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北豐羽前輩是在玩我?還是在磨鍊我?”這幾日齊越休息好,來到虛成子面前。也沒那份閒心等着虛成子開口,自己主動問出疑問。
“你說他這算不算是我武道上的師傅?可他又什麼都沒教我,還把我折磨的這麼慘,差點小命都沒了。”想想在荒漠那七八日的經歷,齊越如今還後背發涼,稍有不慎真就成了黃泉路上的孤魂。還有那邊跑邊拉屎撒尿的經歷,想起就頭皮發麻。
“我要不要去找他,如果他再給我整這麼一出,我可沒那個自信活下來,不找他我又有點不甘心,把我整這麼慘,討個說法什麼的不過分吧。”齊越依舊不管虛成子在不在聽,只是自言自語道。
“你還別說,經歷過這次荒漠逃命生涯,我的氣息暴漲,現在最少到了第四階強度,差個契機便能開氣場。這是不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結果。”自從在寢宮內醒來,齊越便覺得自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初步判斷最少第四階,平時都不用刻意修煉,氣息卻是自行攀升,距離開氣場也只是缺個契機。
虛成子終是被齊越嘮叨的有些不耐煩,隨手將書扔在書桌上。揉捏着眉心,他是拿齊越一點辦法沒有。剛開始教授齊越時,還能拿捏住齊越,隨着齊越慢慢長大,心思越發活躍,時常有些力不從心了。偶爾還會被齊越調侃,想來他那個蠻子老爹,則是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經常吹鬍子瞪眼從他這裡甩袖走人。可齊越耍起鬼心思,他是一點辦法沒有,現在總不能還拿着戒尺追打吧。
“經歷這些事,你怕是從太子位上下不來了,可想過辦法?”虛成子不說是最瞭解齊越之人,也算是七七八八。齊越無心君王之位,他早已清楚,也和齊王談過。齊越之所以能當上太子,也是他指點的齊王,一是爲了磨磨齊越的性子,二是要讓齊越做個吸引目光的幌子。有些事強求不來,君王之位你無心去爭,便不能做,齊國不能有一個甩手掌櫃般的君王。
“這個我早想好了,抽空去問候下朝中所有大臣家女眷,問題自然而解。”對於這個問題,齊越自是早有對策,自己的威名只是一時。再高的塔經不住拆,再大的名望也架不住無休止的敗壞。更何況還是有意敗壞。
“你現在軍中聲望已無人能及,鎮國將軍都在你之下。那些個蠻子,都是認死理,可沒這麼好糊弄。”說完虛成子覺得好笑,齊越的一趟荒漠之行,博得了齊國全軍將士的好感。除卻天峰要塞那五十萬將士,其他將士都自稱受了齊越的救命之恩。齊越的一路橫掃,領着百來萬異獸如同逛街一般的壯舉,給齊國將士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這也好辦,改天帶着他們把齊國胭脂之地逛個遍,自然對我就失去興趣了。”齊越一本正經的說着,心裡也是覺得荒唐,不過想想還是很刺激,那場面絕對壯觀。
“那你父王又得準備十幾條腰帶了。”
聽着虛成子這話,齊越頓感後背發涼,齊王打孩子是真捨得啊,不把腰帶抽爛是決不罷休那種。
“你那至尊師傅,抽空還是去看看吧。不管是磨鍊你,還是折磨你,總歸你現在還活着。”虛成子說這話時心裡也沒什麼底氣,天魔至尊太過恐怖。以殺正道,一人屠城並非虛言,只是背後有因罷了。但沒殺齊越總歸是好事,拜不拜這個武道師傅不說,給了齊越那把確是貨真價實的至尊器,至少說明不是擺明要玩死齊越。
“我還是先去我的溫柔鄉躺會,這段世間骨頭差點散了。”齊越說完就一溜煙跑了,家裡的五位美嬌娘他可是想念的很。那艱難的荒漠之行,這五位美嬌娘貢獻了不少活下去的信念。
虛成子搖頭笑了笑,隨後拿起剛丟的書。看了會又放下,來到齊越剛帶來的食盒前,打開裡面是一碗溫熱的蓮子粥,虛成子溫和一笑。
“陛下,太子殿下立了這麼大功勞,差點連命都沒了,你也不給獎賞,老奴都替太子殿下感到不值。”洪萬年在御書房內,對着齊王輕聲道。能用責怪的語氣對齊王說話,洪萬年這次也是豁出去了。得知齊越在荒漠中冒死解救各個關口,洪萬年當時恨不得飛奔到齊越身邊替太子擋下異獸追擊。只是那時齊王不在皇宮,這個皇宮最有權勢的也就他和皇后了。他負責朝臣啓奏事務,皇后負責內院,都是深得齊王信任之人才有的權力。
“他要去學那些個江湖俠客遊歷,你同意?”齊王出奇的沒有惱意,像是在和家人商量般的語氣。齊王不是沒想過給賞賜,只是這兒子油鹽不進,不知喜好,唯一說過的喜好便是天下紅顏,這喜好怎麼聽都覺得怪怪的,江湖上有些登徒浪子,自稱採花大盜,幹了不少下流勾當,難道放任自己兒子去做那般下作之事?
“太子年紀尚輕,對江湖有憧憬,也屬正常。陛下何不放手試試?”老太監洪萬年似是想起年輕時,一心讀聖賢書,最後還是淨身入了宮門。他沒那能力完成自己所想,可太子有啊,太子能去完成自己所想,洪萬年想想都感到高興。
“哼,就你願意幫他,你怎麼不去?”齊王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味,一個跟了自己幾十年的人,卻處處維護太子,要不是他知道齊越無爭君王之心,都懷疑這老太監投靠太子了。
“太子要是不嫌棄老奴,願意帶上老奴,老奴陪着太子殿下走這一遭又有何妨。”洪萬年不知是激動,還是興奮,語氣都變的高亢,總是微微彎着的脊背,也挺拔了幾分。
齊王斜眼瞧了一眼這個常年身居宮中的老太監,一把年紀了,此時那來的熱血。似乎關於齊越的事,他都非常上心,也不知被齊越灌了什麼迷魂湯,難道真活成老頑童了?
被齊王這麼一盯,洪萬年自知激動的失了分寸,立馬又卑躬屈膝起來,“呵呵”乾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