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說完了,那眼睛好像也是變亮了不少,墨琛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但願諸位不要亂來,我這裡已經非常簡單明晰的闡述了自己要做的,並且已經告訴了諸位,事情應該如何辦,希望諸位不要與我有隔閡。
有人大概已經出來皇上的意思,冊立趙赫爲太子?不,不,趙赫是厲害,不過在很多方面,趙赫並沒有墨琛厲害,在很多大事情上,墨琛表現出來的謀略與膽識,非但不是趙赫可以追趕的。
就連很多人也不能,朝廷人才輩出,每一天每一年幾乎都有事情發生,但是到了墨琛接手的時候,好像人們故意隱瞞不報一樣,今日這第一天的朝堂會議讓墨琛很是氣惱。
不過墨琛還是不動聲色,他本就是那種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人若犯我,我暫時可以忍耐,要是往後再接再厲,就不好說了。
墨琛一言不發的看着臣僚,臣僚中很多人也是皺眉看着墨琛,今日的朝堂會議很是沒有意思,過了一會兒,墨琛已經離開,衆人跟着也是離開。有人去看左權了,並且商討下一步的計劃,有人呢,已經覺得墨琛要發怒。
所以,很快已經與左權拉開距離,他們實在是不想要與左權發生什麼密切的關係,以至於到頭來有什麼危險。現在,墨琛與左權已經對峙起來。
到了午後,樑煙雲這邊的輸液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經過樑煙雲的調理以後,身體居然變得好了不少,以前,她總是聽人說樑煙雲醫術高明,如何如何可以起死回生,他實在是不知道,這樣一個女子,醫術是從什麼地方承襲過來的。
畢竟,在樑煙雲的祖上,並沒有一個人是學習醫學的啊,其中舞刀弄棒的比較多,要說後來學會的,這也真正是非常厲害了。
以前,皇上對樑煙雲不是很瞭解,現在呢,終於有機會可以瞭解樑煙雲了,所以皇上比較用心,想要看一看這女子究竟是有什麼與衆不同的地方,今日,給皇上倒是輸液完畢了,很快的樑煙雲自己累垮了。
用輸液的方式救助皇上,這是最好的辦法,但是辦法雖然好,可行性並不是很高的樣子,因爲懂得這個並且可以使用的人寥寥無幾。
樑煙雲也正是在摸索中,今日,樑煙雲也是動了胎氣,這邊堪堪忙碌完畢以後,樑煙雲已經腹中抽痛起來,不多久已經面容蒼白。
“不成了,讓內侍監幫助您將這輸液瓶清理乾淨,我要稍微休息一下。”
“好,好,朕讓人攙扶你。”樑煙雲怕別人笨手笨腳,連連揮手,這邊,玉琅與奴良已經到了,兩個丫頭將樑煙雲攙扶起來,此刻,樑煙雲的腹中就更加是疼的沒有辦法說。
“啊,好疼,我……我……”樑煙雲一邊叫疼,一邊伸手用力的握住了旁邊奴良的手腕,奴良任憑樑煙雲握着,自己比樑煙雲還要疼,簡直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踱來踱去的。
他們將樑煙雲立即攙扶到了旁邊的雲榻上,皇上看到樑煙雲忙碌了一早上,都是因爲自己,也是愧疚萬份。
這邊,看到玉琅還竊竊私議,“啊,這裡是帝京,這裡是養心殿,原是不能在這裡的,王妃,你倒是究竟怎麼樣啊,奴婢帶着您回去,這裡不是您應該休息的地方,王妃,您醒一醒,您醒一醒啊。”
樑煙雲現在疼的很,疼的頭暈目眩,疼的渾身好像都已經沒有了力量,儘管覺得玉琅說的對,不過已經沒有力量了,樑煙雲的眼睛望着玉琅,“玉琅,我……我會不會死。”
“好端端的,說什麼死不死的,奴婢去給您找醫者。”
“不,不,我不要,我要墨琛,你去找墨琛,好嗎?”
