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非是吃醋了?
眼底隱含着一絲笑意,江靈歌不經意的彎了彎脣角,楚涼夜側眸看向她。一瞬間察覺到了她眼底的狡黠。
楚斐然身後的兩個侍衛已經上前將文豪扶起來,文豪疼的慘叫都沒有了人聲,那個之前和文豪一起廝混的丫鬟直接嚇的暈了過去。
船艙之中一陣大亂,而造成這場混亂的主角卻沒有絲毫覺悟。
楚涼夜抓着江靈歌拉到身側。然後伸出手指,將她額頭上的那一點硃砂直接抹掉。
妝容一下子就花了。原本精緻的美人,一瞬間就變成了花姑娘。
江靈歌不明所以的看着意楚涼夜。一側頭看到暮兒憋着笑,壓低了聲音問她:“暮兒。你笑什麼?”
“王妃……王爺把你的妝給弄花了!”
江靈歌摸了摸嘴角,好吧,看到指尖上的顏色,她也知道楚涼夜在自己的臉上做了什麼可惡的事。
還好她不是頭可斷血可流妝容不可花的愛美人士,楚涼夜的做法倒是沒讓她生太多的怒火。
楚涼夜挑眉,目光平視着楚斐然:“王兄,有些東西碰了。代價怕是你付不起!”
那話語之中藏着滿滿的威脅之意,楚斐然嘴角動了動,眼神越發陰沉。
楚斐然的面容隨了當今皇后。五官明顯。棱角分明,但是眼窩深了些。眉宇的顏色重了點兒,若是看的久了,給江靈歌一種這人有些陰險的感覺。
尤其是他在笑起來的時候,透着一種算計和精明,而這種人,卻也是她最討厭的。
楚涼夜站在他面前,突然變得順眼了許多,沒有對比就沒有說傷害,江靈歌一時間感覺楚涼夜的面容就好似純真善良的好青年。
楚斐然笑了笑,眼神若有若無的在江靈歌的身上掃一掃,楚涼夜動了動,直接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江靈歌眼前只有一個看起來十分寬闊的背影,她目光輕輕閃了閃,心口不由得縮緊了些。
這種被人維護在意的感覺,就像是一種毒藥,讓江靈歌產生了一聲害怕和逃離的衝動。
連忙低下頭將心思隱藏起來,重新整理好思緒的江靈歌又將心口的壁壘堆砌的水火不侵。
“看來你對這個小王妃在意的很!”
楚斐然側眸,抿着脣角。
“本宮對你的東西,一向十分感興趣,只可惜那個洛雲瑤實在沒有經不住折騰,當年失蹤了,不然她一定是本太子後宮之中的一份子!”
楚涼夜目光變得越來越冷,那眼底的色彩就好似冰刀子一樣。
他對楚涼夜在乎的東西感興趣。
她又是楚涼夜在外面看起來最寵愛的女人。
江靈歌的心口微微寒了寒,有了一個不太友好的猜想。
楚涼夜對她的好,是不是也存在着一種另外的目的?
在大染缸之中生活的久了,讓江靈歌不由得生出這種警惕來,再次看到他護着自己的那點兒異樣感,緩緩的消散了些。
就算如此,即便是利用她那又怎樣,只能說明她還有被利用的價值。
江靈歌覺得,就算是楚涼夜當着她的面說出這些來她都不會生氣。
楚涼夜向來是喜歡動手不動口的人,所以聽到楚斐然這種幼稚至極的話,也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帶着江靈歌從船艙之中離開。
只可惜,因爲楚斐然耽誤了這一點時間,屬於文豪的護衛聽到了這邊的動靜已經趕來了。
“抓……抓他們!”
文豪滿頭大汗,嘴角溢出鮮血,就算還沒有昏迷看上去也和半死不活差不多了。
得到了自家主子的命令,那幾個護衛一臉愕然的看着楚涼夜和江靈歌。
和夜王動手,那不明顯是找死嗎?
