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偷望去處
話音消失後不久,二人飛馳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山巒中,再無蹤跡。
靜謐的月色拂照下,夜色漸漸逝去,天際快要明之際,淺淺淡淡的青灰色薄雲輕輕飄散在空中,掩抑着即將要噴涌而出的光芒。
雙天寢殿東側殿殿門吱呀一響,一個小身影鬼鬼祟祟站在門口探出腦袋,看了看主殿緊閉的殿門,還睡着!眸色一喜,急回頭看向身後的四個小身影低低道:“快走!爹孃還沒起牀!”
“嗯!”劍布衣眸色一喜,急抱起厲兒飛身化光,質辛見曇兒抱佛兒有些吃力,伸手接過,三人一同化光離開了雙天寢殿。
厲兒和佛兒興奮抱住劍布衣和質辛的脖子,望着還在雲層遠處的冰塵宮,着急激動催促道:“哥哥,再快點兒!”
質辛看了劍布衣一眼示意,二人當即再提功風馳而走。
曇兒一愕,反應過來時二人已經超出了她一大截,急叫一聲:“哥哥,等等我啊!”她現在功力已到極致,根本再快不了啊!體內的荒神之力她還不知道怎麼用呀!
“曇兒,我們再外面等你!你慢慢來!”風聲中傳回一句安撫的笑聲。
曇兒氣悶,看着已經在雲霄中消失不見的四人身影,蹙了蹙眉,撇嘴抱怨:“什麼哥哥嘛!老是這樣!”只能耐着性子,遙望遠處,用現有功力飛馳而去。
等她到時,質辛和劍布衣已經拉着厲兒和佛兒的手,站在冰塵宮旁能隱身的石柱旁等着。
厲兒和佛兒忽閃緊張晶亮的小眼睛仰頭看她終於到了,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拍拍胸口關心道:“姐姐,我們還以爲你走丟了!”
“沒事!”曇兒喘着氣笑摸了摸他們兩個小傢伙可愛的小臉蛋兒,還是弟弟妹妹好!隨即轉向質辛和劍布衣,又緊鎖了眉頭,暗暗咬牙切齒。等她以後把孃的功力全學到手了,非得讓他們追她一次!可恨!
質辛看她眼神就知道她想什麼,笑呵呵走過去拉住她的胳膊哄着向石柱後拽去:“別生氣,哥哥下次等你便是,快躲起來,小心被叔叔發現黃金王座全文閱讀!”
話音剛落,驟傳來殿門開啓的吱呀聲,曇兒眸色一變,顧不得氣悶,急奔到了石柱後。
質辛和劍布衣急提功納氣瞬間隱藏了五人氣息,暗暗探眸向殿門口望去。
只見先後出來四名伺人,隨後咎殃跨步而出吩咐她們一些事情後,飛身向飼養靈獸的後苑而去。
質辛眸色一亮,果然跟他預料中一模一樣,爹那時就每日現在給娘去取靈獸之血,隨即回眸看向身後四人低聲囑咐:“叔叔去取靈獸之血了,等那四個伺人照叔叔吩咐離開,我們就進去,我和布衣用功力將其他伺人控制。切記,我們偷偷看一眼趕緊離開,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到過這裡,也不會傳到爹孃耳朵裡去了。”
曇兒、厲兒和佛兒急激動笑眯眯點頭。劍布衣掌暗提功走到質辛旁邊,準備和他打頭陣。
質辛又轉眸繼續觀望,四名伺人未幾離開,急低聲道:“布衣,進入!”
劍布衣頷首,按照昨夜商量好的對策,先行疾步虛化身影而去。質辛眼神示意曇兒一會兒看他眼色,疾步飛縱到達殿門,見裡面幾名伺人正在收拾,又凝功感知一下臥房內情形,曉得劫塵還睡着,當即和劍布衣翻掌凝功,嗖嗖射出幾道透明氣勁兒,透過門縫直襲向伺人昏睡之穴。本還清醒的伺人漸漸打着哈欠全部癱軟倒在了地上。
曇兒看到質辛回眸點頭一笑,才歡喜拉着厲兒和佛兒的手急匆匆跑過去。質辛和劍布衣用功力控制住聲音,輕輕推開了門,讓他們三人先進去,二人才再賊兮兮進入輕手關好殿門。
質辛和劍布衣小心翼翼地推開了臥房門,照舊讓迫不及待的曇兒、厲兒和佛兒先進去,未關門,緊隨而去,以便一會兒離開時容易。
五人躡手躡腳,滿眼緊繃激動期待緩緩靠近了簾幔遮住的牀邊停住。
厲兒和佛兒小手捂着嘴,忽閃着亮晶晶的小眼睛,仰頭興奮盯着簾帷。馬上就可以看見姑姑和爹孃口中說的小妹妹了!不知道小妹妹會是什麼模樣?
