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鍾晴不覺得,她跟席御南之間跟珍惜這兩個字能扯上半分關係,還守得雲開見月明?這些天,她頂着無數壓力,天天昏天暗地的愁,好不好。
不過眼前,是斷不會反駁寧素素的。
殷離的用意,她暫時想不明白,不過,她也不急,會有人替她解疑的。
不想應對的時候,她乾脆不接話。
於是,寧素素便繼續說,“你說你,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覺得你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這麼笨!不就追個男人,犯得着用這種愚蠢的方法?”
第一次被人說蠢,簡鍾晴只覺好有趣。
她想,肯定是最近被席御南虐多了。
嗯,果然虐虐更健康。
“你這些年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啊?”
寧素素突然嗤夷地瞟向門外。
“你不知道這些女人剛纔有多討厭,都不曉得我跟你認識不認識,就一個勁地在我面前貶低你,我真該帶殷回那小鬼來,這邊宴會多有趣啊,比動物世界還寫實!噯,給你澄清的機會,你自己說,你要真眼中只有錢,會這麼傻,做出招惹這羣瘋女人這種失策的事情?誰不知道有錢又愛嫉妒人的女人最可怕!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都快以爲你不是個好女人,在這沒有朋友了,居然連個願意給你說好話的都沒有。”
這個世界,聒噪的女人分兩種,一種討人厭的,另一種令人想引起友人的,寧素素是第二種。
或許,交這樣的朋友也不錯。
簡鍾晴難得綻放出,今晚踏進酒店以來,第一朵真心的笑容,“素素你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寧素素表情很誇張,她攤開手,“沒聽出來嗎?我在教育你,我家殷回都懂得的道理,情非得已,都不要與人爲敵。俗話說,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道理是這樣說,但簡鍾晴不全贊同。
事物都有兩面性。
有時候,朋友太多也會誤事。
最關鍵是,得看交的什麼朋友。
“一個人令另一個討厭,不是難事,能讓所有人都討厭卻是一種本事。素素,我當你是誇我了。”
寧素素打蛇隨棍上的將話題繞回去。“怪不得,爲了御南,你忍受這麼長時間,原來你都樂天派外加受打擊時候的自我修復厲害到這個程度。”
簡鍾晴頗爲無奈,這不是個好話題,席御南待會會來。
按照他的習慣,他總會在宴會開始的前一分鐘出現,正正應了那句,最大牌的肯定是最後來的那個。
可誰知道他來到之後,她會發生什麼事?
橫豎最近跟他在一起製造的緋聞太多,沒有一件好事,她想低調下,耳根清淨些,所以,不想碰到他,早點完成今晚的任務,然後早點離開。
“素素,你確定你可以一整個晚上都跟我耗在這?”
寧素素反問,“不可以嗎?”
簡鍾晴提醒她,“這是你先生舉辦的宴會。”
寧素素很不爽,“都說了別提他,他在外面就會裝,一整天戴着面具,活該他累。你知道他還說什麼了?他這人特別勢利眼,他說了,御南那不可一世喜怒無常的脾氣,就算女人先前是愛他的人,慢慢的都會變成愛他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