可是自家主子的命令又不能不聽,其中有一個聰明的轉身就往船下跑,另外四個分別擋住江靈歌和楚涼夜的去路。
“夜王殿下,得罪了!”
江靈歌眼見着要打起來,眼神在楚涼夜的側臉上看了看。
楚涼夜直接奔着一個人的方向走去,彷彿根本沒有看到人形牆壁。
江靈歌被抓着一隻手,強制往外帶着,暮兒緊跟其後,寸步不離。
那四人見到楚涼夜要離開,脊背冒着冷汗衝了上來,然後江靈歌就看到了特別帥氣的一幕。
眼前只是花了一下,那衝上來的四人就被楚涼夜給弄下了船。
旁邊傳來噗通噗通的落水聲,江靈歌心中滿是震撼。
楚涼夜的武功真是很高,雖然說不清具體有多厲害,可是絕對錯不了。
心跳微微加速了一下,江靈歌被楚涼夜拽着下了船,在岸邊找了一輛馬車坐上去。
暮兒被支到車廂外面,將簾子撂下以後,馬車裡就剩下了江靈歌和楚涼夜兩人。
楚涼夜滿臉陰沉,四周安靜的只能聽到馬蹄的踏踏聲。
他沒說話,江靈歌也不好開口,兩人對面坐着,卻相對無言。
緊張的氣氛在逐漸蔓延,江靈歌感覺楚涼夜一定是在生氣。
突然,一道略顯灼熱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
江靈歌擡起頭看過去,和他的目光對視。
楚涼夜輕啓薄脣:“以後不要化成那種模樣,醜!”
醜……
居然說她醜!
江靈歌瞪大雙眼,被瞬間氣笑了:“又不是給你看的,王爺真是多管閒事,我醜我的,礙了王爺的眼了?”
楚涼夜緊繃着面容,沒有絲毫笑意,他一臉凝重的模樣就像是公司要破產了。
“礙本王的眼倒是無妨,只是別跑出來礙別人的眼!”
他聲音清冷,說的話也是一本正經的不可思議,可其中的含義,卻突然讓江靈歌有些忍俊不禁,一時間讓她有些分辨不出,他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她垂下眸子,眼底的情緒微微有些波動:“王爺在船上還說,你的臉是用來給我丟着玩的,這會兒就嫌棄我給你丟人了?”
楚涼夜的眼神突然平和起來,原本的冷厲和沉悶驟然就那麼消失了。
“本王說過的話,都是算數的!”
他緩緩勾起脣角,眼底閃過一道凌光:“可是,本王可沒說不會懲罰丟了本王顏面的人!”
江靈歌無言以對。
“理由都在王爺那裡了,王爺自然想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我還是沒有明白,今日王爺爲何會突然出手!”
就算江靈歌猜到了原因,她也很想聽楚涼夜親口說出來。
明明她要怎麼計劃,他應該都是知道的,爲何要親手來破壞。
楚涼夜眯了眯眸子,狹長的鳳眸之中居然劃過一抹殺機。
“下次你若是再去做勾/引別的男人這種事,本王就將你鎖起來!”
江靈歌:“……”得,她不知道觸碰到了他的哪根逆鱗,讓面前這男人變/態了。
“王爺沒有權利來限制本妃的人身自由,而且我這麼做的原因你應該知道,不是你讓我破壞太子和江靈煙的婚事嗎?”
她語氣之中含着疑惑,更隱藏着一點兒些許的委屈。
楚涼夜眼神之中的神色一緩,他忽然低聲說道:“一次不成,那就再去想別的法子!”
他這緊蹙着眉頭,眼中的神色卻讓人琢磨不透,可是她隱約感覺到楚涼夜就是故意的。
可是,這麼做他又有什麼好處?
就爲了讓她留下來嗎?