曇兒站在他們旁邊,垂眸凝向二人再次強調伸出一個指頭,做出噤聲的手勢,二人猛點頭,姐姐放心!質辛和劍布衣笑着走到厲兒和佛兒身後。
曇兒向來動作輕靈,昨夜便商量好讓她掀簾帷。
四人期待得看着她小心掀着,曇兒的小手莫名的有些緊張激動的發顫,急伸出另一隻手按住,雙手往起掀。
一片緊張期待的靜謐中,
“質辛,布衣,曇兒,厲兒,佛兒!”劫塵低沉的嗓音突然從牀內毫無預兆飄蕩而出。
五人瞬間僵在了當場,厲兒和佛兒反應過來小眼睛嚇得一縮,急拔腿就要跑,怕他們跑丟了,質辛和劍布衣回神急按住。
曇兒手指僵硬一鬆,掀起一半的簾帷墜了下去。
纖長的手指幾乎同時凝光探出,曇兒還沒反應過來,簾帷已經被劫塵接在手中掀起,飛掛在側旁的銀鉤上,一雙銳利卻也溫和的紅眸噙着一抹了然一一掃過她和其他四人,挑眉淡淡道:“你們想見吾?”
五人不自在閃爍眼睛擡眸,嘿嘿乾笑着,僵硬喚了聲:“姑姑!”
“嗯!”劫塵面無表情應道,隨即看向牀白最矮的厲兒和佛兒壓下笑意故作冷凝嚇唬道:“剛剛你們若是逃跑了,吾立刻派人告訴你們爹孃!”
厲兒和佛兒小眼睛嚇得一顫,急嘻嘻笑着趴到牀邊,探出小手拽住她蓋着的薄被,忽閃着晶亮的小眼睛討好笑眯眯道:“厲兒,佛兒最喜歡姑姑了妖帝惹火特工妃!姑姑你一直都最疼我們,別告訴爹孃嘛!我們以後再也不這麼偷偷幹了。”
曇兒不好意思紅着小臉看向她道:“我們以爲這樣不會打擾姑姑休息的,沒想到還是把姑姑驚醒了。姑姑千萬別告訴爹孃,我們馬上回去!爹孃現在還睡着,只要你不說,他們不會知道的。”
劫塵眸底微不可見的淡笑一閃而過,未應聲卻是轉向劍布衣和質辛淡淡嚴肅道:“這是你們兩個出得主意?”
姑姑的聲音變成這樣,那她就不是以姑姑的身份再跟他們說話了,質辛和劍布衣眼睛暗暗一閃,刷的挺直身子站好,直視她點點頭乖乖道:“是,大師父!”
曇兒、厲兒和佛兒見劫塵突然如此嚴肅,在旁邊滴溜溜轉着眼珠子兩兩對視後齊刷刷擡眸看向她,異口同聲道:“還有我們!不止是哥哥想的。”
劫塵見他們五個豁出去要共進退,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神色,臉上的冷肅再也繃不住,眉眼一笑,呵呵輕笑出聲,轉身將沉沉睡在牀內的三千小心抱起放到牀外側,擡眸笑看五人:“走近看吧,你們站得難麼遠如何看得到。”
質辛和劍布衣緊張的小眼一愣,募得才反應過來她是故意嚇唬他們,還以爲姑姑又打算乘機下令懲罰加長他們練武的時間,提到嗓子眼的心一鬆,下意識擡手擦了擦額頭瞬間滲出來的冷汗,擡眸翻笑着緩步走到了牀邊。姑姑自從嫁給叔叔後,越來越會作弄他們了!
被曇兒抱起坐在牀邊的厲兒和佛兒本是家裡最小的,見了比他們還小的,當即四眼泛光,激動擡起便想要去捏三千粉嘟嘟的小臉。
曇兒看他們動作已曉得二人要做什麼,嚇了一跳,急伸手一手抓住一隻肉呼呼的小手,笑斥低語道:“不能捏妹妹,妹妹會疼哭的!只能輕輕的摸一摸”
劫塵眸底笑意閃了閃,略有些感慨靜靜看着眨眼間已長成小姑娘的曇兒。那次若非她在大嫂腹中救了幾人,他們和她只怕凶多吉少。從還在大嫂腹中起到現在,便一直都是個體貼的孩子。只是心智早慧對她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懂事過早,總是比其他人少了絲孩子無憂的歡樂。
厲兒和佛兒無趣蹙眉看了眼曇兒,撇撇嘴,見她眸色肅意威脅一閃,小身子一縮,這才乖乖將小手爪子改放在三千胸口上,小眼睛委屈看向睡得安穩不知的三千小妹妹,語重心長委提前提醒道:“小妹妹,你以後見了曇兒姐姐一定要繞着走,她太可怕了,總是威脅我們。”
曇兒一愣,募得擡手在二人跪起的小屁股上一人一巴掌,好笑道:“胡說八道!”厲兒和佛兒見她着急了,才嘿嘿一笑,縮回手揉着小屁股:“姐姐最好!”
