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們幾個人開心的時候,三王府裡突然傳來了消息。有下人通報說是柳媛生病了,需要祁景書回去看望。
“景書,沒關係的,你快些回去吧!這裡有岸芷,還有景燁,昀鴻肯定也會開心的。”白岸汀知道祁景書對自己的良苦用心,她自然是不能在這個時候讓祁景書擔心。
祁景書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岸芷和四王爺,在衆人理解的目光下祁景書離開皇宮回了三王府。
祁景書之所以會這麼做,也是因爲柳媛還有些用處。他哪裡會不知道柳媛是故意找出藉口讓她回府的,如此拙劣的藉口,祁景書也不希望柳媛再使用第二次。
看到白岸汀和白岸芷兩姐妹在一起聊的開心,四王爺就想多給她們姐妹二人留下一些空間,他就打算出去隨便逛逛。
“姐姐,昀鴻怎麼這麼可愛?我都看不夠,真是個可愛的孩子。”白岸芷的眼睛一直都不曾從昀鴻的臉上移開,此時她正用雙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看向昀鴻的眼神裡盡是柔情。
在孩子的面前,很多人都會自然而然的變得柔和起來。這似乎是人的天性,至少岸芷是這樣認爲的。
白岸汀看着這樣的白岸芷,她不禁笑了出來。
“岸芷,以後你們也會有孩子,所有的孩子都是一樣的可愛。”
因爲白岸汀的這一句話,岸芷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姐姐,你又在取笑我了……”畢竟岸芷還沒有嫁人,提及出嫁生子這樣的事情,她多少都會覺得羞澀。縱使岸芷一直以來都是不拘小節,她也是會覺得羞赧。
白岸汀看着這樣的白岸芷。她想也是時候幫白岸芷和四王爺完婚了。只不過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從長計議的,不能急於一時。
岸芷來到翠雲宮以後,就將她親手做的嬰兒衣衫交給了翠兒。她知道翠兒手巧,也是希望翠兒可以幫助她再完善一下。
這時候,翠兒拿着那些衣裳走了進來。看到白岸芷羞紅的一張臉,翠兒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二小姐,你的手很巧。不過是幾天的功夫,你都能做出這樣的衣服出來,真的是很難得。”翠兒對岸芷是由衷的稱讚,因爲據她所知,岸芷並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岸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謝謝你了,翠兒。”
白岸汀從翠兒的手中接過了衣衫,看着那細密的針腳,白岸汀就能想到在這個過程中白岸芷付出了多少的辛勞。
“岸芷,謝謝你。昀鴻一定會非常的開心因爲因爲這件衣裳,你看,昀鴻他又在笑。”白岸汀的話剛落地,昀鴻就開始笑了起來。
這個孩子,小小年紀,就這麼的招人喜歡。白岸汀臉上的笑意也是變得更濃了,因爲她知道昀鴻長大了也一定會是一樣的懂事。
鄭太醫一直在着手調查白岸汀早產的原因,因爲在白岸汀的身體特徵上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之處,鄭太醫才希望白岸汀能夠想出一些異常的東西。
這樣一來,就要從她的飲食起居開始着手調查。因爲很多事物有可能會相剋,他行醫多年,雖然很少見到這種情況,但是也並不是代表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白岸汀仔細回憶之後,突然想起了左思容走後,房間裡散發出的那種香味。
鄭太醫就這種香味開始着手調查了,一查就是好幾個時日。
眼下,鄭太醫終於得出了結論。他翻閱了無數典籍,才確定了這種香的名字。原來這種毒藥不是別的,正是蠱毒的一種,叫做天香蠱毒。幸虧白岸汀命大,否則的話,定會落得個一屍兩命的下場。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老臣已經查出此毒的來處。同時,也可以證明三王妃當真是因爲中了毒纔會早產的。”鄭太醫將自己的調查結果說給了貞宣帝和皇后聽,同時他自己也是忍不住的唏噓感嘆。
果然,日防夜防,怕的就是一個不提防。爲了保護白岸汀周全,鄭太醫一直都在悉心照料。可是,到了最後還是被人給鑽了空子。好在最後的結果也是有驚無險,他們所有的人也也都鬆了一口氣。
“鄭太醫你接着說,到底是什麼毒?這種毒又怎麼會出現在岸汀的房間?”皇后心中有些諸多的疑問,她希望鄭太醫可以早一點幫她解答。
緊接着鄭太醫就將這種毒的來源以及毒性告知了皇后,可是由於他不是刑部的人,對於這下毒之人,鄭太醫也不好判斷。
