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的小道,夜風徐徐吹來帶着幾分溫熱,小溜子冷眼丟下葉藍一行人,隨着長空炎韜的腳步而去。而此時葉藍的臉上全是厭惡的恨意,人羣之中小販見含沫夜與藍衣公子一同擠進來,看二人裝伴便是那種非富即貴的人。
小老兒笑彎了眼角,微眯成一條線。“小姐公子是要買姻緣竹嗎?”說道忙從桌面上拿了一對心心姻緣竹給含沫夜。“姑娘只要在這對姻緣寫上自己的名字,與心上人的名字,到月桂樹下祈禱定會有情人成眷屬,月神定會賜予你們相愛一生。”
含沫夜接過竹箋心頓時有些沉重,再看看藍衣公子一臉溫文而笑,讓人有幾分癡迷。“我去那邊寫,你自己慢慢挑。”含沫夜臉上擒起一絲微笑,轉身擠出了人羣,藍衣公子手拿着竹箋站立在原地,癡迷的望着她離去的身影。
小老兒含笑看着這一切。“公子,看樣子二位好事將近,看那姑娘一臉桃花與公子更是絕配。”小老兒滿的點了點頭,那笑更甚別有涵義,藍衣公子此時收起了那笑意,帶着幾經冰冷的神情冷瞪了小老兒一眼,小老兒頓感背蹟一股冰冷,忙收回了目光繼續擺弄着他的姻緣竹。
月桂樓下一道白影立於樹下,纖纖玉手緊握着毫筆卻不知道該在上面寫什麼,望着那輪圓月微微有些感傷,長空炎韜似乎知道這心型竹是來做什麼的,也不管含沫夜同意不同意。“把你名字寫上去”含沫夜看了一眼長空炎韜,二話沒說就將自己的名字寫了上去,長空炎韜奪過筆與竹箋,龍飛鳳舞的在竹箋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此時含沫夜才反應過不斷自己的另一半寫上了長空炎韜。
“記得,你的另一半永遠都是我,那些個男人你想都別想,你若再敢跟那些男人走得那麼近,我就把他們全殺了。”長空炎韜冰冷的在她耳邊吼道,一手摟過他的腰還沒待含沫夜反應過來,整個人都立在了月桂樹的枝頭,長空炎韜小心翼翼的將竹箋掛在上面,一個縱身又落於地面。
“記得我跟你沒關係,至於我愛上了誰那是我的事情,與你無……嗚~”含沫夜話還沒說完嘴就讓軟軟的東西給堵住了,含沫夜受驚的看着長空炎韜,他此刻正在親吻自己,周遭的一切彷彿都靜止了,整個世界彷彿僅有他二人。含沫夜似使的想要推開長空炎韜的身體同,只怪他力氣太大將她死死的扣在懷中,盡情的吸食着她嘴裡的甘甜,至到含沫夜無法呼吸癱倒在他的懷中,他才放棄。
“含沫夜你給我記得,這輩子你都是我的,想要逃下輩子都沒有可能。”長空炎韜霸氣的宣誓着,這話音纔剛落下卻引來諸多目光,看着女子一身白衣似天宮仙子下凡,長髮飛舞帶着幾分飛逸的感覺,而男子一身玄衣,頭頂玉冠,劍眉星眸渾身一股霸氣,眉宇間更甚正氣凌然,簡直是天生絕配。
含沫夜靜靜的看着他,回味着方纔的那句話,這輩
子都是他的?這話由一個帝王口中當着這麼多的人面說出是該感動,可爲何怎麼也卻高興不起來呢?含沫夜帶頭目幾分質疑的看着長空炎韜,月光下的他更顯得幾分迷人,尤其是今夜,他顯得更加的出衆。
“如果,如果你不是帝王,或許我會肆無忌憚的愛上你,可惜你偏偏是帝王,註定我與你無緣。”此時含沫夜一臉凝重的別過臉,足下似有千金之重,每一步都刺疼着她的心,淚水卻在那一刻傾刻而下。
心中拼命的告誡自己不可以哭,不可以流淚可還是忍不住讓他掉下來,她知道自己早在自己的心中留下了他的影子,可卻不能讓這種感覺一直保存下去,她不能愛上他,不能。長空炎韜呆若木雞一般的立在原地。
長空炎韜呆立在原地,看着那道離去的風景,心猛然間像似被撕裂了一般,站在原地如同巍然屹立的山巒一般,卻似風中搖曳的大樹神情中帶着幾分沮喪,小溜子見長空炎韜如此,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向來在他眼中的長空炎韜就如同神仙一般,從未有這等表情,可自從遇上了含沫夜,彷彿間他由天堂跌落下了地獄。
街上人行越加的稀少,長空炎韜一行人都回到了已定的客棧休息,可唯獨少了兩人含沫夜與秋然,頓時間長空炎韜像似失了魂一般,如同脫繮之馬在城中亂躥,以至深夜也未找到含沫夜母子的蹤跡。客棧中長空炎韜於一旁沉默着,雲落則在等待着官府傳來的消息,夜離昶的神情中擒起一絲擔擾,藍衣公子故作鎮定,悠然自得品茗着茶。
沒過一會兒一個人影衝進了客棧。“稟王爺,全城方圓百里內都不曾見過含小姐。”來人帶着幾分忐忑的情,四肢在不知覺中顫抖着,傳聞雲王爺冷漠無情,兒時便殺了自己的妹妹妗藍公主,從此變得更爲冷漠,無情,凡是得罪他的人都一定不會有好下場,這次本來不想來通告的,可偏偏在衆的紙團中,他拿到了那一個有字的紙團,不是別的字,偏偏是個死字,看雲王爺那無情的臉色,今晚只怕要死在這裡了。
