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眼下能買的物事也就不多了!大家夥兒若是想買了嚐嚐味道就得趕緊了,不然再過一會兒可就有錢也買不到嘍!”
魚兒這麼一說,當下就有圍觀的人踮起腳尖、往她擺放食材的地方看,見那兒果然如魚兒說的那般剩下的物事不多了,於是馬上就有人心動起來、有着躍躍欲試的想法。
而楊六郎聽了魚兒這話馬上就又加了一把火,道:“既然你家的物事快賣完了,那我得趕緊去把我的同窗好友找來,讓他也趁早嚐個鮮!”
說完楊六郎就一溜煙的跑了,圍觀的那些人自是看着楊六郎的背影噓唏不已,但卻還是有些人十分好奇楊六郎會不會真的拉同窗好友再回來,或是就這樣溜了不打算付先前再挑選的那些物事的錢。
不過這些圍觀的人註定是會看到楊六郎回來的,因爲這是魚兒一早就和楊六郎商量好的路數。於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楊六郎就拉着他的好友“楊大郎”飛快的往燒烤攤方向趕來,且人還沒趕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快,就是那兒,去晚了咱可就沒有口福了!那個攤子的物事可好賣了!”
因爲楊大郎比較老實,所以魚兒給他安排的臺詞不多,眼下楊六郎一直嚷嚷了好幾句,楊大郎纔有些不自在的問了句:“李兄,你說的那什麼‘烤魚’真有那麼好吃?能讓你拉着我心急如焚的往攤子前趕?”
“那是當然了,你可是我最要好的好友,我豈會隨意糊弄你?”
楊六郎先是假裝不悅的駁了楊大郎一句,隨後才殷勤的指着前頭不遠處介紹道:“那個小攤就在前頭,等你同我去了、親自嘗一嘗就知道我有沒有打誑語了。”
話音剛落楊六郎就帶着楊大郎擠到了魚兒跟前,扯開嗓門大聲催促了聲:“小娘子,我要的物事你烤好了沒?”
魚兒忙裡抽空的答道:“快了、快了,客官您彆着急。”
“我不急、不急,我可是特意帶了位好友來幫襯你的生意,一會兒你可得盡心的把我要的物事烤得好吃些,烤好了指不定我們還會再買上一些!”楊六郎故作豪爽的說道。
而原本圍在楊記燒烤攤前、有些猶豫到底要不要掏錢買上幾串嚐鮮的人,一聽楊六郎不但真的把好友給拉來了,且待會兒還要再多買上幾串,當下就不再猶豫了。而有一個圍觀的人帶頭掏錢買了魚兒的燒烤後,緊接着後頭的人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後的掏錢買燒烤,似乎生怕晚了就會讓別人搶了先、把物事都買走了。
於是直到此刻,魚兒的燒烤攤生意纔算是徹徹底底的好了起來,很快不斷原本剩下的物事都被一搶而空,很多吃了後覺得不過癮的人,竟還要求楊四郎和楊六郎把先前買的物事讓一些給他們。
楊四郎和楊六郎初始自是裝出十分爲難的樣子,但很快就裝出一副經受不住大家夥兒軟磨硬泡的樣子,最終把自個兒先前訂下的物事都讓給了別人,自個兒則十分“鬱悶”的同魚兒預定了明天的燒烤……
而這楊四郎和楊六郎一預定,很多沒買到的人自是當場就跟着開了竅,紛紛有樣學樣、毫不猶豫的掏出錢來同魚兒預定明天的物事,並一再叮囑魚兒明天一定要多帶些物事來賣。
於是在魚兒的精心策劃下,楊記燒烤攤的“頭一炮”總是是響亮的打響了,楊大郎等幾個託也如魚兒最初預期的那樣,把原本只是抱着看熱鬧心態圍觀的那些人的購買慾望給調動了起來,讓他們受了楊大郎等人的影響掏錢買燒烤嚐鮮。
而這人骨子裡的本性就是這樣,當有那樣物事有幾個人都稱好、且又被人爭着買時,爲了不落後別人、他們往往也會嘗試着買一些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也正是因爲大家夥兒有着這樣的心理,在楊大郎他們這幾個“託”的造勢下,那些抱着好奇和一探究竟的心的圍觀百姓、最終纔會心甘情願的掏錢買了魚兒的燒烤。這和魚兒前世經受不住商場裡的廣告誘惑,下意識的掏出錢包購物是一個理兒……
而這燒烤是一種讓人吃了很容易上癮的物事,所以買了第一串的人很快就忍不住想買第二串來吃,今兒吃了第一回的人、明兒就會想着來吃第二回,嘴癮真是一個很奇妙的東西。
加上這燒烤本就不貴,且魚兒還推出了“買同一樣物事五串、就多送一串”的優惠政策,於是楊記小小燒烤攤的生意很快就火爆起來,連着好幾天攤子前都擠滿了人,且魚兒他們準備的食材賣到最後總是不夠。
