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見,劉兄真是風采不改更勝從前啊!”靠後倚着謝容慵懶一笑,整個人都鬆散了幾分,只是那話中有話,明白人都知道她所指。
“哪裡哪裡,如何也比不得你滿面春風榮光逼人。”劉冠同樣嘴角輕勾,越發的顯的妖嬈,目光落在謝容身側的女人之上,不由的深邃了幾分。
“本公子怎麼敢與劉嫡子相比?錢財盡握,金屋藏妖樂不思蜀,教人好生羨慕。”幽幽一笑,你這傢伙搶奪本公子的錢財,寵着本公子送給你的女人,還處處與我作對,敢情以爲她謝容就是他的再生父母,欠他十代八代這輩子作牛作馬來嘗還的?
劉冠啊劉冠,你可知道出來混的總是要還的?
“本公子金屋藏嬌又怎麼比得上謝嫡子靠着大樹乘涼瀟灑呢?”劉冠臉色微微一僵,知道她一定會算帳的,卻沒想到她這麼快就要算帳了,剛回江陵,她不拉攏盟友再算帳,竟是打算一次性的清算?她哪來這麼大的口氣?
雖然提防着她,劉冠心底卻還不認爲她有這麼大的本事,畢竟江陵城她已經離開一年了,就算她本來勢力最大,也被蠶食的七七八八了吧!(言下之意就是,你謝容囂張什麼勁?)
“本公子哪裡有什麼樹靠?本公子還指望着珠兒拿些嫁妝出來救濟一下呢!”謝容轉向綠珠,淺淺一笑帶着幾分調侃,幾分風流,又隱現苦澀。
“公子……。”綠珠聲音低低的,將她看在眼裡,整個心攥緊了幾分,眼睛之中泛起水霧,公子更瘦了,這段時間公子肯定吃了很多很多苦,經歷了很多很多波折,可恨無用的她卻完全不懂爲公子分憂。
“公子,只要用得上綠珠的,綠珠一定幫公子。”這傻女人不知道自己眼中的矜貴無比的公子正拿着她要挾他嗎?看在眼裡的劉冠心中憤懣不已。
這謝容毫無貴族風度,更無隱士風華,真乃市井商人,完全就一市井之徒。累不及家人,她卻可恥的用別人家室作威脅,若是別人同樣用這一招對付她呢?她當如此作想?
如此想着,目光落在可稱爲其家人的處月漠龍身上,堂堂晉國戰神,武功出臻入境,戰無不勝功夫不克,勢力遍佈晉國一呼百應……算了吧!還是專心應付謝容一人吧……
“珠兒有這份心思,公子便甚感欣慰了。”如玉手指撫上那嬌豔鵝臉蛋上,看的劉冠幾欲冒火,這該死的謝容手往哪裡放?
“公子……公子可是嫌棄綠珠沒有哥哥他們有本事?”小臉擡起,綠珠執着望着她,公子曾經說過,寸有所長,尺有所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處的,那她是不是也有呢?
“珠兒自是無人可替的,珠兒若是回來陪陪公子,公子便很高興了。”
綠珠剎時想到謝府之內,謝容死去的親人,不由的心痛更加,公子在江陵城已經無親無故了,當下毫不猶豫連連點頭應下了,別說只是陪陪,就算公子讓她永遠留在其身邊她也會的。
“謝容。”她竟然要扣下綠珠?劉冠勃然大怒,直呼其名。
“難得還有人記得本公子名號,劉嫡子真是有心了。”謝容嘴角一勾狡詐陰險的老狐狸也莫過於此了。
面對她那油鹽不進的模樣,劉冠暗中內傷憤恨,狠狠的瞪着那嬌嫩美豔可口,有了公子忘了男人是誰的女人,只想即刻將她抓回去捆綁在牀上,狠狠的做到她哭饒,讓她知道誰纔是她的男人。
可惜,綠珠這隻小白兔窩在謝容這大灰狼的身邊,完全沒有理會他。
“記得謝嫡子名號的人不少,記恨謝嫡子的人可是更多。”劉冠陰鷙道,提醒着她敵人無數,逼急了他亦會站在她敵人那一邊與她作對的。在他劉冠的觀念中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她謝容可千萬別以爲他助她一次,便可任意使喚,他劉冠可不是好惹的,識相的趕快把他的女人還給他。
“本公子的事就不勞劉嫡子掛心了,時辰不早了,劉嫡子日裡萬機,本公子便不佔據劉嫡子的時間了。”謝容哪裡會將這威脅放在眼裡?
