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佈置了許多的娛樂設施,還給每位賓客都安排了單獨的房間,用來休息。
大家可以在這裡盡情的玩上三天三夜。
結束婚禮儀式之後,晚上安排的是遊輪舞會和煙火表演,在這之前,明冉只想趕緊回房間休息一下。
她和唐鬱南的房間就在之前的明家,已經重整一新了,新佈置出來的房間用上紅色和金色的搭配,帶着點傳統味道,點綴的粉色玫瑰造型珠簾和鋪了一地的紅色玫瑰花瓣,讓整個房間充滿新婚的甜蜜喜慶。
明冉被唐鬱南牽着走進房間的時候,再也忍不住心裡面的激動,一下子就撲到了他的身上,小狗似的,在他臉上親了好幾口,直到唐鬱南伸手推開她的小臉,笑得無奈又甜蜜的看着她,她這才停了下來。
“唐鬱南,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不僅幫我們明家拿回了這座島,還把這一切都佈置的這麼好,我都不知道,我今天看到的時候快感動哭了!”
唐鬱南笑笑,順勢將她抱起來,摟在懷裡,一面朝着那張紅色大牀走去,“你只要相信,我允諾給你的事情,都會做到。”
“相信,相信,我一直都相信!”
明冉連連應了三聲,她都覺得不足以表達自己的內心。
唐鬱南將她放到牀上。
一襲潔白婚紗的她,與身下紅色的牀單形成鮮明對比,那麼誘人,待人採擷的樣子。
唐鬱南深深的看着她,輕聲問道:“你今天感覺怎麼樣?”
“很好。”明冉認真的想了想,搖搖頭,“不,是非常好纔對,雖然有點累,可今天對我來說,是很奇妙的體驗,而且你給我的驚喜,也讓人好感動!”
明冉吸了吸鼻子,杏眸明媚地看着他。
“這座海島是以唐家的名義收回來的,等過段時間手續都辦好了,我再轉入明家名下。”
“沒關係的,反正你是我老公,你的就是我的。”
唐鬱南聞言低笑,“哦?那你的呢?”
“你說呢?”明冉嬌嗔地白了他一眼,將雙手搭在他的頸上,邀請意味不言而喻。
唐鬱南卻按住了她的小手,“你也是我的,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寶貝,我們的時間還很長,這輩子剩下的時間,我會用來慢慢享用你。”
明冉因爲他的話紅透了臉頰。
唐鬱南站起身,說道:“好了,你現在先好好休息,晚上還需要你這位新娘子出席,我先出去招待一下其他人。”
“嗯。”明冉爲他的溫柔和貼心感到心裡面一陣暖暖的。
她躺在牀上滾動了好幾下,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
夜幕降臨,海島上空星子稀疏,散發柔和的光芒。
今夜無風,海面平靜,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
當天空炸響一朵璀璨煙火的時候,緊跟着第二朵、第三朵陸續炸響,海面上也開出一朵朵絢爛的花火。
繁華夢幻,喧囂熱鬧。
賓客們紛紛登上一艘巨大的遊輪,參加今晚的舞會。
這種活動並不是所有人都參加,有願意留在島上自己娛樂的,也有年齡太大或者太小,不便於出場的,剩下的,就多是年輕男女們。
遊輪是專爲舞會而設,比先前去接人的那些遊輪還要大許多,上面已經佈置好燈光音樂,美酒點心也是充足供應。
明冉換下婚紗,穿上一襲更素雅和方便的白色長裙,貼身的剪裁勾勒出她嬌小玲瓏的曲線,上面點綴的鑽石在黑夜中熠熠發光,光彩奪目。
她乖巧的挽着唐鬱南的胳膊,和他雙雙出現在衆人面前。
隨着音樂聲響起,舞會也正式開始,開場舞自然由這對新人來領。
明冉武術不錯,舞蹈,如果非要點評,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勉強。
不過爲了今天的重要場合,她也是特意準備了的,雖然舞姿算不上驚豔,但是在唐鬱南的帶領下,也算合格。
在舞池的邊角處,元淳兒一襲黑色禮服,頭髮高高挽起,手中端着紅酒,冷漠的看着舞池裡的唐鬱南和明冉。
看了許久,她纔不屑地哼了一聲,收回目光。
直到現在,她都不覺得自己不如明冉。
就這麼個小丫頭,到底哪裡比得上自己。
對於這場婚禮,她的心情可謂是糟糕透頂。
今晚的舞會元夫人沒有來參加,元淳兒總算能夠鬆一口氣,她被盯了一整天,終於有機會去行動了。
趁着遊輪上燈光昏暗,她又一身黑裙,自然不容易引人注目。
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一旁,元淳兒朝着另外一邊走去。
那裡有一座以紅酒杯壘成的塔,每一個杯子裡都已經盛好了上等的紅葡萄酒,待會兒一曲舞蹈結束之後,有一個流程是新郎和新娘要跟所有人舉杯共飲,而最頂上的兩杯酒,是屬於新娘和新郎的。
元淳兒往四周看了看,見沒人注意到自己這邊,快速地從腰間取出一瓶液體藥物,滴入酒杯裡,稍稍晃動,液體便融爲一體,看不出一絲端倪。
她立即將兩個酒杯放回了原處。
做完這一切,確認無人察覺,她這才若無其事的離開。
剛走遠,迎面就碰上了一個人。
“淳兒,你在這裡做什麼?”