“下去,傳令下去給本王挨家挨戶的找,即便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本王找出來,滾!”雲落此時如坐鍼氈,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會在人羣在走丟了?這傳出去誰信啊!心中千萬悔意也無法挽回。只期望她千萬要平安無事。
客棧的氣氛怪異得誰也不敢多言,空氣中彌滿着死寂,像似死亡在空氣中蔓延,同時又沉寂着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將會是什麼。“獨龍傳令黑域集全休待命,一個時辰後本尊一定要知道含沫夜的行蹤,若是找不到人,死!”藍衣公子眼中掠過一道殺意,冰冷的穿透人心,像似火山暴發前的預警。
獨龍明顯的身子一顫,不明所以的楞了一下看着藍衣公子,心中自問道:難道十幾年的忠心盡然敵不過一個認識幾日的女人,少主我們就那麼不值得你待見嗎?“有疑問嗎
?”見獨龍立在一旁聞絲不動,藍衣公子神情一凝,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嚇得獨龍輕顫了一下,獨龍搖了搖頭轉身出了客棧。
夜離昶吩咐着書童回房收起行李,見衆人都不爲之所動只輕嘆了一聲。“年輕人吶!凡事不要想得太過簡單了。我先回國舅府了有什麼事情到國舅府來找我。”夜離昶優雅的伸着腰,穩邁箭步向着門外而去。
“國舅爺該不回我家夫人被你擄了去吧!要不然你怎麼會那麼急着走?”小溜子冷言看着夜離昶,本來對這個老人家就沒什麼好感,偏偏一個四十幾歲的人還有着一張年輕小夥的面孔,想着都招人妒忌,而且外加上他那麼喜歡含沫夜如今含沫夜不見了,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也說不過去。
這話一出口夜離昶半惑的停下了腳步,臉上擒起一絲輕笑。他想要帶她走也用不着動擄的,當着衆人的面誰又能拿他怎樣。“小夥子這話可不能亂說,我若想帶夜兒走試問你們誰又能奈我何?”夜離昶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長空炎韜的身份,幾乎可以說完全是有恃無恐。
“別誣陷好人,夜兒小姐讓鎮國將軍擒回宮去了,主子這是要回宮看看情況。”書童怒吼道,他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如此辱罵他家的主子,可夜離昶是乎都不在意這些,偏偏聽聞含沫夜讓人擒走時,那一眼的殺氣,差點沒將他給吐沒掉,好在眼神是可以嚇人外加上他的膽子算大的,要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你說什麼?鎮國將軍?他憑什麼擒我家夫人,怎麼難不成你們沂南想與雲流交戰嗎?”小溜子怒吼道,一旁的長空炎韜此時青筋外露,渾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戾氣讓人難以靠近,只見一個閃身一陣風拂過面頰長空炎韜便立在雲落面前,單手擒起雲落的衣襟。“雲落你給朕聽着,若是朕的王后在沂南有何閃失,朕定讓你沂南上下替她陪葬。”長空炎韜魚死網破的宣戰,就連跟隨了他多年的小溜子也爲之恐懼,爲了王后他一定會讓沂南全國陪葬的,從他的神情中他已經看到了死亡,看到了殺戮。
雲落冷眼一凝,一手甩開了長空炎韜的手。“只要夜兒在沂南,她若有事,不用你動手我雲落自爲以命相隨。”
“夠了,你們倆吵夠了沒有,桑遠強行帶走夜兒定然不會傷她,雲王爺你是不是該把你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了?堂堂沂南雲王爺,爲博師妹一笑甘願男扮女裝,甚至她一滴淚差點要了黑域集第一高羿的命,能讓你雲落如此寵愛的女人,卻不是你心愛的女人,這世上除了妗藍只怕再也找不出別的女人值得雲王爺如此保護了。”
夜離昶像似在訴說一件事情一樣,雲淡風清沒有一絲情緒起伏,自沼澤地遇上雲落連夜前來救含沫夜,夜離昶便派人將雲落與含沫夜之前的事情調查得一清二楚,得到的結果與他想象的果真沒有多大的偏差,而現在只差雲落一個答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