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容!”佛雲一聲驚吼整個人都站起來了。
“謝容?”錢太醫顫了顫,竟然找來了,竟然找到這裡來了,這……這可如果是好。
“嗯?正是本公子。”謝容幽冷一笑,目光掃過躺在牀上的蜀太子,落到佛雲身上,陰戾乍現。
“不知謝施主入夜而來所謂何事?”佛雲生生忍下驚駭,站起來友好的打招乎的同時也擋住了牀上的視線。
“正要捉拿一個逃犯,上天入地亦找不着,本公子還不信他能逃出本公子的五指山去。”謝容目光如炬,漫不經心道。
“原來如此,雲臺寺仍佛門淨地,沒有什麼逃犯,恐怕謝施主要前去其他地方找了。”佛雲朗誦着法號,慈悲爲懷道。
“原本只是路過,只是聽到佛祖的感召不由自主的便走了進來了,說起來還請佛雲大師莫要怪罪,我這也不過是聽號佛祖的指引。”謝容往前一邁,只見那坐着不動的錢太醫已經僵硬如石,全身繃緊了。
“阿尼陀佛!”
“佛雲,裝的挺像的。”就在佛雲將要長篇大論之時,謝容冷冷的打斷他。
“謝施主這是何意?”佛雲臉色微僵。
“呵呵,當日是本公子眼拙不識廬山真面目,說來也是誰知道一個太監下面沒了,上面也是光禿的呢。”
“謝施主此話是何意?”佛雲眼睛深處閃過猙獰。
“呵呵,入木三分挺像的,何意大師不知麼?怎麼,要不要本公子給你點一盞明燈。”
“謝施主半夜而來便是要在佛祖聖地放肆的?”佛雲一聲斥責。
“呵呵,我放肆又如何?怎麼了?主子受傷不起你也六神不在,感覺不到佛祖的指引了?”謝容傲慢凌人的睨視着眼前兩人,如同看着砧板上的魚肉。
“你……你放肆,來人。”錢太醫終於忍不住了,一聲暴喝,對着謝容那是撕破臉皮的猙獰殺氣。
“……”四周一片寂靜,外面一點風聲都聽不見,只有幽幽壓抑的窒息。
“來人?呵呵,只怕只有佛祖在了,你試試看能不能把佛祖叫來。”謝容不屑一笑。
“那就只好得罪了。”佛雲見沒有動靜便知道已經滿不住了,這雲臺寺的事已經被謝容知道了,此時外面怕早已是天羅地網等着他們了,唯一的辦法便是先下手爲強,將眼前的謝容拿住,要挾着送殿下離開。佛雲一聲厲喝飛身而來,十合的手化爲擒拿魔爪朝着謝容抓來。
“一個太監也這麼大口氣?”與此同時一股凌厲的刀鋒從謝容身後冒出,直直的朝那佛雲的手砍去。
“哼,找死。”佛雲一聲尖哼,不再隱瞞自身那尖銳的聲音,雙掌齊出直直的朝着那把刀抓去。
“喲~!這不是當年叱吒風雲獨霸天下的天保十三衛之首的血魔麼?還以爲去哪裡了呢,竟然躲在這江陵生蛋啊。”巳蛇嘲笑一起,軟劍朝着那雙手的命脈纏去,化去佛雲對丑牛的擊勢。
“哼,你是何人,竟然知道是咱家。”佛雲手臂佛珠一下,蹭的一下擋住巳蛇的劍勢,那佛珠赫然是金鋼鐵所制的。
“我是你老子。”巳蛇哈哈一笑,擡劍直搗黃龍處處耍陰招,哪裡陰毒對哪裡下手。
“找死。”佛雲尖聲一叫,手上勁道再次使出幾分,二對一糾纏着毫不顯下風。
“這大家族就是好啊,隨隨便便一個老人都指不定是什麼絕世高手,哪裡像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拼死拼活也不過是買了幾個人還要從小培養,真是挺虧的,你說是不?”謝容毫不擔心,一步一步朝着牀邊走去。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別怪我下狠手了。”錢太醫拿過最鋒利的東西也不過是銀針而已,哪裡真真經得起打打殺殺?嚇的坐立不安起來。
“呵~!下吧,直接把牀上那人殺了就行。”
“你你你、你敢殺一國太子?”破國國家與國家之間的平衡,那可是死罪。
“我哪裡敢殺?我哪裡要殺?哪裡有什麼太子?你說說,本公子怎麼就沒有看見?”無辜的眼神直視着。
“……你、你、你,你是太子妃,你敢對太子不敬?”憋了半天淨挑些讓人恨的東西來說,這錢太醫真是太寺廟呆太久了,久到連說話都不會說了。
“小心。”就在謝容臉露陰戾狠毒之時,一道聲音從她身後響起,謝容感覺面前一涼,寅虎已經站到了她面前,而他手中夾着那滿臉驚荒的錢太醫射來的銀針,銀針上還閃着暗光,透着劇毒的味道。
錢太醫一見計謀被識破,立即扯出一件東西,朝着天空放射而去。
“快,攔住他。”謝容驚叫。
“碰~!”眼前的錢太醫被一劍穿心釘在牆壁上,天空散發出五彩的煙花光芒,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將牀上的犯人帶走。”竟慢了一步,謝容陰鷙的目光掃到牀上去。
“你們竟敢私自追殺一國太子?”佛雲煞氣極濃,當即脫離丑牛與巳蛇的糾纏,跳到蜀太子的旁邊。
“嗤~!哪裡有什麼太子?”巳蛇不屑一笑,軟劍一抖朝佛雲而去。
“阿巳,回來。”就在此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從窗口而去,對着巳蛇冷冷的喝道。
“哼。”巳蛇微微一僵,忍住回頭相望,最後劍身一抖朝着佛雲下盤而去。他快身後那男人更快,大鵬展翅毫無防備毫無顧忌的朝巳蛇而去,巳蛇一驚飛快轉身舉劍,卻完全沒有將人唬住,又或者說那男人根本不怕他手中的劍,直接將人摟入懷中。
“三皇子。”佛雲一喊,所有人都知道來者是誰了。
“原來是三皇子啊,難怪本公子看着眼熟。”謝容定眼一看也看清楚了。
“你放開我。”巳蛇大惱,欺負他不敢傷他是不是?信不信他刺給他看?