“好,好,奴婢讓人去找王爺,但是這裡奴婢還是希望醫者進來。”一邊說,一邊不由分說的已經讓人去找醫者了,這醫者也真正是湊巧了,原來是劉太醫,樑煙雲倒也是覺得這劉太醫是一個比較穩妥的人。
“啊,原是大人您,您快過來看看,我們王妃就究竟是怎麼樣了,現如今王妃疼的死去活來的,就是因爲一早上沒有休息也是沒有吃東西,您好歹給開點兒鎮痛藥,看到王妃這樣子,奴婢也是……”
“也是欲哭無淚啊。”玉琅一邊簡明扼要的說明了症狀,一邊讓衆人打開一條道路,給這個醫者,劉太醫也是大驚失色,樑煙雲是一個剛強的女子,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這樣叫嚷的。
看到樑煙雲這麼叫疼痛,劉太醫立即上前一步,“讓開,讓開,讓這裡空氣流通起來,去開窗戶,沒事的,閒雜人等一個都不要,都出去,出去……”
衆人立即遵照太醫的意思,一個一個都去了,屋子裡面很快已經空空如也,樑煙雲這邊已經疼痛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的了,樑煙雲的耳邊一片嗡鳴,不過什麼都聽不到了,樑煙雲昏厥在了一大片嘈雜而凌亂的聲音中。
這些聲音有哭喊聲,有人走路聲,有皇上焦急的聲音,有意者敦厚的聲音,然後,緊接着,一雙微熱的手暗暗的用力,已經放在了樑煙雲的手臂上,樑煙雲昏迷不醒。
而很多內侍監以及宮人都一個一個魚貫出去了,這養心殿中,一般情況是不允許外人進來的,這裡與勤政殿不過是一牆之隔,一般情況,皇上辦公的時候,會讓人去勤政殿,搬運東西,久而久之的,養心殿與勤政殿也是同樣一個意思。
即爲,這裡也是皇權的象徵。也就是說,任何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不可以隨便就進來的,更不可能在這裡休息,樑煙雲呢,居然已經在皇上的雲榻上昏迷了。
皇上是比較關切的,這幾天與樑煙雲相處下來,樑煙雲的各種優點已經放大了,他本以爲,樑煙雲照顧自己,樑煙雲冒死給自己開刀,其實是爲了讓自己答應將自己的帝位給墨琛。
奇怪的是,已經很久了,樑煙雲沒有齒及這麼一個字,並且樑煙雲精益求精,已經懷胎九個月多,還是犧牲了自己休息與用膳的時間,在恢復期觀察皇上,皇上對於樑煙雲有了一種親切而又疼惜的感覺。
現在,樑煙雲已經病了,現在,他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不過還是命令醫者,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樑煙雲給救助好,現在,劉太醫也是忙碌了一個團團轉,衆人看着劉太醫,一個一個都憂心忡忡的。
終於醫者這邊號脈完畢,“回皇上,是喜事,喜事啊。”這邊,玉琅聽到這裡,立即就不樂意了,看到醫者到了皇上的身旁,立即握住了自己剛剛弄的錦帕,一邊給樑煙雲擦拭豆大的汗珠,一邊問道:“喜從何來,爲何奴婢就沒有看到。”
“哎,玉琅姑娘有所不知,現在不是找微臣的時候,而是找產婆的時候啊,微臣對於生孩子的事情是一竅不通的,快,快讓人去找產婆。”好在帝京的嬤嬤比較多,不多時一個女人已經出現了。
這女人顯然是很有經驗的,一邊滿面春風的笑着,一邊給皇上行禮,行禮完畢以後,恢復了一種慣常的尊嚴。
“皇上,老奴這裡需要自己的人,方穩便。”
“找你自己的人,這裡,朕好像要出去了,所有的人,跟着朕離開,奴良與玉琅,你兩人在這裡,朕出去走走,有什麼好消息,第一時間告訴朕,朕也不敢走遠啊,哈哈哈。”皇上一邊笑,一邊去了。
穩婆已經將自己得心應手的人招呼好了,不多久,已經有人開始燒水,不多久,屋子裡面已經清空了,穩婆靠近了樑煙雲,這孩子早已經迫不及待要來到全新的世界了,不多時,已經呱呱墜地。
中間的過程,有驚無險,完事以後,穩婆也是哈哈大笑,忙亂完畢以後玉琅這邊給樑煙雲擦拭了身體,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以後,已經到了門口,將這喜訊傳遞給了皇上,皇上開心的何合不攏嘴。
到此時,墨琛依舊沒有來,非但是沒有來,帝京的人已經出動了很多,但是並沒有一個人找到墨琛,今天真正是事有湊巧了,墨琛究竟去了什麼地方,人人都不知道。
此刻,墨琛已經到了虎豹營,其實,他是想要來找趙赫的,趙赫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上朝了,父皇還以爲是自己排擠趙赫,但是自己哪裡就有那麼一個意思啊,墨琛是真正沒有的。
墨琛的眼睛望着前面的位置,到了這裡,有人看到墨琛來了,立即去通知趙赫,墨琛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今天過來顯然是有事情了。
但是墨琛並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到了後院,看到趙赫與小麥忙碌了一個熱火朝天,這兩個人居然在後院種地,這裡原本是有一塊菜圃的,現在,這菜圃裡面已經有了欣欣向榮的綠色。
“王爺來了,將軍。”這邊,一個小校尉一邊說,一邊已經行禮,趙赫一笑,“啊,王爺來了,既然是王爺來了,有請。”
墨琛看着趙赫,忽然之間就想起來一個故事,說從前有一個帝王,在自己生命垂危的最後關頭,想要將自己的帝位給自己兩個兒子中出類拔萃的那個。
這個帝王有兩個兒子,一個呢,比較聰明,一個相對來說就比較愚昧一些,這帝王處心積慮,終於發現,自己只有將這個帝位給聰明勤奮的孩子纔是長久之地,於是這帝王就將帝位給了這個聰明的孩子。
但是,那個稍微愚蠢一點的孩子,已經變了,回到家後,因爲自己與代爲擦肩而過,他實在是害怕自己的兄弟會加害自己,一邊哭哭啼啼,一邊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會,等到那個聰明過人的兄長過來看自己的時候,他不也正是在種菜?
用這樣的方式表示自己只有求田問舍的心,並沒有爭名逐利的心,墨琛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看到的趙赫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