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那是什麼?”
一瞬間兩人彷彿是進入到了一個鮮花的世界,居中的位置是兩口碩大的冰棺,隱隱的,裡頭似乎躺着什麼,而那些鮮花散落在冰棺的周圍,嬌鮮欲滴的模樣,美麗之極,洞壁處擺放着一排排的小箱子,整齊有序。
一股寒氣迎面撲來。
納蘭瑾軒攬着權若雪緩緩走了進去。
洞內的溫度很低,有種呵氣成冰的感覺。
這些鮮花就像是有人剛從樹上採摘下來的,但洞口的痕跡卻顯示,這裡已經有很久沒有人踏足了。
當兩人走近冰棺時,那些鮮花竟然迅速的枯萎,在片刻功夫內忽然化爲了灰燼,那情形,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權若雪伸手捂了嘴,才勉強將自己到嘴裡的驚呼聲吞下。
不知道爲什麼,從進到這個洞室裡,她就有種要不能大聲說話的感覺。
冰棺很大,鏡面一樣的棺槨清楚的將裡頭躺着的人的容貌倒映出來。
一男一女,通身的雍容華貴,男的面容清俊逼人,女的容顏清美無雙,過於年輕的模樣顯示他們在死時甚至不過三十歲。
只一眼,納蘭瑾軒臉上的冷靜悉數崩裂,各種震驚不可置信的情緒一一出現在他的臉上,正當權若雪疑惑想出聲詢問時,卻見到納蘭瑾軒陡然在兩棺冰棺前彎膝跪了下來,頭在地面重重的磕起了頭。
權若雪瞪大了眼睛,一種大膽的猜測的忽然在腦海裡成形,可是怎麼會有這種可能?正驚駭時,垂在身側的手忽然一重,她被納蘭瑾軒拉着跪倒在他的身旁。
耳畔,納蘭瑾軒微啞的聲音的低低沉沉,“若雪,這是我的父王母妃。”
雖然剛纔她早已猜到,但是從納蘭瑾軒的嘴裡聽到,說不驚駭是假的,她深深的看了納蘭瑾軒一眼,並沒有出聲去問他,而是學他剛纔的樣子,在兩具冰棺前重重的磕了幾個頭。
片刻,納蘭瑾軒的聲音再度響起,他起身,一手緩緩的撫上其中一具冰棺,“當年,我也曾聽到消息,說是父王母妃的屍體在被葬入皇陵後便被人盜走了,當時我還年幼,並不清楚這消息的真假,後來長大一點,先皇想將我送入他國當質子,我心中害怕,便逃了。”
“再後來,我就忘了這件事,我被父親收養後,以後的每年哪怕到了父王母妃的忌日,我也只能偷偷祭拜。”
納蘭瑾軒說着,深長的桃花眼看着冰棺裡模樣恬靜如沉沉睡去的母親,眼圈一陣酸澀,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在這樣一個地方以這種方式再度見到自己的父王母妃。
猩紅漸漸的開始在他的眼中瀰漫。
就在這時,他的腰身一暖,權若雪默默的從背後抱住了他,輕聲道,“一切都過去了。”
淡淡的女子馨香涌入鼻端,納蘭瑾軒閉了閉眸,再睜開時,眼底的猩紅已經消失。
“我只是不明白,爲什麼父王母后的屍體會出現在這裡?”
良久,納蘭瑾軒將權若雪拉到自己的身前,眉心深凝。
權若雪看着洞壁處的小箱子,掙脫他的手走了過去,“我們四處看看。”
這些並排着的小箱子並沒有上鎖,輕輕一拉就開了。
第一個箱子內是滿滿的一箱書籍,邊角磨損的厲害,看樣子應該常常被人拿着在手中摩挲。
淡淡的書墨香氣撲鼻而來。
看到其中一本書名是國治的書,權若雪伸手準備去拿,納蘭瑾軒卻先她一步將國治拿了起來,翻開幾頁。
“這是我父王的字。”
看了兩頁,納蘭瑾軒小心的撫摸着書的頁面,下意識的低了聲音。
“你怎麼認識的?”