可惜眼前的人是個鋸嘴葫蘆,她想要知道的答案對方一定不屑於說出口,所以就算她問了也是白問。
更何況他說過的,他會娶了洛雲瑤,不管對方爲妻爲妾,她都不可能接受兩女共侍一夫這種情景。
她可以不在乎一個人的過去,但是她的另外一半,既然心屬於她,那這輩子就只屬於她一個人。
“別的法子我肯定要想,而且會盡快,一定不會讓王爺失望,到那時候,王爺也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她可以不介意那一紙休書,將來她會過好自己的一輩子。
江靈歌將這番話說出口,察覺到楚涼夜周身的溫度都在下降,她也不好去惹眼前這個充斥着低氣壓的人,閉着眼睛靠在那邊休息。
楚涼夜放在膝蓋上的手,輕輕蜷縮起來,然後又緩緩鬆開。
馬車停在王府大門口,車簾被暮兒撩起來,江靈歌搶在楚涼夜前面下了馬車。
一出門,就看到院子裡,被人扶着,穿着一身翠色長裙走出來的洛雲瑤。
洛雲瑤猶如猶如扶風弱柳,眼神溫和有度,如今她的氣色恢復了些,整個人多了幾分江南女子特有的柔美和潤澤。
她對着江靈歌施施然的行了一禮:“雲瑤給王妃請安!”
江靈歌看到她,嘴角勉強的牽起了一下,上前虛扶了她一下:“沒事,你不用管我,快去照顧王爺吧!”
說完這句話,她一言不發的帶着暮兒轉身就向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楚涼夜隨後下車,看到江靈歌腳步極快,原本想要追上去,卻因爲洛雲瑤的出現而停下了腳步。
“你不好好休息,出來做什麼?”
他皺了皺眉,像是在擔心和怪罪她不顧自己的身體。
那話,雖然聽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可楚涼夜從來都不是習慣關心人的人,那聲音遠遠傳到了江靈歌的耳朵裡,讓她忍不住的揚了揚脣角。
這樣……也好……
她不會去步前世江靈歌的後塵,連死都沒有價值,她會默默祝福這麼有情分的一對。
眼底的熱度逐漸消失,暮兒的腳步卻慢慢輕了。
“王妃,暮兒在船上就有些話要和王妃說,暮兒要走了!”
她低着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
雖然暮兒跟着她的時間不長,可是江靈歌卻感覺到了心中濃濃的不捨。
她是真的想要一輩子都將暮兒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的。
“去哪兒?”
江靈歌站在自己的院子門口停住腳步,這裡四周無人,只有主僕兩人。
暮兒有些猶豫:“王妃放心,相信我們很快就能見面的!”
她上前一步,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暮兒有不得已的苦衷,下次見到王妃的時候,王妃就什麼都明白了!”
江靈歌點點頭,既然話都說到了這種地步,她也沒有再問下去的必要:“好,那我就等着下次見面的時候,不過你什麼時候要走,要不要我爲你準備點兒什麼,你那麼缺銀子,我給你拿些銀票吧!”
щшш_ тt kдn_ c o
她垂下眸子加快了腳步走到房間,暮兒連忙追着她的身影:“王妃,不用,這次真的不用了,本來暮兒確實是缺銀子,但是這次不缺了,有……有人會給暮兒!”
江靈歌去翻箱子的動作一頓。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她早就知道暮兒會離開的,只是突然身邊沒有了這麼個小丫頭,她多少會有些不習慣。
“那好,缺什麼儘管和我說,只要我有的!”
她挑眉,看向有些侷促的暮兒。
暮兒要咬了咬脣角,“走的時間還沒定下,不過就是這兩日,我怕走的太匆忙,沒辦法和王妃打招呼,平兒的傷也快好的差不多了,這兩日我就將她調過來照顧王妃!”
江靈歌輕笑了一下:“好,你先回去休息吧!”
