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他竟然對她說出了想要保護,想要珍惜的話語,讓她感覺面紅耳赤,看着他,她心臟加速的問:“那麼朕現在是不是可以知道,朕一直以來在等待着的兒時玩伴,是不是就是現在就在朕的眼前,口口聲聲說這輩子都不會在離開朕的人?”
這番疑問,讓皇甫宇愣住了,半響都沒有在說話,儘管他知道,跟她一直這樣近距離接觸的話,就總會有讓雪無傷認出他的那天,儘管他已經不想再跟她隱瞞,想要將他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的身份告訴她,可是,三天約定的期限還沒有到,皇甫宇披上衣裳,靜靜凝視着這個滿臉充滿期待,等待着他回答的女子,伸手,幫她將額前的碎髮攏到耳後,溫柔的撫摸着她的小臉,他輕聲說:
“還記得那晚上,你朝思暮想的兒時玩伴跟你之前做的那個約定嗎?無傷,我不想隨隨便便就承認自己的身份,只想給你一個驚喜,後天晚上,假山之上,我不會再對你有所隱瞞,會將自己真正的身份告訴你,答應我,不要害怕,也不要擔心,因爲就算是天塌下來,我也會幫你支撐着,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及到你一分一毫。”
皇甫宇的話,應該也是在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吧?雪無傷沒想到,自己完全憑藉直接跟香味的猜測,竟然是真的,怪不得她會對皇甫宇有一種難得的信任感,這好像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存在的感覺,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氣息,讓她着迷,卻也讓她猜測着。
他溫柔的舉止,讓她好像是全身都沐浴在溫水當中似的,在他面前,她好像已經可以完全不用再有任何的隱瞞,輕輕靠在他懷裡,卻也不敢多有所動作,擔心會讓他受傷,她盡情訴說着這些年對他的想念,他時不時會插一兩句,可是預期當中也充滿了寵溺跟愛戀,他擁抱着她,這是這些年以來,他第一次感覺到溫暖的存在。
終於,她被團聚的喜悅衝昏了頭腦,竟然直接大着膽子,在他的臉頰上偷偷親一下,感受着皇甫宇的眼神越來越炙熱,終於,他也再一次吻上她的脣,不過這次只是甜蜜的親吻着,兩個人好像都很有默契似的,不再有任何的舉動,因爲現在皇甫宇後背上的傷勢很嚴重,一旦碰觸不當的話,傷口很容易再次撕裂,所以即便皇甫宇現在瘋了似的想要佔有她,卻也倔強的忍耐着心裡面的那種慾望,抱着她,緊緊地,感覺她的美好氣息。
御書房裡,歐陽絕開始不斷地在四周度着步子,似乎是在爲了雪無傷這麼長的時間都沒有回來,而感到有些擔心,雖然他之前纔剛剛跟羅剎女說過,讓雪無傷跟皇甫宇之間的關係先是變得親密,隨後給予一個重大的打擊,這樣造成的結果纔會是更加殘忍,也會讓雪無傷更加印象深刻的,可是,他現在隱隱約約還是開始有些擔心起來
。
看出來歐陽絕擔心的最主要原因,羅剎女坐在原本屬於雪無傷的位置上,輕挑的隨便將一本奏摺丟到一邊,忍不住嘲笑奚落道:“歐陽絕啊歐陽絕,沒想到你如今竟然也會有因爲一個女子,而擔心的坐立不安的時候啊?這可真是破壞了你風流倜儻公子的一面,不知道之前被你傷害過的那些女子們,知道了這件事情的話,該是會多麼的傷心?”
“奇怪,現在最擔心的人應該不止人家一個,難道羅剎女你就不擔心你的那位皇甫宇,會跟小帝女之間關係曖昧嗎?”被羅剎女這樣奚落一番,歐陽絕是肯定需要反擊的,但是想要反擊她的方式卻是很簡單,那就是提起皇甫宇,畢竟他早就已經琢磨透了她的軟肋,就是在心裡猶如神明一般供奉着的皇甫宇!
感覺心臟好像被人硬生生戳傷了一把鋒利的刀子,羅剎女經過歐陽絕這樣一番提醒之後,頓時精神也開始高度緊張起來,雖然皇甫宇平時的爲人處世就跟歐陽絕截然不同,最大的區別,就是他絕對不會跟女子在私底下有過多的接觸,但是,這個雪無傷對皇甫宇來說好像是個例外,再加上皇甫宇本來就對雪無傷愛慕着,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能夠發生什麼情況?好像也就可想而知了。
羅剎女越想越覺得不放心,於是乾脆直接起身,邊朝着大門的位置走,邊對歐陽絕說:“既然我們兩個人都不放心,那麼不如就由我做代表,先去看看,之後再回來通知你好了。”
“慢着!”還不等羅剎女走出去多遠呢,歐陽絕便使用卓越的輕功,直接追上她的腳步,並不屑地冷哼到:“你把人家當成三歲小孩子一樣啊?派你做代表?你的資格是誰給的?還有,人家可是堂堂的王爺,相比較你這個卑微的丫鬟,無論在雪國皇宮的哪裡行走?都會比你方便更多才對吧?所以你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呆着,做好小帝女臨走前交代給你的任務,懂了嗎?”
