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洛紫菲冷哼一聲,瞪着段天宇道:“你那岳丈大人倒是挺積極呀!”
洛紫菲正抱怨,就見門前墨冉那嫋嫋婷婷的身影一晃而過,嘴角微微一勾,便擡手勾起段天宇的下顎,以一個調戲的美男的姿勢,一臉危險的道:“今晚帶着墨冉去!必須的!”
果然是家宴--,
整個大廳也就兩桌,男桌四人,府尹樑偉山,段天宇和樑偉山的兩個庶子,隔着一道屏風,女桌也是四人,就坐着府尹夫人、洛紫菲、樑詩仙和樑詩仙的一個十歲的妹妹。
洛紫菲指着自己身後的墨冉道:“這位是靖王府世子師傅的女兒,是世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長大的,既然是家宴,不知本郡可否給夫人討個人情,讓墨冉同坐?”
“是臣婦考慮不周了,墨姑娘快請坐”府尹夫人隨即緊忙讓僕人加了個椅子,添上餐具。
墨冉本要推拒的,雖說是天宇哥哥開口讓自己來的,可這個洛紫菲突然一個丫鬟都沒帶,偏偏允了自己跟來,本就是有問題的,如今又好心的讓自己落座,怎麼能不小心呢!可擡頭看見樑詩仙因爲洛紫菲的介紹,看向自己的眼神便帶了絲敵意,這讓墨冉想了想就毫不推拒的坐下。
如果這個紫菀郡主讓自己跟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給這個樑詩仙個下馬威,自己倒是不建議當這個黑臉,反正以自己的身份,當天宇哥哥的正妻是不可能的了,若能借機討好了洛紫菲,納自己個平妻,自己也是知足的,只是這個樑詩仙,倒是討厭!
樑詩仙和墨冉倒是有一個共同的認知,以洛紫菲的郡主身份,如果真跟段天宇有什麼,那正妻之位是非她莫屬了,如此一來,洛紫菲倒成了競爭激烈的兩人爭相討好的對象了。 可偏偏這兩個都是將洛紫菲得罪死了的人。
“郡主--,詩仙敬你一杯,郡主大人大量,詩仙少不更事,得罪郡主之處,還望郡主多多包涵。”樑詩仙站起身子,恭敬的端着酒杯,躬身施禮道。
洛紫菲輕笑,端起酒杯道:“墨冉妹妹一起吧!”
這一聲讓墨冉激動了!以洛紫菲對自己之前的態度,是不會這麼快接受自己的,而近日之所以如此客氣,只有一個可能,是天宇哥哥接受自己了。
隨後吳亭建如殺紅了眼般,手起刀落,幾個跪在地上被捆綁的人,瞬間身首異處,抹了把噴濺到臉上的鮮血,吳亭建手中鋼刀墜地,愣愣的站在原地。
而讓全營人都好奇的王見王,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上演,爾均帶着‘十人組’走了進來,在看到吳亭建後,低沉的聲音冷冷的道:“軍容不整!”
隨即便要出手,誰知大頭不知拿來的身手,快速的擋在了吳亭建身前:“別傷我大哥!”
話音未落,便被爾均一併點中,於是--,吳亭建和大頭就這樣被點立在人羣正中。
洛紫菲突然帶着林剛而至,掃了全場士兵一眼,隨即開口道:“今日之事,吳都統縱容屬下,帶軍叛逃,按軍規,本該與叛軍一併處以死刑,但--,念在吳都統關鍵時刻尚且能通知麒麟衛,截殺叛軍,未讓叛軍淪爲匪徒,又主動斬殺了禍首,死罪可免,今免去起副都統一職,降爲百夫長!”
此話一出,軍中在場的士兵頓時愣住,被定住的大頭氣憤的驚呼道:“原來是你告發了二哥,爲了保住你的職位,你--,你跟本不配做我們大哥!”大頭憤怒的嘶吼道,若不是被定住了身子,看樣子一定會和吳亭建拼命!
吳亭建愣在原地,爲什麼大頭只被點了定穴,而自己卻被點了定穴和啞穴,連開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分明不是自己告發的!不是!
洛紫菲揚手,阻止周圍的議論聲,接着道:“此番川州軍發生這麼大的事,都統林剛,雖帶病修養,但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自正都統,將爲副都統,代爲掌管川州軍!”
“是!屬下謹遵皇命!徹查叛逃之事!”林剛抱拳應聲道,在周圍士兵同情的目光下,這個受了‘無妄之災’的林都統,轉身走到大頭身前,出人意料的開口道:“本都統最敬佩的就是義氣之士,此番兄弟的所作所爲讓在下佩服,王一思的千夫長之職,就由兄弟擔任吧!”
大頭愣愣的看着林剛,開口問出了所有吳亭建嫡系都關心的共同問題:“你該不會藉機打擊我們兄弟吧!”
“放心!我林剛當着全軍啓示,今日的叛逃之事,這一刻起,一翻而過,今後不準再提,若違反此令,軍法處置!”林剛轉身,對着衆人高聲說道。
洛紫菲冷冷的開口對着林剛問道:“林都統,若今日叛軍仍有餘孽,你今日這話,可就說的滿了些吧!”
“回郡主!我林剛走到哪裡都對兄弟們坦誠相待,今日叛逃之事,若仍有餘孽,我林剛願意給士兵一次機會,從此之後,盡職盡責爲朝廷效力,精忠報國!”
“爲朝廷效力,精忠報國!”不知誰跟着喊了一句,接着整個軍營,萬人齊呼:“爲朝廷效力,精忠報國!”
洛紫菲點了點頭,與段天宇對視一眼,帶着麒麟衛離開了川州軍!
真個軍營將士,都站在原地,目送麒麟衛踏步離開,留下空地上的四百餘具屍首,停放在空地上。
“將士們聽令,步兵營將屍骨埋葬,其餘將士--各歸其防!”隨着林剛一聲令下,整個場地,全體將士齊聲喝令,該走的走,該擡屍首的擡屍首。
片刻功夫,整個空曠的場地,就只剩下了被點立在原地的大頭和吳亭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