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染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媳婦兒,拉着她的衣袖,懇切地求道:“五妹,這一切是我的錯。爲了月家、長公主府和李家的顏面,也爲了你的顏面,不要鬧了好不好?你先去李府,好不好?就當我這個當姐姐的求你……”
在京城百姓的眼裡,月家長女月冰染一向端莊大方、知書達理、溫柔良善,這不,她又向百姓們展露出長姐的風範,事事以家族顏面爲先。她這番話立即博得不少人的好感與稱讚,而那醜顏小姐,倒像是一個無理取鬧、不顧家族顏面的小丑,爲了一己之私,什麼都不顧了,太不要臉了。
雖然月輕衣到這裡才五日,但已經把月府上上下下百來號瞭解個透徹。月冰染能說出這番話,早在她意料之中。
“姐姐說的是,我自當爲三家的顏面考慮。不過姐姐是月家長女,幼承庭訓,知書達理,肯定做得比我好。因此,只要你去李府和李公子拜堂成親,今日這場鬧劇就圓滿解決了。”月輕衣秀眸清亮,裡面卻閃着幽冷的暗芒。
“五妹,不要再鬧了。”月冰染泫然欲泣,“要不我給你跪下,好不好?”
說着,她捂着心口,慢慢地屈腿,弱不禁風的樣子好像快暈倒了。
這麼一個淚珠盈睫的大美人兒,爲了家族的顏面當街向妹妹下跪求情,太令人感動了。
不少男人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憐惜、呵護,不讓她再受任何傷害。
月輕衣感慨,美人就是受歡迎、受擁戴,尤其是男人的愛護,淚珠兒一下來,那些男人就心肝兒疼死了,恨不得代美人受苦,爲美人兩肋插刀。明明她纔是受害者好嗎?
她一把拽起月冰染,立馬整出一副姐妹情深的小樣兒,“姐姐別這樣,是我的錯。我不夠關心姐姐,如若我早知道姐姐鍾情於榮安郡王,我定會把夫君讓給你,讓你們雙宿雙棲。姐姐也真是的,爲什麼不早早告訴我呢?現在鬧出這種事,太丟臉了。”
百姓們恍然大悟,原來月家長女早已和榮安郡王暗度陳倉,今日明擺着搶妹妹的夫君。
如此一來,不少人同情起月家的醜女:不僅僅被姐姐搶了夫君,嫁妝也被搶,太慘了。
看見衆人異樣的目光,月冰染嚶嚶哭泣,又傷心又委屈,整個一副被冤枉的神色,“妹妹,我究竟哪裡做錯了,讓你這樣誤會我?我與郡王清清白白,只遠遠地見過三次面,今日陰差陽錯上錯花轎,是意外,五妹你怎麼能這般冤枉我?”
唐若宣見心愛的女子備受欺負,恨不得把她抱在懷裡好好地安慰、疼愛,可是,衆目睽睽,他什麼都不能做,必須與她保持距離,以免坐實他們之間的事。
“就當妹妹我誤會了姐姐,那麼姐姐對郡王無意,是不是可以把夫君還給我?”
月輕衣義正詞嚴地說着,好像在說一件天經地義的事。
顏面能當飯吃嗎?能還給她嫁妝嗎?那些嫁妝可是原主的祖母給她的,她可不能弄丟了。
那些支持、心疼月大小姐的男人再一次鄙視這個不知廉恥的醜女,她竟然當街跟姐姐搶夫君!還真沒見過這麼下賤的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