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不死,你這個不知道好歹的大混蛋。”寧夏氣得差點吐血,她真後悔自己幹嘛擔心聶琛這個混球,讓他有機會羞辱她?
“謝謝誇獎!”聶琛聲音冷的像寒夜裡的冰霧。看到寧夏氣得漲紅臉,他的眼神裡閃過一抹黯淡的光,但是很快他就抿緊脣,眼神望向別處。
寧夏本來還想着狠狠的詛咒聶琛一番,但是在這個房間聽到青鐲咒罵聶琛早死的話,忽然迴響在她的耳畔,她微微嘆了一口氣,低喃,“已經有人在詛咒你了,我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說不定詛咒多了,真的會靈驗呢?寧夏討厭聶琛,卻並不期盼他死啊。
“什麼?”聶琛耳尖的聽清了寧夏的話,只是沒懂她的意思。
寧夏白了聶琛一眼,沒好氣的說,“什麼你的大頭鬼啊,管我呢。”
聶琛轉而別開臉,一副不屑再搭理寧夏的樣子,駛着輪椅向門口行去,一邊還囑咐寧夏將那黑色瓷瓶放回原處。
寧夏也只能嘆嘆氣,心裡想着,扔掉這些蠱蟲其實就像治病治標未治本,真的沒什麼用。青鐲還可以培養新的蠱蟲出來。最重要的是聶琛這個傢伙,大笨蛋,還有些縱容青鐲的味道,知道她那麼邪惡,還能假裝無視。是他愛青鐲愛的太深了吧?就他這個着迷勁兒的,只怕青鐲給他毒藥吃,他也會吃的吧。
想想聶琛這樣帥的美男子,要是真得被青鐲害死了,真的挺可惜的。寧夏想着想着,對聶琛竟然生出一種不捨之情。好在有水晶蠶蠱王在聶琛的身體裡呢,瞧着水晶蠶蠱王的厲害,青鐲想着傷害聶琛,只怕也不會是件容易的事。她反而要擔心下遲瑾風了。
將黑色瓷瓶放回原處,寧夏也離開了青鐲的房間。
“很晚了,去睡吧,晚安。”聶琛在進電梯的時候,背對着寧夏說了這樣一句。
寧夏心裡挺不願搭理聶琛的,今晚他傷透了她的自尊,但還是禮貌的應了一聲。乘另一座電梯上她住的樓層。
回到她住的酒店套房後,遲瑾風已經回來了,看到寧夏回來,聲色如常,溫和的對她說,“洗澡水已經放好了,去洗澡吧。”
他沒問寧夏去哪裡了,對寧夏尊重的感覺,讓寧夏卻感到他們似乎又突然變回陌生人的位置。
好奇怪的感覺。寧夏說不清楚,但是也沒什麼角度去懷疑什麼。
想起之前餐廳侍應生交給她的手機,寧夏拿出來交給遲瑾風,問他,是不是葉蘭軒的手機。
遲瑾風的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接過手機,然後問寧夏,“你有沒有看過他的手機?”
“沒!手機關機了。”寧夏忽略了她曾經看到這手機背景圖的疑惑。
“以後,要小心葉蘭軒。”遲瑾風眸光深如海的望着寧夏。
“怎麼了?”寧夏不解,望着遲瑾風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
遲瑾風走進寧夏,一下子抱住她,低語,“等我們回到平洲就結婚,怎麼樣?”一番話,讓寧夏震撼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她甚至以爲遲瑾風是在開玩笑。
寧夏不敢相信,遲瑾風這是在對她求婚嗎?如果是,爲什麼沒有戒指?寧夏的小心臟開始不停的跳着,“砰砰”的像是擂鼓。
遲瑾風等了半天,沒得到寧夏的迴應,才呵呵的笑着說,“怎麼了?被我嚇到了?”
