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羞被她說的,臉色難看,從她那裡得不到她想要的東西,卻被她氣的頭上冒火。
莫菁蒼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嗤笑道:“你還真是可憐,虧得我之前爲了給你報仇,耽誤了這麼多的時間?”
百花羞不明白她說的什麼意思,“給我報仇?”
莫菁蒼懶懶的說道:“此事且不說了,既然你還活着,我就沒什麼可擔憂的,莫家的一切你自己擔着,有什麼事,也不再和我有什麼關係?”
百花羞仍是不知她想說什麼,走近莫菁蒼,只是還未到她身邊,人便有些昏昏沉沉。
莫菁蒼半天聽不到百花羞的回聲,扭過頭望向她,見她捂着肚子,扶着桌子,臉上極爲痛苦。
莫菁蒼連忙轉身,走到她跟前,問:“你怎麼了?”
百花羞搖搖頭,“不知道,突然覺得肚子很疼……”
莫菁蒼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茶杯,想着門外的楚絨薈,暗道:遭了!
門外的楚絨薈帶着幾個人,一直站在寒風中靜靜地等着,等着裡面有異動,等着裡面的人出來。
過了一炷香後,莫菁蒼喊道:“快來人吶……”
楚絨薈嘴角彎起弧度,餘光見身邊的人想過去,冷眼掃了過兩邊的人。
兩邊的嬤嬤又退了回來。
又等了一會兒,裡面的人帶着撕裂的聲喊道:“來人,快來人!”
接着花房的門從裡面拉開,只見莫菁蒼四處大喊:“人呢?公主暈倒了,快來人!”
聽到這裡,楚絨薈才示意兩邊的人跑了進去,自己也換了一張擔憂的臉,着急的問道:“怎麼了嫂嫂,公主怎麼了?”
莫菁蒼剛開門時候明明瞧見她們已經站在外面,爲何要等她開門,她們才進來?
想着楚絨薈本就有心這麼做,顧不得去細想其他,“公主不知怎麼了,突然覺得肚子疼,快讓人去請醫婆來?”
公主身邊的嬤嬤們來到花房內,見百花羞趴在桌子上,已經昏倒,忙稟道:“娘子快來看看,公主眼角烏青,嘴脣發紫,是不是中毒了?”
楚絨薈聽着嬤嬤的話,驚得跑到百花羞跟前,看到她的臉色正如嬤嬤說的這般,心中大駭,起身喝道:“嫂嫂,你爲何要害公主?”
莫菁蒼急嘆道:“妹妹可不要胡亂陷害旁人,公主是因爲喝了你們安郡王府送來的茶水才昏倒,怎麼說是我害的公主?妹妹眼下還是趕緊將公主擡回房內,請醫婆快來瞧瞧?”
楚絨薈冷笑道:“嫂嫂一貫伶牙俐齒,妹妹我不多說,公主身邊的人在看着,而且等會醫婆來了自有結果,只是在這之前,還望嫂嫂隨我去一趟祖母那邊?”
莫菁蒼點頭,“嗯,我隨你去!”
楚絨薈帶着莫菁蒼回到了王氏的院子,見裡面的人相互冷着臉,幾人走路都輕腳進入。
韓郡主問:“薈兒,怎麼你和灃奶奶回來了,不見公主?公主去了哪裡?”
楚絨薈稟道:“祖母,公主像是中毒暈倒了,薈兒已經命人去請醫婆來,這邊趕緊過來稟報祖母……”
屋裡的人聽聞,頓時驚呆了,韓郡主起身,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暈倒了?”
楚絨薈看了身旁的莫菁蒼一眼,搖頭道:“回祖母,此事薈兒不知,當時只有嫂嫂和公主兩人待在花房內,當嫂嫂叫人的時候,薈兒和公主的人才進去,發現公主已經趴在桌子上,薈兒已經命人將公主送去了廂房內。”
韓郡主問:“在哪個院裡?帶我去瞧瞧!”
楚絨薈回道:“祖母,公主在薈兒的院裡。”
韓郡主看了楚母一眼,大步便往楚絨薈院子裡走去。
公主在她的府上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可怎麼好?
一行人急匆匆的,來到了楚絨薈的院子裡。
百花羞在廂房裡躺着,醫婆還沒來,韓郡主看着躺在牀上的公主,一面着急的問情況,一面拄着柺杖捶着地面。
百花羞在她府上出事,不管是誰做的,她都逃不掉干係。
想到這裡韓郡主看向楚絨薈:“公主好端端的怎麼會變成了這樣,瞧着她的臉色發青,這不是明擺着中了毒嗎?”
楚絨薈雙眼含着委屈的淚花,回道:“祖母,當時公主讓薈兒出來,她有話和嫂嫂單獨說,薈兒是嫂嫂喊着進去,薈兒根本不知公主爲何在花房內暈倒……”
說到這裡,韓郡主望向莫菁蒼,從晨早入府,除了福禮以外,不管兩家吵得有多兇,她至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韓郡主問道:“灃兒媳婦,你說,公主是怎麼暈倒了?”
莫菁蒼道:“回二祖母,菁蒼也不知,公主在花房內和菁蒼說着話,喝了薈妹送去的清湯,也不知怎地,就喊着肚子痛,我在屋子裡喊了半天的人,也沒人應,就在我開門喊人的時候,公主便倒了下來。”
韓郡主聽聞跟楚絨薈送去的清湯有關,問:“那茶湯可帶過來嗎?”
楚絨薈走上前兩步,躬身回道:“祖母已經帶過來了。”
這邊話音剛落,門口的婢子稟道:“娘子,醫婆到了。”
楚絨薈命道:“讓人趕緊進來!”
婢子回過頭讓了路,請醫婆走了進來。
那醫婆走到衆人跟前,福了福禮,“給郡主請安!”
韓郡主急道:“趕緊進去看看公主怎麼樣了?”
醫婆路上聽說是給公主診病,驚得不想過來,推脫道:“主子,小民身份低微,不能爲公主把脈,還請太太奶奶恕小民不能診治之罪!”
韓郡主着急喝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先去瞧着,定不會有人敢拿你的罪!”
醫婆爲難地道:“郡主,小民……”
醫婆的擔心不是毫無道理,畢竟身份是公主,治好還好,若是治不好,耽誤了時辰,只怕她十個腦袋也不夠砍。
韓郡主焦急道:“你去看病,若是有什麼事,前面有我呢?”
醫婆聞言,戰戰兢兢的起了身,走到百花羞跟前,百花羞身旁的嬤嬤和婢子已經爲百花羞擱了塊錦帕,醫婆小心翼翼的將手放在百花羞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