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白金鑲嵌的紅翡和滿綠的首飾,白金的金屬感,加上玉的晶瑩剔透,做出來的首飾真的超級漂亮,這樣的首飾比起由翡翠單一的加工出來的那些純玉飾,更受歡迎。加上寧夏的設計款式,時尚前衛,更能符合二十多歲的白領麗人的視覺美感。因爲是金鑲玉,玉料用的相對來較少,價錢也就相對比純玉的首飾便宜,價格定位比一般的白金首飾偏高百分之三十,能買的起白金飾品的人,就買的起這金鑲玉的首飾。
等到金翠坊最後一批加工的金鑲玉首飾做出來之前,寧夏已經又買了兩塊翡翠明料,送到金翠坊加工了。受歡迎程度就可見一斑了。
寧夏並不滿足於這中低端的消費層。在她的小腦袋瓜裡,想得最多的還是要做精品翡翠首飾。現在她是開始吃到一些甜頭了,但是想着將一個商鋪做成大公司,路還長着呢。
尤其這樣做商鋪按部就班的靠經營首飾掙來的錢,怎麼也沒賭石那種速效的暴富方式來的快。看着她的店在慢慢的走上軌道後,月底時候,寧夏就想將費腦子的那些明細賬和報稅什麼的,交給唐鏡,這方面他是行家。
開始唐鏡那傢伙聽寧夏安排他任務,腦袋瓜一搖晃,說他最近覺得血壓升高了,要是腦子一亂,保不齊血壓升高,就來個腦溢血什麼的,他還沒生出兒子,要是萬一死翹翹了,沒給他披麻戴孝送終的人,到時候還不淪落到寧夏料理他的身後事啊,那多讓寧夏鬧心啊。
寧夏聽到唐鏡的話,一點也沒生氣,反而眨着大眼睛對唐鏡說,他說的還真是這麼一回事兒呢。她可不能害的唐鏡的兒子還沒出世,就已經找不到爹了。不過心裡卻開始想着怎麼對付唐鏡這個不要臉的了。她還就不信了,她就沒辦法整治這死胖子。
蚱蜢則不買唐鏡的賬,他心裡偏向着寧夏好多呢,瞪着眼睛跟銅鈴似的,指着唐鏡的鼻子罵他是個白吃白喝的渣男。
唐鏡呵呵一笑,伸出大拇指誇蚱蜢長出息了,跟着他們到了廣州呆了這麼長時間,連渣男是什麼意思,都明白了,有出息。
蚱蜢氣的馬上就臉紅鼻子粗了,他是個實在人,耍嘴皮子那是唐鏡這樣的奸猾之人的強項,不是他的,他憋了半天,囔囔的也沒說出一句有用解氣的話。
虎爺這時,吧嗒吧嗒的抽了一口煙,然後一菸袋桿兒就打在蚱蜢的手上,嗆蚱蜢和唐鏡又有什麼區別,都是白吃白喝他閨女。
蚱蜢馬上鼻子就氣歪了,哇哇大叫,說原來臉皮最厚的祖宗在這裡呢,沒見過這麼厚臉皮死乞白賴的強認人家當閨女的。
蚱蜢的罵聲剛落地,寧夏也就只瞅見虎爺手中的煙桿對着蚱蜢晃了一下,之後就見蚱蜢單腿兒跪地上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腿是怎麼軟的,就是覺得腿上一麻,然後就跪那裡了。
寧夏猛地吸了一口涼氣,眼睛微微的眯了起來,望向虎爺,這老爺子身手不凡啊。
香椿顯然是站在蚱蜢這一邊的,她也瞧見了是虎爺揮了一下煙桿,蚱蜢就跪地上了,急忙跑過來想着扶起蚱蜢,偏偏蚱蜢不領情,不願意被她碰,推開了她。香椿臉色馬上就變了,站到一邊連聲冷笑着說,“還沒過年呢,這怎麼有人開始拜年了?虎爺,你有紅包嗎?趕緊賞一個吧,要是沒有,給塊糖也行,這拜年可沒有拜空的。”
蚱蜢被香椿這麼一損,那大男人的臉面更掛不住了,尤其看到鐵子和另外的兩個夥計,都捂着嘴兒偷樂呢,從地上站起來後,那拳頭就緊緊攥住,臉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狠狠的瞪着香椿,而香椿俏臉一揚,雙手叉腰,挑釁的瞪回蚱蜢,根本就怕蚱蜢。
寧夏一看情勢不妙,急忙過去解圍,但蚱蜢此時運着氣呢,根本就不吃寧夏那一套,直到寧夏真的翻臉,蚱蜢纔沒辦法了,寧夏是他的死穴。