曇兒哼笑一聲,轉而看向襁褓中的小三千,伸出小手輕摸了摸她露出在襁褓外緊握着的小拳頭,低低笑着出聲:“大姐姐一定會很疼愛你的,別聽那兩個小哥哥小姐姐胡說。”
話音剛落,睡着的三千突然微動了動小拳頭,緊握着的小手無意識微微張開,毫無預兆將曇兒摸她的一根手指頭包進了手心。
曇兒一怔,眸色驟喜,刷的擡眸看向劫塵驚喜道:“妹妹聽懂我說話了!”
一旁的質辛輕嗤一聲,伸手怕了拍她的肩膀提醒:“先別高興,跟你睡覺會翻身子一樣,那是小妹妹隨意動的,跟你說的話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你怎麼知道?”曇兒怔住,急回眸瞪向她,蹙了蹙眉反駁:“你又不是妹妹!”
質辛哈哈一笑,挑了挑眉,撇撇嘴指着她眯眼笑道:“你像三千妹妹這麼大時,吾也對你做過這種事,你那時捏住我不止一根手指頭,而是兩根!”說着故意伸出食指和中指在她眼前晃悠,“看懂了沒有,是兩根,哥哥我也保證要保護疼愛你這個小妹妹呀,娘也在場。”
曇兒見他神色還有那股那得意樣兒,眉頭欲皺欲鬆,心裡卻是已有幾分相信,可就是不想讓他得意,驟哼了一聲,不在乎笑嘻嘻道:“不就比我早生了幾年嗎,還好意思說保護疼愛我,你天天就知道欺負我星靈騎士!要不是我讓着你,沒有告訴爹孃,你早被揍了好幾次了!”
質辛一噎,回手瞪大眼睛指向自己冤枉至極:“你讓着我!我怎麼不記得欺負過你?”
曇兒衝着他咧嘴齜牙得意一笑:“對!就是我讓着你。”頓了頓,滴溜溜一轉眼珠子,直直仰頭望進他眼底,一口氣不停極快機靈道:“我來數數,娘生下弟弟妹妹那次,你騙我多用膳就能長高,害我一直吃,肚子差點兒撐爆了,害我難受了一晚上,我可是沒告訴爹是你說的,雖然是爹自己發現的;還有我過生辰那次,你……”
質辛聽她又開始一件一件詳敘,頓時腦袋一個變兩個大,一暈,急舉雙手痛苦緊皺着臉投降:“好妹妹,哥哥認輸!你說的都對!是我欺負你,別再翻舊案了!”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她與生俱來的可怕記憶力,她居然能清清楚楚記得從娘肚子裡到現在每天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時間地點來龍去脈分毫不差,他做過的所有壞事就更不在話下。還好曇兒嘴嚴實,絕不會泄露給爹孃知道,跟他這個哥哥站在一邊,可他也經不住經常這麼被嚇唬呀。現在姑姑還在,姑姑知道,就等於爹孃知道……
劍布衣見曇兒古靈精怪把他製得服服帖帖,眉眼一彎,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劫塵見他們兄妹暗中眼神交流,紅眸一閃,滑過一絲瞭然懷念的笑意。這幾個小鬼,都學會了互相幫着隱瞞打掩護,難怪大哥大嫂說他們總覺得有時候這幾個孩子神神秘秘。不過,大哥卻忘了,他們和大哥小時候也一樣啊。
劍布衣笑着探眸向襁褓望去,可離得遠,襁褓遮了嬰兒的半個臉,看不真切,乘着曇兒還和質辛說話提步向牀頭走去。
剛停步俯身,一直熟睡的三千卻突然張嘴打了個哈欠,毫無預兆緩緩睜開了藍光璀璨的小眼睛,見眼前有個紅色人影,眨了眨眼睛,微微清醒,迷迷糊糊間瞬間眸光泛亮,溜圓了藍眸新奇直呆呆地看着眼前人影。
劍布衣不料如此,愣了一愣,反應過來急看向劫塵驚喜道:“妹妹醒了!”
說完後重又收回視線露出絲他這個年齡孩子特有的好奇研究一眨不眨看着小三千的眼睛,居然跟小師父一樣是藍色的,真好看!
