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次飄進來的靈魂扔下的骷髏頭……帶血的是被吸乾了的。”蔡大嬸臉色抽搐的說。
“快走吧,太陽馬上落山了。”蔡大嬸大步走在前面,她的腿在瑟瑟發抖,“我在這裡採摘了半輩子的果子都沒走到這裡……這讓我以後還怎麼敢一個人上山。”
赫連夜無奈的看了楞候一眼,這傢伙也被嚇得不輕,倆眼發直。
回來的時候路過上山的柵欄,只見柵欄的內側都貼滿了黃符。看到這之後赫連夜不禁蹙起眉頭:“蔡大嬸,這山上也有髒東西?”
“嗯,不過有這黃符出不了什麼事。你們要記住半夜千萬別上這山頭。”蔡大嬸跟赫連夜說話間,三人便來到了蔡大嬸的住處。
“你們先到我屋來吧,讓這小子喝幾口蜂蜜雪梨水降降晦氣。”蔡大嬸說着便忙碌了起來。
“楞候!”赫連夜推了推楞候的胳膊。
“嗯,怎麼了。”楞候神色淡然。“把我給嚇蒙了,那麼多骷髏頭,還有被吸乾的死體……。”
“沒事都過去了。”蔡大嬸端着一碗梨水來到楞候面前。
楞候接過梨水大口的喝了起來,一碗熱梨水就這麼下肚了。
“你不燙啊……。”赫連夜一陣無語。
“我可是快要成爲火屬性的槍手了。”楞候緩過神來,不就是骷髏頭麼,怕什麼,會動的他還見過呢。
赫連夜拍了拍楞候的肩膀。
“鬼洞口怎麼那麼多人?”楞候看着外面。
“出去看看。”
蔡大嬸:“老周那倆個火把手還沒回來?”
“哎!對啊,每逢過年的時候都是這樣,跑出去的火把手都回不來了。從明天開始火把手就不要出去了等過了年再說。”老周說着就要將鬼洞封上。
蔡大嬸連忙阻止:“老周,你那大侄子還在裡面呢。”
“哎。”老周將木門扔在一旁,他無奈的坐在地上:“再等會吧,天一黑馬上封鬼洞。”
“天黑,靈魂跑出來怎麼辦?上次我家小孩不是這樣死得。”一位大嬸喊道。
“你這個村長當的,這鬼洞你上次已經忘了封。我們都原諒你了,畢竟當了這麼多年的村長。這次你還要念私情不封鬼洞,你這是想吧我們都害死不成?”一中年男子說道。
“你們說話呢還是放屁呢?有本事你們來當這個村長,你們吧自己的親侄子安排成火把手讓他們去找出路。老周這樣做都是爲了能讓咱們出去,而你們呢怎麼想的?”蔡大嬸破口大罵。
“上次他爲什麼不封鬼洞?”一位胖大嬸喊道。
蔡大嬸:“那是他喝多了,誰沒有個喝多的時候?”
“就因爲他喝多害死村裡這麼多人?”胖大嬸一句話戳中了重點。
老周聽到之後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將木門擋在鬼洞錢然後用釘子定好:“村長你們再選一個吧,上次的事你們要是還過意不去,我這老骨頭任由你們處置。”
老周此話一出,在場的所用人都鴉雀無聲。
“老周,我們自是說說而以。”胖大嬸口氣瞬間軟了下來。
“誰死了孩子不心疼,我們就是給老周你提個醒,你一直是我們的村長。”
“對!我相信你能帶我走向出路。”
……
老周狠話一放,所有人都說了好話,說了一會之後他們便吵吵嚷嚷的回去了。
衆人走後,蔡大嬸趕緊上前將封鬼洞的門打開。讓後她講木門扔到一旁:“這些人們,吃硬不吃軟。”
“上次的事確實賴我。”老周坐在地上長嘆了一口氣。他在想他大侄子的事。
“誰沒個失誤啊,有本事讓他們當村長去。”蔡大嬸扶着木門說道。
“爲什麼沒人願意當村長?”赫連夜問道。
“因爲這裡的村長做的都是最危險,最可怕的事情。”蔡大嬸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村長每天晚上都要去後山一次。”
楞候:“去骷髏堆哪裡?”
蔡大嬸:“嗯。”
赫連夜:“去哪兒幹什麼?”
“拿黃符,後山有一個特別神秘的老頭,每天夜裡他纔會醒來。他醒來之後纔給畫鎮鬼符。”老周淡然的說。
“那你路上能看到髒東西不……。”楞候吞了吞口水文到。
“當然能,籬笆內都是,有的還想破符出來呢。”老周說着卻十分淡定。
赫連夜:“那它們不傷害你?”
“我去的時候拿着黃符。”老周說話間眼睛都沒離開過那鬼洞入口。
天越來越黑了,而鬼洞裡各種怪叫聲也傳了出來。
“封上鬼洞吧。”老周搬起木門就堵了上去。
蔡大嬸咬着牙關問道:“你大侄子怎麼辦?”
“哎……再不封鬼洞恐怕又要出事了。”老周深沉的眼睛裡充滿了淚珠。雖然他真的很難受,但這鬼洞不得不封起來。
十幾分鍾之後鬼洞終於被封起來了,封好之後老周依然坐在鬼洞的旁邊,他的內心很複雜。
他姐走的時候還吩咐讓他照顧好這倆侄子。小侄子爲了尋找出路進了鬼洞沒出來過,這可倒好大侄子爲了尋找小的也跑進去了。想到這裡老周不禁老淚縱橫。
“老周。”蔡大嬸拍了拍老雷的肩膀,她不知該如何安慰這個照顧了她半輩子的老大哥。
老周跟蔡大嬸在這裡一直坐到半夜,裡面仍然沒任何動靜。
“你們倆個怎麼還在這裡?”蔡大嬸驚訝的問。
赫連夜看了那粗糙的木屋一眼之後笑着說:“回去也睡不着,在這裡坐會。”
“老蔡回去睡覺去吧,你們倆個明天不用去了。”老周說着站了起來。
赫連夜堅決的說:“我們不怕。找不到出路,留在這裡,就算活着也沒意思。”
“你們明天早點進去,燃盡一個火把大概就是一個時辰,五個時辰之內必須出來。”老周說完朝着自己的小屋走了回去。
“我也回去了。”蔡大嬸說着也走了回去。
赫連夜跟楞候來到簡單的屋內,火麒麟正趴在那裡,它身上的火光將整個屋照了個明亮。
楞候躺在乾草上,把手放在腦袋的後方:“赫連夜你說這裡有出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