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煙雲準備脫身,不過看到這裡,這活色生香的場景,樑煙雲不得不仔細的觀摩觀摩啊。趙赫正要從木桶中站起身來,奴良已經到了趙赫的身旁,伸手將趙赫的髮絲握住了。
樑煙雲彷彿看到一個革命面對一個眼看就要倒黴的美男子,美男子要讓奴良給摧殘了,好一場辣手摧花的新新人類戲劇。
樑煙雲越看越是覺得好看,越是覺得好看,越是走不開。
而樑煙雲在隔壁,這兩個人都不清楚,一燈如豆,屋子裡面充滿了一種暖黃色的,那種黃……真夠黃的……
樑煙雲忍俊不禁,看一看趙赫如何逃脫美人心計,趙赫面對奴良的嬉皮笑臉,則是八風不動,皮笑肉不笑,奴良早已經按捺不住了,這樣一個始終掌握主動權的強勢女子一般情況在戀愛這樣需要女子矜持的事情上……
往往也是主動出擊的,不相信我們接着看。
趙赫的眉宇虯結起來,是一個無力的“川”字兒,心裡面暗悔自己不應該喝酒,而心裡面也是暗罵樑煙雲不做人事。
奴良呢,已經點住了趙赫的穴道,趙赫沒有想到奴良有這一手準備,不要緊一愕,奴良也是一呆,打了一下自己的纖纖素手,然後將自己的硃紅色斗篷那樣隨手一揚,丟在了旁邊的一個衣架上。
人已經“噗通”一聲,沒入了水中,“奴家啊……”
“奴家!”趙赫瞪圓了眼睛,她也是柳眉倒豎,“奴家就是奴家,要麼就是人家,總之不是‘我’。”一邊說,一邊握住了趙赫的手,“你最好莫要這樣子,不然我會剁手的。”
剁手黨,剁手黨,哈哈,好玩!樑煙雲將手塞在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看着自己的好朋友與自己的好護衛在一起,柔情蜜意。
不,趙赫分明是心不甘情不願的。
“我的手你也是捨得剁掉,多可惜啊,我剛剛救了你,你知道嗎?有人救了你以後,你應該如何,你這個不解風情的小呆瓜!”小呆瓜?小呆瓜?小呆瓜?樑煙雲以爲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奴良原來這樣子好玩,怪不得說人性是一個多面體,原來弄了半天,這纔是奴良的正面啊,奴良微微的笑着,伸出來那纖纖素手,已經點在了趙赫的頭上,“趙赫,你知道嗎?自從在人海中看到了你第一眼開始,我就魂牽夢縈起來。”
“我聽說,這西市有一個神出鬼沒的人,都說臉上貼着一枚狗皮膏藥,我還以爲是我們側妃娘娘,結果是你,不是姨娘。”
一邊說,一邊握住了他的衣領,剛剛趙赫是讓樑煙雲丟在水桶中的,所以,趙赫哪裡有時間服啊,此刻的趙赫目光冷冷的,“你要做什麼,我真的要剁手了。”
“你剁啊,剁啊,奴家的手是你的,好人!不但奴家的手,就連奴家的人,奴家的心,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是你的,你不好好的把握奴家可是要好好的把握了,都說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陰,你莫要辜負了良辰美景。”
“奴良——”趙赫怒了,“我說的剁手,不是你的,而是我的,你要是再得寸進尺,我就……我就……”
畢竟趙赫是一個謙謙君子,居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奴良望着趙赫的手,微微一哂,說道:“我就知道,你也是一個口是心非的人,男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東西,奴家只求您看在奴家給你寬衣解帶的份上……”
“等會兒啊——”第二個鈕釦也是了,樑煙雲望着趙赫,趙赫那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驚歎的臉上白白的,白的好像一張紙一樣。
“等會兒啊,奴家求你輕一點兒,慢一點兒,知道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就好了,什麼事情都有第一次。”
“哎呦,你洗澡就洗澡,也應該服啊,好人,這鴛鴦浴是要服的嘛。”奴良步步緊逼,很快的,已經將趙赫的外衣給了,然後望着趙赫。
“你要吃了我對嗎,哈哈哈。”奴良笑了,笑的那樣的喪心病狂,隔壁的樑煙雲也是笑了,其實,不仔細看,奴良與趙赫也是那種很登對的呢?按理說這個時候樑煙雲應該好好的幫助趙赫的。
但是樑煙雲打算助紂爲虐一把,看着趙赫讓人給……那個!此刻,趙赫的周身彷彿圍繞着一股冰涼的氣息似的,奴良可是再接再厲,將趙赫那溼漉漉的曲裾給了,然後丟在了地上。
溼答答的,然後伸手就要脫褲子,趙赫真的是忍無可忍,“奴良,你要是敢,我就殺了你。”
“奴家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好人啊,你就是殺了奴家,這一次啊,奴家也是不會放過了你的,啊啊哈哈。”趙赫欲哭無淚,樑煙雲看到趙赫讓奴良給抱住了,然後朝着雲榻去了。
將趙赫放在了雲榻上,趙赫的身段高而修長,奴良的身段也並不低,兩人目光電光石火的交匯了一下,趙赫開始求饒起來,“奴良,我忽然想要喝水。”
“好辦。”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握住了茶壺,“你喝一杯,喝過了就有力量了,對嗎?”一邊說,一邊將茶壺沒頭沒腦的塞在了趙赫的嘴巴里面,趙赫冷冷的皺眉,茶壺拿走了,奴良的櫻脣落在了趙赫的嘴上。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樑煙雲發現,很快場面就少兒不宜了,樑煙雲立即準備離開,朝着黑暗中去了。
此刻,長街上,一行長纓衛在巡邏,剛剛到了這江邊的位置,看起來爲了尋找樑煙雲年,墨琛也是煞費苦心,樑煙雲剛剛下樓,看到情況不對勁,立即躲避在了一個角落的位置。
這裡有一個垃圾桶,臭烘烘的,樑煙雲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探頭探腦,看着水邊那個人從岸上慢慢的上來了,然後一把劍與剛剛一模一樣橫在了這個人的咽喉位置,可見,人在倒黴的時候連喝口涼水都塞牙。
這人望着握劍的人,“我今天是招誰惹誰了,我這麼倒黴,我晚上洗澡難道都不可以嗎?”
