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清抱着喬妮跑得健步如飛,劉賀等人緊跟在他們二人身後斷後。
這個墓很大,地形錯綜複雜,墓室衆多,走廊曲徑通幽,像個迷宮似的。
沒一會兒,閻清的人就跑的七零八散。
“劉賀,我們把屍蟲甩掉沒有?”喬妮雙手緊緊摟着閻清的脖子,出聲問道。
“沒有——”劉賀話音落下的瞬間,一陣沒有間歇的槍聲便在幽暗詭異的空間裡響起,特別震耳欲聾。
喬妮猛地回頭,只見她們身後大約五米開外的地方全是屍蟲迅猛移動的身影,黑壓壓的一片,嚇得喬妮背心頓時直冒冷汗。
逃命尚未成功,同志們仍需加快逃命速度。
可是在這麼逃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呀,屍蟲軍團數目龐大,戰鬥力驚人,而他們身上槍支彈藥有限,體力有限,總有筋疲力盡跑不動的時候。
當時候他們就會成爲那些屍蟲的盤中餐。
不行,不能再這麼盲目的跑下去了,必須想法子反擊。
“完了,前面沒路了!”恰在此時,抱着喬妮跑在最前面的閻清發現他們走進一條絕路。
這時,所有人的心裡都籠罩上了無邊的恐懼,身後是吃人吐骨頭的屍蟲,前方是一面堅|硬的牆壁,無處可逃。
事態越來越嚴重,喬妮瞬間進入智商上線狀態,她從閻清身上一躍而下,擡手在周圍的牆壁上不停的敲來敲去,最後發現有一面牆是空的,頓時嬉笑顏開的大聲道,“有辦法了,這裡有塊牆壁是空的,你們誰的身上有破門炸藥,快過來把這牆壁給炸了。”
“我有。”一名黑衣人快步跑到喬妮跟前,把破門炸藥裝置安在牆壁上,喬妮和閻清等人往後退開幾步。
緊接着,空中就響起一陣巨大的爆破聲——
“轟!”
厚重的灰塵從空中梭梭落下,走廊兩方的牆壁猛烈的搖晃起來,幸運的是沒有坍塌,空的那面牆壁被火藥炸開一個人形般大小的洞。
“咳咳……”炸牆壁的人吃了一嘴的灰塵,難受了咳嗽了幾聲後,朝洞外睨了一眼,然後欣喜的回頭對大家道,“快走,這邊有路。”
閻清聞言,立即擁着喬妮鑽過那面牆壁,緊接着又帶着劉賀等人一路狂奔了起來。
待他們一行人跑出大約十米之時,喬妮回頭看了一眼,意外的發現,那些屍蟲沒有跟上來。
頓時不禁奇怪的蹙眉,那麼屍蟲怎麼突然對他們停止追擊了呢?它們剛纔明明是一副恨不得將他們全都食入腹中的陣仗。
可它們現在卻不追了,一定有狀況,事反常必有妖。
“清哥,咱們先別跑了。”喬妮停下腳步,全身香汗淋漓,布料薄如蟬翼的裙子被汗水浸溼緊貼着她的身體,讓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展現的淋漓盡致。
“怎麼了?”閻清凝眸望向她,鼻尖是她芳香四溢的體味,眸光再落在她傲人的事業線上,喉嚨一緊,某處不受控制的開始膨脹。
該死,竟然在這種時候衝動。
閻清低咒着脫下西裝直接將喬妮那勾人犯罪的身體給裹起來。
“艾瑪,清哥,我都快熱死了,你還給我穿這個幹什麼?”喬妮抗議着擰眉,伸手將要把閻清的衣服脫下來還給他。
“不許脫,否則後果自負。”閻清制止她,瀲灩桃花眸充盈着濃的化不開的欲|望,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的玲瓏鎖骨下方處的柔|軟豐盈。
嗓音低沉黯啞,透着一股醉人的邪惡。
喬妮明白他話中的深意,迅速把西裝攏起來,將她的事業線嚴嚴實實的遮住,頓時才神色嚴肅的出聲對閻清道,“清哥,我覺得我們現在所在的這片區域有問題。”
“嗯?”閻清眉頭微蹙,眸光不解的望着她,靜候下文。
“我覺得這四周一定有比屍蟲還要危險可怕的玩意兒。”說話間,她擡眸四掃,尋找可疑之物。
“喬小姐怎麼會有這感覺?”劉賀出聲問。
喬妮斂回目光望向劉賀說,“你沒有發現嗎,自從我們穿過牆壁進入這片區域之後,那些屍蟲就沒有繼續追我們了,而且它們甚至一個都沒有進到這片區域裡來,難道這還不能說明這片區域有問題嗎?”