權若雪脫口而出。
納蘭瑾軒卻笑了,“小時候,父親曾拿過我父王寫過的書給我看,看得多了,自然就認識了。他是個有抱負的人,據說在當年,他的採在所有皇子中是最出衆的。”
權若雪輕輕的哦了聲。
納蘭瑾軒又將目光落到自己手中的國志上,這本書上寫的都是治國齊身的大道理,看得出來,這是父王當年的抱負,只是可惜卻再也沒有實現的可能。
將國志輕輕的放回箱子裡,納蘭瑾軒又拿起了另一本書看。
權若雪則走到旁邊,將第二個箱子打開。
頓時,耀眼的光芒掠過,珠華琉璃,險些刺痛權若雪的眼睛。
只見裡頭,碧色深沁的翡翠頭面,光華動人的東海珍珠,顆顆大小均一,色澤亮麗,玉環首飾應接不瑕。
權若雪素來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裡頭的玉飾價值連城,樣樣皆非凡品,她伸手拉拉旁邊的納蘭瑾軒,“我說,你父王也太有錢了吧。”
納蘭瑾軒轉身,順着她的目光看了過去,當看到那滿箱的玉飾時,眉眼間掠過一絲驚訝。
而這時,權若雪已經上前一件一件的打量起裡頭的珍寶來,忽然,她輕叫了聲,納蘭瑾軒忙上了前,“怎麼了?”
權若雪沒有回答,只是皺着眉頭,將手伸入箱子裡一陣搗鼓,最後從箱底抽出一個小冊子來,上頭寫着,‘東夷大公主嫁妝冊’。
“什麼時候有個東夷國了?”權若雪皺眉。
納蘭瑾軒臉上的表情也是同樣的疑惑,如今天下五分,有東晉國、南楚國、吟凰國、樓蘭國、月落國,百諸侯小國,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夷國。
他接過權若雪手中的冊子,翻開第一頁,赫然寫着,大公主嫁妝共一百箱,第一箱,有玉飾上百,分別是,極品碧沁的翡翠頭面一副,東海珍珠兩串,紅寶石手鐲六串等等。
上頭所記錄的珍寶,件件價值連城,一個從未聽說過的東夷國,僅僅嫁一個大公主就如此大的手筆,那國力可想而知,可是爲何卻不在五國之內?
納蘭瑾軒百思不得其解。
緊接着,其他的小箱子被一一打開,除去那箱書籍,共一百箱,裡面的珍寶和冊子上記錄的沒有多大的出入。
清點完所有的首飾,納蘭瑾軒與權若雪這才知道,就連納蘭瑾軒現在手中的玉扳指也在東夷國大公主的嫁妝冊內。
“這大公主究竟是個什麼人啊?”
權若雪咂舌,要知道這些珍寶加起來,足以買下兩個月落國!
納蘭瑾軒合上冊子,看着這滿室裡的珍寶,腦中一時也沒了思緒,他後來又看了一遍,發現這裡頭少了一顆冊子記錄的東海雲珠。
只是不知道這東海雲珠又是什麼東西,爲什麼他父王母妃的棺槨會與這些嫁妝擺放在一起?
此時,權若雪正在將箱子一一合上,當納蘭瑾軒的目光從第一個箱子上掠過第二個箱子上時,他忽然輕咦了聲。
“這些箱子居然都是一樣的。”
權若雪站起,疑惑道,“這些都是那個什麼東夷國大公主的嫁妝,當然一樣的啊。”
納蘭瑾軒抿了脣,目光再度回到第一個箱子上時,權若雪這才恍然大悟。
如果說這都是東夷國大公主的嫁妝,一百個箱子一模一樣可以理解,但爲什麼連暮王爺放書籍的箱子也是一模一樣的呢?
