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秘書報告說劉氏的股票再次跌到了歷史新低,並且還有繼續下跌的趨勢,劉董事長再也坐不住,當即叫上了劉璟然驅車前往了傅氏集團。
兩人一路綠燈的來到了傅氏的前臺,表明來意後秘書帶着和善溫柔的笑容對他們說:
“請稍等一下,傅總正在開會,請隨我來。”說着便將他們帶到了接待室。
他們坐下後,秘書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禮貌地詢問他們是否需要什麼喝的。這個時候劉父早已經心急如焚,哪還顧得喝什麼,當即搖了搖頭。劉璟然理解父親內心的着急,於是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真誠的對秘書說:“不必了,謝謝。”
秘書理解的笑笑,然後轉身走了。這種事她來傅氏這麼久早就習以爲常了,來找傅總經理的人大多都是因爲有急事,有的人甚至將火氣撒到她們身上,相比之下今天的這對父子算是有涵養的了。
劉璟然和父親焦急地等待着,大約半個小時後,秘書再一次來到了接待室,臉上仍然掛着一成不變的標準笑容。
“傅總已經開完會了,他請您們去他辦公室。請隨我來。”說完便在前面帶路。
不久,他們停到了上面寫着“總經理辦公室”的大門前。
“就是這裡了,請進吧。”
“嗯,謝謝了。”劉璟然禮貌的道謝。
秘書恭敬的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劉父率先推開了門,劉璟然緊隨其後。一進門就會發現這是一間很大的辦公室,給人的感覺就像正坐在中間椅子上的那個人一樣,冷硬嚴肅,高貴刻板。
整個辦公室的擺設非常簡單,但可以看出每一樣東西都價格不菲,極盡奢華。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其中一塊地方被單獨闢了出來,裡面竟然是一個小型的高爾夫球道,想必是傅澤梟閒暇之餘的娛樂活動吧。
看到劉家父子傅澤梟絲毫沒有表現出驚訝的神態,因爲這一切盡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他站起身,同走在前面的劉董事長握了握手,而後笑着說:
“劉董事長竟親自來了,做晚輩的也未親自迎接,真是失敬失敬。”
“傅大少客氣了。”劉父也笑着寒暄。
“劉董事長坐吧,劉公子也坐。”
三人各自落座後,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接着秘書端着三杯茶緩緩的走了進來。
“聽聞劉董事長最喜歡西湖龍井,這可是今年的上品,劉董事長嚐嚐?”
劉父拿起眼前的茶杯,輕輕地啜了一口,而後滿足的對傅澤梟說:
“好茶啊好茶。”
傅澤梟報之一笑,“劉董事長喜歡就好。”
“茶雖是好茶,但劉某今天來可不是爲了品茶的。想必傅大少也是實在人,那麼我便明人不說暗話。”劉父的語氣突然變得沉重。
“劉董事長但說無妨。”
“最近幾日,我們公司的股票持續下跌,經我們調查,這出自傅大少之手。我這才從璟然那裡聽說了犬子劉澤所做的混賬事。對此我深感抱歉,只是不知道傅大少究竟要怎麼樣才能收手?”
“既然劉董事長如此坦誠,那我也不拐彎抹角。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傷我分毫,可是因爲你的好兒子和好兒媳卻讓我受了重傷。我傅某人雖不是什麼大惡之人,卻也絕非良善軟弱之輩,這筆賬總是要
記到你們劉家身上,至於我怎樣才能收手,這很簡單,如果劉澤不再是劉家的人,那麼我定然不會再對劉氏下手。劉董事長可是明白我的意思了?”
傅澤梟說完,房間一時靜默了。
劉家父子都不是等閒之輩,只需三言兩語便能領會傅澤梟話裡的意思,但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至親,他們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
傅澤梟當然不會逼得太緊,他善解人意地說:
“我知道劉董事長很難做決定,我也不想爲難你們,這樣,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這三天我不會對劉氏動手。但是三天以後那就說不準了,這取決於你們的決定是否讓我滿意。劉董事長覺得意下如何啊?”
