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慶樓老闆,老早就在門口候着了。這位齊國第一大紈絝,他可不敢怠慢,宰相來了都沒此等待遇。
同慶樓今日沒有客人,這是老闆提前打好招呼,太子要來,誰還敢在這吃飯?那可是一個擋道都能殺人的主,誰都不會去觸黴頭,一不小心命丟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太子殿下帶着醉月亭的五個“花魁”,在老闆殷勤招待下,進入三樓的雅間。
雅間內樂師舞女早就準備好了,太子一進包間,便是樂曲悠揚,舞姿翩仙。
“今日同慶樓八二道菜,開放了那幾道?”
“太子殿下請過目。”
老闆小心翼翼的遞過菜譜,齊越上下掃了一眼,丟掉菜譜。
“爲什麼還沒有金六兩?”
自從同慶樓開業,齊越時常光顧,到如今都還沒吃到過傳說中的金六兩。爲此他還惱火過,懷疑同慶樓看不起齊人,認爲齊人不配吃金六兩,那次差點給同慶樓點了,還是洪萬年過來說情,齊越纔打消點了同慶樓的念頭。
“太子殿下,這金六兩講究的很,楚國圈養的那一批珍禽還沒到時候,提前或延後都會影響口感,再過些時日,等楚國那邊珍禽一到,我親自邀請太子您來品嚐。”
老闆以是冷汗滿背,這個祖宗想一出是一出,一個不滿意真能讓他歇業個把月。
“算了,算了,今日也不是來光吃飯的,你看着安排吧。”
齊越隨意擺擺手,老闆立馬退出包間。這可難了老闆了,這看着安排,便是最難安排,老闆咬咬牙,一跺腳道:“哎~沒轍了,只能這麼辦了。”
齊越可不管老闆怎麼想,此時正把玩着小紅的玉手,小紅家裡原先是做豆腐的,一雙手常年在豆汁裡泡着,柔若無骨,細嫩光滑,還有一股淡淡的豆汁香味。齊越喜歡的很,如捧寶貝一般,捧到嘴前親了一口。小紅臉頰有些羞紅,可一點沒有要抽回手的意思。
小藍獨自坐在對面,一臉嫌棄的表情罵了句:“禽獸”。這倒不是衆女故意孤立她,是她自己孤立自己,不想同流合污。
說道不同流合污,還有一人,此時正坐在一樓,老闆給隨意準備了幾樣小菜,一壺酒。正自酌自飲的孫曉,他一向不參與太子那些鶯鶯燕燕之事,多數都是一個人獨自走開。
太子一邊把玩小紅的玉手,一邊看着場中舞女,輕嘆道:“還是我們家小黃的,醉美人,舞的玲瓏柔美。”
“太子殿下既然有雅興,小黃就爲太子舞上一曲。”
“好~”
小黃輕柔起身,來到場中,其他舞女皆退下。在一曲悠揚柔美的曲調中,小黃翩翩起舞。一身黃衣在舞步的帶動下,飄然若仙,身段柔軟,舞姿曼妙,偶爾一次彎腰,胸前那若隱若現的鴻溝,看的齊越是神魂顛倒。
小黃本是在青樓被老鴇秘密訓練了好幾年,主要練習的就是舞蹈。所以身段,舞姿皆是上乘。十六歲那天,終於被老鴇拿出來開苞,想着能賣個好價錢。只可惜遇到了齊越,老鴇不肯放人,齊越便帶兵圍了青樓三天三夜,老鴇終是無奈的乖乖送出,自此齊越“解救”了一名即將失足的少女。
小黃對此心裡也很是感激,她自從被賣入青樓,就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暗無天日的地窖,她待過。被老鴇和夥計時常打罵羞辱,她受過。被齊越救了以後,她感受到自由和陽光的快樂。自此她別無他求,只是一心想滿足齊越的任何要求。
齊越看着小黃曼妙的舞姿,突然想起了他那好色的二哥。自從大哥回來以後,二哥一直被禁足在寢宮內,估計現在還頭頂書扎馬步呢。二哥要是在的話,估計會醉醺醺的拎着酒壺,下場扭着僵硬的身段,跳一段不堪入目,亂七八糟的舞蹈。沒有二哥在,倒也少了點樂趣。
就在齊越胡思亂想之時,舞女們端着一盆盆菜餚進了包間。這菜可夠豐盛的,足有三十多道,各個皆是山珍海味。老闆也是下血本,爲了讓太子滿意真是煞費苦心啊。
齊越趕忙招呼小黃過來用餐,這麼多他可吃不完。就連一項不削於齊越共同進餐的小藍,也忍不住吃了起來。
“太子,喝酒。”小白爲齊越倒了杯酒。
齊越一口乾掉,大呼:“好酒。”
齊國的酒烈,唐國的酒柔,而楚國的酒集百家所長,剛柔並濟。順口且不失酒香,濃而不刺鼻,烈而不掛喉。
“這是什麼酒?”齊越隨意問道。
“稟太子,這是楚國的君子醉。”一個舞女答道。
“嗯~好酒,好名字。叫你們老闆送幾壇去醉月亭,想喝也沒必要跑這麼遠了。”
舞女彎腰行了一禮,就出去告訴老闆了。
齊越吃飽喝足,斜靠在座椅之上。身邊一衆佳麗,給其揉肩按腿,好不快活。小藍依舊是單獨坐在對面,一臉嫌棄的撇了一眼齊越。心想禍害遺千年,說的就是齊越了。
“大人,饒命啊,大人,我實在沒錢了。”
不合時宜的隔壁房間傳出哭喊聲,衆女一陣疑惑,誰敢這麼大膽子,在太子殿下隔壁大呼小叫。齊越若無其事擺擺手,讓衆女坐下,示意不要說話。
“沒錢,沒錢你還賭,都欠我二百多兩了。”
音落隔壁傳來跌倒之聲,應該是被人踹了一腳。
“我不是把女兒賣給你們了嗎,抵了一百兩白銀。”
“狗屁,你女兒被太子收了去,我又沒看見。”
“這我也沒辦法啊,那知道太子會看中我女兒。”聲音停頓了會又道:“你再給我些時日,我婆娘現在接客,一天也能賺個十來兩,很快就能還給你了。”
聽到這小綠已經泣不成聲,他聽出來了,這是他父親。小綠是衆女之中,最膽小,最乖巧之人。從不敢忤逆齊越,也不主動示好,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
齊越去搶小綠乃是虛成子指使,虛成子的情報齊越是佩服的緊,只要齊越想問,虛成子都能搞來情報。那一日,虛成子遞給了齊越一張紙,齊越看完,虛成子便叫他收了小綠。至今齊越都還很疑惑,小綠有什麼特殊,需要虛成子親自讓其去抓人。
“走,有好戲,我們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