“跟我走,這件事你別參與。”符文宣感覺自己才應該是生氣是那一個。
“呸,誰要跟你走了?滾回你的蜀國去。”巳蛇在大家這樣盯着感覺好沒面子,語氣越發的差了。
這就是他日夜思想着的男人?他真的恨不得把他捏死。
“這是蜀太子與謝容的事,關你什麼事?”跟着瞎操什麼心?認識他這麼久他還真是不知道他是個熱心的人,甚至爲了那謝容,竟然,竟然將他拋棄了,這一點真叫人不可原諒。
“他是我的人,自然得聽我的命令。”謝容冷聲插入。
“你的人?呵呵,天下誰不知道他是爺的?”符文宣狂傲立現,身上傾扎的肌膚緊繃着。那身高比處月漠龍還要高大,活脫脫一頭老虎化成的人形。
“呵,巳蛇,告訴他。”謝容此話一落,符文宣的手臂瞬間緊了,緊緊的攬着巳蛇,目光兇狠的盯着他,彷彿他膽敢說出不中聽的話,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一邊是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主子,一邊是將自己攥在懷裡的男人,這……他感覺怎麼回答都是個死的。於是巳蛇選擇了沉默,向來毒死人不嘗命的他竟然選擇了沉默,符文宣的臉當場就黑了。
“呵呵,雖然他是本公子的人,但是本公子也不是什麼不開明的主子,恰恰相反本公子一向自由民主,所以你要帶他走也不是不可以。”
“你想我不插手你與太子的事?”符文宣揚起濃眉,霸道式的將巳蛇完全收納爲已有,關於他敢偷偷撇下他離開的事,日後關於房門慢慢清數。先對付謝容這個所謂的主子再說,早在巳蛇走的時候他就查過了巳蛇的過往,本來他們一起相處之時就很多東西都沒有隱瞞對方的,因此查起來駕輕就熟,不過數天便將巳蛇與謝容等等的事情查了出來,直叫人不敢相信謝容暗中勢力範圍之大,手上能人之多,無怪乎她敢與一國太子叫板了。
皇位之爭他本就不想參與,如今更是不想讓巳蛇參與到謝容與蜀太子之間去。
“果然與聰明人聊天就是痛快,你可以帶巳蛇離開,我可以讓巳蛇乾淨的離開。”同樣的你也要乾淨的離開,這乾淨自然是指他與蜀太子聯手放進去的人手,他在軍隊中所參入的勢力,看在巳蛇的份上,她寬容的允許他隔岸觀虎鬥,但不允許他助蜀太子一臂之力。
“好。”符文宣當既允許了。
“等等,你們把我當什麼了?當商品?貨物?”巳蛇不滿了。
“嗤,省得你日夜不思的,本公子這不過是滿足你的慾望而已。”謝容基本是無視了他那點扭曲,若不是喜歡這個男人會留在蜀國那麼久?若不喜歡,回來後會鬱鬱寡歡?大手一揮,默契在在的符文宣同樣帶着巳蛇飛窗而去,來得快,走的快的消失在窗口處。
“佛雲大師,你的幫手走了,如今怕是沒人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了。”謝容幽幽一笑,步步靠近。
“咳咳咳~!”
“殿下。”就在此時,牀上躺着的蜀太子幽幽的醒了。
“看來傷得不夠深。”對上那眼睛,謝容臉色一狠,目光毒了三分。
“呵,孤亦以爲醒來之時已在你懷中,不想你亦是剛來。”蜀太子輕輕一笑。
“是麼?……抓了帶走。”謝容語氣驀地轉成陰駭,冷冷的下令,不再往前靠近半分。
“碰碰碰~!”就在這時候,外面寺廟之內傳來了火燃爆炸的聲音。
“有人來了。”丑牛耳明目聰已經聽到無數道氣息往這裡涌進的聲音,蜀太子的人來了……
“抓住他帶走。”謝容眉宇瞬間凝住,好快,看來是他們藏匿於江陵內的人。
喝,丑牛與寅虎瞬間躍出,而佛雲也以一已之力擋在他們之前。
“呵,阿容還是你跟我走吧。”蜀太子掙扎着坐了起來,望着謝容,目光深幽。
“怎麼?把江陵所有的人都調動了?”謝容似笑非笑。
“碰~!砰~!”就在此時,大門之外兵器相交的聲音明確晌起,在外面包圍守候着的人已經被逼的靠近了,蜀太子的人如同亡命之徒一般拼命涌入。
“呵~!你覺得你能走的了?”謝容不爲所動,長袖之下手指觸着匕首。
“不知道,試試。”蜀太子輕輕一笑,忽然身形一動朝窗口躍去……
“攔住他。”謝容一聲厲喝,身形一縱矯健如豹,緊跟着從窗口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