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后穿着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胸前是寬片月牙白錦緞裹胸,一條藍色的玉帶勾勒出婀娜多姿的身段。皮膚細膩光滑,頭髮烏黑亮麗,臉色紅潤,看起來不像是個四十多歲的老婦,倒像是個二十七風情萬種的少婦。
燕無雙站在金鑾殿上掃了一眼宋太后,笑着說道:“你倒是是不虧了妖婦的名號。”
宋太后也知道自己的處境,說道:“燕無雙,你要殺就殺,哀家不怕你。”宋太后恨死了韓玉辰。這個賤女人竟然獨自逃跑,都不帶上她,留下她在這裡被人羞辱。
燕無雙轉身走了幾步在龍椅前停下,然後轉身坐到龍椅上,望着宋太后滿臉的笑容:“跪下。“
宋太后自然不跪,可在她旁邊的兩個護衛卻一腳踢在她的小腿上,讓她不得不跪在地上。
燕無雙將雙手張開,靠在龍椅上,笑着說道:“被人當成螻蟻的滋味,怎麼樣?”見宋太后只是一臉怨恨地看着他,並沒有出聲,燕無雙笑着朝一側的周璟說道:“璟兒,她就是害得你祖母跟父親死於非命的兇手。你覺得,該怎麼處置她妥當?”
周璟看着滿臉恨意,不在意地說道:“她的皮相不錯,殺了有些可惜了。軍中不是經常有人抱怨女人太少,正好可以送那去。”
周璟的這個建議,深得燕無雙的意。燕無雙朝着底下的兩個士兵說道:“聽到了嗎?按照璟兒說的去做。”
周璟加了一句:“將人看好,別讓她死了。若是她死了,你們也被活了。”
宋太后也不傻,豈能聽不出兩人說的這話的意思。宋太后大聲叫道:“燕無雙,是個男人就殺了我。欺負我一個老人算什麼?”周璟帶着頭盔,讓人看不到臉,所以宋太后並不知道周璟的身份。
燕無雙哈哈直笑,說道:“你不是很會伺候男人嗎?這麼一手的好本事,若是殺了那豈不是太可惜了。”想死,哪裡有那麼便宜的事。他要讓宋太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宋太后還想叫,被旁邊的士兵捂住了嘴巴。宋太后一口咬下去,疼得那士兵放開了手。
宋太后得了自有就想朝着旁邊的柱子上撞去,可惜頭還沒碰到柱子,頭髮就被人抓住。然後臉上捱了重重的一巴掌,宋太后被打得眼冒金星,差點暈過去。
等宋太后被拖下去,金鑾殿裡又恢復了平靜。
燕無雙坐在龍椅上,朝着一側站着的周璟笑着說道:“純金打造的椅子,坐着感覺就是不一樣。”
周璟眉眼都沒動一下,說道:“舅舅喜歡,以後可以每天都坐在上面。”這話裡的意思,就值得人尋味了。
燕無雙笑了下,卻是站起來道:“這椅子以後是你坐的。”
天黑沒多久,鐵奎走過來彙報了他的戰果。整個皇宮,除了皇帝住的三個宮殿,其他都被他們搜刮一空了,東西多得都數不過來。鐵奎只大略說了一下,然後問道:“元帥,那些宮女太監全部都關押起來了,該如何處置請元帥示下?”
燕無雙望了一眼周璟,說道:“你覺得那些人該如何處置?”這些人,對燕無雙來說無關緊要。
周璟冷聲說道:“那些女的全部充入軍營,那些太監,全部都殺掉。”留着浪費糧食呢!
鐵奎在心裡打了一下腹稿,說道:“元帥,軍中不少人還打着光棍呢!將那些沒破身的宮女賞給他們,也是元帥的恩典。還有那些太監,年歲最小的也才只有六歲,全都殺了也有損元帥的名聲。”破身宮女充軍中爲軍/妓這事,他沒辦法反對。因爲那些士兵是不會娶破了身的女人的。至於說放了她們,他是不能開這個口。因爲這是損了下面士兵的福利。到時候肯定很多人會對他有意見的。
對於這個冒出來的璟王殿下,鐵奎很不喜歡。這人,比燕無雙還嗜殺。燕無雙雖然殺了很多人,手段也很殘暴,但那些都是他的仇人。可週璟,卻是對無辜的人也能下這樣的毒手。
周璟見鐵奎竟然敢反駁他的話,還暗諷他不道義,面色有些陰冷。但在燕無雙沒發話之前,他沒有先開口。
燕無雙笑着說道:“倒沒想到鐵將軍還有憐惜弱小之心。也罷,查清楚那些人的底細,乾淨的就都留下,不乾淨的就殺了吧!”
