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基灃見劉氏入了套,一腳踩着馬鐙,另一隻腳一躍而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對面幾個人。
劉氏在莫菁蒼耳邊說道:“你瞧見了,這個男人根本不在乎莫菁菁,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不如趁着還有機會,隨着秦王如何?”
莫菁蒼望着楚基灃迷離的神情,說道:“既然之前的她成不了他心裡的人,那我要誓要成爲他心裡最在意的人。”
劉氏嗤笑道:“愚蠢的婦人!”
莫菁蒼不理會他的話,看向身後的楚昭,見他面如縞素,沒有一點血色,心裡扭成了麻繩,在心裡默默地爲楚昭念着經。
半個時辰過去,不知從處刮來一陣大風,莫菁蒼合上眼睛,恍惚間,覺得身邊多了一個人。
待她看清周圍,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你沒完成任務?”
劉氏聲音害怕顫抖起來,示意秦王看向楚基灃。
只聽楚基灃說道:“秦王殿下好身手!”
剛剛秦王飄忽而至,莫菁蒼沒見到他從什麼地方出現,便站在她身邊。
秦王向前走了兩步,道:“咱們不必說客套話,既然知道我來是要做什麼,不如鎮北王直接把我想要的給我,隨後,我將兩人歸還給鎮北王!”
楚基灃笑道:“殿下,兵符就在我手上,只不過,這旁邊是太子府,秦王不怕太子出來也想要?”
秦王搖搖頭,“既然選擇了這個地,我便不會在乎他的身份,所以你還是乖乖的將兵符交出來。”
“殿下好像忘了什麼事,楚昭……?”楚基灃問。
秦王笑了笑,“這個好說……”跟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來,“解藥在這裡!”
楚基灃拿出兵符,“秦王,兵符不是誰都能拿到,殿下還需三思,此事皇上若是知道,只怕殿下會被以謀逆罪論處!”
“這個不用鎮北王爲我擔心,快把兵符拿過來!”秦王命令道。
楚基灃說道:“殿下我還不知道你的解藥管不管用,先將昭兒的毒解了再說!”
秦王道:“諒你也不敢耍花樣,給他服下!”
濃晴接過秦王的解藥,打開瓶口,往楚昭嘴裡灌了一些,一會兒後,楚昭沒有醒來。
楚基灃怒眼一橫,“怎麼,秦王不想要兵符了?”
秦王冷冷一笑,“我拿不到兵符,我不會傻到將解藥全給你們,這個只是一半的解藥,另一半,在我身上,若是你夠誠意的話,就將兵符扔過來,我保證確定是兵符真假後,把另一半給你們。”
秦王神情極爲狡猾,楚基灃沉默了半晌,見楚昭的臉色的確有些恢復,想來他給的解藥不是假的,道:“也好,只不過,我要親眼看到你將另外一半解藥拿出來!”
楚基灃也不信他,兩人總是在各自進一步試探着對方的誠意。
秦王拿出另外一半解藥,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楚基灃看到解藥後,隨手將兵符扔了過去,秦王慌忙伸手去接。
所有人都望向秦王,而莫菁蒼趁着機會,一把推開身旁的劉氏,一步跑到秦王身後,奪去他手中的解藥,轉身扔給濃晴。
楚基灃見莫菁蒼速度動作連貫,一氣合成,疾速飛奔過去。
劉氏還沒反應過來,便見莫菁蒼奪下了秦王手中的解藥,看到她將解藥扔給濃晴,怔在原地,她是裝的?
劉氏想到此處,麻利的爬起來,握緊手中的刀子,朝着莫菁蒼身上便捅過去。
濃晴接到莫菁蒼的解藥,餘光瞥見劉氏的動作,也顧不得懷裡的楚昭,忙上前一手抱緊楚昭,一手推開莫菁蒼。
在濃晴外力的作用下,莫菁蒼躲過了劉氏的一刀,而劉氏的刀卻劃傷了濃晴的胳膊。
秦王接到兵符後,正在確認真假,根本沒在意身後發生的事。
劉氏一刀沒捅到,反過身還想去再捅一次,此時楚基灃從她身後,一腳將她踢飛。
待秦王反應過來,劉氏已經滾落在地,秦王握着兵符便想離去,卻聽到一聲:“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長音落下,皇上的聖駕出現在眼前。
秦王大駭,握着兵符的手,顫微微的福禮,“皇……父……皇。”
皇上乘着鑾駕,雙手搭在龍椅上,目光寒厲,“你在做什麼?”
秦王跪了下來,發抖的音,道:“父皇,你怎麼出宮了?”
皇上喝道:“你手中拿的是什麼?”
秦王垂着頭,想了片刻,“回父皇,兒臣從小便沒見過兵符,所以和鎮北王開了個玩笑,借兵符一觀。”
這個藉口顯然沒人會相信!
楚基灃帶着身後的人也跟着秦王跪了下來,秦王陰狠的瞥了楚基灃一眼,似是在要挾。
正在此時,莫菁蒼突然發聲,“啓稟皇上,那邊馬車後面還有一個人!”
楚基灃聞言,簡單行了個禮,起身便往身後飛奔而去。
半刻鐘後,楚基灃揪着一個蒙面黑臉的人,來到了秦王跟前。
劉氏和秦王頓時一驚,面色立即耷拉灰暗。
皇上問:“這是何人?”
莫菁蒼稟道:“回皇上,此人是秦王的門客,企圖奪取兵符的背後謀劃者。”
皇上緊蹙眉心,不懂莫菁蒼是什麼意思,“他是誰?”
楚基灃回頭看了莫菁蒼一眼,點點頭。
莫菁蒼回道:“啓稟皇上,他是……工部尚書家的汪郎君!”
皇上一聽是工部尚書家的,而工部尚書家的只有一個郎君,那就是汪升傑。
怎麼會是他?
“鎮北王妃,你可不要欺瞞朕,工部尚書家的郎君,朕可是親眼瞧見過,這個人根本不是!”
莫菁蒼稟道:“皇上,能否讓下人將他的面巾褪去?”
皇上點頭。
楚基灃身邊的阿來起了身,將秦王身邊的汪升傑褪去了面巾,露出一張烏黑的臉。
臉上的黑色不用洗掉,此人的長相也是清晰可見,就是汪升傑的長相。
“這和工部家有什麼關係,你們夫妻兩個誰能告訴朕?”皇上問。
莫菁蒼恭敬說道:“回皇上,汪郎君從靳郡王府的陳老夫人賀壽,一直到秦王殿下奪取兵符之事,均有參與!”
秦王緊握着手中的兵符,全身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