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姐終於要當皇后啦!姐早就說過,姐這輩子就是當皇后的命,你們信不信?”
華裳抖着鳳袍,旋轉起舞。
努力了這麼久,受了這麼多折騰,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也該放鬆放鬆了。
段無痕一邊嗑瓜子,一邊不屑地道,“得意個什麼勁兒,你什麼時候說過,你是當皇后的命?”
雖說華裳就要是皇后了,可在他眼裡,卻沒什麼分別,該怎麼說話,還怎麼說話。
華裳白他一眼,“你又沒天天見我,我說過什麼你知道嗎?再說了,人生得意須盡歡,該得意的時候不得意,那是窩囊!是吧,藍沉?”
藍沉安靜地坐在一邊,看着華裳跳舞,笑的有些羞澀,“嗯,姐姐說的都是對的,我聽姐姐的。”
段無痕猛翻白眼,“沒立場!藍沉我告訴你,你別把皇后的話當聖旨啊,她沒幾句是正經的。”
藍沉搖了搖頭,“沒有,姐姐說的都是對的。”
段無痕一頭磕在桌子上,這娃兒沒救了。
流雲樂不顛地道,“皇后娘娘何時進宮?”
雖說大局已定,不過華裳現在還沒有進宮去住,這鳳冠龍袍,還是皇上特別讓人送到幽王府來,給她試的。
華裳邊比劃衣裳邊道,“急什麼,封后大典還有七、八天呢,再說我不喜歡用別人用過的東西,所以皇后寢宮要全部重新佈置,還要更名爲‘華福宮’,過幾天再說。”
流雲笑道,“是,皇上肯定讓人加緊辦呢,那天屬下代皇后娘娘進了那後寢,裡頭好奢華啊!”
華裳的易容術是沒的說,加上流雲很熟悉華裳的言行舉止,所以夜皇后東拉西扯跟流雲說了好一會話,都沒發現不是正主。
直到昭明殿上傳過去消息,說是幽王登位,流雲才露出真面目,夜皇后當場就傻了,反正直到流雲離開,她還沒回過神來呢。
“到底是後寢,能不奢華嗎?夜皇后雖然表面低調,其實是個最會享受的,一頓飯就要花上百兩銀子,一年下來,這花費,也是一筆鉅款。”
說到這個,華裳的表情也變的凝重起來。
“真的啊?看不出來呢。”流雲忿忿道,“東川國早已大不如前,皇上又只知道征討,國庫空虛,夜皇后還這樣享受?”
啊不,現在已經是德明夫人了。
華裳聳聳肩膀,“這內憂外患的,東川國能不垮嗎?別看天嘯登基,塵埃落定,可國中現在一片狼藉,交到他手上的,不過是個爛攤子罷了。”
段無痕贊同地點頭,“不錯,不光是百姓,就連朝中,也要經過一場大變革,接下來皇上有的忙。”
華裳忽地又豪情萬丈,“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問題,天嘯能應付,他必能成一代明君!”
段無痕“卟”吐出瓜子殼,心想這是不是就是皇后所說的“炫夫狂魔”啊,除了誇皇上,皇后還有其他事沒?
午後,太后召華裳進宮說話。
太后寢宮被假太后炸成一片廢墟,因國庫空虛,順德帝在位時,又將能拿出的錢財用於重建承澤殿,故這裡還是原來那樣。
天盛帝當然不會委屈了太后,命人將“慶福宮”收拾打掃佈置一番,給太后居住。
華裳經通傳後入內見禮,但覺屋內擺設極爲素雅精緻,很符合太后的氣質。
“給母后請安。”
“別多禮了,快起來!”淑妃歡喜地停不下來,拉着華裳的手坐下,“華裳,你看哀家的臉,全好了,真是……哀家都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那千年黑珍珠果然是妙藥啊,之前她用了那麼多秘方都沒用,可用上華裳配的藥,兩個來月之後,臉就恢復了從前的樣子,雖然不再年輕,但皮膚依舊很好,也沒多少皺紋。
關鍵是她再也不用戴着面紗,也不會因爲兒子登位爲君之後,她卻是個毀容的而令兒子蒙羞,這種心情,她無法用言語表達。
華裳謙遜地道,“母后言重了,服侍母后是兒臣的本分,兒臣哪敢要母后的謝。”
“好孩子,哀家知道你心善,天嘯能娶到你,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份!”太后一臉認真地道。
“母后取笑兒臣。”華裳臉有些紅,自己哪有那麼好。
太后笑起來,“這可不是取笑,當初天嘯跟哀家說,他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哀家可高興呢,總算有讓他動心的人了,幸虧是你,他的眼光,總歸是不差的。”
華裳哭笑不得,母后是高興地語無倫次了嗎,“母后別取笑了,兒臣要無地自容了。對了,母后身邊的人,可夠用嗎?”
“夠了,”太后指了指邊上服侍的人,“除了原先在哀家身邊服侍的水雲,天嘯又送了水玉等幾名宮女和小太監過來,有內侍總管樂公公,還有董嬤嬤,人夠多了,哀家用不了那麼多人。”
“那就好,母后若有什麼需要,只管說,兒臣會替母后去辦的。”
“你就別跟哀家客氣了,哀家現在得償心願,別無所求了,只要你跟天嘯好好的,早些給哀家生幾個孫子孫女,哀家就沒有遺憾了。”
太后說着話,瞄一眼華裳的肚子,“天嘯說你上次小產傷了身,可好了嗎?”
華裳心口頓時堵的難受,笑容也有些勉強,“多謝母后掛念,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兒臣會自己調理的。”
“哀家知道你醫術高明,不過‘醫者不自醫’,不然讓御醫幫你看看,哀家覺得會好些。”太后提議。
天盛帝剛好進來,“見過母后,母后要御醫看什麼,可是身子不適嗎?”
太后笑道,“哀家好的很,哀家方纔是說到華裳,讓御醫來看看,若是恢復的好了,就儘早生個大胖小子,哀家幫你們看,保證養的白白胖胖!”
“母后,這件事……”
華裳從後掐一下天盛帝的腰。
天盛帝立刻改口,“這件事兒臣跟華裳一直在努力,母后急什麼。如今兒臣才登基,事情繁雜,也抽不出身來。”
太后嗔怪地道,“瞧你這話說的,國事再忙,晚上你不是一樣要跟華裳在一起?你哄哀家呢?”
華裳臊的都沒臉見人了。
天盛帝哭笑不得,“母后,兒臣不是這個意思,總之生皇子的事呢,要順其自然,不能強求,該有的時候就有了,母后別急,待兒臣忙過這一陣再說。兒臣告退,華裳,走。”
話音沒落,他拽着華裳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