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歌看着像是老母雞護蛋的某人,額角滑過數條黑線,她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喂……我都說了我拿這些東西是爲了救人。”
慕容熙冷冷的哼了哼,像看傻瓜一樣渾身上下掃視了她一遍,眼角眉梢處沒一處不是嘲諷:“誰會拿杯子去救人啊,這是我從麒麟國買回來的水晶琉璃酒杯,因爲是新品種,還花了我一百兩呢。”
這東西連一個杯腳都沒有,拿來喝什麼酒啊,這些古人真逗。
雲淺歌敲了敲桌子,義正言辭:“我真不騙你,我是拿這杯子,啊呸,不對,拿這器皿去救上官凝,你就說是上官凝的命重要還是這杯子重要?”
“當然是我的杯子了!上官凝關我什麼事啊!”慕容熙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忽而他像想起什麼似的怒不可歇的衝她吼:“公主殿下!您這是第二次,不對,第三次花我的銀子去養小白臉了!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讓您拿走!”
慕容熙自己說着說着,竟是抱着他的琉璃杯子哭了起來,哭得極其哀慼,讓每個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悲傷:“嗚嗚,我可憐的杯子啊,竟然有人想要活生生的拆散你們,杯兒們,你們放心,你們在,爹爹在,你們不在,爹爹也不活了,嗚嗚嗚。”
得,直接把這器皿當兒子了,雲淺歌和在場所有的人皆是抽了抽嘴角,突然覺得慕容熙真是一朵大奇葩,摳門能摳到他這種份上,她們也是醉了啊。
雲淺歌清了清嗓子,使出最後一招殺手鐗:“你這杯子一百兩一個是吧?我出兩百兩。”
看來這杯子對這女人很有價值,既然有價值……
慕容熙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漆黑的眸子裡閃過一道精明的光澤,狡猾的像只狐狸,他揚脣,清晰的吐出兩個字:“不賣。”
雲淺歌揚眉,趾高氣昂的抱着胸:“開個價吧。”
現在的她也算是個小富婆,只要是在她能接受的價格,被坑點也沒啥,大不了就是一千兩一個吧。
雖然她已經能夠猜到會被慕容熙宰一筆,卻沒有想到慕容熙會這樣的喪心病狂,只見慕容熙修長白皙的手在空中筆了一個一的手勢,那身名貴的冰藍絲綢在陽光下閃着淡淡的藍光,將他整個人襯得身姿如玉,風度翩翩。
慕容熙漆黑深邃的眼睛裡有算計的波光在流轉,他突然咧開嘴,露出那口白燦燦的牙齒,壞笑道:“一萬兩。”
雲淺歌咬牙切齒的從慕容熙的院子裡出來,手中拿着從慕容熙那裡買來的史上最貴玻璃試管,一萬兩一支!奸商!黑商!我們走着瞧!
回到花雪院,已經有暗衛找來了銀針和軟管,雲淺歌摸着軟管驚訝極了:“你們在哪找到的?”
“大內刑部,這種針管通常是除以極刑將血液放幹用的。”暗衛恭敬的回答。
女子摩挲摩挲下巴,眼睛亮晶晶的:“很好啊,這試管和針管是連在一起的,都不用我二次加工了啊。”
暗衛看着公主這幅興沖沖的樣子,止不住自己身子又是一陣惡寒,公主果然渾身上下都是變態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