除非……
納蘭瑾軒與權若雪相視一眼,紛紛從對方的眼底看到了驚訝。
“你母妃不會就是那東夷國的大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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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生輕輕的挑了下眉,看着尉遲月眼底的懷疑,笑了笑,“你怎麼會想到這個?”
尉遲月擰了眉,審視的目光定定的看着他。
秦淮生伸手撫了撫尉遲月髻邊的髮絲,“兇手爲什麼那麼做,你說,我又怎麼知道呢?”
啪的一聲,尉遲月伸手打落秦淮生的手,“昨晚你去哪裡了?”
秦淮生脣邊的笑容微僵,“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麼?”
尉遲月的眉眼中溢出絲苦澀,“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不覺得事情都太巧合了嗎?九年前,我們出現在邊疆,邊疆就出現了那樣殘忍的兇殺案,而且那十二個士兵都是與我……”
尉遲月閉了閉眼,那段不堪的回憶,她是無論如何也不願再想起的,頓了頓,她深吸口氣,似乎平復了心中的心情,“九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爲什麼在上官鐸輕薄了我後,他便死了?”
“那是因爲他們該死!”
下一刻,秦淮生的聲音變得沉戾。
尉遲月的臉色陡然一變,“果然是你!”
秦淮生輕笑,眉眼間俱是涼薄,“他們該死!那十二個士兵是,上官鐸也是,還有那花樓裡的恩客也是!”
“什麼?”尉遲月的身子一個踉蹌,“秦淮生你……”
“他們強迫你!”秦淮生的眉眼冷戾。
尉遲月看着他眼底的神情,漆黑中帶了絲偏執,那樣深刻的情感,尉遲月在震驚過後,忽然眼圈一陣酸澀,她從來沒想過,秦淮生對她會有這樣深刻的感情!
見尉遲月怔怔的看着自己,秦淮生的眉眼掠過一絲冷嘲,驀地轉身。
下一瞬,他的後背一暖,一具溫香的身體覆了上來,耳邊是尉遲月低啞的聲音,“阿生。”
原本準備拉開她的手,猛地一僵,有些深藏心底的情感再也抑制不住,他返身,緊緊的壓上她的脣瓣。
粗魯急促的動作,尉遲月先是一怔,隨後竟熱烈的迴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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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營帳內,皇帝坐在主位上,下首的位置依次坐着納蘭鴻將軍、慕容海、寧殊陽、夏書、烏那黔、慕容子淳、權相、權彥一些朝中要臣。
氣氛凝重。
這時,帳外守衛的禁軍報,“皇上,禁軍統領張德求見。”
皇帝眉眼沉靄,淡淡一聲,“傳。”
緊接着,簾帳被人掀開,一陣沉穩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張德在營中跪下,“稟皇上,微臣已將昨夜進入過圍場和後山的人查清楚了。”
皇帝揚眉,示意張德繼續往下說。
張德頓了頓,說道,“昨夜先進入過圍場的是以雲侯家的小侯爺爲首的一些權貴子弟,他們進圍場是爲了夜獵,隨後權三小姐誤入圍場,險些被小侯爺的弓箭射中,幸虧被趕到的納蘭三少所救,但三少只在圍場呆了會就離開了,緊隨他其後的便是上官鐸小侯爺。”
“他聽說三少去了後山,也跟着去了。至於後山那裡,禁軍們在一處山洞內找到一匹大狼狗的屍體,它的雙眼被人砸傷,下……”
張德說着,臉色有些不自然,“下身腫脹,經禁軍檢查,這狼狗是被人下了極致的媚藥。”
張德說到這裡停頓了下,到底座上諸位都是朝堂要臣,聽到這樣的事情,也只是眉宇輕皺了下,比起自己的之前的驚駭,他們簡直是太淡定了。
“洞內經勘察,至少有五個人進去過,其中兩枚腳印較小,應該是女子。經小侯爺的小廝們證實,小侯爺在遇害前曾到過那個山洞。而在小侯爺遇害的那個樹林,禁軍們發現除了小侯爺自己的腳印外,還有一個男人的腳印。”
