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祁睿,你都這樣了,還能有這麼大的火氣?”盛明哲眼底滿是嘲弄:“看來我下手該更狠一點。”
“盛明哲!”這話都這麼說了,等於直接認了這陰損的事是盛明哲乾的!這口氣他怎麼能咽的下,一聲怒吼,袖子一卷,就衝着盛明哲衝了過去。
可是他的拳頭被盛明哲那麼微微地一屈身就閃了過去,還弄搞清楚怎麼回事,他和盛明哲就調轉了方向,只察覺到一個猛勁,自己就被盛明哲扣在了桌上,而此時盛明哲還惡意的用膝頭頂了一下他的下面,語調邪佞:“怎麼,功能不行,連動作都這麼軟?”
祁睿真的覺得自己快要給氣炸了,一時氣憤難耐,擡腿就想踹盛明哲,沒想到動作還沒出,就被人家直接抓着肩膀給推了出去。
“祁睿,這會兒就別做這麼大的動作了,雖然刀口應該不大,但萬一被扯到,總歸還是會疼。”盛明哲拍了拍手,欣賞着祁睿此時又怒又狠卻不好發作的樣子,心裡無比順暢。
“盛明哲,你這種陰損的事你也做的出來!你真以爲自己在A市可以隻手遮天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祁睿憤怒的直髮抖,指着盛明哲的手都在不住的顫,盛明哲加註在他身上的不僅是恥辱,更是一輩子的身爲男人的尊嚴,這樣毫無尊嚴自信的活着,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來的痛快!
“祁睿,我做的事陰損?那和你們祁家做的事比起來,我做的這些算的了什麼?祁睿,等你真的抓到我的把柄,比如讓你不能硬起來的主使人是我,再來說不會放過我的話。我會等着你的。”盛明哲擺出了送客的架勢:“祁睿,昨天的事,就當是給你個教訓,不屬於你的,永遠都不要碰!”
祁睿緊緊的攥着拳,說不出一句話來,他幡然悔悟過來,原來盛明哲對自己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白芸薇做的,可見白芸薇在他的心裡已經變的尤爲重要了,祁睿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盛家,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尊嚴,那麼他也要奪取盛明哲心愛的女人,盛明哲你等着,我一定要你爲了今日對我所做的一切而後悔!
“明哲,你叫人把祁睿給……”白芸薇其實從祁睿進了門,就從房間走了出來,所以剛纔的對話她都聽到了,祁睿被廢的事,多半和盛明哲昨夜叫厲武去做的事有關。
“乖,下來吃飯。”盛明哲對着白芸薇招了招手。
白芸薇發現他在自己說起祁睿的時候,臉色微微沉了沉,所以還是乖乖的下了樓,坐到了他的對面。
盛明哲被她這麼明顯的規避弄的有些憋悶,手掌一下拍在桌面上“砰”的一聲,讓氣氛順時就緊繃了起來:“白芸薇,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處理了祁睿,讓你不高興了?你替他可惜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祁家就祁睿一個獨子,你這麼對他,是不是太過分?”白芸薇偷偷的觀察着盛明哲的臉色:“畢竟祁家也算幫過白家,我不想把事鬧的這麼僵,要是祁伯伯知道……”
“過分?”盛明哲冷笑,眸色一冽:“我沒直接要了他的命,已經算他們祁家客氣了。祁傲天,最好知道,從今天起,我和他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好好算一算了,祁睿的事,就是我送他的大禮!”
“白芸薇,祁家和你們白家的事,和我無關,我不會爲了你,做絲毫的讓步!”盛明哲真是不知道原本喜怒不現於形的自己,怎麼會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而且還用這麼重的語氣對白芸薇說話,難道這個女人已經重要到能輕易影響自己情緒的地步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爲了祁睿而指責自己,就一肚子的火氣,盛明哲拍桌而起,丟下一句:“晚上我不回來了。”就離開了盛宅。
看着盛明哲離開,白芸薇心裡剩下的只有擔心,這個男人怎麼就不明白,祁傲風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萬一他知道自己的兒子被人挑了命根,暗中下手怎麼辦?祁傲風縱橫商場40多年,什麼樣的手段使不出來……
果然祁傲風在知道自己的兒子被盛明哲使了狠招,暴怒異常,直接就掃了辦公桌上的一切:“盛明哲!我要弄死你!給我找王宇成!”
