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煙雲沒有想到自己不過是偷瞄一眼街景,居然會看到這個。
手中的一滴水已經將他們兩個人給反應在了裡面,只可惜距離比較遠,樑煙雲是聽不到聲音的,要是可以聽到這兩個人在鬼鬼祟祟說什麼就好了。
眼看着這兩個人分開了,樑煙雲鬱悶起來,樑嬤嬤不過是尚書府中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嬤嬤,而這個趙銘?在傲風國,擁有傲人的武力,除了孔武有力,這還是一個真真正正百姓心目中值得信賴的一個大將軍。
這人行的端坐的正,這是樑煙雲以前對於趙銘的看法。
剛剛,已經改觀,所謂近朱者赤,近尿者騷!目前看來這兩個人有貓膩,疑點重重!
深宮老嬤與赫赫揚揚的鎮南將軍兩個人究竟有什麼關係呢?而樑煙雲是一個善於思考的女人,看到這兩個傢伙去了以後,樑煙雲將手中的水滴擦拭了一個一乾二淨,然後坐在了繡墩上。
眼觀鼻,鼻觀心,如同老僧坐定一般的思前想後,手是在把玩一個茶盞的蓋子,不過目無表情,良久良久以後,樑煙雲好像逐漸的將這個絲絲縷縷的線團給理清楚了。
目前的狀況,好幾次遭遇到了險情,樑煙雲想,十有八九都是與樑嬤嬤有關係!最近她壓根就沒有見到左曉月這個心機婊,想必這個女人在王府裡面最近也是順風順水。
畢竟側妃樑煙雲已經去了,偌大的王府裡面,只有一個女子一枝獨秀,再說了,王爺也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很快就會有“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機會,於是,左曉月與墨琛一定會很快就走過愛情的禁區,他們兩個人一定早已經如魚得水顛鸞倒鳳過了的。
不過,樑煙雲倒也是很願意成全這兩個傢伙的,畢竟她已經絲毫不用操心這些了。樑煙雲目前最爲疑惑的事情又多了一個,以前是,樑嬤嬤爲何老是要行刺自己?
按理說,她是樑嬤嬤的女兒,虎毒不食子!她樑煙雲是有點兒生活的離經叛道繪聲繪色了,不過殺了自己女兒的事情,到底讓樑煙雲是不能理解的!這是其一,經過剛剛不經意之間看到的東西以後,其二,也是姍姍來遲了。
那麼,樑嬤嬤與趙銘是什麼關係呢?剛剛固然是聽不到兩個人說了什麼,不過畢竟樑煙雲從他們兩個說話的態度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時常見面的。
甚至樑煙雲發現,剛剛趙銘給樑嬤嬤行禮,一個深宮老嬤有什麼好行禮的,真是奇哉怪也!樑煙雲的目光閃爍了一下,這時候纔是樑煙雲出門來又一次想到了墨琛。
要是墨琛在就好了,憑藉墨琛的聰明才智肯定很快很快就可以將事情給推測出來的,究竟發生了什麼,究竟事情是如何發展的。
現在,樑煙雲沒有搞清楚。
不過夜深人靜,樑煙雲需要休息了,這一晚她睡得很是不踏實。第二天,梳洗完畢,樑煙雲早起,支頤看着門廊下長街上走過來的人,“啊啊啊,好玩,好玩。”樑煙雲一邊說,一邊看着長街上走過去的一行人。
這一行人居然都帶着綠色的帽子,並且綠帽子高高低低,看起來不是很整齊的樣子,這些戴着綠帽子招搖過市的人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尋常,甚至是頤指氣使的。
一邊走,一邊還有人鳴鑼開道,樑煙雲捂住了嘴巴,忍俊不禁的看着。
“好玩,好玩。”樑煙雲因爲想要近距離的看一看這綠帽子游行隊伍究竟是何人阻止起來的,爲咩與世界環保組織一模一樣呢?
不禁在門口看着,“掌櫃的,這是什麼人,爲何是綠帽子,哈哈。”
樑煙雲問掌櫃的,掌櫃的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一個女孩子自然是不知道的,這傲風國啊,綠色象徵的是農耕,也是民族興旺發達的一種圖騰,所以綠帽子是朝廷工部的人,這些人頤指氣使了去了,是過來收租子的。”
“呃……都什麼年代了,還是四海無閒田,農夫猶餓死嗎?”樑煙雲已經知道,封建社會與現代還是不同的啦!這個年代,苛捐雜稅很是多,農耕原本是農民賴以生存的生存伎倆,但是朝廷非要從中作梗,以至於要分一杯羹。
“怎麼收稅的呢?”其實,納稅人光榮。
不過,要是納稅人比較過火了,就不好了。樑煙雲的目光望着這一個浩浩蕩蕩的軍隊,這軍隊揚長而去了,“好胖。”
“啥?”掌櫃的看着這些人去了,一臉的羨慕,樑煙雲又道:“好胖,這些人吃的簡直是太對了,以至於一個比一個還要胖,我問你,是怎麼樣收稅的?”
“這個啊,這個啊,這個是你一個丫頭子不應該知道的,更何況,你一個丫頭子知道了也是不起作用啊!”
“作用還是有的,人人爲我,我爲人人,你不要看我是一個丫頭,你就如何如何,我這個丫頭啊,到了必要的時候比爺們還要爺們。”樑煙雲一邊說,一邊攥住了拳頭,用力的在桌上砸了一拳頭。
疼!