劫塵垂眸看去,見三千不哭不鬧的好奇盯着劍布衣看,不知發現了什麼,小嘴歡喜叫喚“啊……啊……”兩聲,詫異一閃眸光,這倒怪了,但凡醒來她必然是哭着,昨日加夜裡隔一個時辰就醒來一次。
劍布衣見她小眼睛一直盯着他胸口微微泛着光閃爍的小金扣,滿是好奇激動,呵呵一笑,指尖不假思索凝功斷了線,拿下釦子,看向劫塵道:“我把這個小釦子給妹妹玩兒,姑姑。”
劫塵曉得他心思細膩,是提醒她一會兒記得拿走,怕三千吞到口中,眸底讚賞笑意一閃,點了點頭:“嗯!”
劍布衣歡喜一笑,俯身小心掰開了三千的小指頭,把金扣塞入了她手心中,三千小眼睛亮晶晶一閃,小手一緊,本能抓東西,卻是將他的手指頭也一併緊緊握在了拳頭內。
劍布衣怔了怔,小眼睛一亮,露出絲好玩兒,輕握了握她軟綿綿肉呼呼的小手,低低笑逗着:“三千妹妹!”見她高興,又繼續逗弄了片刻,才小心抽出了手指。
厲兒、佛兒和曇兒、質辛聽三千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急湊近圍站在旁邊。三千見瞬間多了那麼多人,藍眸更加晶亮,激動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衆人正說笑間,“發生了何事?你們怎麼都在地上睡着?”咎殃皺眉詫異詢問的聲音自大廳邊傳來。
“屬下……屬下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屬下好像莫名其妙就暈倒了網遊之霸王傳說!”
“莫名其妙!”咎殃驟冷了聲音,沉聲道:“何人如此大膽敢在吾宮裡放肆?”
質辛和逗弄三千的劍布衣面色突然一僵,微紅着小臉不好意思看向劫塵,低低道:“是我們做的,方纔忘記把她們弄醒了。”
小三千刷的從厲兒和佛兒臉上好奇轉向劍布衣和質辛,一眨一眨燦藍色的小眼睛,泛亮有神盯着。
劫塵瞥了二人一眼,轉向向臥房門邊淡笑出聲:“咎殃!先進來,伺人之事稍後再言。”
“你醒了?”咎殃詫異聲緊接着腳步聲響起,驟又不可置信:“臥房門吾出去時關得好好的,怎麼也是開的?”
話音落後,一腿飄蕩起藍色錦袍跨門而入,緊隨着他藍色身影進入。
“叔叔!”質辛和劍布衣面色如常乖乖站着,四眸笑呵呵看向他衝喚了聲。
曇兒和厲兒佛兒聽到聲音才擡眸望去,歡喜叫道:“小叔叔!”
“呦!你們五個!”咎殃一震,訝異驚喜一笑,疾步走近:“怎麼這麼早來了?”
質辛和劍布衣對視一眼,叔叔還沒反應過來,四眸機靈一閃,讓開了牀邊位置,質辛急步過去笑接過他手中拎着的銀壺:“我們來看姑姑和妹妹,我幫你拿。”
劍布衣急忙搬了把椅子放到牀邊,面帶尊敬道:“小師父坐吧!”
咎殃哈哈一笑,讚賞的拍在兩人肩頭:“不差!還知道孝敬吾呀!”
質辛和劍布衣得意對視他,呵呵一笑:“虎師無犬徒!是叔叔教的好!”
“好!好!爲師的好徒弟!”咎殃繼續笑贊,按在二人肩上的手卻是突然凝功一沉,死死將二人向地上壓去,頓時滿眼猙獰笑意陰險笑道:“吾的好徒兒,好侄子,無事獻殷勤,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老實交代或者嚴刑逼供,給你們機會自己選一個。”
質辛和劍布衣毫無準備陡然被壓得腿一軟,眸色一變,急凝功又挺直了身子,嘿嘿笑着,乖乖低頭老實認錯:“外面的伺人是我們倆用叔叔的功力弄暈的。”
“有長進!”咎殃鼻哼一聲,這才鬆手放過二人,睨着他們陰森森笑道:“敢用吾的功力對付吾殿裡的人!”
質辛刷擡起了頭,直視他,一本正經嚴肅認真道:“叔叔此言差矣,這不叫對付,叫切磋武藝。你不是說過,你殿裡的人都經過你訓練,既然同是你教,吾用你的功力就是切磋。”
劍布衣也緩緩擡眸看向他,小眼睛眨了眨補充道:“若今日是我和質辛被她們打昏迷了,只怪我們學藝不精,以後該努力精進,絕對不怨她們。小師父說過被人打敗只怪自己,怨不得他人,這句話我和哥哥都銘記不敢忘記。”
咎殃抽了抽嘴角,看二人機靈應變的模樣,哼笑一聲,挑眉戲謔道:“所以那些伺人昏迷是她們的錯,與你們二人沒有關係?”
