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風跟着那老者到了另一間茅屋中,坐到一個四方木桌前。
狐兒將備好的菜餚陸續端來,接着又拿來一個白色的瓷瓶交到那老者手中,自己則坐在下首。
衛風道:“狐兒妹妹,我剛纔失禮了,你大人有大量,美人有美量,不會生我的氣罷。“
狐兒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哪有生你的氣了?”
衛風呵呵一笑,道:“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你一生氣,我看着心裡不是滋味兒。”頓了頓,問道:“狐兒姑娘,你老孃怎麼不過來吃飯?”
狐兒姑娘道:“我娘?她……她……”便在這時,那老者有意無意地用力咳嗽了幾聲。
待他咳聲停止,狐兒這才接着道:“啊,想起來了,我娘剛剛到城裡買東西去了,要很晚纔回來呢。她讓我們先吃着,不要等她了。”
衛風心下大爲奇怪,皺眉道:“買東西?現在天都黑了,城門也早該關閉了,還怎麼買東西?”
狐兒情知失言,心中登時發慌,語無倫次地道:“她……她……那個……我不知道……”
那老者擺手道:“不說閒事了,咱們先吃着喝着。”打開了白色瓷瓶的瓶塞,替衛風斟上了一杯,一股清香登時飄散了出來,充溢了整間茅舍。
衛風只覺心曠神怡,訝然道:“好香,這瓶裡裝的什麼水?”
那老者笑道:“不是水,是酒,是狐兒用山裡的近百種野花花瓣釀製而成的「百花春」,喝後能益壽延年,駐容保顏……”
衛風喜道:“真的?哈哈哈,那我福氣大了。狐兒姑娘,你真有本事,不但會做菜,還會釀酒……高明!真是高明!”驀地裡記起先前那老者曾含含糊糊地說過要將女兒嫁給自己,但自己卻是老大不願,如今見了他的女兒,想不到竟是個十足的美女,而且還是個會做菜的美女,不由心癢,又道:“狐兒姑娘有才又有貌,才貌雙全,來求親的人一定多得踢爛了門坎兒……不知狐兒姑娘慧眼相中了哪家的郎君?”
那老者道:“鄉野村女,才疏貌陋,哪有人會來求親?今日遇到了小少爺,我有心高攀,想將狐兒許配與你,一來爲了報答當年你父親對我的恩惠,二來也能了結下一樁心事。唉,可惜小少爺你……你卻是……”
衛風心中狂叫:“操啊,這能怪我麼?早知道你女兒是個這麼美的美人兒,烏龜兒子傻老蛋纔不願意娶她呢。”見狐兒看着自己微微作笑,杏眼溢波,一顆心彷彿要從胸腔中蹦跳出來,正色道:“婚姻可不是件小事,讓我想想……我想想……嗯……想通了,劉大伯啊,咱們本來就算是親戚罷,如果這回親上加親,那豈不是更好?你既然有心……嘿嘿……我……也不好推辭了……”
那老者連連點頭,道:“這樣我就放心了。來來來,小少爺,你先嚐嘗狐兒釀的「百花春」。”
衛風雙掌互擊,大聲道:“好!”端起面前的酒杯來呷了一口,一股清香直入心脾,全身暖融融的甚是舒服,脫口讚道:“好喝!”仰起脖來,一飲而盡。
那老者與狐兒相視一笑,又勸他連飲了幾杯。
三人邊吃邊談。衛風本就是個愛說之人,喝了幾杯「百花春」酒後,頭腦中渾渾沌沌,更是口沒遮攔,不時衝着狐兒擠眉弄眼,說上幾句笑話。狐兒並不避諱,與他談笑自若,還不時夾些飯菜到他碗中。
飯到中途,衛風忽覺喉嚨乾燥,小腹處如同火團一般,胯下之物更是莫名其妙地挺立起來,硬得如鐵一般。
“乖乖,這怎麼搞的?”衛風深吸了口氣,心想:“酒固然能壯英雄的膽子,但也能壯色狼的膽子。媽媽的,難道我喝了這幾杯酒,見到對面坐個美人兒,這色膽就起來了?”
狐兒見衛風眼光迷散,臉色透紅,嘴角處不由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容。她起身繞到衛風身側,拉着他的右手,媚聲道:“衛少爺,我釀的「百花春」既然好喝,你就再多喝幾杯嘛。喝完了你陪我去聊天說話去好不好?”
衛風神魂顛倒,正要答應,那老者卻道:“狐兒別鬧,過會兒我還要給小少爺的朋友治傷呢,他哪有空陪你說些閒話?反正你們以後的日子長着呢。”他這話說的再明顯不過,意思是說以後你們配了成一對兒,有多少話都可以慢慢說了。
衛風只聽得心花怒放,點頭道:“是啊,說的對!咱們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來日方長嘛!不急,不急。”狐兒撇了撇嘴,又坐回到位中。
說也奇怪,看那白瓷瓶的形狀,至多能裝下一斤左右的酒水,但那老者頻頻舉杯勸酒,倒了一杯又一杯,卻總是不見瓶中酒幹,甚至連少的跡象都沒有。衛風哪去在意這些?只是不停地吃喝着。
飯飽之時,那白瓷瓶中的「百花春」酒也大半灌入到了衛風的腹中,他只覺小腹部的火熱蔓延到了全身,下體漲得有些發痛,而眼皮卻漸漸的沉重起來,終於筷着一丟,趴在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