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羞怒交集之下,金德曼氣得嬌軀瑟瑟發抖,纖手指着金毗曇怒聲道:“你這小人,竟這般齷蹉卑鄙,本王真是有眼無珠才讓你成爲新羅之臣。”
面對金德曼的怒火,金毗曇不爲所具,上前一步猙獰笑道:“還有更卑鄙的事情,王上是否願意一觀?”
見到他不壞好意的神色,金德曼心頭慌亂忍不住後退一步,厲聲呵斥道:“你想幹什麼?難道在這朗朗乾坤之下,國仙還要幹出大逆不道的弒君之行麼?”
“弒君我沒興趣,因爲王上這樣的十城美人就此香消玉殞也着實太可惜了。”金毗曇眼眸中冒着極具侵略性的神色,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面容扭曲地笑道,“微臣今日想要看看,在王上你美麗的外表下,究竟隱藏着怎樣一顆極其淫~蕩的內心,或許也只有王上躺在我金毗曇胯下承歡的時候,才知道我是你真正的夫君。”
說罷,他發出野獸一般兇狠的大叫,竟是不顧一切地跳過王案,向金德曼撲來。
金德曼儘管早有防備,然而怎能逃過金毗曇志在必得的一擊,還未來得及逃脫便被他摟在了懷裡。
金毗曇呼吸急促雙目如血,摟住金德曼便將嘴脣湊到她脖頸上一陣狂親。
金德曼又是不敢相信,又是震怒非常,在拼命掙扎的同時,高聲疾呼道:“來人,花郎衛殿前護駕!”
金毗曇哈哈大笑道:“王上你不用喊了,微臣到來之時已經支走了所有的花郎衛,現在這裡就只有我們兩人,王上叫破喉嚨都沒人理你的,你就認命吧。”
說完這一句,他將金德曼狠狠地按在了王案之上,大手抓住她華麗柔軟的宮裝用力一扯,只聞“嘩啦”絲綢破裂之聲,一段凝脂般的肌膚暴露在搖曳不定的燈光下,也展現在金毗曇的面前。
金德曼又羞又急又是害怕,拼命用手敲打着金毗曇的後背,然而金毗曇卻渾然未覺地將身子壓在她的嬌軀上,頭顱湊來狂吻亂親,金德曼大感屈辱,兩行清淚忍不住奪眶而出,落如髮鬢之中。
“砰”地一聲巨響,正在狂亂中的金毗曇渾身猛然一顫,彷彿一瞬間失去的所有的力氣,軟軟地栽倒在地。
在他身後,餘長寧抱着一個青銅香爐喃喃自語:“這廝如此不要臉,也不知香爐砸在他頭上可有損壞。”
金德曼逃脫厄運,又見餘長寧站在這裡,悲聲一句“餘元帥”,哭得卻是更兇了。
“王上毋憂,惡徒已被在下制服。”
餘長寧急忙上前扶起了金德曼,剛看了一眼,瞧那衣衫裂縫中膚如白雪,飽滿的胸脯半遮半露,一瞬間滿腔熱血陡然涌上了頭頂。
金德曼驚魂未定,卻沒有發現餘長寧的目光盯着自己沒有移開,她憤怒不已地猛踹着被砸暈在地的金毗曇,怒聲道:“這可惡的狗賊豬彘,本王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凌遲處死!
餘長寧強制收回了視線,正色道:“王上,對這般小人的確不能心慈手軟,然而你的名聲也是不能不顧,以本帥之見,最好不要公之於衆纔是。”
金德曼瞬間明白了餘長寧的意思,若是讓朝野民間得知花郎道國仙竟要奸~淫君王,對自己來講是一件多麼丟臉的事情,最好的辦法,只有冷處理,以後再慢慢地收拾他。
召來在外宮人,金德曼只言金毗曇醉酒昏迷,吩咐宮人們將之送回府中,她深深地長吁了一口氣,才壓抑住了絮亂的情緒。
然而當看了一眼餘長寧,金德曼好不容易恢復的鎮定轉眼間又消失無蹤了,想及自己剛纔差點遭人凌~辱的醜態被他看去,金德曼難受欲死,心頭一酸,眼淚如斷線珍珠般爲之滴落。
餘長寧見狀大驚,連忙關切道:“王上,現在已經安全了,你就不要哭了行麼?”
誰料聞言,金德曼將螓首埋在交叉的臂彎中,哭得卻是更兇了。
餘長寧生平最怕女人哭泣,此刻見到她這般模樣,更是大感茫然無措,他知道現在金德曼需要安慰,然自己的身份如此尷尬,與她說起來也不是很熟,要如何安慰纔是?
思忖了半響,餘長寧硬着頭皮上陣道:“王上,林子大了什麼樣的鳥都有,今日你也算看清了金毗曇卑劣的面露,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嗚嗚嗚嗚……”金德曼哭聲依舊。
“大不了明日王上你將他罷官奪爵,查抄他的家產,一腳將他提出金城讓他滾蛋。”
“嗚嗚嗚嗚……”
眼見安慰絲毫不起作用,餘長寧一陣抓耳撓腮,不知該怎麼辦纔好了。
突然,金德曼擡起滿是淚痕的俏臉,哀聲說道:“餘元帥,你能否讓出你的胸口,讓我依靠一下?”
話音剛落,餘長寧不能置信地瞪大了雙目,失聲道:“什麼?”
金德曼面頰緋紅,輕輕說道:“現在,我只是想卸下自己帶了許久的女王面具,在一個還算溫暖的胸口,好好地痛哭一場。”
餘長寧默然片刻,對於這樣的要求自然不好拒絕,點頭道:“此事何足爲道?王上但哭無妨!”
於是,餘長寧雙手撐地,坐在了王階之上,金德曼依靠在他的胸口,輕輕地抽泣了起來,彷彿要釋放出積壓許久的悲傷一般。
兩人就這樣坐着,不知過了多久,金德曼哭着哭着終是不知不覺睡着了。
望着她長長的睫毛尚掛着淚珠,餘長寧喟嘆一聲,站起身來將她攔腰抱起,吩咐宮女入內扶女王上榻。
眼見女王這般模樣,宮人們驚駭莫名,卻誰也不敢詢問半句,只得領命行事。
翌日上朝,金德曼突然發佈王令,罷免金毗曇花郎道國仙之職,由兵部令金春秋暫時兼任國仙。
這一命令來得突然,羣臣全都驚疑不定,不知女王此舉是何用意,而且今日金毗曇還未參加早朝,更使得有心人疑竇不止。
金毗曇得知王令後,默然片刻,什麼話也沒說就掉頭走入了書房,他知道,金德曼與自己已是完全決裂了,那以往所奢望的種種,都將爲之煙消雲散。
儘管心裡面又是悲慟又是沮喪,然而金毗曇有一點卻始終也沒有想明白,昨晚究竟是誰將自己敲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