質辛和劍布衣不假思索點了點頭,後想起什麼又搖了搖頭,笑眯眯看着他大言不慚道:“有關係,是我們打敗了她們。”
咎殃驟冷哼一眼,懶得理他們,一把扯過質辛手中的銀壺轉身倒出靈獸之血,遞給眸底隱着笑意的劫塵笑道:“先喝吧。”
等劫塵接過後才又斜眸睨向二人勾脣邪笑道:“打敗功力比你們低的人毫無意義,四個月後,吾要考校你們,若能用吾功法在吾手下過上一百招,今日之事便作罷,若不能,我們師徒再好好聯絡下師徒情意花都保鏢。”
質辛和劍布衣面色一僵,抽了抽眼角,急對視一眼,暗轉眼睛思謀對策,想了片刻後,眸光一亮計上心頭,急看向他討價還價道:“再加上姑姑的功力可不可以?我們融合姑姑和你的功法跟你過上兩百招。若不能打成平手,我們任由小師父處置。”
劫塵端着瓷碗的手一頓,嚥下喉間靈獸之血後,掃過咎殃突然有所算計的藍眸,和他暗暗交換了意思,轉眸看向二人淡笑:“可以!”若能融合他們二人的功力在咎殃手下過兩百招,質辛和布衣倒是比她預先所想功力進步要大,四個月後看看他們到底如何應對。
質辛和劍布衣眸色一喜,這才鬆了口氣。交換使用姑姑和叔叔功力,兩百招內絕對能和叔叔打成平手。
五個人隨後又在房裡陪着小三千和劫塵咎殃說了會兒話後見天色大亮,快到天之厲和天之佛每日醒來的時辰,急向劫塵和咎殃告辭,二人保證不泄露天之厲天之佛曉得今日之事,才心滿意足的歡喜返回。
雙天宮主殿殿門仍然關着,五人親眼見後緊張的心松下,急匆匆刺激又高興的回到了東側殿,就怕他們突然今日提前醒了,幸好沒有。
天際升起的旭日金芒漸漸遍照異誕之脈各個角落,雙天寢殿倒影在地上的暗影慢慢隨之縮短,掩抑在一處山洞禁地口的鬱鬱蔥蔥的綠葉上得朝陽輕撫,觸在上面透明圓潤的露珠上折射出一道道七彩晶瑩光芒。
婆娑的樹影落在地上,成了斑駁的深幽樹蔭,遮擋了晨起的光線射入洞內禁地,除了偶爾鋪展着翅膀的飛鳥聲,整個山洞四周一片悠然幽謐,樹蔭之下緩緩延伸而入洞內深處,光線越來越暗,也越來越靜,只有淺淺悠長的湖水漣漪聲和似有似無的綿延輕吸聲回悠。
穿過狹長的甬道,千迴百轉至了深幽的洞窟禁地,仿如世外桃源之境,正是仿造青蕪湖而建的除非有王厲之令才能進入的禁地。天之佛復活後在咎殃重新基礎上又做了整飭變化,如今之境繚繞雲霧,湖水粼粼,清澈靜幽,已勝過青蕪湖景緻十數倍。
湖水一如往常靜靜盪漾着漣漪,一圈一圈漾至昨夜垂落着兩件白色裡衣的湖邊卵石上,裡衣不遠處的如茵地上隨意散落着一件金色紗衣,凌亂散開,半邊被散落的黑金色袞邊王袍凌落霸道壓着,纏綿緊貼在一起,一瓣一瓣純白的曇花花瓣肆意飛灑落在上面和草地各處。
一片寧靜中,青蕪湖旁的純白花樹下突然又輕輕響起了肌膚和肌膚的廝磨輕撫聲。
許久後,一聲難受壓抑的呻/吟聲又忍受不住似歡愉似不適的低低響起,喘息聲和肌膚相觸聲漸漸增大。黑色披風半數凌亂褶皺得裹纏在呻/吟潮紅瀰漫的白皙肌膚上,壓在二人身下的金色披風早已被二人肆意恣情的汗水和糾纏滑落的愛\液浸溼,繼續糾纏的身子再次褶皺了兩件已被蹂躪至極致的交疊的衣裳。
良久,金色披風隨着上面白皙身子的緊繃顫抖而止不住的悸動,直到沾着汗液的黑色披風無聲滑落纏綿輕落在上面,所有引人入勝意亂情迷的聲音才漸漸歸於寧靜。
天之厲從情動中回覆精神後,見天之佛承歡一夜的身子無力依賴軟在他身下,滿面的晶瑩潮紅和勾人攝魄的風情情動,黑眸又暗了暗,忍不住俯身又輕輕一下一下吻着她汗溼緊閉的眉眼,輕擡手憐惜的撫摸着她鬢角的凌亂髮絲,暗啞凝情沉沉低喚了一聲:“樓至!”
