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安然理直氣壯地對唐澈說,“等我變的和爾冬姐他們一樣強悍之後,以後在遇到危險時,我就有能力保護自己,就不會像廢物一樣每次都等着你們來救我。”
“你是認真的?”唐澈臉色微詫,黑瞳中浮起一抹欣賞之色,像她這樣衣食無憂有男人|寵|着罩着還要自強自立的女人已經不多了。
“當然是認真的!”顧安然說話的語氣異常堅定。
唐澈微抿着薄脣,腦海裡已經開始挑選適合顧安然的訓練模式。
顧安然見他抿着脣不說話,以唐澈不贊同她這個決定,便又開口遊說道,“澈哥哥,你不知道現在的a市的治安有多差勁,我今天看新聞,有人今天凌晨在城郊發現一具死屍,那個人死的特別慘,身上的肉被人一刀一刀的割下來扔的滿地都是,那畫面我現在想起來還會背心發麻。所以啊,我現在非常有必要練習拳腳功夫,不然以後落單遇到那種殺人狂魔,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行了,別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了,我會安排人訓練你的。”唐澈拿起碗筷開始吃飯。
“哈哈哈,太好了。”顧安然開心的拍手,“我就知道你一定會答應我的,mun啊……”
唐澈是個行動派,第二天便叫爾冬把顧安然帶去唐家專門用來培養心腹人才的基地訓練。
到了基地後,看到那些訓練器材以及爾冬給她安排的訓練教程後,安然才深切的意識到世人常說的“辛苦”有多辛苦。
“唉喲,我不行了,我要歇一會兒。”十公里負重越野跑才跑不到十分鐘,顧安然就汗流浹背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累得上氣不接下氣。
爾冬帥氣地騎着越野摩托追上來,嚴厲的嗓音渾厚響亮的飄蕩而出,“不準休息!起來接着跑!”
“爾冬姐,讓我休息一會兒吧,我真的跑不動了。”顧安然苦巴巴的哀求。
聞言,爾冬眸光一凜,說話的語氣更加嚴厲毒舌,“想休息就不要來這裡訓練,回去繼續做用身體取悅男人的騷娘們!”
顧安然縱身而起,黑亮的眸中激盪出一抹怒意,“爾冬,你什麼意思?”
竟然說她是騷娘們兒!!!
她哪裡騷了???
爾冬冷冷的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你就是個以色侍人貪圖享樂的賤女人!”
顧安然快氣瘋了,“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憑什麼這麼瞧不起我?”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你現在除了牀上那點功夫,你還會什麼?”
“你——”顧安然被爾冬一句話堵的說不出話來。
爾冬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又道,“想要別人瞧得起你,首先就要做一個有真本事能令人折服的人,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跑幾步就累趴下,一點苦都吃不了,還想擁有我這樣的身手,做夢去吧!”
“你——”爾冬這話把顧安然的自尊傷得遍體鱗傷,那小心肝氣得一顫一顫的,不氣爾冬說話傷人,而是氣她自己沒用,又羞又惱的咬着脣|瓣,猛地一跺腳,一溜煙就跑了開去。
看着她火力全開拼命奔跑的模樣,爾冬滿意的勾脣,顧安然這女人就是欠罵,boss平日裡都把她給慣壞了,一撒嬌一獻身就什麼都依着她。
這樣下去怎麼行?
顧安然永遠都成長不起來。
因爲爾冬剛纔那些話,安然每個毛細孔的鬥志都被挑了起來,她賣力的奔跑着,再苦再累都緊咬着牙關堅持,寧願跑死在訓練場上也不停下來被爾冬羞辱。
她要做一個有真本事的女人,讓爾冬心服口服的強者。
一晃一個多月過去了,在這一個多月裡,除了上課的時候,顧安然的時間幾乎全都泡在訓練基地裡。
唐澈近段時間公務繁忙經常這個國家飛完飛那個國家,很少來基地打擾她。
又是一晚傍晚時分,結束擒拿格鬥術訓練的顧安然從浴室洗完澡出來,爾冬遞給她一瓶礦泉水,“今天表現不錯,能和我對上三招了,以後再接再厲。”
“謝爾冬姐誇獎,我會繼續努力的。”顧安然心裡苦,這爾冬拳腳功夫真不是蓋的,她訓練這麼久來,幾乎每天都要被她一招ko上百次,就今天運氣好點和她過了三招才被ko。
此時此刻,顧安然不得不感嘆一句,超人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
“賀川說家裡今晚有好吃的,叫咱們晚上早點回家,走吧。”爾冬將她的外套遞給她。
“好。”現在是11月份,不穿外套冷,顧安然將外套穿好後,從桌上拿起她的便隨爾冬一起前方停車場,邊走邊輸入密碼解鎖。
解鎖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點開短信箱。
沒有新短消息,她眸光閃了閃,又將扣扣微信微博等社交通訊軟件逐一打開——還是沒有。
怎麼回事啊?
