精通奇門異術之人,好端端的正在打鬥,就又一部分人從中消失了。
祁景書並不擔心這一點,他的影衛已經在等着這些人了。
經過一場激烈的戰鬥,祁景書和長風已經將那些人殺的差不多了。只不過其中一部分人還是逃脫掉了,雖然讓人覺得有些遺憾,但是總算是救回了玉殷,這倒是讓祁景書他們終於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