寧夏趕緊深吸一口氣,她就知道不能太單純,這世界同她開玩笑的概率太多,遲瑾風這也是對她的玩笑吧。
“沒……”寧夏嘴硬的說了一個字,剩下的話,就卡住了。不知道她現在的臉紅不紅,她反正感覺挺熱的。
遲瑾風放開寧夏,然後凝視着寧夏的眼睛,對她說,“我感覺我的周圍越來越不安全了。你就像是一塊美味的蛋糕,很多人都在想着得到你。”
寧夏差點暈死,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遲瑾風的嘴裡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你喝酒了嗎?”寧夏湊近遲瑾風的嘴嗅了嗅,沒聞到酒氣,卻被遲瑾風乘着這個機會,狠狠的吻住她,還對她說,是她主動的。
寧夏臉蛋紅紅的,羞赧的徹底無語。剛纔想問遲瑾風的話,也忘記了,只能氣喘籲/籲地酥軟的偎依在遲瑾風懷裡。
“喜歡嗎?”遲瑾風有些邪惡的問着寧夏。
寧夏更窘迫了,頭埋在遲瑾風懷裡再也不敢擡起來。
遲瑾風一陣壞笑,湊近寧夏的耳畔,低語了句什麼,讓寧夏臉徹底成了紅布,真省錢的紅布,都不需要染料的。
“呵呵,逗你的。”遲瑾風眼底都是笑意,輕吻一下寧夏的額頭。心裡同時冷笑一聲,他不得不佩服葉蘭軒的智商,佈置了那麼精巧的局,如果他不是清楚的知道寧夏多麼純淨,純淨的就像是一張白紙,今天真的會被葉蘭軒矇蔽住眼睛,而後果就是讓他和寧夏的感情徹底摧毀。
今天他已經配合葉蘭軒演出了那場好戲,接下來,明天,就讓葉蘭軒也奉陪到底吧,有來有往,他也要送葉蘭軒一份大禮。
“好了,去洗澡吧,很晚了。”遲瑾風放開寧夏,笑着捏捏她那通紅的臉蛋。
寧夏急忙逃也似地,躲進浴室。今晚的遲瑾風真的是太曖昧了,讓她真的吃不消呢。她的小心臟真的無法消受這樣的刺激。
可是悲催的是,她一面惶恐着這種曖昧,又有點期待和歡喜呢,這是不是就是老話裡說的,欲迎還拒呢?
寧夏因爲想到這些,臉更紅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寧夏和遲瑾風在吃過早餐之後,就直奔玉石街的翡翠毛料批發市場了。
今天本來是寧夏的那金翡翠的手玩和皇家紫的首飾展示的日子,他們租了櫃檯,原本今天寧夏該去櫃檯值班的,向人介紹她家的翡翠。但是遲瑾風卻改了主意,沒有讓她的翡翠參加上午的展出。
不但如此,遲瑾風還他的另一套說辭,說既然是價值連城的寶物,就不能隨便露相。矜貴的千金小姐都是藏在香閨中的,在人前跑來跑去的只有當丫鬟的。
寧夏倒也不怎麼在意遲瑾風這套有些強詞奪理的說辭,隨他吧,反正她的翡翠貨好真的不愁賣。
到了玉石街,遲瑾風第一句問寧夏的話就是,“我們今天不買什麼極品翡翠,我只要靠皮綠。”
寧夏滿頭的霧水,不知道遲瑾風到底在搞什麼?坑死人不償命的靠皮綠,可是所有賭石買家最忌諱,最恐懼遇到的呢,他怎麼今天還偏偏想着買靠皮綠呢?
看到寧夏眨着大眼睛,滿眼的困惑,遲瑾風挑挑眉,然後特大男人氣的說,“怎麼着,對你老公說的話有異議啊?不聽話,要打屁股的,你要小心點哦。”說完壞壞的笑了。
寧夏因爲遲瑾風的話,臉上敷上了一層粉紅,周圍街上有好多人呢,別管人家有沒有聽到,寧夏心裡都倍感羞赧,聽着遲瑾風對她自稱老公,她的小心臟就騰騰的跳,跟在心裡藏了一隻小鹿似的,蹦跳的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呵呵……”遲瑾風看到寧夏的樣子,一陣低笑。這樣可愛的丫頭,誰放棄她,誰是傻蛋。並且她越這樣子,他越願意逗她。愛死了她這羞怯的樣子,像是初熟的紅櫻桃,讓人垂涎,更恨不得一口吞到肚子裡。
寧夏急忙離遲瑾風遠點,她可不想總是讓心臟超負荷勞作,她還想着多活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