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逞相讓的二人先後出了門。
“霆東,晨這次會不會玩得太大了?”陸煥西疑問。
明明加賭是他提出的,但最後他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隔山看虎鬥,韓霆東挑眉,“怎麼說?”
陸煥西心有不忍,“她確實有幾分聰明,但是大堂那羣人,不是簡鍾晴一個人能應付得了的,要不,喊她回來,就當我們輸了。”
說是成功人士,但是,誰不知道,越是成功人士,越是難纏,心底的那點陰暗與齷齪,越是令人顫然。
與其說是成功人士,不如說是一羣披着矇騙世人外衣的“禽獸”。
陸煥西擔心,簡鍾晴這麼一下去,要是真出點什麼意外,他們怎麼跟席御南交待?
韓霆東顯然沒這方面的顧慮,他從頭到尾,都顯得淡定,睿智,“輸的人還不一定呢。”
陸煥西想了想,“你意思是——?”
“我打賭,簡鍾晴贏。”語氣篤定。
酒杯湊到鼻尖,韓霆東聞着酣醇的美酒香味,掌握住水晶杯酒的大掌輕微晃了晃,紫色的液體跟隨着搖曳不定,在水晶杯內劃出一道道炫目奪彩的弧度,他回味無窮品嚐一小口,才緩慢開口吩咐,“西,你現在發信息通知南,讓他過來英雄救美。”
陸煥西驚奇了,“你不是對簡鍾晴很有信心嗎?”
韓霆東詭異一笑,“信心確實有,不過,你也說了,外面那一羣是真正的披着羊皮的狼,我凡事留個後招,先化險爲夷,再出奇制勝,有何不好。”
“……你真陰險,要是北知道,你從頭到尾都是算計他,不知道要惱多久。”陸煥西總算明白過來了。
敢情,韓霆東一開始的目標,就只是北今晨?
果然是老謀深算的韓狐狸啊。
他邊感嘆,邊掏出手機,纖長的手指飛快地編織短訊,然後發送,再擡頭,俊逸的臉龐上,泛着對北今晨無比憐憫的幸災樂禍。
韓霆東從鼻子噴出一聲嗤夷,“就你那羣不知所謂的禮物,每個月都拿雙份的錢,卻只聽你家那位的說話,整日只對你甜言蜜語,亂下迷魂湯,都快忽悠得你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就這場打賭,你輸了當是贏!我可不一樣,我心疼我辛辛苦苦賺回來的錢。”
他的錢,可都得用來養他家女王的。
對韓霆東的抨擊,陸煥西只是但笑不語。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以爲他全然不知,家裡那位偏心眼偏的離譜,自他成年以後,便想方設法,用酒醉金迷的生活麻醉他麼?
其實他都知道,不過選擇默默接受家族的安排罷了。
不是有句話,周瑜打黃蓋?他便是傻乎乎的黃蓋,他們一天願打,他便願挨。
……
快到大堂的時候,一直並肩同行的北今晨,突然一個箭步,擋在了簡鍾晴的前面。
簡鍾晴言語輕佻,“北少,該不會你想反悔吧?”
北今晨面無表情地自上而下瞟她一眼,“你就這樣出去?”
有什麼問題?簡鍾晴低頭,審視了下身上的穿着。
她身上穿着一套幹練的職業套裝,一目瞭然的黑白色系,微收的腰部設計,合度的剪裁,很普遍的搭配,可穿在她身上,巴掌大的小臉,配上那雙水靈靈的狡黠眼眸子,斜斜地一掃過來,立馬能勾人魂魄似的,別有一番說不出道不清的嫵媚氣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