暮兒肯定是在船上看到了熟悉的人,不然也不可能把決定下的如此快,她的來歷和身份也更讓讓江靈歌好奇。
也許,她只是從哪個大戶人家裡逃出來的搗蛋千金,出來要飯偷東西是爲了體驗生活。
又或者是遇到了什麼難題,離開家裡逃命,然後想要拼命存活。
不管是從哪個方面來看,暮兒都不會是壞人。
暮兒本來想走,可是離開的步伐忽然停了下來。
她像是想到了什麼,從脖子裡掏出了一個繩子,紅繩的一端繫着一枚圓形的鐵片。
那鐵片不大,還鏽跡斑斑,看起來不算貴重,可也看的出事暮兒帶了不知道多少年的。
她將那東西摘下來,撫摸着鐵片中間雕刻着的佛像,“王妃,這是暮兒母親留給暮兒的平安符,暮兒想要送給你!”
江靈歌一愣:“暮兒,既然是你母親留下來的,那就十分貴重,怎麼能送給別人?”
她輕輕搖頭,直接伸手將紅繩戴在了江靈歌的脖頸上:“王妃不嫌棄暮兒就已經很開心了,這只是暮兒的一個心願,王妃一直帶着她,就好似暮兒一直在身邊似的!”
那帶着暮兒體溫的佛像,一瞬間暖化了江靈歌的心臟。
她微微彎了彎脣角,那笑容終於從心口溢了出來。
暮兒再次心疼了一下,她只感覺江靈歌的性子,絕對和她表面上表現出來的不一樣。
她這回也不忍着了,直接伸出手捏了捏江靈歌的嘴角,就像是朋友那樣說道:“王妃笑起來真的很好看,應該多笑笑的!”
好看?江靈歌忍不住呲笑,她被楚涼夜抹的跟花貓一樣,哪裡好看了?
“我平日裡笑的不太多,還是你嫌我老的不夠快,笑的太多是會長皺紋的!”
江靈歌白了她一眼,將她的手從臉頰上拿下來。
暮兒笑了笑:“暮兒不是這個意思,是覺得王妃心裡像是藏着很多不爲人知的事,暮兒別的能耐沒有,可對人的情緒卻十分敏感,王妃就算表現的很開心,可是心底卻很少真心笑的!”
沒想到小丫鬟的第六感已經強大到了這種程度。
江靈歌推搡着讓她趕快回自己的房間去,然後直接將房門關好。
她走到櫃子旁邊,將之前收起來的那塊手帕拿了出來。
手帕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上面還帶着一點兒血腥的味道,因爲天氣炎熱,隱約都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江靈歌當做沒聞到那股怪味,將它鋪平了放在桌案上。
她已經拿出來許多次,也看了許久,完全沒有發現這手帕上面究竟有什麼奧秘。
暗自琢磨着,江靈歌掃了一眼引蘭二字。
如果這真是宋嬤嬤的手帕,那麼這兩個字很有可能是宋嬤嬤的名字。
她這兩天悄悄在人羣之中打聽過,可是那些在府中的丫鬟,只知道叫那老嬤嬤宋嬤嬤,真名卻沒有一人清楚。
“引蘭?”她默唸着這兩個字,莫名其妙的感覺十分熟悉,印象之中,她好像在哪裡聽到過這兩個字。
江靈歌看着看着,不知不覺天色就已經黑了,她神思全部都集中在這個名字上,卻沒有察覺到身後什麼時候多了個人。
“你在研究什麼?”