聲音中的情動如絲縷般穿透耳邊瞬間緊鎖住了胸口,天之佛心頭悸動顫了顫,緩緩睜開了水霧情/潮瀰漫地雙眸,無意識露着絲絲繾綣幽情靜靜凝注着他的雙眸。天之厲心頭難掩情動,忍不住俯身又深深吻住了她的雙眸,天之佛一顫眼簾順勢輕輕闔住,等他興盡,無力軟軟動了動頭依賴地貼近他脖頸間,披散在披風上散開的銀色髮絲無力微微一動,低啞着嗓音帶着絲微微的沙啞輕語:“吾連擡手摟住你的力氣也沒有了。”
情愫瀰漫的聲音不過陳述事實,卻莫名的委屈又帶着絲可憐兮兮,天之厲心頭倏然軟得化成了一潭水,手指順着她的胸口輕撫着穿過她背後到另一側輕釦,緊緊抱起向他胸口一壓,轉手吻住了她的耳邊,緩慢退出了還在她體內的□,勾纏出絲絲二人交融在一切的愛/液,天之佛身子控制不住一顫,又忍不住顫了顫,天之厲發覺低沉一笑,緊緊抱着她的身子翻坐在他懷裡起身,垂眸凝望進她情動未散的眸底,一手輕撫着她垂落在二人間的柔軟髮絲,暗啞出聲:“吾抱你回去休息武極!”
天之佛見他眸底情念也未散盡,仍控制不住望向她呼吸時輕輕起伏的胸口,心頭莫名有些悸顫,紅着耳根微避開他的視線,轉看了眼遠處水霧中繚繞散落的衣物,低啞輕問:“衣物怎麼辦?”
天之厲順着她的視線一看,兩人裡衣已經浸入湖水中一半溼透,只有隨手扯落在草地上的交疊的外衣尚可穿着,黑眸暗光一閃,回凝向天之佛雙眸,撫着髮絲的手向下一滑,緊摟住她赤/裸的腰身摩挲着壓貼在他同樣赤/裸的懷裡,低沉一笑:“不如就這樣回去?”
天之佛僵住,驚嚇刷的擡眸,才見他眸底戲謔之意,驟哭笑不得皺了皺眉,懊惱低語急斥:“天之厲,你真可惡!”
天之厲見她居然當真的神色,喉間溢出聲沉沉渾厚的笑意,一緊她的身子緊緊抱在懷中,貼近她耳垂吮/吻着溫柔暗啞出聲:“吾怎麼捨得!”
話音落後,右掌驟擡,據納雄渾黑色闇氣,轟然揮出,直射不遠處擺放的石牀,正是天之佛爲質辛而制的那張。低沉暗響一聲,石牀下隱藏的暗格驟然滑出,露出了天之厲不知何時藏放在內的二人衣物。手掌一收,兩身衣物驟然隨着雄渾功力飛向天之厲掌中。
“吾早有準備!”
天之佛沒想到她當初所制用來給質辛存放食物花露和衣裳的地方,被他放了衣物,愣了一愣,回神詫異問:“你何時在裡面放了衣物?”
天之厲將衣物放在黑色披風上,放過她潮紅的耳垂,先取過天之佛的裡衣,笑凝向她道:“將石牀搬至此處時。”
“吾先給你先穿。”
天之佛訝異笑了笑,身上還是痠軟沒力氣,倚在他懷中點了點頭,天之厲先抱她到引至聖靈熱泉的湖水邊沐浴了下才給她穿好衣物橫抱放到石牀上,隨後穿上他的衣物,看了看沾染二人體息的披風和其他衣物,黑眸淡笑,掌心凝功一一粉碎,瞬間不留任何痕跡。處理好一切,便抱着天之佛凌空化光而行,在用早膳前回到了雙天寢殿。
在殿外玩鬧的五人擡眸見他們從外歸來,不可思議看看緊閉的的殿門,瞪大了眼睛,“爹孃!”叫完後突然意識到不對勁兒,難道他們早就醒了?一時愕然驚嚇噤聲,他們不會知道他們偷偷溜去冰塵宮吧?以爹孃總是出其不意曉得他們做過一些事情的能耐,極有可能,五人急面面相覷對視一眼,瞬間達成共識,今日乖乖的,絕對不要在爹孃面前亂晃!
天之厲和他懷裡的天之佛看他們極力掩飾模樣,曉得五人已是去過冰塵宮,被他們撞見本還微有些尷尬的心思霎時一散,溫和出聲囑咐:“洗漱一下,準備用早膳。”
話音落後,二人便推開殿門回到了殿內。
“啊!”五人緊繃的神色一鬆,急長長舒了一口氣,抖了抖身子,才滿臉輕鬆一同向殿內走去。爹孃的表情似乎不像是發現了此事。只是爹又抱着娘去哪兒了?難道今日早上起的比他們還早?
