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景天卿側垂着臉,眼珠快速的轉動着,腦子裡又一次浮現出了歐陽明銳給他看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真的是似曾相識,只是,爲什麼會記不起來了呢?
難不成,想他堂堂的“寄點”集團頭頭也會失憶嗎?
或許是太久遠了,纔會記不起來了。
不急,既然是歐陽明銳這個傢伙在意的女人,想來,也應該不是平常的主,總會有痕跡可循的。
端起一杯酒來,景天卿的一雙眼睛似有探究的看着歐陽明銳,“歐陽,喝一杯吧。”
“不了,沒有心情。”歐陽明銳淡淡的拒絕着。
“我們已經有很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景天卿幽幽的說到,語氣中,有着不加掩飾的哀怨。
這麼多年過去了,歐陽明銳幾乎就沒有踏進過他的領域,卻不想難得來了一次,竟然是爲了一個女人鬱鬱寡歡。
失落,失望,還有一點點的傷心。
原來,再好的朋友,都抵不上紅顏的魅力,就連一向豪邁的歐陽明銳都難落俗套。
如果,梅琳達要是知道,今時今日的歐陽明銳已經開始移情別戀其他的女人,是不是也會傷心欲絕呢?
梅琳達!
景天卿心頭一震!
有些豁然開朗了。
那個照片上的女人,難怪他看着會似曾相識,雖然,氣質神情有些許變化,可是,眉眼脣角,卻都有着梅琳達的痕跡。
男人詫異不已,他怎麼會一時間忽略掉,這麼相似的痕跡。
難道,那個女人就是梅琳達?
這怎麼可能?
梅琳達已經失蹤七年之久,難不成,她並沒有死,回來了?
若真是那般,可是有好戲看了。
輕挑着眉頭,一副樂呵呵的樣子,景天卿將手中的杯子送到了脣邊,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今晚的酒,好像是格外的香醇。
此時,歐陽明銳已經站起身,離開了餐廳,當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這纔想起來,停住了腳步,回頭問道,“我還住在原來的那間房嗎?”
“好,就還是那間吧,只是,已經有很久沒有人打掃了,需要你自己整理一下。”景天卿繼續悠然的吃着飯菜,完全是一派興趣盎然的樣子。
歐陽明銳沒有再說什麼,轉過身來, 緩步登上了三樓,左轉,僅是走了幾步,就推門走進了一個房間,房間很大,雖然,與他自己的那間臥室無法相比,卻也是陳設齊全。
淡淡的掃上一眼。
雖說,景天卿口口聲聲說,房間已經許久沒有打掃,但是,一眼望過去,也還算乾淨,只怕,那個傢伙嘴巴里說的許久,是定期的概念。
走到牀前,掀開被子,跨腿坐了上去,將重重的身體依靠在牀頭上,仰頭閉幕,非常的舒服。
從早晨到現在,歐陽明銳的神經就是緊繃的,一顆心更是爲赫連清雨和赫連冬而懸着,不得安寧。
也許,此刻,在這裡,他可以獲得片刻的休息。
耐心的等待着消息的到來。
只可惜,即便是如此,歐陽明銳也睡的並不踏實。
大約是晚上十點鐘的光景,景天卿敲開了歐陽明銳的房門。
養神中的歐陽明銳非常的機警,聽見了敲門聲,一下子就從牀上躍到地面,三步並作兩步的來到門口,還未等他伸手打開房門,房門就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
還沒有看清楚來人的臉,歐陽明銳就開口急切的問道,“有消息了,對嗎?”
“再急,也要讓我喝口水,再說吧。”景天卿一臉的不悅,冷冷的面孔,冷冷的目光。
“好,喝水,先喝水,不急的,不急,先喝水,喝一口水就能說了。”歐陽明銳顛三倒四的樣子,非常的滑稽。
男人一個跨步就來到了一旁不遠處的桌子前,桌子上面整齊有序的擺放着一個水晶壺和幾個配套的水晶杯。
伸出手來,將其中一枚水晶杯翻轉過來,放在了水面上,而另一隻手則是快速的抓住了水晶壺的壺柄,將水壺提起,卻動作一下子就變得遲緩了許多。
歐陽明銳慢慢的轉動着臉,歉意的目光落在了已經坐在一側椅子上的景天卿的臉上,蠕動着嘴脣,“對不起,這裡沒有水,是空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男人的嗓音是沙啞的。
這樣的歐陽明銳讓景天卿非常的吃驚,吃驚之餘也不免心生疼惜,不管兩個人之間,有着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到底還是摯友。
“也罷,我還和你彆扭什麼呢。”景天卿輕嘆了一聲,釋懷了。
他神態認真,“歐陽,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我知道!”歐陽明銳話語乾脆利落,“你一敲門,我就猜到了,只是,她們現在在哪裡,還好嗎?”
景天卿將目光從歐陽明銳的臉上移開,看向一旁,他是實在是不忍心看到現在這樣這個失魂落魄的歐陽明銳。
輕輕的,景天卿動了動放在桌面上的手指,這是他的一個習慣性動作。
歐陽明銳很清楚,景天卿的心也是緊緻的,只怕他帶來的消息會很糟糕。
不知不覺中,歐陽明銳看着景天卿的目光變成了期待,甚至於還裹和着一抹憂慮。
“放心,她們並無性命之憂。”景天卿不虧是歐陽明銳多年的好友,一下子就讀懂了他的心思,忙開口,一句話就給歐陽明銳吃了一顆有效的定心丸。
“呼!”歐陽明銳長舒了一口氣,緩緩的將手中的那個水晶壺放了下來,“真的嗎?”
“我幾時騙過你”,景天卿淡淡的語氣裡有着一絲哀怨,真的是造化弄人,曾幾何時,原本親密無間的兄弟,竟然連信任都遭到了質疑。
只是,好像現在這個時候,並不是計較的好時機。
搖了搖頭,景天卿看着滿眼期待的歐陽明銳,非常乾脆利落的告訴着這位兄弟。
“她們暫時生命沒有危險是真,可是有一件事情也非常的棘手。”景天卿幽幽的嘆着。
他也是認識沈凝心的,真的不知道,那個曾經也算的上是天真浪漫的女孩子,幾時變得如此的毒蠍心腸,竟然會指使人做出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
真的是法理難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