“而同時,禁軍們查到,行宮內當天晚上,月公主的婢女曾出去過一段時間,慕容拓少爺也出去過一段時間,還有就是有人看到三少身旁的婢女被一個宮女帶去了後山,這也是三少曾在後山出現的原因。”
張德說完長舒了一口氣,低着頭,沒有去看皇帝的臉色。
“如今除去三少和那婢女失蹤,其餘三個都有嫌疑?”出聲的是慕容子淳。
這時慕容海接口,“也不能排除三少和那婢女的嫌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殺了人畏罪潛逃了。”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人朝納蘭鴻將軍的方向看了過去。
在朝中多年,誰不知道慕容海與納蘭將軍不合。
納蘭鴻卻一臉鎮定,也不出言反駁。
倒是夏書緩緩分析道,“也不能這麼說,我們先來捋一捋,三少是因爲身邊的婢女被宮女綁架纔去的圍場與後山,也就是說是那個婢女先被宮女綁去後山,後來三少纔到,也就可以解釋爲什麼山洞內會有兩個女子的腳印了,後來三少趕到,緊接着是上官鐸,兩個男人的腳印就可以證明身份了,倒是還有一個?”
夏書頓了頓,環了正屏息凝神在聽在衆大臣一眼,又道,“月公主的婢子是女的,而慕容拓是男的,這個結果可想而知。”
“那個綁架三少婢女的宮女是誰?”寧殊陽接口。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看向張德。
張德卻有些慚愧,“這個……”
結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外頭又響起禁軍的通報聲。
“皇上,禁軍侍衛求見。”
皇帝斂眉,淡淡道,“傳。”
侍衛進帳,跪倒在營中,雙手抱拳,“稟皇上,在西所偏殿發現一個被人打暈的宮女,經證實那個宮女是當天在三少殿中服侍的。”
“也就是說行宮裡混進了他人?”
皇帝輕輕一笑,眉宇間氣勢全開,幾乎瞬間,納蘭鴻將軍和寧殊陽起身跪到地面,齊聲道,“臣該死。”
“你們是該死,先是鬼麪人,再是刺客,朕怎麼不知道原來月落的守衛竟是如此不堪一擊!若以後他國來犯,是不是等到國破了你們才知道?嗯?”
這一回,年輕溫和的皇帝第一次在朝臣面前發了火,他的眉眼沉戾,鳳眸裡陰霾重重,昭示出他極度不悅的心情。
於是,除去納蘭鴻將軍與寧殊陽外,地面上又多了數道身影,嘴裡齊呼,“微臣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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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
納蘭瑾軒皺了眉眼,腳下一擡,他下意識的朝他母妃的棺槨前走去。
冰棺裡,女子一身淺金色鳳凰沙裙,髮髻半挽,頭戴一頂王妃金冠,面容姣美,微抿的脣角似乎含着淺淡的笑容。
但納蘭瑾軒細看,卻發現他母妃的嘴脣有些不對勁,兩頰微鼓,像是含着什麼東西,再往下看,腰上是一排翡翠櫻珞,長長的一直垂到身後。
“怎麼了?”
走近的權若雪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冰棺,出聲問道。
納蘭瑾軒凝眉,“好像有些不對勁。”
想了想,納蘭瑾軒退後一步,對着他母妃的冰棺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嘴上道,“母妃,冒犯了。”
他說着,緩緩起身,神色凝重的走到一側,手上運了幾分力,朝冰棺的尾部緩緩推去。
哐哐……
冰棺緩緩的移動,到他母妃腰部的位置驟然停下。
納蘭瑾軒俯身,隱隱間,他看到一絲瑩光從他母妃的嘴中發現,這一回,他清楚的看到,他母妃的臉頰微鼓,一個橢圓形的珠子若隱若現。
下意識的,他的手往前伸去,在快要觸到他母妃脣瓣的時候,卻被權若雪緊緊握住。
納蘭瑾軒回頭,直到對上權若雪清亮的目光,他恍如夢醒。
“我聽說過一種珠子,人死後含到嘴裡可保屍身不腐,雖然我不知道你母妃是不是也有這樣的珠子,但我們千萬不要陡然取出她嘴裡的東西。”
權若雪一字一頓,剛纔瞬間消隕的鮮花始終歷歷在目。
納蘭瑾軒的臉色有了分蒼白,他反手握住權若雪的手,目光重新落到他母妃的身上,這時,壓在她身下的一枚玉牌模樣的東西吸引了兩人的注意。
“你看。”
“那是什麼?”
