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使勁的想要掙扎,男人的雙臂卻像鐵鉗一樣將她牢牢鉗制在懷中,霸道的,冷酷的,奪走她每一寸呼吸。&
雲淺歌卯足了力氣終於推開他,怒聲呵斥:“你是誰?瘋了嗎!”她用力擦着脣瓣,力道大的脣瓣都被擦的火熱火熱,真倒黴,大晚上遇瘋子!
“我是瘋了,爲你瘋了。”男人低呤呤的笑了,喧鬧繁雜的街道,他低沉沙啞的笑聲卻在她耳邊尤爲清晰。
她這時纔看清男人穿着西裝。
心,漏了一拍,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西裝啊……
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笑聲,好像很久,很久沒有聽見了。
她放下手,怔怔的喚了聲:“奕。”
風吹過,花燈搖動,在人來人往的喧囂中,她竟然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牽起心底最深的悸動。
“歌兒,重新見到我,高興嗎?”
“高興,當然高興了。”女子咧出一個燦爛的笑顏,聲音聽起來開心極了。好高興,她又看見奕了呢。
溫俊奕拿下她的面具,那雙倨傲的眼睛裡浮動着清晰可辨的怒意:“我不高興。歌兒,爲什麼要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女子心裡一慌,拉上他的手,牽強的勾起一絲微笑:“我……我以爲你不在這個世界。”
溫俊奕反之握緊她的手,力道大的似乎要將她捏碎:“即使我不在這裡,你也不能背叛我。”
他幾乎是從牙齒裡咬碎了說出這句話,有危險的氣息在徒然蔓延:“歌兒,你背叛了我。”
雲淺歌突然不敢直視奕銳利如鷹的雙眼,如今,就連解釋都變得蒼白,她到底是背叛了奕呢。
她只好溫了溫語氣勸解:“可你不是說過,強求的愛得不到任何結果,所以如果我喜歡上別人,你就會毫不留情的放開我的手,然後去找新女朋友嗎?”
溫俊奕沉思了一會,橫眉冷對:“我沒有這樣說過。”
她啞然失效:“明明就有,奕,你是不是忘了?”
男人又沉呤了一會,才道:“哦,是有這回事,讓我給忘了。”
雲淺歌脣角的笑意漸漸褪去,逐漸冰冷:“你不是忘了,你是根本不知道。你不是奕,這裡也不是街道,這是陣法。”
她素手指向街邊的第一盞花燈,聲音淡淡的:“你看這街上花燈閃爍,卻每隔一個攤位有一個狼形燈,從第一個攤位開始,狼形燈乾居正北,代表天。”
她又指向第二個攤位:“第二個攤位,狼形燈巽(xun)居東北,代表風。”
她又指向第三個攤位:“第三個攤位,坎居正東,代表水。”
像是一層層棉球,被一一剝開:“依此類推,按照不同的方位擺設出不同的陣法,天風水閃,地雷火澤。如破此陣當滅掉所有燈火,再……”
不待雲淺歌說完,男人揭下面具,自嘲的彎起脣角:“再滅掉我是麼?雲淺歌,你已經殺了我一次,還要再殺我第二次麼?”
燭光裡,人羣都慢慢靠了過來,有不少戴着面具的女人開始驚叫起來,好英俊的男人!
這個男人雖然穿着奇怪的服裝,那完美的五官,英俊的面容,向上揚的脣角弧度,無一不透露着冷酷桀驁的味道,更讓人驚歎的是他的那雙眼睛,像鷹一樣犀利,深邃,危險,卻讓人着迷。
有風掠過的夜晚,她失神的站在原地,心如漣漪般盪漾着,無法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