鐵奎又問了一個問題:“元帥,那幾個嬪妃怎麼處置?”像唐婕妤這樣得肯定不能充入軍中的,要不然就是落了唐戰的臉。
燕無雙擺擺手說道:“這點小事不必來問我,你看着辦吧!”對於幾個嬪妃他是沒興趣的,有興趣的那女人還沒抓着。
鐵奎覺得今天燕無雙有些抽風,平日裡哪會這般好說話。不過燕無雙可以抽風,他卻不能善作主張。到時候燕無雙秋後算賬,他就麻煩了。經此一事,鐵奎越發的謹慎,不敢行錯一步:“元帥,那我將這幾個嬪妃送回他們孃家了。”
燕無雙有些不耐煩,說道:“這事你看着辦,下去吧!”
仇大山等鐵奎走後,開口說道:“主公,是不是應該召集文武大臣進宮?”得了朝臣的准許,纔好讓璟王殿下登基。
燕無雙說道:“這事明早再說吧!”說完,站起來朝着孟年說道:“隨我出去走一走吧!”
整個皇宮都是人,走在外面的將士手裡都舉着火把,熱鬧得不行。燕無雙一路走去,看見的都是一張張興奮的臉。今天所獲得的戰利品比往年加起來的還要多,而且今晚他們還可以住在皇帝住的宮殿內,這些將士不興奮都難。
燕無雙慢慢的走着,一邊走一邊問了身邊的孟年:“你覺得韓玉辰跟周琰能藏在哪裡?”
孟年說道:“皇宮之中肯定有密道,他們肯定是從密道逃出了皇宮。”若是藏在皇宮,早就找着人了。
燕無雙嗯了一聲,擡頭望天。
深藍色的天空,星星如一顆顆寶石,閃耀這奪人的光芒。月亮,皎潔的好似一塊白玉,一塊晶瑩剔透的白玉,鑲嵌在漫無邊際的夜空。
擡頭看了半天的星星,燕無雙自言自語地說道:“該死的都死了,爲什麼我一點都不覺得暢快呢?”
桐城事變以後,燕無雙雖然活了下來,但他再沒睡過一個好覺,他只要閉上眼睛就是血紅一片。不僅有燕家人的血,也有桐城那些無辜百姓的鮮血。這些年,爲了報仇他殫精竭慮費盡心思。就是他自己,也是幾經生死。現在仇人都死了,他的大仇也報了,可他不僅不暢快,心中反而有一種無法宣泄的東西。
孟年說道:“主公,若是你覺得不暢快,我們還是回遼東吧!”聽到燕無雙說對那把椅子沒興趣,孟年就開始着急了。
燕無雙立即回過神來,望向孟年說道:“你不喜歡京城嗎?京城可是天底下最繁華最富有的地方。”
孟年搖頭道:“不喜歡,再繁華再富有,那也不是我們的家。元帥,遼東纔是我們的根,也纔是我們的家。”
燕無雙臉上浮現出譏諷的笑意:“家?哪裡來的家?”燕家被滅,他的家就沒有了。
這話讓人聽了覺得很心酸。燕家世代忠良,最後卻落了全族被滅的下場。
孟年猶豫了下,還是決定將心中的話說出來:“主公,周璟是我們培養大的,現在對主公也很忠心。但人心易變,等他登基當了皇帝,野心就會膨脹,再有旁人的挑唆以後肯定會脫離掌控,甚至會轉頭對付主公的。主公,說句不吉利的話,說不準過個十年就是我們淪爲刀下亡魂了。”若是燕無雙沒有當皇帝的心思,那就回遼東去,不要在京城摻和了,若不然就要奔着那張椅子去。否則,他們爲周璟做了嫁衣裳,到時候周璟翅膀硬了也會將他們除掉的。
燕無雙眼中的悲痛一掃而過,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孟年脫口而出,問道:“主公,那什麼時候才成?”他就說主子不是一個會爲別人做嫁衣裳的人,果然如他所預料的那般。
燕無雙說道:“時候到了,自然也就成了。”
鐵奎這晚是住在琉璃宮的。
走到宮殿門口,就聽到陸英毅在琉璃宮內跟衆人大聲地說道:“你們知道隔壁的宮殿關的是什麼人嗎?”因爲人太多,衆人都是打地鋪睡。琉璃宮的金磚都被撬,這會裡面也是亂糟糟的一片。不過行軍打仗時,他們還在外露宿,現在這條件已經算好的了。
衆人起鬨,其中有一人聲音特別的大:“關的誰?”
陸英毅說道:“關的是皇帝的老孃宋太后。聽聞那宋太后都四十多歲了,可胸比倚春樓例的賽金姑娘的還要大,那腰纖細得好像一折就能斷,還有那皮膚細膩得就跟十八歲得大姑娘似的……”
鐵奎再聽不下去了,再聽下去他非得吐。宋太后保養得再好,那也是四十多歲得老女人。這些人的口味竟然這麼重,對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都有興趣。鐵奎走進去,朝着衆人說道:“別再廢話了。天已經很晚了,該該去睡了。”
衆人都散開,躺下睡了。
鐵奎朝着陸英毅說道:“你隨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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