祁傲風死死的攥着拳,自己在辦公室裡關了很久,纔算穩住自己的情緒。如此見到王宇成的時候,纔不至於過於失控:“王宇成,你也知道上次你收了我的錢,事卻沒有辦好。”
“哦?”王宇成把玩着手裡的刀,抿脣一笑:“祁總,這話說的不對吧,上次盛明哲可是受了傷,而且你們祁家可是拿到了招標案。怎麼剩下的一半不打算付?想欠我們澄門的尾款?”手指上移到刀尖,順手一丟,刀就插到了祁傲風面前的辦公桌上:“祁總,規矩總是懂的吧,不想給錢,就換樣東西抵債好了……”
王宇成的語氣中滿是笑意,卻透着陰冷,祁傲風深知惹了這樣的角色,他也不會好過,所以他才樂得叫王宇成和盛明哲來個比比誰更狠。
“王門主怕是誤會了,祁某不是這個意思。”祁傲風,看了一眼直戳在自己面前紅木桌面上的鋒利小刀,收起了咄咄逼人的架勢,立刻換上了討好的嘴臉:“錢肯定是要付的,不過祁某還有一件事,想煩勞王門主,比上次的價格加倍怎麼樣?”
“哦?什麼事能讓祁總這麼上心?”王宇成踱步到祁傲風的身邊,一把拔了桌面上的小刀,饒有興致的盯着祁傲風:“說來聽聽。”
“自然還是盛市長的事。”祁傲風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如鷹般銳利:“這次我想要盛明哲的命。”
“2000萬就想買盛明哲的命?祁總是在開玩笑嗎?堂堂鼎峰總裁的命就值2000萬?”
“你怎麼知道?”
祁傲風對他知道盛明哲的其他身份的事,顯然很吃驚,王宇成倒是微微前傾了身子,逼近了祁傲風:“有時候想要活命,必須瞭解自己要面對的人是誰,祁總你說對嗎?”
“那你要多少?凡是好商量。”現在能幫他的人只有眼前的王宇成,要不然他也用不着這麼低聲下氣的求王宇成出手。
“哦?”王宇成雙眼一眯,又靠近祁傲風幾分,手上大刀子調了方向,刀背輕輕蹭過了祁傲風的臉:“看來祁總和盛明哲結下的樑子挺大啊。”
“盛明哲昨天叫人斷了我兒子的命根!這個仇不報,不能解恨!反正他也打算對我們祁家動手,不是我死,就是他亡,王門主,你就說你幫不幫這個忙吧!”
提到這事祁傲風的情緒明顯激動了起來,看來這個老頭所說的話不假,不過這個盛明哲居然能做出這種斷人子孫的事,也真夠絕的,王宇成想着祁睿在盛明哲手下屢次受挫,這又被盛明哲的人廢了命根的窩囊樣,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祁少真是……什麼都嘗過啊!哈哈哈……”
“你什麼意思!”祁傲風見王宇成如此嘲笑自己的兒子,頓時火冒三丈,拍桌就要翻臉。
王宇成見狀趕忙憋住笑解釋着:“祁總,別誤會啊,我的意思其實是想說,這盛明哲做事真夠絕的,難怪你和他之間跟不共戴天似的。”
“別廢話,這事,你到底是接還是不接!”
祁傲風顯然沒有什麼耐性,王宇成也是明白人,一口就定了價:“5000萬,不還口。”
“成交!”祁傲風直接就簽了支票,倒也是爽快。
“行,祁總既然這麼爽快,那我就等你們投標全部搞定就對盛明哲下手,那我就不打擾了。”王宇成當着祁傲風的面彈了彈支票:“嘖嘖,錢的聲音真好聽。”
出了祁氏的大樓,王宇成就撥了一個電話:“你說的沒錯,那個老傢伙又來找我了。”
“嗯?說了什麼?”
“你說呢?”王宇成聽着話筒裡不淺不淡的聲音,他都覺得蛋疼:“自然是要你的命了,你把人家兒子廢了,人家老子都饒了你?”
“那是他活該,誰叫他總打芸薇的注意。”
“對,是他活該,誰叫他總打小嫂子的注意,不過要是我斷就給人家斷徹底了,估摸着也就你這麼變態的還給人留着,時時刻刻刺激人家,要不怎麼說你損呢?不殺你殺誰?”
“殺我,我的命是這麼好拿的嗎?王宇成,我的命值多少啊?說來聽聽?”盛明哲倚在辦公椅上,手裡轉着鋼筆,看似隨意,眼裡卻閃着謀算的詭譎。
“5000萬啊。盛明哲,你這命可真值錢啊,那老傢伙連眼都沒眨就答應了。現在支票都在我手裡了。你聽聽,槓槓的錢啊。”
“那你接了?”
“接了啊,這不是你叫我接的嗎?不過你爲什麼叫我要5000萬啊,我還想漲點價呢,不會這老貨就只能拿出5000萬了吧。”
“嗯哼,猜的真準,他爲了投標,可是砸了不少錢,家底都投進去了,這5000萬算是他全部的流動資金了。這種錢,自然是給好兄弟賺了才能放心。”