除了第一次撞見天之厲抱天之佛,五人新奇激動圍觀,起鬨歡呼了許久,弄得天之佛一個大紅臉要拒絕天之厲抱,結果被天之厲嚴威警告,五人才乖乖噤聲,他便繼續狀若無人的抱着她進出,五人後來看得多了也習以爲常。見着爹孃情意深厚,漸漸大了些還有部分前世記憶的質辛已朦朦朧朧懂些這是什麼,偶爾會想想他那個也已長大的小未婚妻無淵,得再過幾年等她十五歲了二人就能見面,這是爹和龍王定下的,也不知道無淵變成什麼模樣了。
回到大廳後五人自己洗漱後入座等着早膳擺上,質辛見曇兒、厲兒和佛兒不解猜疑神色,垂下的黑眸底精光暗暗一閃,餘光偷瞟了瞟對面坐着的天之厲和天之佛神道武法。爹現在的這個神色,肯定是又帶娘去仿青蕪堤建的禁地了。他好歹還在青蕪堤生活了四個月,弟弟妹妹卻是沒見過,今日反正要避開爹孃,不如偷偷帶他們去禁地玩兒,他們還不知道這個地方,順便查探一下爹孃在那兒做什麼了。有什麼秘密要一大早瞞着他們偷偷幹?
歡樂的休息時間總是過得極快,還未覺轉眼間便又過了一日,到用過晚膳後,黑色十九和魅生如時來接質辛和劍布衣回緞君衡寢殿休息。二人未見到緞君衡,詫異問詢,黑色十九以他有事與鬼邪在荒神禁地神殿矇混了過去,向來十九從不說謊言,質辛和劍布衣毫不懷疑的信了,自己到後殿沐浴後回房入睡,明日早起還要繼續習武。
等他們二人睡沉了,黑色十九才和魅生關好臥房門離開,進入大廳如前一日般坐下凝神等着,不時望望隱藏在暗牆後被靈力結界的密室。
殿外夜色漸漸越來越深,明月高懸至中天,漫長等待中到了子夜。
“也不知義父和鬼邪在裡面如何?”魅生不眠不休等了兩日,不覺犯困,右手放在桌上支着頭,打了個哈欠,從密室邊收回視線看向黑色十九:“我們接質辛前你跟義父靈力通話,義父說什麼了?”
黑色十九微怔,他竟忘記告知她了,金瞳微閃凝向她如實道:“一切都好,明日卯時日出之時便可出關。”
魅生眸色驟喜,急坐直身子看了看外面天色,激動回眸對上他視線道:“還有不到四個時辰了!”比義父一開始告訴她的早了些!
黑色十九頷首:“嗯!”
雖是高興,睏意襲來魅生忍不住又打了個哈欠,笑眸底微蓄起絲絲淚意,急擡手揉了揉酸澀的眼睛,還有不到四個時辰,等義父和大祭司出來給他們做一頓膳食再去睡。義父兩日兩夜未用膳,再加上爲大祭司療傷,身體定損耗了不少。
黑色十九見她還要強撐,微皺了皺眉:“困了去睡吧,吾等着便可。義父和鬼邪已經無事,不必擔心。”
魅生剛要說話,又控制不住張嘴打了個哈欠,等這股困勁兒過去,才擡眸看向他搖了搖頭笑道:“吾不困,就是打打哈欠而已,睡不着。你一個人等着也無趣,吾還能陪你說話,一起等吧”
黑色十九見她想等,不親眼見到緞君衡和鬼邪出來不放心,金瞳微凝,不再勸說:“嗯!”
魅生覺得睏意厲害時便起身給二人杯中添茶,黑色十九看出她心思,平日不怎麼喜飲茶,今夜卻是她倒一杯他喝一杯,魅生便勤起添茶,笑意濃濃詫異看他:“怎麼喝了這麼多?”
黑色十九未說實話,對上她明媚笑眸,金瞳斂着沉穩,淡淡道:“白日飲得少,今夜渴些。”
魅生毫不懷疑當真,急又拿了一個茶杯倒滿,放到他跟前,關心道:“多喝些,喝完了吾再去泡。最近天氣燥熱,以後白日記得多喝。”
黑色十九端起微涼了的茶杯一飲,點了點頭:“嗯!”
