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這種事情,馬尚魁也在眼這些女人上牀之後,斥責她們無聊、粗鄙、庸俗。哼,一個個是個什麼東西,白天都是人模狗樣的,其實,本質裡都是悶騷的東西,都是當婊子要豎牌坊的角色。
他也因此在折騰這些女人時,根本不去憐惜她們,覺着女人就是讓男人折騰的,不折騰便宜了她們。如同一片土地,你若是不去開發,擱置在那兒也是荒廢掉了,到頭來,誰也不討好,幹什麼呢!可是,女人卻說出她們的道理,她們站在女人的角度說出來的話,聽起來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馬尚魁聽了也不住地點頭稱是。
同他上牀的女人都是怎麼說的呢?
“女人是虛榮的。”她們如是說。
女人憑藉什麼安生立命呢,風光無限,與其窩窩囊囊地生活一輩子,還不如干脆借力發力。有男人依靠,幹嗎放任不去利用呢,再說了,你不利用,有人自會去利用,她們一個個往裡頭鑽,撈盡好處,你又能得到什麼嘛?到頭來,誰會記得你是因爲有機會利用不去利用才淪落到今天這般窩囊的境地。那些借勢風光的女人,一輩子生活在滋潤裡,誰不羨慕嘛,還有誰把她們爲什麼風光記在心裡,都只顧着注意她們的外在的風光。
“女人是愛沾小便宜的,”她們又是這麼說。
愛沾小便宜是女人的天性,沒有哪個女人不愛沾小便宜。沾點小便宜,不僅是因爲得到了好處,能夠滿足不時之需,過上更舒心的日子,更是因爲,可以由此得到一種內心的滿足。這種滿足會給女人帶來無限快樂,可以增強自信心,有更多的優越感。尤其,這種便宜是來自男人那兒,這本身就是一種附加值。女人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得到極大的快樂和滿足,那般詩情畫意是無法用平常心去理解的。那是一種絕妙的詩境,一種浪漫情操,會讓女人在無限的期盼中陶醉其中流連忘返。
“女人還是有着較爲強烈生理需求的人,這方面的滿足會使女人達到一種絕妙的情境之中,是人生的整體昇華,”她們同時又是這麼說的。
女人一輩子,追根究底是爲了什麼嘛?不就是爲了愛情而生,爲尋求直至得到愛情而不顧一切嘛,因此,這是女人絕對不可以放棄的終身目標。更爲關鍵的是,女人會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同時得到上的滿足,這種滿足是任何別的形式無法替代的。在這一方面,女人甚至比男人更強烈,更投入,更覺着情趣無窮。女人一輩子追求人生幸福,什麼是女人的幸福呢,萬變不離其中,即嘛,所以說,在女人眼裡,是至高無上的,是愛情的基石,有了完美的便有了追求愛情的動力,便可以爲此奮鬥終身。
啊,女人原來是種貨色!
馬尚魁每次在女人身上得到滿足之後便是咆哮一番,折騰一番,感慨世上女人之悲憫,之自負,之自憐,便蔑視這個世界上的一切女人。也因此,對於女人跟謝鼎、張全及其所有的男人傳出來的緋聞,也是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對於女人整天圍繞着謝鼎轉悠,巴結獻媚的樣子司空見慣,習以爲常,也不以爲然。
如此情形之下,謝鼎搞女人,那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爽。養尊處優的謝鼎那真是一個春風得意,長此以往,手頭上也積攢了不少。並且,他早已養成了一種習慣,即凡是跑去找他的人,若是空着手的,別想辦成一丁點事情,完全是不給錢不辦事,給錢亂辦事。
張可華也是因爲這個原因不願意直接跑去找他解決這件事情,跑去找張全。當然,這樣說,並非是說張全就是個好人。他是不是好人,之前也有介紹,他跑去找張全,僅僅是衝着那層親戚關係,覺着容易開口一些。
馬尚魁要去找謝鼎,自是瞭解他的爲人,如今,也是迫不得已,爲了能夠有一個寬鬆舒適的環境,是有必要去找一下謝鼎的。顯然,這種事情只有謝鼎有可能擺平的。爲此,他精心準備了禮品,另外,還有一個紅包。馬尚魁知道,謝鼎就是好這一口,有了這個開道,別的事情便迎刃而解,
謝鼎正在辦公室裡饒有興趣地欣賞着一件不知名的玩物,貌似貔貅,卻不是貔貅,十分專注,連他們進來時,也不曾覺察。當馬尚魁直楞楞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時,謝鼎居然渾身上下顫抖起來,匆忙將手中的東西塞進桌子旁的一個精緻的盒子裡,十分不自然地叫嚷道,你、你是怎麼進來的,怎麼一點聲響沒有。來做什麼?
這種情形真是少見,馬尚魁內心真是想笑出來,但硬是忍了回去。他知道此時若是笑出聲來麻煩可大了,此行算是泡湯了。於是,他將自己的心理硬生生地轉向手中擰着的禮品擱在他坐着的真皮轉椅背後的櫥櫃上,順手還將紅包塞進他桌子中間那個略微敞開的小抽屜裡。
謝鼎一直沒有動靜,待馬尚魁把這一切都做完備了,才嚷道,這、這是幹嗎嘛,一起共事,來這一套,快拿回去。
他嘴巴上雖然這麼說,但沒有一點動作,貌似十分排斥,卻不見一絲行動,並且,語氣中硬中帶軟。憑他馬尚魁多年在這個圈子裡混的經驗,這就算是妥了。接下來,謝鼎站起身來,不是去拿禮品退給馬尚魁,而是拿了茶葉筒和杯子。顯然,是要去給他泡茶。被一旁的馬尚魁攔下說剛纔喝的不渴,不用麻煩了。之後,雙雙坐下,相視了一會兒,便逐漸切入了正題。
謝鼎顯然不知道張可華回來了,聽說是他回來了,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十分吃驚。馬尚魁是可以理解的,因爲,這種事情換了誰都是受不了的,一個早就宣佈死亡的人怎麼好端端地又回來了。除非是鬼魂,又有誰會相信這是會是人回來了呢?不過,馬尚魁很快說明了原委,謝鼎漸漸地舒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