“啓稟皇后娘娘,老臣大膽妄測,下毒之人應該與此前暗害三王妃的爲同一個人。”
鄭太醫也只是說了這麼多,畢竟很多事情即便是知道了他也是不能亂說的。
皇后大怒,卻還是說了句,“這一次還真是要感謝岸汀福大命大,否則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對於鄭太醫的猜測,皇后表示贊同。並且皇后也是特別的希望貞宣帝能夠幫助他們處理此事,能夠真正的將這件事情重視起來,讓那賊人再不敢爲難白岸汀。
可是貞宣帝只是淡淡的說了句,“皇后,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吧!眼下三王妃和昀鴻皆是康健,也沒必要再去找那些麻煩。”
先前的時候,皇后想要貞宣帝幫她查出白岸汀中毒一事的原因貞宣帝當時便是這樣的態度。到了此時,他依舊還是如此。皇后對貞宣帝這樣的態度表示不滿,但是她卻不能夠很好的表現出來。
“既然這樣,鄭太醫你就先下去吧!”貞宣帝不管,皇后卻不能坐以待斃。
隨後,皇后就命人將這個結果告訴了祁景書。因爲皇后不想讓這件事情不明不白的過去,同時,她也不想留下任何不利於祁景書的事情繼續存在下去。即便是眼下他們不能夠將這個人繩之以法,他們也總能夠提防這些人。
隨時做好準備迎接這一切,也可以給自己一個喘息的機會。
祁景書知道結果以後顯得極爲憤怒,他現在馬上就想見到白岸汀。因爲他差一點就可能再也見不到白岸汀了,這一刻他才知道白岸汀爲了這個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承受了多少的痛苦。
柳媛將祁景書叫回來以後,就一直裝作一副病怏怏的樣子。而且,爲了演得逼真一些,柳媛甚至往自己的身上潑了幾桶涼水。這樣的季節,別說是潑涼水,就是穿的薄一些都有可能着涼的。
面對柳媛這樣的苦肉計,祁景書很是不屑,但是他卻也是非常的無奈。因爲他既然已經回來了,就應該做出一些事情來。最起碼的一點,他不能再讓柳媛懷疑了。知道結果之後,祁景書更是希望可以消除掉那些力量,他絕對不能聽之任之。而這一切,柳媛都可以幫上忙。
柳媛自然也是看出了祁景書的情緒有些反常,她對祁景書表現出了強烈的關心之意,“王爺,妾身看你的臉色似乎不大好,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柳媛從前沒有做出那些惡事的話,祁景書興許會覺得她這個人還不錯。可是,眼下到了這個時候,柳媛纔會有如此表現,祁景書就顯得有些不好接受了,也不會領情。
“柳媛,本王的確是有一些事情需要去處理。宮裡有點事情,本王總是這樣待在府裡也不是辦法。至於你的病,本王稍後會去請宮裡最好的太醫過來幫你再診治一下,本王也希望你能夠早一點好起來。”祁景書說話的語氣很是淡漠,同時還有些不耐煩。因爲剛纔的事情已經將他弄得十分的疲乏。
但是,他的這番話讓柳媛聽在耳中就顯得有些不一樣了。柳媛心中再次產生了希望,她以爲祁景書是因爲關心她,纔會這樣的說話。
因此,柳媛也希望自己能夠在祁景書的面前表現大好一些,她莞爾一笑,“王爺,你快些去處理事務吧!妾身知道王爺很忙,妾身也不想耽誤王爺的事情。其實,一直以來妾身只是希望王爺能夠陪伴在妾身的身邊,這樣就足夠了。”
祁景書根本不想再去聽柳媛的深情表達,他安撫了柳媛以後就從王府中走了出來。隨後,他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去了皇宮。
祁景書到達皇宮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此時四王爺和白岸芷都已經離開了。白岸汀的脣角微微向上揚起,那是因爲看到了昀鴻。自從昀鴻出生以來,白岸汀臉上的笑容也變得多了起來。從前的時候,白岸汀臉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祁景書也是沒有想到昀鴻能夠帶給白岸汀這麼大的改變,不得不說,這個孩子還真是他們的福氣。
“岸汀,對不起,我來晚了。”祁景書也知道今天他突然離開對於白岸汀來說顯得有多麼的失落,雖然是白岸汀提出讓他離開的。
的確,白岸汀在看到祁景書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着片刻的凝滯。
未及白岸汀說話,祁景書就先開了口,“岸汀,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留下柳媛,不過是因爲她還有用處。”祁景書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淡漠,也只有提到柳媛的時候,他纔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