“時辰尚早,難得相見,謝嫡子不介意多添一雙碗筷同聚一聚吧!”讓他把女人留下自己回去?除非他死了。
“劉嫡子亦知道,本公子失了不少鋪子,正是錢財緊張,又要去想辦法去掙回來,本想好生招代劉嫡子的,只是本公子現在只怕有心無力呀。”謝容望着劉冠幽幽一笑。
“前些日子得了幾家鋪子,發現是謝嫡子的,今日正想着要交還給謝嫡子呢,不想謝嫡子卻先我一步開口了,真是失禮慚愧。”劉冠妖嬈五官隱忍着,對着身後的管家使眼色,立即將幾家糧鋪的契約送到謝容手上了。
“咦?竟是我的鋪子?劉嫡子真是有心了,只是劉嫡子有所不知,本公子這些日子好是緊湊,這區區幾家鋪子早已無法維持生計了。”謝容微微嘆息着。
你穿着天蠶絲披着雪絨,腳踏藍寶石皮靴,燃着一品香,靠着晉國最有權勢的男人,這樣也敢哭窮?真是見過顏厚無恥的沒見過這麼顏厚無恥的。
“是麼?正巧我手上有幾處多餘想要丟棄的鋪子,還望謝嫡子不要嫌棄笑納下來。”劉冠皮笑肉不笑,令那肉痛之極的管家再次拿出幾處他自己在江陵的房產鋪子,一併笑納給這隻吸血鬼了。
“哪裡哪裡,還請劉兄賞臉留下來共赴晚宴,你我兄弟好好聚一聚。”謝容正色一笑,好生熱情揚溢,看得連一旁的處月漠龍都忍不住淺淺勾脣。
“不敢,能與謝嫡子共餐是我的榮幸。”劉冠妖嬈一笑,聰明人根本不需要任何明說,兩人一人一句之中,所有事情都成了定局,身在其中的綠珠壓根不知道什麼回事,在她身邊的兩個人便將事情談妥了。
劉冠勾脣,你將我的女人還給我,我將你的錢財還給你,不夠便添,添到你認爲夠爲止。
謝容淺笑,好說好說,只要綠珠幸福,她什麼也不要。
這邊若是暗潮洶涌,謝府便是風雨雷霆了。
“你是說謝容出來了?”正廳之上,謝普高深莫測的坐在哪裡,眸光深處有着不爲人知的歹毒。
“是的,今日在江上遇上了。”謝雲輕捂一口茶水,打算着他若問,便再來一次細無鉅細的解說。
“那王嫡子放她走了,沒有留下她,抓住她?”王夫人皺眉,對王賦之的表現很是滿,他們可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去維護那謝容呢?
“他還不許我喊她謝容。”一開始還以爲他那是護着她的,越想越不對勁,那分明就是護着謝容纔是,他們爲何怕謝容出不出現,她若敢出現便想辦法抓住她處死她便是了,不承認,一開始她不承認,以後她若再去指認那是謝容還會有人相信嗎?王賦之那根本就是暗裡護着她。
“知道那野種跑去哪裡了嗎?”王夫人恨聲問道。
“不知,讓她給跑了。”謝雲比她更恨。
“謝嫡子可有何辦法逼那謝容現身?”說罷轉向那高堂之上的謝普問道。
“你是說那王賦之放過了她?”手指輕敲着案桌,謝普不答反問,陰柔的五官藏着無數的陰謀詭計,又此是兩婦人可以猜測的?
“當時我們在一艘船上沒有任何安排,只是賦之他讓我不許喊她謝容。”雖說同屬一條繩上,謝雲到底是嫁了人的,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何況還是那第一公子王賦之?就算再是不滿,對着外人也還是有幾分收斂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先裝作不知她回來了。”
▲ Tтkā n▲ ¢o “爲何?萬一她要回謝府奪嫡子之位呢?”王夫人反應極大,好容易得到權力怎麼可能願意輕易放手?
“正是要等她出現。”謝普陰測一笑,目光掃過眼前兩個婦人,深深的藏起其中的厭惡,站了起來。
“我有事先走,若再有關於謝容的事,第一時間通報給我。”
“妾身明白,謝嫡子好走。”王夫人附和笑着。
“嗤,有什麼了不起的。”等謝普離開之後,謝雲很是不屑道,自從入了王家之後,看誰都有着幾分輕屑,彷彿自己就是那皇太后,誰都應該對她禮遇有加,否則就是罪該萬死。
“你這腦袋。”王夫人狠瞪着她,伸手按着她腦門。
“娘~!”她可是一有消息就回來告訴她了。
“你若想永遠這麼風光下去,就好好的找個機會懷上王嫡子的孩子,坐上那王夫人之位,否則遲早是你吃虧。”王夫人苦口婆心道。
“懷懷懷,誰不知道懷,我一個人怎麼懷?那王賦之根本就不碰我。”最近本來就煩,又加上謝容突然出現,謝雲一下子就火氣上來了。
“什麼?他沒碰過你?”王夫人一下指就愣住了,嫁了一年了竟然碰都沒碰過?
“不然呢?他根本就對女兒一點興趣都沒有。”說什麼寵都是做給外人看的,夜夜獨守空房,誰知道她的日子是多少的寂寞。
“這麼大個事你居然都不跟娘說?你說你腦子裡傻不傻?”王夫人端起架子訓兒。
“說了又有什麼用?他對女兒根本就沒有興趣。”
“沒興趣可以培養的,你以爲你那死鬼父親在外面養那麼多女人,爲何娘還能生你跟貌兒?”大家族來來去去不就那點事?她王夫人大半輩子過來了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那怎麼培養?”謝雲正色的望着自己的孃親。
“這個拿去,靠近的時候散一點,只要他聞到便可以了。”王夫人從袖中拿出一個油紙包來。
“這是什麼?”如此眼熟的東西,貴族宴會之上也不少見啊。
“催情散,也有五石粉那個要喝的,也給你拿一點。”王夫人狠狠的瞪着她,這女兒平日裡聰慧,這時候怎麼這麼蠢呢?
“這個可以?”手指顫了顫,謝雲快速的接過來,放入懷中,眸光深處有幾分興奮,當初在謝府後院之內,她還可以偷偷的養幾個餅夫,作用*,可是嫁給他人婦之後,這種事她怎麼還能做呢?然而那王賦之根本就不碰她,那夜中的寂寞空虛誰知道她是如何的難受?
“回去吧!”王夫人嘴角淺笑,並不答。
“是,母親。”謝雲瞭然,當即起身,摸着那油紙包,心中有着說不出的興奮感,躍躍欲試的情緒高漲,今晚便要回去將那第一公子拿下,想着那出塵飄逸的模樣,心中的*不由的開始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