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淺歌醒來,蔚然和二哥正一左一右的撐着手看她,而嵇華老人卻在此時興高采烈的跑了過來。
“哈哈哈哈!!!那素菌真的有用!真的有用!他醒了醒了!”
女人一把掀開毛毯,如離線的劍一樣朝慕容熙的房間跑去。
慕容熙,醒了。
她一把推開門,陽光透過窗桕折射在男人身上,他只穿着一件純白的褻衣,彼時的他正拿着錦袍往身上套,除了面容那樣俊美外,還看的出臉上仍微微有些蒼白。
“慕容熙,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雲淺歌跑到牀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按住男人剔透如玉的指尖,氣喘吁吁的問道。
慕容熙垂眸,她一擡頭,就在對方的眼中看清了彼此。
慕容熙的神色漸漸便的有些複雜,他伸出指尖擡起她的下巴,俯身湊近她:“不舒服,很不舒服。”
“嗯?”雲淺歌愣愣的,在下一秒她的神情就變得慌張起來,她急急道:“是不是瘟疫還沒有好?素菌沒有起到作用嗎?”
她慌張的用手在他身上摩挲着,又不放心的探了探他的脈搏,摸摸他的額頭。不對啊,慕容熙恢復正常體溫了啊,到底爲什麼會不舒服呢?
“傻啊。”他拉下她的手按到自己胸膛邊,壞笑的勾起脣角:“本公子是心痛。”
天雷滾滾!!!雲淺歌立馬反映過來自己是被耍了,她趕緊收回手送了慕容熙一個白眼:“你心痛關本小姐什麼事啊?”
“你的脖子上,有吻痕。”慕容熙將聲音壓得很低,帶着某種性感的磁性,卻不難聽出他的聲音裡帶着幾不可聞的怒氣,莫名的讓人覺得心驚。
他經常用算盤,所有指腹上帶着一層剝繭,當慕容熙用指尖一直在雲淺歌的脖子上擦拭時,雲淺歌只感覺自己的皮都要被慕容熙給擦掉一層,偏偏那男人還那麼用力,就像她脖子上有什麼髒東西似的。
雲淺歌一把掃開他的手,有些不耐煩的瞪了他一眼:“有吻痕就有吻痕好嗎?這是我的私事,熙公子什麼時候愛多管閒事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被噎的不輕,什麼?多管閒事?一股無名火從心裡迸然爆發,慕容熙很生氣,氣的想把那個在她身上留印記的男人揍成王八蛋。
“如果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妻主,我爲什麼不能管?”
“誰要當你妻主了?你他嗎別自以爲是,本小姐看不上你,本小姐嫌棄你!”雲淺歌幾乎是用吼的!
從喜歡上你的那一刻開始,你就註定,是我的人了。男人面若冠玉,風姿翩翩,他用手窟着她的下巴,像是在一隻圈養在牢籠中的小寵物,似笑非笑:“小歌小姐,你逃不了的。”
慕容熙的眸子裡有云淺歌怎麼也看不清的情緒,只覺得那雙黑眸像是漩渦,只要多對視兩眼,就會讓人陷進去,再難自拔。
“慕容熙你有病是不是?放手!”
“該死,我都沒有留過,我都還沒有……是誰?竟然搶奪我的權利。”慕容熙吃味的拉過她的手腕,雲淺歌猝不及防,跌進男人強有力的擁抱裡。
他將腦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緊緊的抱着她,不許她掙扎。
雲錢歌驚慌失措的擡起頭,卻聽到男人低沉不悅的聲音環繞在她耳邊:“說,那個男人是誰?”
“是我。”少年的聲音像是珍珠落玉盤般清晰好聽的響起。
慕容熙眯起眼看向來人,薄脣輕啓,聲音異常危險的吐出四個字:“百里鴻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