“能否有其他條件?”劉父遲疑地問道。
“我不需要其他條件,我只想讓得罪過我的人不好過。”
見傅澤梟態度強硬,劉父知道此事沒有轉圜的餘地。他需要回去好好想想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便不再打擾了。”說完劉父便帶着劉璟然離開了。
劉家父子在距離房門還有一步的時候傅澤梟說了這樣一句話。
“慢走不送,三天可是很快就過去了,可千萬別讓我失望。”
傅澤梟相信自己三天一定會得到滿意的答覆,一個是不爭氣總是惹麻煩的兒子,一個是付諸一輩子心血的公司,孰輕孰重一看便知。何況能一步一步爬到董事長這個位子的又豈是心軟無能之輩。
此時坐在車上的劉家父子並沒有因爲得到三天的時間而感到愉快,車裡氣氛壓抑,沒有人說話。
劉父讓劉璟然直接把車開回了劉家,實在沒心情再回公司了,主要回去了也沒什麼用處。
“今天在家吃飯吧,等一下把你弟弟叫回來。”
“嗯,知道了。”
劉父下車之後就回了房間,而劉璟然卻是留在了外面,他靠在車上,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煙,緩緩的點上了火。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煙不離身,而且最近抽的越來越多了。想到這兒,劉璟然無奈的笑了。
抽完一支菸,他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劉澤的電話。說實話,現在他的心情很複雜,自己的弟弟是什麼樣子他很清楚,以前小打小鬧也就算了,現在因爲他,父親和自己在傅澤梟面前莫名矮了一截這讓他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電話響了許久終於被接通。裡面傳來劉澤口齒不清的聲音,
“哥,有什麼事嗎?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你喝酒了?現在纔是什麼時候?這像什麼樣子!”因爲今天的事本就心情煩躁,現在見到劉澤這副樣子,劉璟然的語氣頓時變得嚴厲起來。
“哥,你怎麼了?爸又說你啦?火氣這麼大。”劉澤大着舌/頭說。
劉璟然懶得和他多說,“父親讓你回來吃飯。”
“什麼?我沒聽錯吧,他居然還記得有我這個兒子?”
想着今天父親做決定時的艱難,又聽到自己的弟弟全然不在意的口氣,他勃然變色。
“記得回來,就這樣。”說完劉璟然毫不遲疑的掛上了電話。他生怕再多一秒就會忍不住的大罵出口。他又想抽菸了。從口袋裡拿出煙,他再一次吞雲吐霧起來。
回到家的劉父只對劉母說了一句“今晚璟然和劉澤回來吃飯,你多準備一些。”便滿臉心事的
的回到了書房。劉母見自家老公這樣,也不敢問什麼,只能在晚飯上多花點心思,希望能讓對方開心些。
回到書房的劉父想了很多。前不久自己對這個小兒子就已經漸漸失望,也不願再花心思去管他了,只要他沒有鬧得太離譜,自己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最終還是發生了不可挽回的錯,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傅家大少爺。可是不管怎麼說,劉澤都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自己。可是不和劉澤斷絕關係,那麼自己這一輩子的心血就要付之東流了。
越想越亂,劉父乾脆不再想了,反正還有三天,不行就想想別的辦法。
劉父下樓的時候,劉璟然正在幫劉母做飯,不知道說了什麼好玩的事逗得劉母哈哈大笑。劉父心頭頓時浮現‘爲什麼同樣都是自己的兒子差別竟然大的’想法。
“老劉,下來啦,晚飯馬上就做好了。今天有你最愛吃的麻婆豆腐和回鍋肉。”劉母笑眯眯的說。
到了晚上六點,劉母的菜已經快做好了,可是劉澤還是沒有回來。劉父心裡不滿,便催促着劉璟然再給劉澤打一個電話。一陣手機鈴聲在門外響起,果真十秒後劉澤晃晃悠悠的走進來了。
劉父看到小兒子腳步不穩喝的醉醺醺的樣子,再看着他臉上和脖子上還有不知哪個女人的吻痕,衣服上也是亂七八糟,當時便氣急攻心,大吼出聲:
“讓你回來吃飯,結果全家人等你一個,回來還是這副樣子!成何體統!”
劉澤看到劉父氣急敗壞的樣子,絲毫沒有愧疚之心,反而大笑了起來。他不以爲然的說:
“我沒讓你們叫我回來吃飯,反正你們也沒把我當一家人,你們眼裡只有劉璟然,哪還有我?”
劉父聽到他這樣,氣得脖子上青筋暴起:“你這個孽子!公司現在因爲你處境困難,你竟然還說這樣的話!從以前到現在只會惹麻煩,你還能幹什麼!”
劉母看到兩個人針鋒相對毫不相讓,心裡十分擔心,連忙緩和氣氛“老劉,你別那麼嚴肅嘛,我們一家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頓飯,你就少說兩句。阿澤,你也別說了,去洗手吃飯。”
劉澤並不領劉母的情,他翹着二郎腿,坐姿不雅的坐在了椅子上。
“飯我就不吃了,我在外面吃過了。說吧,讓我回來有什麼事,否則你們纔不會想起我呢。”劉澤漫不經心的說。
一直坐在旁邊沒有說話的劉璟然再也忍不住,輕聲呵斥了一句:“阿澤,你說話客氣點。”
劉父看着劉澤冥頑不化的嘴臉,剛剛漸漸微弱的火氣頓時又大了起來:
“好!既然你主動提起那我就問問你,你和蘇音璇設計綁架了蘇小姐,害的傅澤梟受了重傷,這麼重要的事爲什麼不告訴我?”
一旁的劉母聽到劉父的話,頓時震驚的張大了嘴。
她擔心的問劉澤“什麼時候的事兒,爲什麼我和你爸都不知道啊。”
劉澤纔不管他們知不知道呢。
“就這個事兒啊,我覺得不重要,所以就沒說。”
“不重要?我們的公司因爲這件事都快經營不下去了,你竟然說不重要?你明天就和我一起向傅澤梟當面道歉,要是他不原諒你,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劉澤一聽要去向傅澤梟道歉,當即變了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