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樂萱酸澀的揚脣,點頭嗯了一聲。贖回玉佩有什麼用,明軒當的不是一塊玉佩,當出的還有她對他的真心。
“哦,對了,幫我把這貨送回公主府壓着去。”雲淺歌踢了踢馬車角落裡被捆成一團的紅色物體,淡淡開口。
被踢的悶哼一聲的上官凝突然擡起頭,他的嘴裡被塞着手帕,只能用陰狠毒辣的目光瞪着她,似乎想要將她撕成碎片,這個臭女人,竟然將他關在柴房裡一天一夜,那種又髒又亂的地方讓他肌膚過敏,身上起了一些紅色的小疹子,要是他的臉上也有小疹子,他不介意在他翻身的那一天,在這個女人本就醜陋無比的臉上再添上幾十道口子!
雲淺歌掀開車簾對趕車的車伕吩咐了幾聲,馬車的車速很明顯的快了許多,她放下簾子後和大家隨意的開了幾個玩笑,又搜刮了幾個前世在雜誌上看過的笑話,好不容易將氣氛漸漸緩和了下來,沒有先前那樣僵硬了。
司徒樂萱本就大大咧咧,性子直,聽到好笑的笑話自然把剛纔的不悅給忘掉了,拍着膝蓋哈哈大笑。
東方明軒也拿着蘋果和小兔子羞怯的瞧着雲淺歌,又飛快的低下頭去,白淨的臉上有些微紅,只是嘴角卻漸漸勾出一抹清清淺淺的笑意。
如果可以排除掉上官凝惡毒的視線外,整個車內的氣氛也算不錯了,百里鴻哲看着女子講的眉飛色舞,說到興頭上的時候還不望站起來比劃一番,他好笑的擡手摸了摸鼻尖,伸出修長的手將她拉回來坐下,眼睛裡盡是一片溫柔的寵溺:“你啊,從青樓回去以後要好好休息,不要讓二哥擔心。”
想着昨天她給自己解毒的時候,百里鴻哲就有些生氣,三妹也太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了。雲淺歌雖然不明白二哥咋突然扯這檔子上了,不過她還是反應迅速的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嚴肅的應道:“是的,長官!”
此話一出,剛剛還一片祥和的氣氛瞬間呆怔了下來,一片烏鴉從司徒樂萱等人頭頂上飛過,因爲三妹的動作很奇怪,講出來的話更是讓她們覺得莫名其妙。
司徒樂萱撓了撓後腦勺,明明是穿着盔甲應該顯得英武的她竟有幾分憨厚的味道,她傻呆呆扯了扯嘴角:“三妹,長官是什麼?”
黃衣女子的頭上滑過數條黑線,她頭疼的敲了敲腦袋,在心裡哀嘆,有的時候,她和她們這些古人果然不在一個頻道啊。
也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雲淺歌耐心的把長官的由來告訴了她們,就連執行官制度以及西元前510年國王制的廢除和興起都給講了一遍,只講的她口乾舌燥,偏偏大姐那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格讓她有一股想要撞牆的衝動,因爲從一個問題出來,大姐可以把這個問題無限延伸,從未接觸過現代知識的大姐,又怎麼會知道這些,所以她根本就解釋不清楚啊。
正在這時,一道仿若天籟之音的聲音響起:“公主,流芳閣到了。”
那是車伕的聲音,緊接着馬車停了下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雲淺歌和大姐二哥倒了一聲別,便如蒙大赦的拉起四弟的胳膊下了馬車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