魅生見他一杯杯飲了,心底莫名歡喜滿足,除了關注密室動靜,便是注意他是否喝完茶,以便及時添滿。
繼續的深夜等待中,晶石柔和的光芒下,二人再無言語,僅是喝茶倒茶,無聲的重複着同樣的事情。
慢慢有一絲絲淺淺淡淡的溫馨寧靜縈繞在二人之間,黑色十九本就話少,靜靜飲着茶,靜靜看着魅生斟茶的動作,見她每次看到他飲茶後都泛亮滿足的眸色,不由得想起用完膳食後她看着義父和他的神色,也是這般,從中陰界到異誕之脈再到現在,許多年來一直都是如此。
想着想着一時不由有些怔然,魅生也是自小沒有父母,和他一般,能有親人陪伴在側,爲親人所需要,日子便充實,人也有了踏在實處的牽掛,她的快樂滿足,是否也同他一般,因爲有義父和他、質辛衆多親人陪在身邊?想之間,不覺無意識把所想全部問出了聲休掉太子爺的醜丫頭:修羅小王后最新章節。
魅生聽到他的問話,猛然一愣,她還從未想過這個問題,黑色十九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微有些不自在垂下了眸,端起茶杯喝茶,魅生髮覺呵呵笑了笑,拎着茶壺給他喝完的茶杯邊添茶,邊想了想笑語:“也許是吧,有親人在身邊,吾能時時看着他們都安好無虞,還可以照顧他們,便心滿意足,再無他求。”
頓了頓,突然想到什麼,笑眸微有些沮喪,擡眸望進他雙眸底,皺了皺眉嘆息一聲:“義父那日找吾,說吾年齡是時候嫁人了,正和大祭司抽時間張羅着尋覓適合的厲族男子,已經找好了一個,讓吾過些時間看看滿意與否,再相處些時日。義父和大祭司都很滿意,此人想必應該不錯,可吾根本沒有這個心,跟義父說了好多次不嫁人,義父總是聽不進去。”
黑色十九根本就未聽緞君衡說起過爲魅生尋覓適婚男子之事,心頭驟不受控制泛起絲說不清的莫名不適,端着茶杯的手無意識一緊,微蹙了蹙眉,許久後才喝完茶,壓下心底不解的情緒,擡眸凝眸靜靜望進她鬱結的眸底,緩慢低沉問:“爲何不嫁?”
抱怨完後,魅生心緒好了些,不料他如此問,蹙了蹙眉,狐疑好笑道:“你剛剛還說跟吾所想一樣,這會兒怎麼如此問?吾是絕對不會離開義父的,嫁人必然要離開,吾纔不嫁,永遠待在義父身邊,照顧你和他就好。等你娶妻後肯定要離開單過,只留下義父了,大祭司也是個男人,生活上肯定不細緻,吾就照顧他們兩個。天下對吾最好的只有義父了,吾纔不離開他。”
見黑色十九突然皺了皺眉,才揶揄笑呵呵道:“十九,別生氣嘛,當然還有你和質辛他們所有人了,只要你們需要,吾都願意照顧你們呀。”
黑色十九見她以爲他要娶妻,不知爲何突然擡眸凝視她認真解釋道:“吾未生氣,皺眉是因爲吾從未想過娶妻。吾也做計一直留在義父身邊,若你不嫁人,便一直陪着你和義父。以後多了鬼邪,我們便一同照顧他們便是。”
魅生微微一愣,聽到他說不娶妻永遠留下,心底泛出絲連她也未意識到的滿足歡喜,眸光不覺得泛出了異常明亮的光澤,一眨不眨看着他激動興奮道:“那我們以後就想辦法說服義父。他現在逼着讓吾嫁人,以後肯定會說讓你娶妻,我們讓他永遠打消此念頭。”
黑色十九第一次見她這光亮足以令日光失色的璀璨眸色只對着他,眸底尤能清晰看到他的影子,心頭滑過絲從未有過的異樣,金瞳內無意識涌起絲波瀾,對上她的視線微微勾了勾嘴角,低沉應道:“嗯!義父最疼我們,定然有辦法說服。”
魅生激動一笑,見他杯子了空了,急伸手奪過,指尖無意識碰到了他略帶薄繭的手指,也沒在意緞君衡平日教她之男女之妨,二人雖是兄妹,到底非有血緣關係,有些地方還是要注意些。
片刻倒倒滿後魅生又歡喜給他遞過去,眸光泛亮笑道:“快喝吧,喝完下一杯就能換茶了。”
黑色十九頷首,用另一隻手去接過,方纔被她碰過的這隻手放在桌上無意識握了握。
二人就如此說說笑笑又過了兩個時辰,魅生終究是撐到了極限,黑色十九如廁離開的瞬間功夫回來,便見她趴在桌子上闔眼打着輕鼾沉沉睡着,輕輕嘆息一聲,義父說她是倔強的小丫頭一點兒也沒錯,輕步走到桌邊,眸色一凝,化劍指一點她身上睡穴,未想許多,俯身輕輕橫抱起她送入了房間,脫下鞋給她蓋好薄被後才輕步離開,重新坐在大廳中等着。兩個時辰後再把她叫醒
禁地一夜,放入未來出的書中那個雙天情歡的番外系列見。這裡省略無數字~~~暫時腦補吧~~【泥垢!!】(*^__^*)嘻嘻……
明天晚上十點左右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