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詩詩開心的抱住雲淺歌,用小臉蛋在孃親臉上磨蹭磨蹭。
雲夏陽則像小大人似的歪着頭打量雲淺歌,睜着明亮亮的大眼睛瞧了瞧爹爹,久久沒有反應。
突然,雲夏陽問向爹爹:“爹爹,她真的是孃親嗎?”
雲淺歌臉上的笑容僵住。
和睦溫馨的氣氛有一剎那凝結。
万俟浩宇看着兒子那雙期盼的瞳仁,就像萬千星辰閃爍着灼灼希翼的光輝。他忽然不忍心傷害這個孩子,知子莫若父,陽陽是想孃親了。
万俟浩宇澄如秋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掙扎,在兒子期待的目光中終是的點了頭。他不可以傷了兒子的心。
得到爹爹的承認,雲夏陽腦海裡僅存的疑惑也消失的無所無蹤了!
他咧出一個大大的笑顏,露出兩顆可愛的小虎牙:“孃親!”
兒子幸福的笑意刺痛了万俟浩宇的眼睛,他側過頭,心裡無力的揪痛。
緊張的氣氛隨着雲夏陽這聲呼喚也打消的無所無蹤,殿裡又恢復了溫馨快樂的氣氛。詩詩和夏陽抓着母親的手一起去用膳,就連吃飯的時候也膩着母親不想鬆手。
雲淺歌哭笑不得卻也無可奈何,真是辛苦這倆孩子了。
公主府。
一切的陳設都和以前一樣,就連她的房間都是乾乾淨淨的,看來她不在的這幾年,都有人定期清掃過。
此時,蝶衣正向個孩子一樣撲在她懷裡嚎啕大哭:“嗚嗚嗚,公主,太好了,您還活着,您都不知道奴婢都恨不得跟您一起去了!”
雲淺歌無奈輕笑,她安撫的拍拍蝶衣的肩膀:“好啦好啦,要不要這麼誇張,你要真跟着我去了,我現在哪裡還看的見你。”
雲淺歌覺得蝶衣只是說說罷了,哪知忠心耿耿的蝶衣還真有那個念頭,這可不,春桃就替蝶衣鳴不平了:“公主殿下,要不是我和秋月這幾年看着蝶衣,她早死了千八百回了。整天唸叨着您在下面太冷清,非要下去陪着您,這跳河啦服毒啦上吊啦都不知道上演過多少遍了。”
秋月點頭稱是:“就是,上次蝶衣服毒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去呢,這還不是熙公子尋到名醫,撿回了她這條命。”
雲淺歌嘆了一口氣,看着懷裡嚎啕大哭的蝶衣甚是無奈,這孩子真是,古代的奴性思想真讓人無語啊。
她擡手就是一個暴慄,給蝶衣進行思想教育:“我說過多少次了,生活是自己的,生命也是自己的,這個地球離了誰都能轉,就算我死了,你也要給本公主好好活下去!“
她這一敲,蝶衣的眼淚花子掉的更多了,嗚嗚嗚,公主殿下終於又回來敲她的頭了,真是太好了。
“好了!不許哭了!”雲淺歌兇道。
蝶衣眼淚朦朧的看着自家公主。
她無奈,軟下聲來:“好了好了,一會你去馬車裡把我準備給孩子們的禮物拿着詩詩和夏陽啊。”
二哥在生她氣,她去了也是閉門羹,万俟浩宇現在想殺她的心都來不及,她還是不去找晦氣,所以這個禮物只能讓蝶衣去送了。
蝶衣又哭又笑的抹着眼淚花子:“公主,您真有心,小姐和小少爺一定會喜歡您的禮物的。”
春桃和秋月對視而笑,心裡想:公主回來了,真好。這公主府終於是有人氣了。
等所有人都出去了,雲淺歌才霸氣的坐上香木雕蘭椅,她的眸中盡是睿智的光輝。
她朝空氣中打了一個響指:“香草、日、月、光、輝、寐、諾、凡、塵、美。都出來吧。”
女子清冷的聲音恰似月下清流般清晰好聽。
是時候了,魏明桀、蘭賈鑫,還有那些對本宮存有惡念的人。
雲淺歌嘴角漸漸綻放出一抹森冷微寒的笑,現在,本宮一一給你們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