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脣似笑非笑,纖細的玉蔥指。只要士兵們的毒徹底接了,我一定會兌現承諾,給予你最想要的東西。”
寇雲煙的聲音很輕很柔,仿若羽毛,卻重重的錘擊着軍妓那顆脆弱敏感的心臟。
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腌臢玩物,自由對她來說很是奢侈,也很是誘惑。
雖然身在敵營,但是她相信,眼前這個詭譎陰鬱的人,一定會說到做到,畢竟想她死很簡單,況且對方已經得到了解藥方子,實在沒有必要對她這個細作那麼好。
寇雲煙堅挺瘦弱的背影逐漸消失在眼前,也不知道是否累了,軍妓慢慢閉上眼睛,很快就熟睡過去。
能舒服睡一覺,還真是一件奢求的事情。
聽到身後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寇雲煙露出了羨慕的神情,但很快斂起,又恢復了之前的冷麪。
她壓低聲音,頗有威嚴的吩咐兩旁站如松柏的士兵:“好好看守這裡的朋友,千萬別讓她受到半絲委屈,吃的喝的穿的蓋的,只要軍營裡能夠辦到的,就一定要滿足她的要求。”
士兵面面相覷,愣怔數秒這才木訥點頭。
嘴角微揚,邪氣一笑,寇雲煙邁着輕鬆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內。
剛一進屋子,面前就迅速閃過一道黑影,冷不丁的撲到了她的身上。
砰——啪——
不過眨眼之間,那道突然閃出來的黑影就被寇雲煙一腳踹到了桌案上,又狼狽不堪的滾落在地。
寇雲煙優雅的收回腿,拍去了身上的塵土,這才瞄到了那一塊熟悉的繡紋。
那麼醜的鷹,也只有那個人會繡,寇雲煙不屑冷嗤,眼皮都不擡一下,直接繞過躺在地上的潑皮,走到了桌案前。
素手擡起,心疼的摸着被撞出凹痕的桌案。
“幸好,沒有碎,下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才行。”
“你能不能有點同情心,我都已經這樣躺在地上了,你竟然都不看我一眼。”
地上傳來嗚咽委屈的聲音。
寇雲煙依舊視若無睹,神情冷淡的坐到了椅子上,拿出肚兜查探起來。
鐵鏽紅的血加上這複雜的紋路,讓人實在是看不出,這裡面藏着的奧妙。
這道謎,實在是太難解了!
眉間再次擰成了川字,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敲擊着桌面。
躺在地上的人終於受不了這種視若無睹,自己掙扎着爬起,悄悄瞄了眼受傷的地方,確定它還有反應之後,這才籲出一口濁氣。
實在是太險了!如果對方的腳再重一點的話,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眉間一顫,燕無聲摸了下冰涼的鼻尖,悻悻然走到了她的身邊。
面對湊過來的腦袋,寇雲煙疲乏的問道:“你從這裡看出什麼門道了嗎?”
“什麼時候你竟然對肚兜那麼感興趣了?”燕無聲揶揄,這塊髒兮兮的肚兜,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裡面藏着解藥的配方,你說它好不好看?”寇雲煙反脣相譏,聲音清越冰冷,沒有半點想要開玩笑的心情。
燕無聲收起了玩味的眼神,神情肅然,仔細的觀察着這髒兮兮的肚兜。
他雖然對女人家的女紅工藝沒有什麼瞭解,但是他堅信,這是一塊上等的布料,價值不菲,而且這裡面摻雜的金絲,更是數量不低。
“你確定這裡面當真有解藥的配方嗎?一個小小的軍妓,竟然能擁有這塊價值不菲的肚兜,着實令人大跌眼鏡。”
寇雲煙沒有半點否認,這個軍妓的確不是一般的軍妓。
端木芋兒絕對不會選一個普通的軍妓完成這件事情,這樣對她來說太過冒險。
“你輕功好,幫我查下這個軍妓的出生背景,有多深就挖多深。”
玉蔥指揉了下眉心,鳳眸瞪大,試圖要把這條肚兜盯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