但是樑煙雲很快就掩飾住了,目光炯亮的望着眼前的人,這人深吸一口氣,看着樑煙雲,說道:“我就告訴你,看你很是感興趣的樣子。”
“好。”掌櫃的將樑煙雲帶到了自己的客棧中,這纔是早上,客棧裡面一般生意是在酉時前後的,這是卯時,樑煙雲在卯時倒是精神抖擻,此刻,倒是這掌櫃的一臉的萎靡不振。
“是如何分的?”
“這啊,比如有一畝三分地,這一畝三分地裡面就有半畝地要給朝廷做納貢!”樑煙雲絕倒,老天啊,一畝三分地裡面半畝地的糧食是白白的種了,樑煙雲凝眸,望着眼前的人。
“好得很,這些人真是黑,應該戴着黑色的帽子,居然還敢遊街,好好的修理修理他們這纔是好的。”樑煙雲怒不可遏,然後樑煙雲朝着門口去了,跟上了這一羣綠帽子。果然這些綠帽子在城中一個館舍給駐紮了下來,樑煙雲老遠的看了,人家門衛不讓樑煙雲進去。
好,樑煙雲只需要將地方給記住就好了。
樑煙雲往回走,剛剛到了路上,一輛馬車風馳電掣一般的飛了過來,樑煙雲躲閃不及,幾乎沒有讓這馬車給撞翻在地,樑煙雲本來是一矮破口大罵的不過思前想後,樑煙雲還是忍住了。
現在這個年代,忍氣吞聲的人很多,樑煙雲給同化了。
但是,這馬車剛剛到了長街上,就開始橫衝直撞起來,一路上過去將很多人的作坊門口的東西都弄了一個七零八落,更有甚者,將很多窮苦老百姓的地毯都碾壓了一個稀巴爛。
樑煙雲這就不服氣了,看着馬車絕塵而去,樑煙雲腆着大肚子,往前走。不行,需要往前衝,好在樑煙雲還有銀子,身後一輛馬車走了過來,樑煙雲上車。
將一張銀票如同貼殭屍一樣貼在了這個人的臉上,這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呢,樑煙雲一個辣手摧花,已經將這人給推在了地上。
老實說,這人完全沒有看清楚究竟是什麼人搶了自己的馬車,再看時,頭上一張五十兩的銀票,這人又哭又笑,馬車全新的也不過是二十兩銀子而已,現在忽而從天而降五十兩銀子,不禁讓這人眉飛色舞起來。
但是這人很快一算賬,不對勁啊,還有一匹馬呢!一匹馬二十兩銀子是買不過來的!於是,這個人立即拔足狂奔。
“啊,強盜啊,強盜啊!”一邊喊叫,一邊朝着樑煙雲的馬車去了。
樑煙雲是個老司機,但是樑煙雲從來就沒有操控過馬匹,上了馬車以後,身體一個趔趄,樑煙雲幾乎沒有跌到,但是很快的樑煙雲就用力的攥住了馬兒的繮繩,這馬兒是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情況。
不過老馬識途,很快的,這馬兒已經朝着前面的長街去了,樑煙雲看一看前面的位置,剛剛衝過去的馬車還沒有走遠,不管三七二十一,樑煙雲用力往前,很快的,已經將這個人的馬車給追趕上了。
馬車忽然就停在了前面的位置,衆人在圍觀,樑煙雲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看到情況好的很,樑煙雲立即將馬車一側,車輪滾滾,車子帶着一股強勁的冷風已經撞擊在了那金碧輝煌的馬車上。
這是樑煙雲——故意的,教你欺負人。
身後一大羣人,剛剛將自己的地攤擺好,平白無故的遭遇樑煙雲這等的折騰,不免心頭惴惴,握着黃瓜與茄子衝着樑煙雲就來了,金碧輝煌的馬車不敢欺負,兩一個平頭百姓的馬車都不敢欺負了嗎。
樑煙雲被一股巨大的撞擊力撞擊的整個人天旋地轉,好在樑煙雲早早的就已經做好了跳車的準備,於是樑煙雲平穩的軟着陸,目光看着眼前的人場景。
身後的人已經氣勢洶洶的過來了,一個人喘着氣大喊強盜,樑煙雲將手一揮,“馬給你,銀子也是早就給你了,何爲強盜?”
“這,這,”這人搔搔頭皮,看着樑煙雲,樑煙雲冷聲說道:“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是過來爲民做主的,今天我看到很多人都在手窩囊氣,我氣不過。”
“姑娘,姑娘,省省吧。”剛剛握着茄子的菜農走了過來,還以爲樑煙雲是做什麼,原來這時候纔看出來,樑煙雲是故意的。
“我不是省油的燈。”樑煙雲拍一拍自己身上的泥土,已經有很多人從身後圍攏了過來,準備看一看熱鬧,樑煙雲任憑他們看熱鬧,人是越多越好,畢竟人多勢衆,樑煙雲仗義執言起來,難免會遇到危險。
但是人多了,就不怕了。
所謂,法不制衆。樑煙雲的目光望着前面的馬車,人們也是同仇敵愾的望着前面的馬車,這馬車剛剛一路風馳電掣過去搞了一個天怒人怨,此刻人人都氣憤的站在了樑煙雲的身後,樑煙雲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