這握着長劍的是一個長纓衛千總,這千總望着這個人,又是望了一眼馬背上的墨琛,月光下,趙赫伸手了一下自己那筆直的鼻子,一個小小的動作,已經充滿了王族應該有的高貴氣度。
很快的,那鳳眸已經眯成兩道淡淡的狹隘的細縫,這樣一眯眼,簡直可以透露出一個人內心最爲冷酷無情的本質。
“你可不是深更半夜洗澡,仔細本王不知道你剛剛做了什麼事情嗎?快說,不然本王會將你丟在深淵裡面,用一塊石頭捆綁在你身上,讓你永生永世在這護城河裡面洗澡。”
“啊!”這人舉眸望着眼前的墨琛。
墨琛的目光望着自己的手,望着衣袖上那一圈明黃色的滾邊,今天墨琛穿着一襲白色的繡龍紋的長袍,腳上穿着白鹿皮靴,伸在馬鐙中,目光望着這個溼漉漉的落湯雞,落湯雞瑟瑟發抖起來。
“我是……”
“追殺的人呢,在什麼地方,知道你沒有得手,說吧,不要逼本王真的殺了你,本王向來是慈悲爲懷的。”你慈悲爲懷,你拉倒吧!樑煙雲在遠處看着,這人瑟瑟發抖了會兒,一個頭已經磕在了地上。
“小人該死,小人誤信讒言這才準備謀殺王妃,您的王妃在對面的閣樓上,真的,小人不騙您,現在可能還沒有走遠呢。”這人一邊說,一邊指着剛剛丟自己的位置,那拋物線很是悠長。
墨琛冷然一笑,“你騙我的話——”
“不,不,小人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是不敢的,不敢啊。”這人立即磕頭起來,墨琛看到這裡,給了旁邊內侍監一個眼色,這內侍監已經明白了過來,將這個人扛在了肩膀上,然後狠狠的一丟。
遠處,一百米左右的位置,一個漩渦,一個人人,重物墜地,然後“嘭”的一聲,這人落入了水中,頃刻間已經消失不見,風平浪靜,墨琛對着遠處的冷風,好像對着一個人似的,幽幽地說道:“傷害王妃,這就是下場啊。”
一邊說,一邊拍一拍自己的寬袍大袖,好像有灰塵一樣,樑煙雲心裡面立即罵一句“變態”,轉身,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前面居然還有燈火通明的地方,看起來還有客棧沒有打烊。
樑煙雲想,與其在這裡東奔西走讓長纓衛給拿住了問東問西,倒不如朝着前面的位置冒險去走一走,反正銀子也是都在身上,這銀子就算是黑店也可以對付過去,總是好過了黑死的好。
樑煙雲朝着前面去了,身後的墨琛耳朵異動了一下,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揮了揮手,幾個人已經朝着剛剛那人指點的位置去了,他自己則是一笑,從馬上翻來,然後朝着前面去了。
剛剛那個長纓衛立即追了過來——“君上,深更半夜的,您一個人……”
“我看到那邊的月光很美,過去走走,你們按照那個人指的位置去看看,留下來兩個人在這裡,要是找不到側妃,將這個人再次丟下去,這一晚上,就這樣玩。”說完以後,提氣,已經朝着前面去了。
“王爺……”
身後長纓衛短促的呼叫了一聲,但是墨琛已經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樑煙雲急着走路,不妨身後有人跟蹤,一看,媽媽咪啊,真是狹路相逢,一看是墨琛,樑煙雲魂不附體,健步如飛。
墨琛也健步如飛,不過看到樑煙雲這樣子往前衝,墨琛倒是害怕樑煙雲跌跤了,於是慢吞吞的走,但是很快還是到了樑煙雲的身旁,樑煙雲一想,我怕啥?我是男兒裝,這是深更半夜,我這樣子跑,然而是嫌疑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