因此幾天後,楊大柱他們出海打回來的魚蝦等也不用特意運到南厝碼頭去賣了,直接全部運回家當楊記燒烤攤的食材了,這把魚蝦烤了賣、價錢可是比直接生賣番了幾番……
當然生意火爆的同時,魚兒還不忘DIY一些前世吃慣的小菜、放在燒烤攤上一起賣。比如挖些野生的竹筍來做涼菜,還把紅番薯這種不值錢的物事切成細條兒炸成了薯條,或是做涼拌黃瓜等等。
這些物事雖然看着普通、但卻貴在做法新鮮,因此有了賣豆腐乳經驗的魚兒,這一次自是把這些“獨一份”的小菜價錢標得相對高些。且待楊記燒烤的名氣打了出去後,魚兒也適當的將各種燒烤的價錢提高了一些,畢竟眼下這燒烤只有魚兒一家有賣、魚兒把價錢提高些也算是合情合理。
這些物事和燒烤一樣本錢不高、利錢卻還算客觀,於是魚兒等人在城裡擺了一段時日的燒烤攤後,最後總算是趕在楊大郎上京前幾日、湊到了兩百多兩銀子,加上楊六郎先前送來的二十兩銀子和楊家的積蓄,楊大郎臨上京錢總算有了三百兩銀子當一路上的盤纏。
這楊大郎見家人再次把所有的積蓄都給了自己,心裡自是又是慚愧又是感動,臨上京前的那個晚上竟跪在了楊大柱夫婦面前,淚流滿面的說道:“兒子不孝,讓阿爹、阿母操心了!兒子都已是娶了妻、成了家的大人了,但卻不但不能讓阿爹、阿母和弟弟妹妹們享福,還出一趟門就把家裡的積蓄都帶走了……”
劉氏見兒子跪了下來臉上滿是心疼,當下就伸手想把楊大郎給攙起來:“傻孩子,你這說的是什麼話兒?我們是一家人你怎能說出兩家話來?難道你娶了媳婦兒句不是我的兒子了?”
一旁的楊大柱聽了劉氏的話後連連點頭,道:“你阿母說的對,大郎你快起來,都這麼大的人了別動不動就下跪!再說了,你這趟出門可是去領缺上任,又不是去遊山玩水,這路費自是該花!”
“況且你媳婦兒的孃家幫了你這麼多,我們自是要知恩圖報、不能讓媳婦兒跟着你出門卻吃苦受累,這些錢就是爲了你媳婦兒、我們也該給!”
父母如此體貼的爲自己着想、楊大郎心裡自是越發的感動,任憑楊大柱夫婦怎麼勸他都不肯起來,硬給楊大柱夫婦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說道:“兒子今後不能在阿爹、阿母身邊盡孝了,還請阿爹、阿母一定要保重身體,等兒子接你們到任上享福……”
離別在即,劉氏的心裡自是十分捨不得,只見她邊伸手悄悄的抹了抹眼角,邊哽咽着說道:“大郎,只要你能有出息、當個好官,那就是我們最大的福氣!”
“阿母您放心,您的教誨兒子一定會謹記於心,”楊大郎先是面色凝重的同劉氏保證道,隨後轉而叮囑起魚兒等人來:“大哥今後不能陪在阿爹、阿母身邊了,你們幾個要好好的替大哥照顧好阿爹、阿母。”
楊三郎在剩下的兄弟姐妹裡頭年紀最大,因此馬上就點頭保證道:“大哥你放心,我們會照顧好阿爹、阿母的。”
一家人圍着燭燈再說了一些話兒、楊大郎才離開堂屋回到了自個兒的屋,回去也沒同正在收拾細軟的李二孃多說些什麼,只怔怔的坐在牀頭髮呆,過了好一會兒纔跟着動手收拾沒收拾完的物事。
而第二天天才剛矇矇亮,在離楊大郎離家上京還有一個時辰時,李二孃悄悄的來到了劉氏的屋裡,一進門先是同劉氏問安、隨後再同劉氏扯了幾句不鹹不淡的閒話後,才趁着劉氏不注意將一疊銀票塞到了劉氏的枕頭底下。
把銀票塞好了,李二孃纔在心裡微微的鬆了口氣、也覺得好受了一些,隨後李二妞不動聲色的再陪着劉氏說了一會兒話兒,才說要去檢查下人們一早收拾捆綁好的物事,劉氏自是再叮囑了李二孃一番才讓她離去。
哪知李二孃纔出了正房沒一會兒,劉氏就把她給喚了過去,待她一進屋、劉氏就拿着她先前塞到枕頭底下的那疊銀票,問道:“媳婦兒,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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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直找不到--狀態,寫的很不滿意,嗚嗚嗚,小云正在努力的找回以前的感覺,請大家多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