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上官凝沉痛的目光,雲淺歌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坐在地上,脣瓣發白:“她那麼一無是處……值得麼?值得你這麼不顧一切。”
上官凝一腳將她踹倒,踩上了她的臉,手裡紅絲勒的更緊:“你不過是長的比她美而已,一樣也比不上她。”
“一樣也比不上麼?”雲淺歌喃喃苦笑,可惜她就是她啊,上官凝這個笨蛋竟然沒有看出她是她。
“明明她那樣對你,剛剛還想輕薄你,你還要幫她?”爲了不被毀容,她握住他的腳踝,用盡全身力氣丟開,身子摩擦着馬車的地板向後移了幾步,因爲被束縛着雙手,做完這些,她已是癱軟的倒在車背上喘着粗氣,眸子裡卻很是認真:“你有沒有萬一你染上瘟疫怎麼辦?”
他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隻螻蟻,藐視的,輕蔑的,陰騖的,他的音線聽起來明明是那麼妖嬈,卻帶着致命的毒意:“這些不勞你廢心,小姐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以後他便躺在馬車裡的軟塌上,單手撐着頭,單腳曲起,閉眼休憩。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這兩天他爲了找到解決瘟疫的辦法,實在是累壞了,本打算休憩的他竟漸漸進入了夢鄉。
馬車裡靜靜的,只能聽到男子清淺的呼吸聲。
雲淺歌輕手輕腳的將身子挪到上官凝身邊,從袖子裡悄悄抖出一個藥瓶,打開,湊到上官凝鼻尖。
沒過一會,男子便睡的更沉了。
她掀起窗簾,扔出一顆信號彈。
一團青色的小煙霧像是小云朵般在天空中悄然散開。
“公主。”一道黑色的身影閃了進來,這不是塵又是誰?
“將上官凝帶回去,不要讓他跟過來。”
“是。”塵點頭應道,上前去解公主手上的紅繩,沒過一會她便犯了難,哭喪着臉道:“公主,這是冰蠶絲,遇火不融,遇水不化,且越纏越緊,除非他本人抽開或是用金剛刀砍斷。”
“金剛刀?慕容熙扇子上的那玩意兒?”
“正是,熙公子摺扇裡隱藏的暗器正是金剛刀片。”塵因爲幫不到公主而愧疚的抿脣,她方纔隱在暗處看的分明。
好吧,看來她只有去找慕容熙了。
“去把慕容熙引過來。”
塵接到命令,如來時一般眨眼就不見了。
“公主。”一道淺淺的囈語傳來。
雲淺歌一怔,他醒了?
她嚇得趕緊回過頭,看向那個沉睡中的男子,不禁啞然失笑,原來是說夢話了啊。
趁塵去將慕容熙引來的空檔,她坐在他身邊湊上去端詳起上官凝來,上官凝真是有一張很美麗的心型臉龐呢,他的臉蛋白皙光潔的像是撥了殼的雞蛋,睫毛又黑又細正投下淡淡的陰影,嘖嘖,再看看這高挺的鼻樑,罌紅的脣瓣,真是讓她這個女人都覺得羨慕呢。
雲淺歌咂舌的抽離身子,剛想走遠。
“啪。”
手被一隻柔若無骨的手拉住。
“公主,不要走。”男子銀色的髮絲在清風中浮動着美好的弧度,包裹在紅袍中的他像是一個乖巧可愛的孩子,將她的手拉在頭下當枕頭,他不知道做了一個什麼樣的夢好夢境,竟是甜蜜輕語:“公主,凝兒……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