顧安然蹙眉,唐澈這次都出國十來天了,電話沒有,短信也沒有,他到底在搞什麼?
難道有新歡了?
胡思亂想間,裡傳來叮的一聲。
以爲是唐澈來信息,安然立即垂眸看,點開一看卻是微博新聞。
“我去,這都第四個了,兇手怎麼還沒有抓到?”這是一起連環殺人碎屍案,死者全是男性,殺他們的人手法極其變|態,分屍絞肉割小雞雞,畫面血腥殘暴的令人無法直視。
“那變|態殺人狂魔又有傑作了?”爾冬近段時間也在關注這起連環殺人案。
“嗯呢。”顧安然將放進包裡,看向爾冬問道,“你家男人什麼時候接手這個案子啊,他要是再不將那個殺人狂魔繩之以法,肯定還會死更多的人。”
“別擔心,他今天已經接手這個案子了。”談到陸蕭,爾冬一貫冷清的眸不禁蒙上了一層暖意。
曾經她以爲唐澈纔是她的最愛,可在認識陸蕭之後,她才明白真正的愛是什麼滋味,仔細回想起來,她對唐澈的感覺只能算作喜歡。
二人開車回到別墅,一踏進大廳就聞到了各種美味的菜香味。
“爾冬姐,我好像聞到了你最喜歡吃的紅燒獅子頭味了。”換拖鞋時,顧安然回頭笑看了爾冬一眼。
“是呢,我也聞到了,福嬸真好。”爾冬從小就愛吃紅燒獅子頭,福嬸知道這件事後便經常做給她吃,這讓爾冬感到很溫暖,潛意識裡她已經把福嬸劃到了好人那一列。
有時候女人的思維很簡單,誰對她誰就是好人。
二人一走進餐廳便看見餐桌上坐着兩個狼吞虎嚥的男人——賀川和陸蕭。
顧安然見狀,眸中立即染起了一抹訝異。
太神奇了,這兩個人居然心平氣和的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
情敵不都是劍拔弩張,你恨不得擰斷我的脖子,我恨不得掐掉你的命|根子麼?
爾冬見狀,亦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狀。
“我贏了!”突然,賀川砰的一聲放下飯碗,揚手指着陸蕭,“願賭服輸,趕緊的,脫衣服|裸|奔!”
“……”顧安然風中凌亂了,果然是情敵。
“……”爾冬滿頭黑線,盛了碗飯,夾了倆紅燒獅子頭,轉身就走。
意思很明顯,不想看他們倆幼稚的表演。
“脫就脫!”陸蕭是個爽快人,放下碗筷就開始脫衣服。
“喂喂喂——”顧安然連忙制止,“要|裸|奔上大街去,別在這裡奔,我們看了要長針眼。”
陸蕭逮着臺階就下,笑眯眯的瞅着賀川,“川哥,要不,咱們過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裸|?”
賀川擡高下巴冷冷地睨着他,猛地站起身來,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強勢霸道地說,“脫!現在就脫!老子現在就要看你光着身子的模樣!”
“噗……”顧安然笑的噴飯了,“川哥,你啥時改好這一口了?”
此言一出,陸蕭的臉黑了,賀川囧了,爾冬跑過來保護領地了。
“別搶我男人!”爾冬拽着陸蕭走了。
賀川的心頓時受了一萬億點傷害,他眸光黯淡的盯着爾冬的身影,片刻後聲音超級渾厚有力地大吼了句,“老子是直男!!!”
顧安然嘆了口氣,低頭吃飯。
情這東西,是世間最傷人的武器。
賀川沮喪的坐下,倒了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顧安然實在是看不過去了,“川哥,要不,我去婚戀網站給你尋個靚妹,你們來一炮?”
“噗……”正在喝酒的賀川驚嚇的噴了。
顧安然直接無視賀川的驚嚇,接着掉節氣氛,狂侃,“咋了?一炮不夠?那隨便你來多少炮!只要完事了對人家姑娘負責就……就……”
一張冷的的瘮人的臉在眼球裡放大,顧安然咬着筷子再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boss……”賀川稍息立正站好作垂頭恭敬狀,唐澈不耐煩的揮手,他立即屁滾尿流的滾蛋。
“澈……澈哥哥……”顧安然小眼神兒怯怯的仰望着他,炙熱的氣息一股又一股的撲打在她臉上,氣氛莜地沉寂的嚇人。
幾秒鐘過去之後,她試着打破沉寂,“你,吃飯了嗎?”
眸光冷冷的睨着她,唐澈沉默了半晌之後,才火冒三丈地問了句,“十天了!我出差整整十天了!你爲什麼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過?是不是有新歡了?啊?!”
“……”他一回來就怒氣沖天竟然爲這事。
老天,快響道雷,劈死這丫吧!
怎的,介麼幼稚。
好吧,其實她也挺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