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夕月時不時的拍一拍左曉月的肩膀,左曉月抽噎起來,墨琛震怒,“你倒是說啊,本王還沒有問出來一個子醜,你這人剛剛不是還慷慨激昂,剛剛不是還準備興風作浪,現如今已經什麼都不準備了嗎?”
“說!”一句冷聲的質問,左曉月只能嘆口氣,目光望着墨琛,很久很久以後,這纔好漢不吃眼前虧的說道:“是臣妾錯了,不過這事情真的是有誤會,您要好好的看一看,但願王爺您自己可以辨僞存真,您需要自己去去蕪存菁啊,王爺。”
一邊說,一邊凝眸看着眼前的墨琛,墨琛不發一言,良久良久以後,這才用力的揮揮手,“今日的事情到此爲止,阿雲,你說如何法辦她們呢?”
左曉月聽到這裡,不禁一個踉蹌,完蛋了,準備過來整治一下樑煙雲的,現在情況是恰恰相反,倒是讓樑煙雲給整治了起來。
“王爺,此事是臣妾的錯,臣妾甘願受罰。”一邊說,一邊看着樑煙雲,本以爲樑煙雲會與自己一樣小人得志整治一下左曉月,但是樑煙雲並沒有。
而是伸手,將冰片握住了,手指涼颼颼的,這才上前一步,將跪在地上的左曉月給攙扶起來,“姐姐也是杞人憂天了,不過,王爺啊,姐姐的出發點正確,畢竟有一句話叫做防患於未然,這是好的。”
“那麼說,你是既往不咎了?”墨琛望着樑煙雲,樑煙雲立即點點頭,“很晚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去睡覺了。”樑煙雲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握着左曉月的手。
並沒有分開,兩個人的手觸碰在了一起,左曉月驀地一寒,樑煙雲啊樑煙雲,連手都是冷颼颼的,看來樑煙雲是真的有問題了,試探到這裡,左曉月立即又道:“王爺,王爺,不對啊。”
看到左曉月這一驚一乍的樣子,墨琛皺着眉頭,“你究竟有完沒有完,又有什麼是不對的,說。”
“側妃的手,側妃的手冷冰冰的,這不正常啊。”看着樑煙雲,樑煙雲不說一句話,到了墨琛的身旁,將手給了墨琛,墨琛立即摸了摸,不免勃然大怒,“左曉月,你今晚究竟是過來做什麼的?得饒人處且饒人,她畢竟是你的妹妹,是本王的側妃。”
“臣妾,臣妾剛剛摸到側妃的手冷冰冰的,這不合常理,按理說,一個正常人的手不可能是冷冰冰的啊,您好好的摸一摸,或者是臣妾杞人憂天了,但是小心總是沒有錯的啊。”
她顯得苦口婆心的樣子,墨琛點了點頭,但是一個字都沒有說,樑煙雲上前一步,左手將自己右手的穴位輕輕的封閉,然後到了他的身旁。
“好姐姐,你也不看看,這是後半夜,冷颼颼的,誰的手不是冷冰冰的呢,現在您再試一下。”一邊說,一邊將手給了左曉月,左曉月的這一次賣一個乖,“夕月,你過來。”夕月立即上前一步。
與左曉月同時將手伸過去握住了樑煙雲的手,此刻,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好像遭受到了炮烙一樣已經將手給彈了回來,“好燙,好燙,好燙啊。”一邊說,一邊望着樑煙雲,樑煙雲還是淡淡的笑着。
“說什麼呢,王爺,您試一試,這是有人刻意要整我,要扭曲事實。”樑煙雲一邊說,一邊將左手給了墨琛,墨琛握住了,那雙手簡直好像是溫香的軟玉一樣,又好象是剛綻放的一株玉簪花一樣。
握在掌中,讓人感覺到很是舒服,墨琛冷冷的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就是你說的,很熱很熱,本王真是不知你是何居心,現如今,本王就要責罰你了,回去以後,這一個星期之內,不可以離開前院,好好的抄錄《女戒》。”
“王爺,真的是很燙很燙啊,她不正常。”左曉月一邊說,一邊劇烈磕頭,但是墨琛絲毫沒有理會,良久良久以後,墨琛這才嘆口氣。
“真是荒唐,左曉月,你死性不改。”
“那雙手,我摸一摸。”左曉月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樑煙雲左手,樑煙雲立即將左手的穴道給封閉住了,於是在左曉月與夕月樑煙雲左手的時候,又是驚駭的叫嚷起來,“不,不,王爺,您試一試,真的是好燙啊,好像火球一樣。”
“那樣的話,我早已經是一團骨灰了,王妃,您今晚究竟是所謂何來,我竟不知。”樑煙雲一邊說,一邊凝眸看着左曉月,左曉月冷冷的笑着,“今晚,我會要你原形畢露的,你根本就不是樑煙雲,你是狐狸精,對嗎?”
“對啊,我不是樑煙雲,我是狐狸精,我是如假包換的狐狸精,現在,你還要說什麼呢?”樑煙雲望着左曉月,睏倦了,打一個呵欠。
左曉月看到樑煙雲終於還是承認了,這才冷冷的抽口氣,居然從地上站起身來,“那麼好得很,你是借屍還魂的一個孤魂野鬼,現在讓道士給你畫符,你怕嗎?”
