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少說,出招吧。”雲淺歌收回思緒,神色一凝,她不相信,她寧錯殺,也絕不放過可能威脅到她的人。
一道白煙閃過,雲淺歌冷劍一切,切到的卻只有飄散的煙霧而已。
待煙霧散去,那少年竟已走遠,他背對着她衝她揮手,聲音說不出的有些酸楚:“上官公子的陣法在一個時辰後解除,趁這個時間,歌小姐也快走吧。”
說完,少年的聲音已經消失在叢林深處,雲淺歌轉頭看看上官凝腳下的幾片落葉,上官凝正被定在原地,用惡狠狠的目光盯着那個消失的背影。
蔚然……竟真的沒有搶奪熊苷果之心,果然她還是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麼?
雲淺歌神色複雜的軟劍收回腰間,那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能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而已,她並沒有做錯。
“上官凝,你好自爲之。”雲淺歌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紅衣男子看着公主一步步走遠,一股陰鶩的氣息籠罩全身,他氣的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卻奈何自己被陣法束縛的動彈不得。
這個該死的蔚然,要走也不忘擺他一道,銀色的髮絲隨風飄動,妖孽男子陰狠的神色像砂一樣撕扯着他的雙眸,可惡,他好不容易纔找到機會接近這個女人,明明只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雲凌山上的桃花開了一樁又一樁,像煙霧一樣氤氳着,煞是好看。
桃花樹下,男子身着江南錦袍,三千髮絲僅用幾根名貴的絲線捆綁着披在了肩膀一側,他的頭上帶着銀色的葉片簪花。
男子的臉如梨花般清美,臉色比普通人要白上幾分,他的眼眸像是海一般深藍,好看極了。
此時的他正立於一顆桃花樹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的雙眼還是沒有神采。
肩膀上似乎被披上了一條毯子,文逸之伸手摸了摸,毛絨絨的,這是……毛毯麼?
“逸之,在想什麼?”清柔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
文逸之一怔,是她的聲音,她回來了,心裡,平端生起一絲喜悅的情緒。
雲淺歌伸手在文逸之眼前揮了揮,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還是看不見啊,那你的聲音呢?恢復了嗎?”
絕美男子微笑着搖搖頭,清清淺淺的笑意像是四月末的微雨。
雲淺歌撅了撅嘴道:“是不是又沒有吃藥?照現在的速度聲音應該有恢復纔對。”
文逸之搖頭輕笑,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她,他的聲音的確是恢復了,但是,不能告訴她。
她皺了皺眉頭,好吧,肯定又沒按時吃藥,看來以後她要監督監督才行,注意到男子身上的東西,雲淺歌乾咳一聲:“喜歡嗎?送你的。”
她是說毯子麼?文逸之微笑點頭,在心裡回答:很喜歡呢,謝謝你。
雲淺歌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咳,喜歡就好,這隻流浪貓是在大街上發現的,怎麼也轟不走,就送給你好了。”她本就不喜歡養貓貓狗狗的,凡是有生命的動物落在她身上不出一個星期就死掉了,話說她以前心血老潮養過一隻小兔子,三天就被餓死了,所以她還是不殘害小動物了,反正文逸之每天一個人一聲不吭的多無聊啊,就讓這隻貓咪給他做個伴吧。
什麼?!這是貓!
有嚴重潔癖的文逸之臉色一白,果然被自己認爲是披風的物體竟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