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明腦子裡轟的一聲,臉上血色盡退,就連握在夫子肩上的手都無力的垂了下去!
而公孫洲和魏明桀的臉色也不好看,整個廊裡都沉浸在一種悲傷的氣氛中,唯有云淺歌突然擡起頭,眼睛亮麗的像是漫天星辰!
她瘋了似的衝上去,使勁的搖着夫子的肩膀:“你說什麼?救不回他的原因是流血過多?”
“哎呦,世子你快放開我。”夫子眼冒金星的說,他快要被他給搖散架了,雖然不知道姜世子這麼激動做什麼,待姜英士放手以後,他還是堪堪穩住身形後一五一十的回答:“易公子一直在流血,我們用了最上等的藥材也沒辦法幫易公子止血,可是還是不能……”
這麼不說還好,一說雲淺歌都要氣昏過去,這些庸醫!止血還不簡單,別告訴她他們連止血都不會!
她一聽一把將大夫推開,一腳就踹開醫務間的門。
“該死,你要做什麼!”諸葛明立即衝上去要將雲淺歌拉出來,卻被魏明桀攔住:“由她去吧,也許她能救易。”
“哈哈哈哈哈哈。”白衣少年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他一把打開魏明桀的手,笑的連眼淚都要飆出來,他憤憤的指着已經被雲淺歌關上的門:“他會什麼?一個久居寺廟的世子,除了抄經書還會做什麼?你沒看見他就連上課都在睡覺嗎?我實在不想說他是一個一無是處的白癡。”
黑衣少年站在那裡,神情冰冷的掃在諸葛易身上,眼中的冷意令人發怵:“諸葛易,在沒有搞清事實真相之前,就不要妄下評論。”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聽不得別人說姜英士不是,即使是最好的朋友,他也聽不得。
公孫洲不忍注視的捂住了眼睛,唉,兄弟啊,你倆怎麼就吵起來了,他現在成夾心餅乾了啊,幫誰都不是,算了,當他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看見。
而進了房間的雲淺歌看見夫子們手忙腳亂的樣子,直差沒一頭撞在柱子上撞死。尼瑪你們確定你們是在救人,不是在殺人嗎?
只見少年身上所有的玻璃都被拔了出來,夫子們一直在進行重複的一件事,包紮……再包紮……
他們都快把諸葛明包紮成糉子了,卻還是有鮮血順着紗布溢出來,雲淺歌急的磨牙,尼瑪這樣諸葛明會直接大出血而死。
因爲所有的夫子都忙着給諸葛明包紮去了,哪有閒功夫趕人,所以也就直接將雲淺歌無視掉了,現在他們需要爭分奪秒搶救這個滿身是血的少年。
“走開走開。”雲淺歌一把推開幾個夫子,順便又踹出去幾個,直接將衣袖掀起來,露出光潔的臂膀,準備開幹!
“世子,您幹什麼!”被推開的夫子驚恐的就要少前拉雲淺歌。
卻被雲淺歌冷冷的丟給夫子一個眼刀子:“滾!”她救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
說完,雲淺歌就開始將剛剛那羣夫子包的紗布用刀子劃開,解掉。
當紗布一散開,少年背上的鮮血更加有恃無恐的冒出來,這情形直接把夫子們給嚇壞了,臉色蒼白如紙。
“世子,您這樣易公子會流血而死的。”
“世子,您要三思啊。”
“世子,您不可以這麼草菅人命啊,還是讓我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