蚱蜢老實了,寧夏的火氣還沒消呢,都是唐鏡那死胖子惹得禍,這賬都要衝他算。她對着唐鏡甜笑一下,那唐鏡被她這麼一笑,不自禁的就哆嗦一下,知道寧夏腦子裡還不知道在算計着整他呢。
果然,寧夏在出去轉了一圈之後,回來的時候,手上就多了幾包中藥,對唐鏡說,“這是我幫你抓得知高血壓的中藥。那西藥治標不治本,還是中藥療效好,明天起,我和蚱蜢換住的地方,和唐大哥住到一起,每天給你煎藥,然後做適合高血壓病人吃的營養餐。瞧,這是我專門請大夫幫我開的高血壓病人食物的禁忌表,和餐單,爲了你的健康,藥療和食療同步進行。”之後,還威脅唐鏡的說,“你要是不肯配合我的方案的話,那麼咱們就去醫院住院,就怕對不起你那沒出世的兒子,你要好好配合哦。”
唐鏡哈哈大笑,伸手颳了一下寧夏的鼻尖,有恃無恐的樣子。提着虎爺的鳥籠子,然後和虎爺一起遛鳥去了。
寧夏對着唐鏡的背影邪惡的微笑,不怕嗎?那麼明天等着瞧,不折騰的唐胖子服了,她就不姓寧。
這時鐵子拿着賬本走過來,對寧夏說,“唐先生,早就將賬弄好了,納稅申報和報送納稅資料,也早就送到稅務局了。”
寧夏一怔,過了一會兒,她才微微蹙眉的低咒,這個死唐鏡,明明都弄好一切了,怎麼不跟她說呢。得,她那幾幅中藥白抓了。
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動靜,似乎是有人在大喊着什麼。
寧夏聽着有幾分像是唐鏡的聲音,心裡想着那胖子是不是又惹什麼禍了?急忙衝出店,真的看到唐鏡和虎爺在街上跑着,虎爺甚至跑的比唐鏡還快,至於他們在追什麼人,寧夏卻沒看到。
寧夏急忙也跟着追,追了一會兒,就看不到唐鏡他們的人影了,無奈,寧夏只能返回,卻聽到附近店鋪的人說,早說李氏玉石店的那老闆,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這些日子一直關着店門,今兒好不容易出現了,還正好被仇人遇上了。
寧夏心中一驚,李氏玉石店的老闆,那說的不正是唐鏡和虎爺一直要找的侃爺嗎?
寧夏的心一下子變得慌慌的,之前她以爲虎爺和那侃爺是舊識,怎麼這會兒見到了,那侃爺卻要逃跑呢?那侃爺是苗族人,會用蠱,若是真的和虎爺變成敵人,那麼虎爺和唐鏡還能全身而退嗎?
寧夏揪着心,回到翠玉軒,坐立不安,心事重重的等着唐鏡和虎爺回來。
未想到天黑的時候,也不見唐鏡和虎爺回來,給唐鏡打電話,電話通了,卻沒人接。寧夏更加不安了。一夜都留在翠玉軒等唐鏡,香椿和蚱蜢也只能陪着。
然而唐鏡和虎爺始終不見蹤影,第二天上午的時候,唐鏡才一個人出現了,手上拿着一個老舊的荷包,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看着圓圓鼓鼓的。
寧夏急忙奔到唐鏡面前,問虎爺呢。
唐鏡不見了平時嬉皮的模樣,淡淡一笑,讓寧夏放心,說,“虎爺這會兒已經和侃爺在飛機場了。我這是回來取虎爺的行李,也順便和你道別。”
寧夏點頭,知道虎爺沒事,她也就放心了。
唐鏡拍拍寧夏的肩膀,眼神和表情裡似乎是感慨良多的說,“侃爺已經對我說了,他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身上有蠱,但是那蠱暫時不會危害你,不過有那些異物在身上,終究不是好事,以後,我會幫你想辦法解了這蠱毒的。現在我和虎爺,還有侃爺,一起再去找一個故人。”說話間將手中的那個荷包遞給寧夏。
寧夏本來以爲荷包,裡面裝的再滿也不外乎是香料之類的東西,但是當她將荷包接過來之後,才發現好沉呢,裡面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