“我好怕怕啊。”樑煙雲驚恐的後退,但是已經來不及,一張桃符已經貼在了樑煙雲的腦門上,原來一切已經是左曉月準備好了的,樑煙雲伸手,立即將自己頭上的桃符給撕碎了。
“現在,你還有什麼伎倆,都使出來,當着王爺的面,王爺,您現在是看到了,我生活的是多麼的水深啊,我當初就不要回來,您哭着喊着要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您不爲民做主,讓人污衊我是一個狐狸精。”
“左曉月,今晚你夠了,現在給本王回去,本王剛剛說的什麼,你不會忘記的,回去以後,將《女訓》《女戒》還有《女論語》給本王全部抄錄下來,三遍。”
一邊說,一邊惱火的揮手,左曉月吸口氣,只能點點頭,“但是……”
看到左曉月這裡又要說什麼,墨琛冷冷的說道:“沒有但是……離開這裡。”左曉月沒有想到,自己這一次是過來捉賊的,想不到晚了一個賊喊捉賊,這情況是左曉月沒有料到的。
目光望着樑煙雲,嘆口氣,冷冷的轉過身,去了,身旁的夕月也是立即站起身來,對那道士說道:“還愣着做什麼,好不快走。”這道士立即跟着這主僕二人去了,看到左曉月打道回府,樑煙雲回眸。
看着墨琛,“王爺,我去送一送王妃,其實王妃的出發點是好的,我已經不怪她了,沒有什麼。”一邊說,一邊看着他,墨琛只能點點頭,樑煙雲去了,朝着左曉月去了,左曉月聽到腳步聲。
因爲是墨琛,回眸一看,是洋洋自得的樑煙雲,不禁愣住了,在前面的位置,愣怔的等着樑煙雲,這裡有一株茂盛的散尾葵,她就那樣孤寂的站立在散尾葵之下,樑煙雲上前一步,到了散尾葵的位置。
目光望着眼前的女子,“左曉月,王妃!現在,你玩夠了,老早就告訴過了你,我是一隻千年修行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獨……”
“你們道行不夠啊,現如今,我可以很負責人的告訴你們,最好不要薅惱我,我會發飆的。”一邊說,一邊冷冷的皺眉,看着眼前的女子,左曉月深吸一口氣,“你可以矇蔽王爺的眼睛,但是你不可以矇蔽我的眼睛。”
“有朝一日,我一定會要你原形畢露的,你不要囂張的太早了。”
“其實啊,左曉月,我們狐狸呢,就算是變成了人,也是有狐狸尾巴的,哈哈哈,你現在可以回去告訴王爺我是有狐狸尾巴的,我是九尾狐,我就有九條尾巴呢,哈哈。”樑煙雲一邊說,一邊銷魂的在自己的上摸了摸。
然後左曉月看到樑煙雲的手上果真是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不禁皺眉,轉過身就要朝着墨琛去了,但是想了想,自己不可以衝動,畢竟樑煙雲會變化,不要這一次過去又是撲空了,只能嘆口氣。
“讓你處處佔上風,我今晚運氣不好,算了,往後再與你好好的掰扯。”一邊說,一邊去了,樑煙雲道一聲“慢走不送”左曉月已經徹徹底底的消失不見,樑煙雲此刻淡淡的一笑,回到了墨琛的位置。
看着墨琛,墨琛也是看着樑煙雲。“抱歉,我不應該讓左曉月過來的。”
“這不是你的錯,她老是懷疑我,讓她看一看我的真面目也是好的,其實,你應該也是知道的,人的長大或者蒼老不是循序漸進的,不是一點一點的,而是頃刻之間,就這樣……”
“那一次失足落水以後,我早已經改變了自己,我要是不改變自己,我會死無葬身之地,至於其餘的事情,都是空穴來風,什麼拜月什麼畫皮,簡直是污衊人。”
“剛剛,你在畫什麼東西呢?”看到左右無人,墨琛感興趣的看着樑煙雲,問一句,樑煙雲深吸一口氣,望着眼前的墨琛,“你想必是想要看一看的,對嗎?”看得出來,今晚墨琛要是不看一看這畫像,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不是懷疑樑煙雲,而是想要看一看樑煙雲究竟在做什麼,畫像?
“走,帶着你去看一看,也好讓你明白,我可不是什麼畫皮。”一邊說,一邊主動的握住了墨琛的手,帶着墨琛往前走,過了庭院以後,頭頂那及時雨的已經一片一片的隕落下來,看起來是那樣的美麗。
樑煙雲頓足了腳步,“啊,多好看的,墨琛,你看,及時雨。”
攥着墨琛的手,不容分說的,兩個人已經到了前面的位置,然後伸手,指了指那參天大樹,“及時雨,我起的名字,如何呢?不過這大樹上爲何刀劍的傷痕這麼的明顯,我搞不清楚。”一邊說,一邊伸手了一下。
“這是,本王昨天晚上練劍時候弄出來的,原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