習晏陽探究的目光落在元淳兒的身上,竟然看得她有些莫名心虛。
“我四處看看,怎麼了?”她冷着臉,掩飾心裡的想法。
“沒什麼,我們要不要去跳個舞?”習晏陽心裡的疑慮並未消散,狐疑的朝香檳塔方向看了一眼。
元淳兒心裡一緊,這個習晏陽,可別壞了自己的計劃。
她哼了一聲,“跟你跳舞?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
“你母親雖然不在,可別忘了,還有很多人看着的呢,既然你我對外稱作戀人關係,總要做做樣子。”
習晏陽伸出手來,不卑不亢的話語,卻讓元淳兒感覺到了一絲無法拒絕的逼迫意味。
她沉下眼思索片刻,這才高傲地將手放進了習晏陽的掌心裡。
她不得不承認,習晏陽說的話不是沒道理。
習晏陽是她認定了的擋箭牌,要是不想聽從母親的安排去跟別的男人聯婚,就只能暫時妥協他。
“你要記清楚了,我們之間,只是做戲而已,如果你敢有別的想法,我一定讓你好看。”元淳兒低聲警告。
習晏陽笑了笑,“淳兒小姐難道不會愛上我?”
元淳兒輕嗤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她這輩子,只愛唐鬱南一個。
別的男人,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兩人進入舞池中,然而令元淳兒有些意外的是,隨着音樂的節奏,兩人的舞步竟然意外的合拍,彷彿有種無聲的默契。
這種感覺,還從未有過。
她擡頭暗自打量了習晏陽一眼,正好對上他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裡都帶着審視和淡漠,同樣的,也有那麼一抹若有似無的恍神。
不過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而已。
習晏陽率先收回了心神,藉着跳舞時兩人貼身的動作,低下頭警惕地問道:“淳兒,你剛纔是不是動了那邊的香檳塔?”
元淳兒皺眉,垂着眼瞼掩去眼中的一絲驚疑。
被他發現了?
她冷靜下來,打定主意不承認,“怎麼會?我什麼都沒有做。”
“是麼……”習晏陽眯了眯眼,顯然不信,“我會一直看着你的,如果出了事情,不僅是夫人那邊不好交代,在場的很多權貴人士,也都不是我們能夠招惹的。”
元淳兒一聽到他的話,就暗自咬了咬牙。
她已經打定了主意,不會讓唐鬱南和明冉的婚禮順順利利舉行,怎麼可能因爲區區習晏陽就放棄計劃?
看來這個人在這裡遲早會壞自己的事情,那隻能先讓他“離場”了。
舞曲快要接近尾聲,元淳兒率先鬆開了習晏陽的手,露出一絲不耐地神色:“我不跳了,沒意思。”
說着,往一旁的酒水桌走去。
她步子走得很急,沒等習晏陽跟上來,就已經站在了桌旁,拿了杯酒,快速地擰開隨身帶着的藥物倒了進去,聽到身後腳步聲的時候,她因爲着急,手不由得抖了一下,然後瓶子掉在地上,被她快速地用腳尖踢到了桌子底下。
“淳兒,怎麼了?”習晏陽走到她的身旁,疑惑地看着她。
元淳兒整理了一下表情,又拿了一杯酒,轉過頭毫不避諱的看着習晏陽,緩緩開口道:“習晏陽,我有時候真的很好奇,你對明冉不是沒有感情,怎麼現在看到她跟唐鬱南結婚,你好像很平靜的樣子?”
習晏陽的目光隨意在她手裡的兩杯酒上掃了一遍,並沒有停留,然後思索着她的問題,笑了笑,“我喜歡她,那也只是過去的事情,有些人永遠都不會屬於我們,正是因爲我深知這一點,所以不如放手,纔會讓自己活得灑脫。”
說完,他提議似的對元淳兒說道:“你爲什麼不願意放手呢?或許能夠擁有全新的生活。”
話剛出口,習晏陽就不禁有些懊惱。
他平白無故的實在是沒有理由跟元淳兒說這些話,因爲跟那些故意做戲不同,這話,竟然是發自內心的,他心裡面竟然想要看元淳兒過得好一些。
可惜,這些話元淳兒根本聽不進去。
“那我還不得不佩服你,我的話就沒有辦法輕易放手。”元淳兒轉動着手裡面的杯子,若有所思,眼底的冷意不減,擡眸看向習晏陽,勾脣一笑,“我敬你一杯。”
習晏陽從她手裡接過酒杯,卻並沒有馬上喝,而是遲疑地看了她兩眼。
元淳兒挑了挑眉,“怎麼?怕我給你下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