劉賀聞言立即轉頭往後看,果然不見屍蟲的蹤跡,接着他又快速跑回那個牆洞跟前,只見黑壓壓的屍蟲全都堆在牆洞那邊,看到他後,嘴裡不停的發出兇猛的叫囂聲,卻是沒有一隻敢越過那個牆洞朝他追來。
“啊——”一道淒厲的女聲傳來。
不好,少爺那邊有狀況。
劉賀轉身迅速往回跑,跑回去之後正好看見閻清和喬妮從一個洞口失足掉下。
“少爺——”劉賀緊張的大叫,速度飛快的跑到洞口處,卻見洞口外別有一番光景,洞口四周是懸崖峭壁,峭壁上長滿了手腕般粗細的蔓藤,懸崖底樹木成蔭溪水潺潺流動,頭頂是漆黑的蒼穹,掛着一輪圓月。
“啊——”喬妮驚叫的聲音傳來,劉賀擡眸望去,只見閻清一手拽着蔓藤,一手摟着喬妮,從高空墜|落。
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森冷,詭異。
喬妮緊抱着閻清,深怕一不小心,就會掉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蔓藤長度不夠,在離地面還有兩三米高的時候,閻清無奈的鬆開蔓藤,隨後抱着喬妮徑直往地面上跳——
“砰——”一聲巨響,二人安全着落,卻在地上滾了幾圈,閻清的背部撞在一塊石頭上,嘴裡痛得悶呼了一聲。
“清哥,你怎麼了?”喬妮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蹲在閻清旁邊,眸底盡是擔憂之色。
觸到喬妮擔憂的眸光,閻清心下一暖,這丫頭心裡還是有他的。
“被擔心,我沒事,只是不小心撞到一塊石頭而已。”閻清說着站起身來,擡眸打量四周的地形壞境,估摸着掉到了懸崖底下,他濃黑的眉頭頓時不禁緊緊的皺起。
崖壁陡峭不好攀附,如果是他一人還可奮力一搏,攀巖而上,可是喬妮這丫頭不行,她沒有經過特殊訓練,身體素質也不行,叫她攀巖,還不如直接叫她咬舌自盡得了,免得爬着爬着就墜|落下來摔得粉身碎骨,到時候連個全屍都沒有。
“少爺——”就這閻清苦惱不知該如何離開之際,上空傳來劉賀呼喊他的聲音,“少爺,你和喬小姐現在還好嗎?能聽到我說話嗎?”
“能!”閻清扯開喉嚨大聲回他,“劉賀,我現在在崖底,你身上有煙火信號求救彈嗎?”
“有。”劉賀明白閻清的意思,“少爺,你彆着急,我馬上就發求救信號。”
“咻——”煙火求救彈一飛沖天,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出一抹絢麗閃耀的煙花,緊接着劉賀又出聲對閻清說,“少爺,求救信號已經發出去了,你和喬小姐就在下面等着,不要亂走,我去繼續執行夫人交待下來的任務。”
語落,劉賀就鑽進洞裡不見了。
“任務?”喬妮眉頭一擰,轉頭,視線直逼閻清的雙眼,“你們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之前說是怕宮皓對她不利,前來救她,但現在看來,明顯不僅僅是這樣。
閻清沒有回答喬妮的問題,而是擡手對她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噓,別吵。”
有危險!
喬妮緊張的抓住閻清的手,全身神經瞬間緊繃。
空氣裡隱隱有細微的沙沙聲傳來,像極了蛇類爬行動物與地面摩|擦的音響。
蛇?
喬妮下意識的擡眸望向地面。
下一秒,就看見一條蛇正快速朝她和閻清這邊爬來。
“有蛇,清哥快跑!”
逃命求生動作比她說話的速度還快,話還沒說完,喬妮人已經跑出好幾米了,而閻清還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那蛇聽到喬妮奔跑的腳步聲,“咻”的一聲就朝喬妮射去。
閻清看到這個情形,立馬將一把匕首筆直的射向那條蛇的腦袋,冷芒乍現,蛇頭與身體分家,蛇身啪嗒一聲掉落在地,蛇頭則飛到喬妮高|聳的胸上,腥熱的血霎時濺了喬妮一臉。
你妹!
喬妮條件反射的閉上眼睛,避免了蛇血賤入她眼睛的窘狀。
下一秒,一陣刺痛感席捲而來,她嘴裡“嘶”了一聲,隨即猛地睜開眼睛,卻見那蛇的嘴|巴竟然咬到了她的……
“啊——”她頓時嚇得又蹦又跳,蛇頭從她身上滾落掉在地上。
見到喬妮癲狂的模樣,閻清眉頭一皺,迅速朝她跑過去,焦急地問,“怎麼了?是不是被蛇咬了?”
“嗯嗯嗯……”喬妮哭喪着臉點頭如搗蒜,“清哥,怎麼回事啊,那蛇的頭不是已經被你的匕首削斷了嗎,它怎麼還能咬人啊?”
“蛇頭被砍下後,在短時間內仍然具有一定的攻擊性。”解釋完後,閻清緊接着問她道,“咬到哪裡了,快給我看看。”
“咬到,咬到……”蛇咬到了她的胸部,喬妮有點不想告訴閻清,她一旦告訴了閻清,閻清說不定就會給她吸毒,那位置實在是太尷尬了。
“你磨磨蹭蹭的做什麼?你倒是快說呀,到底咬到哪裡了?萬一那是條毒蛇怎麼辦?”閻清眸色焦急的催促,骨絡分明的雙手更是急不可耐的直接在她身上找起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