兩人異口同聲,話出口後,兩人又相視一笑。
伸了手,納蘭瑾軒輕扯着櫻珞流蘇,漸漸的,一塊四四方方的小玉牌印入了兩人的眼瞳。
這是一塊深綠的翡翠,一面雕龍刻鳳,好不威武,等納蘭瑾軒將這塊玉牌翻過來後,只見上頭赫然刻着,‘東夷大公主令牌’幾字。
心底的猜測得到證實,納蘭瑾軒與權若雪說不驚駭是假的,權若雪輕喃出聲,“這個東夷國到底在哪裡?”
納蘭瑾軒母妃的身份證明,這世上確實有東夷國的存在,可是爲什麼土地版圖上卻完全沒有東夷國這一塊呢?
納蘭瑾軒輕輕的撫摸着玉牌上頭的紋絡,當他的手從龍頭的位置撫過時,指尖驀地一痛,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刺中,豔麗的鮮血沿着玉牌上頭的紋絡緩緩流去。
“這上頭有……”納蘭瑾軒剛想說上頭有尖銳的東西,卻發現,玉牌在鮮血淌過後,發出了一陣耀眼的光芒照射到地面,緊接着一塊大陸版圖在地面徐徐鋪開。
山巒疊嶂,溪流大海、城池道路沒有一樣是兩人熟悉的。
版圖之大,讓人震驚!
漸漸的,有字在上頭出現。
‘東夷國位於東海之角,在第一任東夷女帝統治整個大洲後,她忽然追求起了長生不老之術,正是這永恆之術讓女帝毅然決然的將整個國家遷移到東海之角去,從此東夷國的版圖在大陸上消失。’
“東海之角?那是哪裡?”
權若雪疑惑。
納蘭瑾軒搖頭,表示同樣不解。
這時地面上又出現了第二段字。
‘寒玉棺是東夷國曆代女帝的棺槨,其可令屍身不腐,若被放入棺內的人尚餘口氣,便在藉助樂東海雲珠之力,令人起死回生。’
在這之後,第三段字出現。
‘龍珠紫魄乃上古神龍之眼,是東夷國的鎮國之寶,女帝青鸞服下紫魄後,從此在東夷國失去消息,萬死不生,具有長生不老之功效。’
權若雪看了會,忽然蹦出一句,“我怎麼覺得在看神話故事一樣,完全看不懂啊。”
沉吟了會,納蘭瑾軒也覺得這上頭所說的太神乎其神了,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長生不老?
過了會,第四段字出現。
“南疆聖湖,青鸞。”
說是一段,其實也才幾個字,沒頭沒尾的,讓人根本看不懂。
權若雪看得心煩,所幸轉了身,這時,玉牌上頭的瑩光消失,與此同時,地面上的字跡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納蘭瑾軒擡起手中的玉牌,再看去的時候,上頭的血跡也消失的乾乾淨淨,剛纔一切,就恍如夢一場。
“怎麼會這樣?”
權若雪驚呼。
就在這時,又一變故發生,洞中的溫度在這之後,忽然上升了許多,然後,滋的一聲,只見,納蘭瑾軒母妃的屍體忽然發生變化,一陣瑩白的光亮從她的嘴中發出,那一刻,她緊閉的雙眸忽然睜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