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明鑑,臣絕無二心,臣都是爲了皇上着想啊!”樑博欽喊冤道,轉頭看向了魏商“魏商,你居心何在?想要挑撥老夫同皇上的關係麼?誰不曉得萱妃是你的義女,你這樣偏袒恐怕有失公允吧?”
“萱妃娘娘是老夫的義女沒錯,可是老夫也不會因此而偏袒,老夫就是看不慣有些人仗着位高權重就想一手遮天,架空朝政,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你我縱使功勞再高,權利再大也是皇上的臣子,不要忘了,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誰給你的,做人不能太過於忘恩負義了。”魏商不疾不徐地爭辯道,就樑博欽那點小心思,他豈能不懂?他就是看不慣這個老狐狸算計人的模樣。
都說槍打出頭鳥,樑博欽這次算是栽了,不過是想看場笑話,又被人捧了捧就糊塗了。他怎麼就沒想過自己這樣做到底有多麼的不妥當麼?蕭乾慕一直面無表情的看着大殿上跪着的臣子們,淡淡道“衆愛卿都起來吧,別跪着了,告訴朕,到底是誰指使你們來逼朕的?”後面一句話瞬間變了語氣,眼神凌厲地在每一個人臉上掃過,蕭乾慕雲淡風輕的笑了笑,“朕今兒個就問問你們,這天下是誰的天下,誰是君,誰又是臣?”蕭乾慕把君臣二字咬得極重,就是要提醒他們不要忘了自個兒的身份,他能讓你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上,也能一道聖旨就讓你從現在這個位置上滾下來,不要試圖挑戰他的底線,否則他也不會再心慈手軟。
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蕭乾慕很滿意的看着衆人的反應,把視線落在了徐輔身上“徐愛卿,就由你來告訴大家,誰是君,誰是臣,誰是天下之主吧。”蕭乾慕雖然在笑,可徐輔卻感覺到了一股無端的寒意。他可是記得那個萱妃娘娘是誰。當初蕭乾慕登基,萱妃娘娘以舞姬的身份上臺獻舞,他差點還輕薄了她,如果當時不是魏琰亦及時阻攔,恐怕現在……徐輔有些不敢往下想,他早有耳聞,蕭乾慕最寵愛的妃子就是萱妃了。
徐輔戰戰兢兢的上前一步,復而又跪下,恭恭敬敬拜了個大禮,說“這天下是蕭家的天下,皇上是天下之君,萬民之君,百臣之君,臣等都是皇上之臣,只忠於皇上,忠於蕭家。”徐輔頭上都快滴出冷汗了,他不曉得爲什麼縱橫官場這麼多年竟然會害怕一個毛頭小子,可蕭乾慕身上的那股氣勢太有壓迫感了,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臣服。
“徐愛卿說的好,起來吧。”蕭乾慕笑着讓徐輔起來,隨後又看向了樑博欽,“樑丞相,你覺得如何?”
“徐大人說的是,您是皇上,我們是臣,臣當謹記。”雖然不甘心,可樑博欽也不敢當場翻臉,蕭乾慕似乎很是滿意樑博欽的回答,又看了看在場的其他人,高聲道“其他愛卿呢?你們如何認爲?”
衆大臣面面相覷,這時魏琰亦把握好時機,第一個跪了下去,朗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大臣也不再猶豫,全部跪了下來,齊聲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樑博欽氣的差點沒把銀牙給咬碎了,可卻又無能爲力,只能恨恨地看向魏商。
“好了,衆卿家可還有事要說?無事的話就退朝。”蕭乾慕神色淡然道,好像剛纔擺了樑博欽一道的那個人不是他一樣。魏琰亦暗中憋笑,算樑博欽倒黴,其實有時候蕭乾慕也挺腹黑的。
“臣等告退。”衆人齊聲道,這個時候再不走就是傻子了,誰願意把一個謀反的罪名往自己頭上扣?明明不是什麼大事,可被魏家父子這樣一說就成了誅九族的罪名,他們又不傻,樑博欽一看衆人都走了,也不好再說什麼,俗話說得好,牆倒衆人推,他也不過是想看看笑話,沒想到最後把自己變成了笑話,這是偷雞不着蝕把米,自作自受了。
衆人都離開了,大殿上只剩下雲畢之和魏琰亦同尚啓年沒有離開,尚啓年一直看着雲畢之,緊泯着脣不說話,魏琰亦看的出來,尚啓年是衝着雲畢之來的,雖然他不曉得是爲了什麼事,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一下雲畢之有人找他。
雲畢之冷漠的轉頭看向了尚啓年,尚啓年也看着他,隨後兩個人一齊走了出去,魏琰亦摸摸鼻子,只覺得這畫面有些怪異,而蕭乾慕看着雲畢之和尚啓年的背影若有所思。
“什麼事?”雲畢之冷冷地問,尚啓年挑眉,不甚在乎他的態度,裝作隨意問道“她沒事吧?”
果然,雲畢之的臉色變了變,語氣更冷了,還隱隱帶着警告“她有沒有事同你無關,你最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呵呵……”尚啓年突然冷笑起來,斜睨着眸子瞅着雲畢之,語氣涼涼地說“雲畢之,你想太多了吧?我只是想確定一下她到底死沒死而已,你該不會還以爲我喜歡她吧?或者說,是你還喜歡她,只可惜啊,她現在可是皇上的女人,你一輩子都得不到。”尚啓年挑釁的看着雲畢之,他當然曉得雲畢之還喜歡蘇夢若,不然就不可能聽到自己一提起蘇夢若就那麼緊張。尚啓年不希望被雲畢之猜出心思,故意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其實心裡比誰都着急,這就是俗稱死鴨子嘴硬!
“我警告你不許動她!”雲畢之上前一把拽住尚啓年的衣領,神情已經有些憤怒。眼前這個尚啓年跟他幾年前見到的那個人已經完全不同了,渾身上下都透出一股邪氣。完全不想當年那個如墨般的翩翩公子,清秀白淨,書卷氣濃,待人有禮,學識淵博,再看看現在這個尚啓年,陰狠冷騖,桀驁不馴。雲畢之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尚啓年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但他隱隱感覺到了跟蘇夢若有關,如果真是那樣的話,蘇夢若的處境恐怕就危險了。
“不許?”尚啓年笑了,很是邪魅妖嬈,語氣緩慢而輕佻“你,憑什麼不許?你是她什麼人?你有那個資格說不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