不用說,羅剎女肯定是覺得不情願的,畢竟她也想借機去皇甫宇的房間,看看他的傷勢現在怎麼樣了?但是又恐懼歐陽絕的手段,於是也只能夠妥協,可是,歐陽絕才剛將大門打開一條縫,迎面便看到了也正準備來御書房找雪無傷的太師大人易磊軒,於是他趕緊下意識做賊心虛的重新緊緊關上御書房的門。
見狀,羅剎女不知道歐陽絕這是發什麼神經?她沒好氣的朝他翻一記白眼,問:“你是見了貓了?還是見了鬼了?怎麼說好了出去現在卻又退回來了?難道說你終於懂得了尊重女子的道理?既然如此那麼我也就不客氣了。”
說完,羅剎女就準備代替歐陽絕的位置,離開御書房,可是手指都還沒來得及碰觸到門沿,就直接被歐陽絕拉了回來,他將羅剎女拽回到自己身邊,稍稍擰眉,警告說:“慢着!太師易磊軒現在就在門外,你這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讓他知道,小帝女現在並不在御書房,是不是?”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羅剎女見歐陽絕難得嚴肅的樣子,忍不住奚落道:“不過就是雪無傷的一個命令,而且還是針對我的,
不是針對你的,瞧你緊張的那個樣子,歐陽絕啊歐陽絕,我敢保證,要是你這副樣子被別人看見的話,想讓人不相信你對那個小帝女有私情,恐怕都很困難吧?”
歐陽絕緊皺眉頭,看來眼前的羅剎女還不明白他所擔心的,於是再次挑中了她的軟肋,威脅說:“你既然也知道這個命令是小帝女吩咐你的,那麼你就應該多多少少也瞭解一些,身爲下人沒能夠完成主子的吩咐,接下來所需要面臨的懲罰吧?而且,要是被那個喜歡吃醋的易磊軒知道,小帝女是去找皇甫宇,這纔沒有在御書房的話,他身爲太師大人,皇甫宇充其量不過是個小小的內宮掌事,輪官銜品級相差那麼許多,人家敢判斷,今後在皇宮裡面,絕對不會有皇甫宇的好日子過,你信嗎?”
“看來凡人的世界也跟咱們地下皇宮差不多,官銜高的總會想方設法欺壓比自己矮的人。”羅剎女狠狠的瞪了即將到達門前的易磊軒,縱然他看不見,更感受不到,可是她仍舊是對這個太師大人充滿了警戒心裡,不單單只是因爲他是雪無傷的臣子,更重要的是,他今天竟然下令打了皇甫宇三十大板,這樣的懲罰,像皇甫宇那種情況的身體,跟直接殺了他有什麼兩樣?
想到這兒,她更是隨手將御書房的大門反鎖,歐陽絕似乎知道她想要趁機報復易磊軒,也不阻攔,只是警告說:“玩歸玩,可千萬不要做出任何對小帝女有威脅的舉動,否則的話,人家保證你會第一個就死在人家的手上!”
說完,門外也正好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隨後,易磊軒在門外喊道:“帝女殿下?本官前來求見帝女殿下,想要商討一些重要的國事,還請帝女殿下肯見本官一面。”
然而,易磊軒的話語卻並沒有換來期盼中的雪無傷的聲音,而是另外一名聽起來似乎比較陌生的女子,隔着一道門,回覆說:“很抱歉太師大人,帝女殿下現在正在批閱奏摺,恐怕沒有時間接見太師大人你,帝女殿下吩咐過,要是太師大人你有要事的話,那就留着日後再說,反正一些瑣事就算是暫時擱置下來,也不會發黴生鏽。”
“瑣事?帝女殿下,你貴爲雪國的一代帝女,怎麼能夠將國家大事當成是瑣事來對待呢?”易磊軒微微皺眉,只感覺這位小丫鬟的傳話,似乎有些太過刻薄了些,難道雪無傷還是因爲今天早晨的事情而在生氣,所以才讓這個小丫鬟擋在門前,就是不願意見他嗎?
心裡不由得有些着急起來,易磊軒下意識的推了推門,希望能夠面對面跟雪無傷解釋,但是卻發現門竟然從裡面被反鎖上了,擔心這也是雪無傷的指示,於是他只能夠隔着一道門,對門那邊的雪無傷解釋說:“帝女殿下英明,今早本官並不是故意想要逆着帝女殿下你的意思,實在是皇甫宇跟歐陽絕那兩人動作極其過分,本官恐慌會污了帝女殿下你的眼睛,所以纔會小懲大誡,還請帝女殿下不要再生本官的氣,只要皇甫大人能夠端正態度,認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再做出任何大逆不道,或者是高攀帝女殿下你的事情,本官一定會公平公正的對待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