聽到突然出現在耳邊的聲音,江靈歌的整顆心都提了起來,她猛然回過頭,卻看到一個帶着精緻面具的男子,正躺在她的牀上。
他一隻手撐着下巴,動作十分瀟灑的側躺着,那雙隱藏在銀色面具下的眸子,閃爍着淺淺的暗芒。
江靈歌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下意識的後退。
她本來以爲,上次夜未寒離開之後絕對不會再回來,可沒想到這人居然就這樣堂而皇之的闖了進去。
怕是楚涼夜最近被美人迷了心智,就連手下的暗衛都不好好訓練了,進來這麼大一個活人,竟然渾然不知。
果然不愧是夜城之主,竟然能在王府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她佩服的要死……
江靈歌片刻間正色,剛想將手帕收起來,卻感覺窗外吹來了一陣清風。
那風直接捲起桌面上的帕子,落在了不遠處的燈籠上。
片刻間,火光大亮。
江靈歌嚇了一跳,伸手不顧被燙傷的危險就要去抓,一隻手剎那間按住了她的手腕,讓她不得動彈。
“你這是想找死嗎?”
江靈歌心中又氣又急,看着那手帕在燈籠裡面變成一簇大大的火苗,雙眼之中閃過一抹寒意。
她最討厭在正事上給她搗亂的人,她冷着臉色側眸看他:“放手!”
江靈歌壓低了聲音,聲音冷漠至極,又帶着一點兒常年處於上位者所形成的威懾力。
夜未寒銀色的面具,反射着昏黃燭火的光彩,那雙眼睛卻倒映着江靈歌此時所有的情緒。
“傻丫頭,你再仔細看看?”
傻丫頭……
好像自從她成爲江氏當家人之後,再也沒有人敢將這個詞來用在她身上。
她狠狠的瞪着他,卻見到他揮手將燈罩揮開,露出了裡面被燃燒過的手帕灰燼。
“你仔細看看!”
江靈歌瞪大雙眼。
那原本普通的手帕,在火的燃燒下,居然變成了一層薄絲一樣的東西,那絲綢本就是透明的,一些金色痕跡像是印在了上面。
那金色的痕跡,應該是圖。
她一臉不可思議,甩開夜未寒的手將那絲綢拿起來,一時間忘了還有夜未寒這個外人在。
一個頭伸了過來,直接大大方方的去看她手上的東西。
江靈歌心口一驚,連忙將圖紙藏在身後:“城主大人這樣偷看人家的東西有些不好吧!”
銀色面具之下,傳來一聲低笑。
那笑聲陪着他故意隱藏的沙啞,倒是有些莫名的好聽:“如果不是本城主幫忙,你以爲你可以知道這手帕之中的秘密,更何況,你覺得本城主若是想將它搶走,你能攔得住?”
江靈歌的心微微一沉。
他說的還真是這個道理,不過此人實在過分,如果不是他,後面也不會發生那麼多莫名其妙的事。
下毒之仇不共戴天,他可是毀了她清白的人。
江靈歌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再遮遮掩掩,直接將那圖鋪在了桌面上。
這下,上面的金色一瞬間顯露在眼底,映襯着暗色的底色,全部都顯露了出來。
那居然是一個圖,關於整個皇宮地形的圖紙。
江靈歌是進過皇宮的,一眼就將各個位置都看了出來,她心口猛然提起,雙眼落在了那圖紙上標記的暗道上。
“這是……”
她倒吸了口涼氣。
如果有這張圖紙,那等於進入西楚皇宮如入無人之境。
她想要收起來,可卻已經來不及了,一旁的夜未寒輕輕笑了一聲:“未曾想,你對西楚如此忠心!”
這根本不是忠心不忠心的事情,若是這圖紙落在別人手裡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可以想象,以後有刺客進入皇宮那簡直不要太容易,皇上死了對如今的西楚沒有任何好處。
“我只是不想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西楚再次陷入動盪之中,皇位交替勢必要引起大亂,勞民傷財!”
她一字一句的說着,將那圖紙死死的抓在手裡。
她現在只想將這圖紙給毀了,可就連火都燒不掉的東西想毀掉哪裡有那麼容易。
夜未寒見到她緊張的模樣,輕輕彎了彎眸子:“你覺得本城主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